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部署

命运的齿轮会滚滚向前，只是它的轨迹却是一个圆圈，一切都会回到起点，有时候终点就是起点。

        人常说造化弄人，不过是4分造化，6分人意，如果人不去贪图一些造化，结果或许便没有弄人二字，但更多时候人是为了改变造化弄人的结局而改变，其中错杂说不清，也道不明。

        时也，命也。

        陈曦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握着傅越的那半个梳子，浅浅的笑着，有些事情靠人不如靠己，她想明白了这么做会生的后果，她果断打了一通去英国的电话。

        这一次的局面，由她来改写，一如当时刘少津机关算尽，她希望结局别如同那次一样功亏一篑。

        安排好一切后，陈曦走出了房间，她看见柳少艾正顶着短在客厅晃荡，陈曦愣了一下笑她矫情，但不可否认短显得她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或许是精神上没有太大的压力，她也没有在服用药物，陈曦与柳少艾的相处，让她们彼此都找回了不少大学读书时候的感觉。

        晚风拂过窗外的绿树，陈曦躺在柳少艾近期买来的摇椅上：“我这个阳台被你搞的快成花园子了”

        柳少艾正在给君子兰浇着水：“你就是花园子里最美的花”

        “都说我心态老了，我看你也不比我年轻多少，这就开始养花修身养性了”陈曦躺的十分惬意。

        “我觉得这样的秋天很好”柳少艾张开手迎接一片落叶。

        晚风吹起阳台的绿植，带着淡淡气息，熏得陈曦睡意朦胧：“改明我在在这里放一个收音机，那就更完美了”

        柳少艾笑而不语，侧影带着五分惆怅，六分淡然，七分缅怀，八分醉意，九分玲珑，陈曦打趣道：“要不我给你相亲吧，我这个老人家，还能挥些余热”

        “要相亲的话，也带上你自己，那个人也不会希望你这样不放过自己的”柳少艾指的是傅越。

        陈曦当然明白傅越不会想看到她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她也没有办法度过去，她只好摇摇扇子：“你说我的时候也想想自己”

        “是你先开的头”柳少艾提醒是她先挑起的桃花话题。

        陈曦知道等会自己说的话，柳少艾一定不会表态，她好像自说自话死的：“今天我碰到齐青墨了，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亲自来拜访了鄙人”

        柳少艾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没有再和她扯皮这个话题。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陈曦继续道。

        柳少艾只是嗯，没有表现出厌恶不想听下去，也没有很期待陈曦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陈曦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吊她胃口了：“他问我，你的病怎么样了”

        柳少艾依旧只是“嗯”。

        “我就问他，你有什么病，然后他就晃了神，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说果然如此，自己才是病因，我看他像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陈曦整个话题都没有看她，只是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盯住了她。

        柳少艾见陈曦紧张的盯着自己，她抚了额前的碎：“我只想享受这一片的安逸，就这样宁静淡泊不打扰，才是我们最合适的相处触摸式”

        “也许吧，我看他似乎也憔悴了不少，但始终也没上我门来找你，可我看他似乎又不放心，拐着弯从我这里打听你，光是这样的纠结，我看着就觉得难受”陈曦其实不论少艾做什么决定，她都会站在她身后支持她，哪怕离经叛道。

        柳少艾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持续：“我这几天总是接到来自英国的一个电话，我们谈谈？是你读书时候的同学吗？是个男生”

        “十月的天，是有点凉，今天的天也不好，没有月亮，可惜，不是个赏月的好时节”陈曦作势要逃跑。

        “可我看天边那隐约是上弦月啊，某人刚刚还扇着蒲扇”柳少艾堵在阳台门口。

        “姑奶奶，我服，我服还不行吗？不跟你提相亲的事情了，以后也不提关于齐青墨的丝毫半点”陈曦立马怂了下去。

        “谁和你计较这个，我是问你，你记得以前有个人劝我不要坚守没结果的人是谁吗？”柳少艾的言下之意，是让她放下傅越。。

        陈曦忽然凑她很近，惊的她退了步伐，陈曦往房间走的时候对她说道：“年轻时候的浑话谁没说过，你不也跟我理论过爱情是纯粹的嘛，你刚刚怎么在我家跟我像个老太太似得在阳台浇花赏月”

        “我是想问你，你喜欢傅越什么？”柳少艾问。

        “始于颜值，忠于才华，陷于人品”陈曦改动了网上爆红的一句话，然后又问：“你呢？那段感情到底是什么心态？”

        “兄妹不甘，爱情不敢”

        “嗯，如果只能给那个人带来一场灾难，倒不如不牵手退出他的生活”陈曦感叹了这样一句，她时常想如果是这样的自己，也许那年泰国的事情就不会生了。

        “陈曦，你成长的太快，所以心态老成了奶奶”柳少艾道。

        “彼此彼此，青黛，你说如果我当年有现在一半的心智，那年泰国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生？”

        “如果当年你有着现在一半的心智，或许他不会爱你”柳少艾回道。

        两个姑娘的对话掩盖在了夜色的朦胧里，陈曦想到过一段时间将要掀起的风暴，很想问如果我也做了一件伤害你，可能波及到齐青墨的事情，我们可不可以友谊不变，就当是先前的恩怨扯清了。

        话到嗓子眼咽了下，到嘴边却是：“青黛，我觉得如果你一定要和齐青墨划清关系，最好去另一个城市，去一个小城市，不会有人现你的那一种小城市”

        “就这样在这里也行，放下一个人在哪里都一样”柳少艾拒绝了陈曦的好意。

        陈曦没在说什么，她决定在暴风掀起的前一个晚上送走柳少艾，可她忘记当初泰国之行，齐青黛的也曾自信满满认为送她离开泰国就会安全，可最后所有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生了那样的意外。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决定付出代价，同样也要承担途中相应出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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