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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留下了


沉白的伤势严重,多在外伤,不能长途跋涉,所以玄微长老跟灵剑宗的掌门轻舟子商量之后,决定将沉白委托给灵剑宗,暂时修养。

        他带着其他的弟子,先一步回宗门禀告此事。

        肖景出来听到沉白受伤的消息,内心莫名一紧,跟底下的弟子打听了一下沉白住的院子。

        意料之中,安排她住在了子院之中。意料之外的却是住在霜阁。

        云楼与霜阁,中间就是一片紫箬树,所阁非常相近。也正是因为如此,轻舟子嘱托肖景。

        “药宗沉白此次受伤,既然云楼霜阁相近,琐事上你也要多照顾一些。”

        听完这个话,肖景第一反应就是于礼不合,“她毕竟是个女子,男女有别。”

        “都是修者,男女何妨。再说,只是一些琐事帮忙,照顾自有其他人。你只需要平日里多注意些,不要让门内的弟子打扰她休息便好。”

        轻舟子说完这些,就不等肖景再开口,便让他退下了。

        肖景的本意是男女授受不亲,不应该让他去照顾沉白,以免有损沉白的清誉。但只是其他方面照拂一二的话,倒也不会对她有损,便也同意了。

        不过他们师徒俩的谈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泄漏了出去,传来传去的,就变成了肖景嫌弃沉白,不愿意搭理药宗的这位女弟子,甚至是厌恶她的这些流言。

        之所以被许多人相信,只因为肖景在本门里和其他的女弟子都走的十分的远,每天的日常就是在比试场应战,然后回去睡觉,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和那个女子走的更近一些的。

        搬进霜阁的第三天,沉白就醒了。这场受伤是她的自导自演,掐准了日子,这种程度的伤,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该醒来了。

        “姑娘,你醒了。”照顾沉白的是个内敛的外门女弟子,唤作月牙儿。

        沉白试图抬手,却感受到一股疼痛,只能放下,躺在床上,侧头问月牙儿,“我这是在哪儿?”

        “霜阁,子院的霜阁。”又怕沉白不知道,解释了一番子院的由来。

        修榜前十才能住的院子,看来肖景也在这里住了,近水楼台,办事找人方便多了。

        沉白醒了之后,又自行调理了几天,便可下床行走了,不过还是要装作重伤的模样,以免好得太快惹人怀疑。

        也正是这几天,那些不靠谱的流言蜚语也传到了沉白的耳朵里面。

        “姑娘,你别生气。肖景师兄的性子,不怎么亲近女弟子,天生的冷清冷性的,他没有那个意思的。”

        月牙儿给沉白端上来今日的药食,看到沉白沉下来的脸色,猜到她应该是听到流言蜚语,宽慰着她。

        哼!真当她好欺负不成。如果真的是肖景说的这些话,竟然敢嫌弃她?那她就要让肖景付出代价来!

        “肖景现在在哪儿?”

        “姑娘,你”月牙儿犹豫着,怕沉白去找肖景麻烦。

        “放心,哪些谣言我才不会信呢。”沉白摸摸月牙儿的手臂,保证道,又另外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我醒来这么久,还没去过你们灵剑宗其他的地方。秘境相识的只有肖景,想问问他能不能带我到处逛逛。”

        “肖景师兄现在应该在比试台那边。”月牙估摸了时间,说了个她的猜测。

        “比试台?”

        “对,咱们灵剑宗有个规定。修榜上的排位高的不能拒绝排位低的人的挑战,因肖景师兄每次比试的时候总是留有余地,所以内门的弟子总是坚持不懈向他挑战,却是每次都输那么一点儿。”

        真的是失忆了,那种捉弄人的性格还是改不了。什么留有余地,不过是戏弄他们,让他们看到赢的希望,然后又再一次打压他们而已,让他们总离希望只有那么一点点。

        腿脚还没好全,灵剑宗的人为她专门准备了一个可术法控制的轮椅。

        沉白坐了上去,操控着向比试台的方向过去。

        比试台上,肖景打了个哈欠,躲过了弟子刺来面门的一剑,然后抬脚将他手腕踢歪了一寸。

        弟子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这是出乎了肖景的意外。匕首划过了他的手肘,断了他的袖。

        弟子看着有击败他的希望,更是卖力,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在三个月之前以毫厘之差输给了肖景,他相信这次一定可以打败他!

        说起来他只是修榜排名二十三的弟子,却没有想到过怎么可能和肖景只相隔毫厘呢?

        肖景没料到他袖间有匕首,加上看到了沉白坐着轮椅出现在看台下,这才疏忽晃神刹那,被这弟子近身了。

        晨光剑一出,“师弟,对不住了。”疾步跃上,光灿闪烁之间,排行二十三名弟子,被击出比试台。

        肖景,胜!

        “今日便到此吧。师弟们容我休息休息,明日请早吧。”

        肖景对着四方手行灵剑礼,然后跃然跳下了比试台,向着沉白的方向而来。

        惹得观看的其他弟子,窃窃私语。

        “师兄怎么朝她去了?”

        “还能是为什么?嫌弃她呗。”

        “啧~看来真的很不喜欢她啊,连比试台都不愿意她来看。”

        “就是啊。平时不到日暮,师兄才不会下比试台的。”

        “别说,药宗的那个师妹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惜了,肖景师兄不解风情。”

        “唉~这个药宗弟子也是倒了大霉,听说秘境还是和她一起的,怎么就惹了肖师兄不快呢?”

        这些声音,都是从沉白背后传出来的,沉白往后一看,他们就噤声了,也是看到了肖景靠近的缘故。

        肖景过来,站在沉白的面前停下。

        “你怎么来了?”

        沉白仰着头,很是不舒服,“难道同一个不能起身的人站着说话,很有礼貌吗?肖景师兄,我仰着头,很累的,好吧。”

        “还有。晨光剑不收,是因为师兄想和我也比试一番吗?欺负伤患,灵剑宗就是这么待客的?”

        肖景收了手里的晨光剑,刚才下来的急了,忘了收。持剑与人说话,却是不妥。

        他蹲下来,与她视线齐平。

        这一动作让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哪里有讨厌一个人,还专门下来,专门下来了,还蹲着跟人说话的。肖景可不是那个委屈求全的人。

        “这还差不多。”沉白嘟囔一句。

        “抱歉,你怎么过来了?身体可好了?师父让我照看你一二,霜阁可有什么缺的?你都可以同我说说。”

        前几日沉白一直在昏迷和卧病,肖景不方便去看她,不过听照顾她的月牙儿说的那些话,应该是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好好调养了。

        沉白听他一连串的问题,猛然笑容乍现,弯弯的眼睛,脸庞还有深甜的酒窝。

        晃得肖景耳后微红,秘境里那种猛然加快的心跳感觉又来了。

        “我听灵剑宗的弟子说,你很讨厌我?跟掌门说不想照顾我?”沉白歪着偷,就这么灿烂地笑着,看着肖景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向的是那些看戏的弟子,“在秘境的时候,我们相处的还不错吧?一起做了不少的事情,不是吗?难道是我误会了?”

        “咳咳,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坏了你的清誉,师父说贴身照顾你的另外有人,我才放心了。”肖景皱眉,环顾着四周的弟子,似乎在找谣言传播的人。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做鸟兽散开。

        “哦~”沉白点点头,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则是要开始捉弄别人的表现了。

        “原来你还想贴身照顾我啊~”

        “我不是!”

        “可以啊!”

        “啊?啊!”

        沉白噗嗤一笑,肖景也发现了被她捉弄,碍于沉白的伤势,他也不好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努力安抚自己,这是一个病人,不能和病人计较。

        “那就让师兄推着我逛逛灵剑宗吧!刚好我术法操纵也很累的,毕竟我还是个病人呢。”

        一声师兄,从沉白的嘴里说出来,和其他人叫的完全不同,有些软绵绵地感觉,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了他的耳廓,一阵麻酥酥的感觉透过躯壳直达心脏。

        没有多言,径直走到了沉白的身后,推着她逛起了灵剑宗。

        沉白跟他偶尔说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又回归宁静。

        想试探一下肖景是否记得从前,沉白提了一个名字,是他们第一次快穿的时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肖景毫无反应,沉白只能作罢。

        一股苍凉寂寞之感从紧闭的院门之内徐徐而出,推着她的轮椅加快了速度,很明显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

        “那是何处?”沉白指了指院子。

        肖景没有说话,只推着她离开了那处所在,才非常庄严地解释,“那是历代弟子的埋骨之所,将来,我或许也会在其中。”

        沉白沉默了两秒,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经历死亡,或许应该说第一次灵魂离开躯壳的感觉。

        “师兄,你杀过人吗?”

        “当然,修者修天地,惩奸除恶。晨光剑下,不止有妖兽也有恶人。”

        四宗门弟子,但凡入门多年,少有手里未见血的,或斗殴比试,或历练途中,也或者机缘巧合。于他们而言,脱离凡尘,那些凡尘规矩约束不到他们,对于有些修者而言,杀也是修道一法,以杀正道。

        但是天道之下,杀之杀该杀之人,有因果循环之道,随意杀人还是为天地所不容的。

        “我第一次杀人,是下药。无声无息地把人了解了。那个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常常困在那场杀孽的梦魇里,无法摆脱。一直到了很久,任务完成,我才能够脱离梦魇。”

        “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第一次杀人如雾里看花,没有半点儿真实感了。”

        “第一次面对生死,有所惧怕是当然的。我们修者修的是天地大道,或许第一次面对生死,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破红尘与修行之间区别吧。”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沉白是想通过诉说两个人之间经历的种种来唤醒他的记忆,而肖景只觉得沉白在缅怀往事,只做从旁开解和回应罢了。

        送沉白回到霜阁,肖景就要走了。

        刚出房门,肖景就听到沉白喊了他的名字,不是一路上叫的师兄。

        “肖景,你记得我吗?”

        “我记得你的名字,沉白。”

        三江沉白霭,两岸泛青光,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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