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决战(上)

时间过得很快，离回旧城区的日期还剩两天，我们这帮人被“屠夫”到底会不会来折磨的快要疯了，我感觉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还没“开战”呢，我们可能先“玩完”了。

    吃过午饭，我逼着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带他们来到离我们三公里外的一个教堂。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像是一个充满气的“大气球”，如果不想办法放放“气”随时会“爆炸”的，教堂是让人心情平静释放压力很好的一个场所，我们这些“罪人”是需要好好向上帝忏悔了。

    我们不敢在教堂里面忏悔自己的“罪过”，只能去教堂后面的小树林每一个人都对着一棵树小声的忏悔着。“雷豹”这个“傻大个”说着说着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搞得我们一个一个都是泪眼摩挲，不过效果是很明显的难怪别人都说“哭”是最简单的压力释放法。

    回来的路上，“雷豹”在车里“威胁”大家不许把今天他的“糗事”说出去，我们都一起开他玩笑搞得他吹胡子瞪眼的，大家在车里有说有笑的。“老虎狗”大声说道：妈的，不来就不来，反正也是这个“吊”样了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大不了再去南部郡和他斗，就像队长说的“要死卵朝上，不死卵朝下”干他娘的！

    ：对。我们一起大声说道：干他娘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一死而已，还能怎样？我们把“疙瘩”解开了，“秘密基地”里面的气氛也不是前一段时间那么压抑了斗嘴、吵架的声音也有了，这样我才放心否则我就会强制取消这次行动，一群没有斗志的人怎么能上“战场”呢？  

    离回旧城区的日期还剩一天，我让“鳄鱼”和“计算机”还有“虎头”一早出发先回“死亡之地”，让他们找个合适的地方把电台架设好，顺便观察一下旧城区银行大楼附近有没有人员埋伏。“雷豹”开着车送他们，车到时候就停在旧城区的附近等着他们的无线电通知。考虑到“屠夫”很有可能在旧城区的入口处都安排了人盯着，我让他们不要从入口处进入旧城区。还好有“计算机”，这家伙从赌城的资料档案馆数据库里面“掏”到了旧城区的市建图，他们可以从沙漠边缘一个旧城区的排污口进去。我再三叮嘱“死亡之地”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破烂”，任何地方都可能有致命的“陷阱”就算是下水道也要当心，一定要注意安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潜伏，能不能观察到“敌人”无所谓，他们和电台才是最关键的，一点点行踪都不能暴露，否则我们这一帮子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老虎狗”和旧城区的卖家联系好了，确认了时间。“弹头”反复试验了车载遥控系统，确认没有问题。我饭都没吃从早上开始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大家也都没有打搅我各忙各的，他们都知道我在担心“雷豹”他们，这一步很关键我作为队长没有得到“雷豹”的消息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夜里九点多，“雷豹”才回到“秘密基地”。车还没停稳，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雷豹”：怎么样？怎么样？

    “雷豹”咧嘴一笑，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我悬了半天的心才落了下来。我开心地说道：我饿了，吃饭！

      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听“雷豹”给我诉说情况：队长，真他妈够悬的，在排污道转到下水道的地方就有两枚M18，还是你想的周到多亏你的提醒，不然“计算机”他们全部都要“报销”。

      我点点头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道：唉！也不是我想得周到，而是我以前在旧城区待了将近二十天见得太多了，我就亲眼见到有人不小心闯到了一个帮派控制的医院附近被地雷给炸死了，我自己都曾今差一点误入陷阱，幸亏命大不然我今天就没机会坐在这吃饭了，吃一亏长一智小心无大害。我用大拇指指指“弹头”说道：还要感谢“弹头”，要不是他改装了一个玩具遥控车还带了摄像装置，我估计“计算机”他们就是再小心也够呛。这“玩意”是好，就是拖了根视频线比较麻烦作用距离有所限制，要是能无线视频传输就好了那可是对我们帮助太大了。

    “弹头”在旁边点点头说道：队长，给“计算机”他们改的遥控小汽车因为时间太紧张所以只能用有线传输的，我后来又做了几个无线视频传输的，我加大了功率试过了作用距离100米左右，这“玩意”没什么杀伤力，不过搞“侦查”是一把好手。

      ：太好了“弹头”，有你我可真省心。我高兴地拍着“弹头”的肩膀说道。

    “雷豹”在旁边说道：“弹头”你看在遥控车上能不能绑上炸弹，这样既能侦查关键时候还能自爆，不是更厉害？

      我拍拍手说道：好主意！

    “弹头”兴奋地站起身来说道：我现在就去弄。

      我们一帮人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大家一起起来把床垫搬到院子里面躺在床垫上看星星，享受着“大战”来临之前难得的平静。  

      太阳出来了把我们给晒醒了，我们起身所有人聚到一起我伸出手来说道：兄弟们，不管结果如何，这辈子能认识你们算是没白活。记住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万一事不可为能保命就一定要保命，留下有用之身将来还有翻盘的机会，知道了吗？

      “老虎狗”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说道：我“老虎狗”谢谢大家了，这件事因我而起现在却要大家陪着我一起拼命，我“老虎狗”对不起大家了，客气的话不说了，我的命以后就是大家的谁想要随时可以拿走。

      “雷豹”把手放在“老虎狗”的手上说道：去你的吧，谁稀罕要你的命，“老虎狗”还有你们所有人都给老子记住了，都给我小心点好好活着，不然老子揍死你们。

      “弹头”把手放到“雷豹”手上说道：“雷豹”说得对，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开个改装厂呢，妈的谁都不许耍赖都要入股。

      我们大家相互看了看一起说道：妈的，“要死卵朝上，不死卵朝下”干“屠夫”他丫的。

      我和“老虎狗”开着厢式小货车，“雷豹”和“弹头”开着一辆轿车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把报废汽车回收厂里面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一帮人朝着旧城区出发。

      车队到了旧城区附近停下来，我在车上用无线电呼叫“计算机”：“计算机”，“计算机”，我是马修斯，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一分钟后“计算机”回应了：队长，队长，收到，收到。

      ：“计算机”怎么样啊？你们还好吧？

      ：还不错，我们在距离旧银行大楼隔一个街道的旧百货大楼楼顶，我们躲在楼顶的水箱里面在水箱上开了观察口能观察到旧银行大楼，银行大楼附近从昨天夜里开始就有人在活动了，人数还不少，你们要小心一点。

      ：收到，“计算机”你们要注意安全，注意隐蔽，等我下一步指示。

      ：收到，队长。

      我用无线电呼叫“雷豹”：“雷豹”，“雷豹”，收到请回答。

      ：队长，我是“雷豹”，收到。

      ：“雷豹”你和“弹头”绕道城东区从那边进入旧城区，从银行大楼后面的窗户爬进去。记住了尽量动作快一点，小心狙击手。“老虎狗”没有露面以前应该不会对你们采取行动，但是还是要小心如果遇到“棋子”了要沉住气不要有过激的行为更不要乱说话小心他身上有监听设备，切记！进入银行大厅后给我信号。

      ：收到队长，放心吧！      

    “雷豹”开着车绕过我们的车，向旧城区开去

      我和“老虎狗”就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大约有半个多小时，“雷豹”用无线电呼叫我：队长，队长，收到请回答。

      我心中一喜有点兴奋地说道：收到，收到，请说。

      ：队长，我们已经安全的进入银行了，那枚“棋子”还没来，你们小心一点啊。

      ：收到，收到，记住“雷豹”你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收到，队长！

      我看着“老虎狗”，“老虎狗”也看着我，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摆头说道：走吧！

    “老虎狗”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咬了咬牙转过头看着前方，猛地一踩油门向着旧城区开去。

      我们开着小货车缓缓的进入旧城区，车开进了城西区在一栋大楼前面停了下来，我透过车窗看了看问“老虎狗”：“老虎狗”，这就是“3A党”在旧城区的“窝”？

    “老虎狗”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点点头说道：是的。

      ：那我们这样下车安全吗？

      ：应该安全的，在“3A党”的家门口应该没有人有胆子闹事，就算要抢劫我们也不会选在这儿。队长，你没看我们一路过来都没人打我们的“主意”吗？我们是来买货的，“3A党”早就打好招呼了。这是惯例凡是有人过来交易，不管是和哪家势力交易，都会提前打好招呼，一般这样的“买家”都不会被攻击的你想啊队长，要是买家一进旧城区就被攻击，那以后谁还敢来？这边的生意还怎么做？

      我点点头也解开了安全带和“老虎狗”一起下了车，我们走到大门口“老虎狗”踢踢大门大门上的观察口被人拉开了有人在里面问话：红中？      

    “老虎狗”回答：白板。

      我诧异的看着“老虎狗”，“老虎狗”笑笑说道：队长，中国的“麻将”现在在赌城很风靡，这几年年年举办麻将大赛。我点点头没说话。

      大门被拉开了，两个荷枪实弹的大汉盯着我们，“老虎狗”赶紧说道：“老虎狗”，约好了，来买货的。

      其中一个大汉点点头说了声：请。带着我们往里走，另外一个大汉关上了大门跟在我们后面，手指头不离扳机。我也是玩枪的行家，这两个人的枪都是开着保险的随时可以射击。

      一排四个人穿过大厅走向电梯口，在电梯口前走在最前面的大汉拿出一个金属探测仪示意我们需要搜身，我张开双臂让他搜身顺便用眼角朝四周瞥了瞥，就我的感觉暗处最少也有七八个人在盯着我们，看上去空无一人实则戒备森严。

      电梯停在了八楼，出了电梯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大汉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大汉推开门请我们进去随手就关上了门。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朝我们走来，梳得整齐的头发油光锃亮，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神很“阴”。“老虎狗”迎了上去伸出了手：马克，好久不见啊。

      马克也伸出了手握着“老虎狗”的手说道：“老虎狗”好久不见，你小子还是那副“死样子”。

    “老虎狗”耸耸肩说道：你可不一样了，你看看你穿的这么“称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马克笑笑说道：做生意嘛，是要讲究点“门面”，这位是？

      ：马克，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马修斯，我在监狱里面认识的好朋友。

      我伸出了手说道：你好马克，我是马修斯。

      ：你好，过来坐。

      马克招呼我们坐下，他转身去办公室里的小吧台拿了几个杯子拿了一瓶红酒，给我们三个人都倒了一杯酒，他拿着酒杯也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说道：大家请，知道“老虎狗”要来，提前“醒”过了，试试看。

      “老虎狗”笑了笑举起酒杯来回晃了晃说道：马克，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唉！不像我就和“丧家犬”一样。

        马克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摆了摆手说道：“老虎狗”你笑话我干什么？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替人跑腿卖命的，唉！以后会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老虎狗”抿了一口酒说道：怎么了，斗的这么“激烈”吗？应该不会影响到你这边吧？你可是这里的“地头蛇”不管谁笑到最后这边都要指望你啊，应该谁也不会为难你吧？你又没什么野心又愿意为了帮派在这个“鬼地方”守着，总不至于来搞你吧？

      马克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我。

    “老虎狗”摆摆手说道：马克，马修斯是我过命的朋友没关系的，你还不了解我吗？不靠谱的人我会往你这带吗？

      马克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唉！能不激烈吗，仅仅中层“干部”都“挂”了好几个了“3A党”都快分裂了，我是一个头两个大两边都在逼着我“表态”，我他妈的“表什么态”啊？关我屁事，我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现在都他妈的快过不下去了。马克说到最后激动地把自己的领带都给解开了。

    “老虎狗”拍拍马克的手说到：兄弟，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实在不行就去他妈的一走了之算了，你为“3A党”守在这个“破地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用说你还为“3A党”坐过牢，他们还想怎么样？就算这两方人都逼你表态我想他们总不会“动”你吧？你在“3A党”里面从来都没有争过什么又“劳苦功高”，“动”你“3A党”其他人还不“寒心”？“队伍”以后还怎么带？

      马克摇摇头说道：唉！老大还在世的时候对我有恩，我答应过他帮他看着这块地盘，走是没办法走的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兄弟跟着我“吃饭”呢，我走了他们怎么办？本来也不怕什么但是现在“战场”摆在了“死亡之地”我才头疼，“斧头”这次坏了规矩联合外人来争“位子”，大公子这边怕是不太好弄啊。我是帮里的老人了老大对我有恩，更何况“斧头”这次还坏了“规矩”，在情在理我都应该站在大公子这边，但是“斧头”这次找的外力非常厉害，我们收到警告了如果插手这件事情就把“死亡之地”铲平，这几天两边的人在这里“开打”过好几场了，整个“死亡之地”都不太平。

      我很诧异张张嘴巴还是忍了下来，“老虎狗”是个“妙人”自然知道我的心思就开口问道：不会吧马克，这种屁话你们也会相信？把“死亡之地”铲平，“死亡之地”要是这么好“铲平”也不会存在到今天了，谁这么“牛B”啊？

      马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老虎狗”我知道你不信，我一开始也不信，有人敢在“死亡之地”说这种“屁话”他就活不过三分钟，但是这是真事我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可是就有这种事。马克苦笑的看着我们，起身去了办公桌前面在办公桌上面拿了一张照片转身走了回来，把照片递给“老虎狗”。

      我和“老虎狗”看着照片，照片上没什么内容就是一片沙漠中间一个大坑。

      我们抬起头看着马克，马克一边拿起酒杯一边苦笑着说道：五天前两架空军的战斗机从我们这里低空飞过，在“死亡之地”的东面沙漠里面扔下了一颗炸弹，这就是爆炸过后没多久我让人去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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