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十颗辟谷丹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季宁手中凝出一团灵力，蓄势待发。她在找一个不杀的理由，如果能找到，那就不杀。
至于不杀以后怎么处理，再议。
她翻了翻记忆，好像有她不能杀的理由。第一，小黄有灵，没做伤天害理之事。第二，小黄帮她找到现在的房子，于她有恩。
小黄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懵懂的看着季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下不去手下不去手，季宁叹了口气，散去手中灵力。罢了，它又不是故意的。如果她一开始没收留它，它也不会听到，也不会学到。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没布好隔音阵。现在只能把小黄结成契约灵兽了。
就是她心里有点难受，她想找强大的灵兽结契约的啊。照她原本的打算，不说跟师父一样契约一只上古神兽，最起码也得是最顶级的灵兽。
现在可好，摊上小黄这只看不出来种类的鸟。
它撑死也就算个乙级灵兽吧。
唉，季宁认命的在虚空中画契约阵法。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师父常说的因果，原来小黄竟是她送上门的契约灵兽。
“想死吗？”季宁哭丧着脸问。
不是，你这个表情，到底想问谁想死？小黄一时之间甚至弄不懂季宁的意思。但他当然不想死，也不想让季宁死。
季宁死了他的病也治不好了。
于是使劲摇头。
季宁面无表情：“伸爪子。”
小黄疑惑的，试探着伸出自己的一只小爪爪：往哪伸啊？
季宁又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想找师父，想回家，呜呜。到时候回中域非被师父嘲笑死不可。
可是，不结契难道杀了吗？宗门秘法不得外传……
季宁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手，放在阵法一处。
只是一瞬间，小黄就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一个玄妙晦涩的图案。一股没来由的强烈的厌恶与憎恨油然而生。
它下意识就抗拒。
但季宁控制阵法飘到它的爪子底下：师父果然说的对，灵兽再有灵智也改不了兽性。本能的抗拒契约的束缚。
但这鸟从她这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还想不付出回报？嫌命长了吧！她都没嫌弃它弱，它还想咋滴？想上天啊？？？
不听话她可就找到理由鲨了哦。
两方一就位，契约立刻生效。契约阵法里的纹路化作一个个光点分别融于两人体内。
鹓鶵（yuanchu)血脉深处里的记忆全都被契约唤醒。
小黄眼神迷茫，三观直接被颠覆。
季宁这时候也看到了小黄精神海里几乎破碎的精神体。
亏了亏了！她以为它弱，但她没想到它这么弱！
对比小黄，季宁觉得自己现在这柔弱不能自理，不是，这虚弱的精神体简直就是强大的存在。
看在它现在是她契约灵兽的份上，季宁炼制回神丹的时候也给它喂几颗。
“谢谢。”小黄的精神体突然开口。
大意了，忘记切断思维联系了。季宁看着小黄千辛万苦凝出来的一颗鸟头，连忙哄道：“不用谢不用谢。
你先别说话，保留实力。
我先说，你听着就行。既然我跟你结了契约，就不会看着你死。你放心，就算我找不到回神丹的药材，等你境界高了，也能用秘法把神魂补回来。”
精神体小黄微微点头。
季宁接着说：“我现在把可能对你有用的修行秘法分享给你，你挑一个慢慢修行。”
小黄摇摇头：“不用，我有血脉传承。”
“哦，哦。”季宁想起来了，灵兽一族好像就是有这种不用背记只靠传承就会的能力。
唉，要是念念也有这能力就好了。季宁看向一旁还在修炼的楚念念，发出一个“别人家孩子”的羡慕。
不过，听小黄的声音，它竟然是个雄鸟！它竟然不是雌鸟！
粉粉嫩嫩的女崽崽多好，讨厌养男崽崽。
小黄这时候还不知道它因为性别不对被自己的便宜主人嫌弃了。当然，主人它是绝对不会叫的。平等契约，分啥高低贵贱。
因为兜里没钱，季宁只能待在家里侍弄药材，炼丹打发时间。
等楚念念结束修炼时，季宁已经炼制了好几炉辟谷丹，还有一些解毒丹、止血散、聚气丹。
楚念念自觉过来帮忙往包装袋里装药丸，季宁丢给她一颗辟谷丹，顺势同她科普：“这不叫药丸，叫丹药。这个能解毒，这个能……找到合适的卖家能卖出大价钱。”
见徒弟眼睛发亮，季宁及时泼凉水：“你没火灵根，对火灵气的感知能力差，别想了。”
“哦。那姐，不是，师父，那我现在能出去找零工赚钱吗？”楚念念把最后一颗丹药装进包装袋里，问季宁。
有我在，你还去打什么零工？这话季宁差点脱口而出。好在脑子及时拉住她的嘴。她瞥见旁边桌子上成捆的包装袋，想了想，开口说：“要不这样，我教你做芸草膏，你去卖芸草膏赚钱。”
芸草膏有锅、能控制灵气就能炼制。操作难度非常低，而且还能通过炼制锻炼楚念念的操控灵气的能力。
“啊？这，我可以学吗？”楚念念难以置信。
季宁挑眉：“你是我徒弟，只要我会的，你能学、你想学的，我都会教你。”
楚念念惊喜的泪珠一下子就从眼睛里滚下来，这，这可是赚钱的好门路。师父，师父竟然愿意教她。
她擦了擦眼泪，调整情绪，诚挚道谢：“师父，你真好。”这一声“师父”比先前多了许许多多的真心诚意。
“傻丫头。”季宁嘴角含笑，伸手揉了揉楚念念的脑袋，“走，我先带你去找芸草。”
“嗯，好。”
临出门时，季宁问小黄：“要一起不？”虽然不出防护罩，但防护罩附近的暗物质多，有益于修炼。
小黄摇头：“不去。”一怕遇见仇人，二是传承还得消化。
季宁察觉它的心声，解决他的顾虑：“没事，我有办法让别人看不见你。路上也能慢慢消化。”
很明显，小黄并不会切断思维联系。一脸诧异的看着季宁：“你怎么知道？”
“契约。”季宁简短的说明原因。
小黄：……那他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他的身……
可惜，季宁手快的断掉两人的联系，没听到小黄后面的心声。
“没事，我给切断了。你先在传承里好好研究研究这个。”
小黄眼神复杂，季宁她知不知道能听见别人的想法意味着什么？她说断就给断开了？
如此坦荡，坦荡的不真实。
可那双望着它的眼睛就是这样干净明亮，就像眼睛的主人一样，让人一靠近就忍不住放松，忘却所有烦恼。
“好。”小黄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他确实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季宁满意的提起小黄，将它放到她的肩膀上：“嗯，这才对嘛。哪有小鸟喜欢呆笼子里的。”
小黄：我不是小鸟！你看不见我本体吗？
它看了看他的精神体：好吧，看不见。
然后季宁放大飞剑，拉着目瞪口呆的楚念念上了飞剑：“坐好了。”
小黄看看楚念念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屑的扭过头。
飞剑起飞后，季宁感受着抓着她衣服的一双手和一对爪子，生生把“救命”两字控制在喉咙里。
你们俩别把我衣服扯烂了喂，好贵的啊……
另一边，原木拓与于岩两人嘀嘀咕了许久，确认元帅跟着的那个姑娘就是那个s级的强者。
“怪不得我那次去她家会陷入黑雾里。原来她是这样厉害的强者。”原木拓感慨道。
于岩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呆呆的问：“跟元帅汇报吗？”然后似想起什么，“不行，得把元帅接走。万一那个女人发现元帅的身份，对元帅做出危险的事……”
原木拓：难为你这脑子能想到这点。
“先汇报，看元帅意思行动。”
信息发出许久，都没接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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