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苏辞危害萧无骞的性命
听了宋细细的话,苏辞无端想要发笑。
萧无骞也说过她的想法是在做梦。
宋细细也说过。
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话语都这样的相似,令人打心底里升起的绝望一模一样。
苏辞手腕上才刚放了血。
宋细细没让人给她包扎,就那么流着,靠着自身的本能慢慢止住了血液的流逝。
此际她习惯性地想要将嘴角的血渍擦拭掉,却不意扯动了伤口。
反而让更多的鲜血擦在了脸上。
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宋细细冷眼瞧着伏在地上如一条可怜虫的苏辞,眸中的恨意愈甚。
是啊,苏辞都这副样子了,却还是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她凭的什么?
她宋细细想要一个人消失而已,有这么困难吗?
越是细想,就越是不甘。
宋细细唤来伏冬,问道:“谢舒逢他人呢?”
她将谢舒逢带进了宫。
有陈昌帮着她掩饰,加上谢舒逢甘愿为她放弃在南州的一切,跟随她前来北夏。
宋细细当然轻而易举地把人放在了身边。
有谢舒逢在她身侧,很多事情都会多一个背锅的人。
她暂时还不想就这么让谢舒逢的作用消失。
伏冬想起那个宋细细带回来的贴身“太监”,顿了一下,这才回道:“正在娘娘寝宫里等候娘娘呢。”
神色不大好。
显然也是不乐意谢舒逢对宋细细如何态度。
“他放肆!”宋细细低声怒吼了一句,一掌拍在桌上。
茶盏都震得晃了晃,茶水洒落出来。
但旋即又想起了些什么,宋细细神色稍敛。
“让他过来,本宫有要事吩咐他。”
伏冬欲言又止。
但话究竟没有说出口。
只是在去请谢舒逢的时候,神情蔑视,语气傲然。
谢舒逢走在她身后,问道:“你对我有意见?”
而且意见很大。
自他跟随宋细细来此,伏冬便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话语里尽是对他的嫌恶。
即便是宋细细喝斥过,伏冬还是一意孤行。
谢舒逢不想让宋细细为难。
他看得出来,宋细细很是信任伏冬,同时也很依赖自己。
他自认为是如此。
若是伏冬不喜欢他,在宋细细耳边多说些他的坏话……
谢舒逢莫名觉得心里头慌张得很。
伏冬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却说:“娘娘将你带回来,必是有她的用意,但是——”
她站住了,回转过身子来,定定看住了谢舒逢。
“但是怎样?”谢舒逢嬉皮笑脸的模样令人生厌。
伏冬斜着眼盯他,半晌后,说道:“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太监,你要是再敢僭越,我就让你真的断子绝孙。”
暗含警告的话语传出。
谢舒逢似乎隐隐地想到了些什么。
于是在伏冬的身后猜测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伏冬白眼一翻,没打算搭理他。
谢舒逢却是越猜测越疯狂起来。
“你别想了,我喜欢的是你家娘娘,不可能喜欢你的。”
要不然,为什么伏冬会这么在意他与宋细细的事情?
必然是伏冬倾心于他。
除却这个理由,谢舒逢再想不到其他的。
如若不是已经到了宋细细的殿宇门口,伏冬真是恨不能让谢舒逢见识见识,北夏宫里头的手段。
“娘娘,人已经带到了。”伏冬的语气骤然一变。
全然不似在谢舒逢跟前作威作福的模样。
里头宋细细闻声,等了一会儿,这才传唤道:“进来罢。”
伏冬被宋细细遣了下去。
将走时,她刻意将脚步放慢了,一步三回头,让宋细细注意到自己。
果不其然,宋细细问道:“可还有事吗?”
伏冬看了谢舒逢一眼。
后者却是一副我不会提及方才的事情的保证神情。
伏冬无声冷哼一声。
面对宋细细时,话语却出奇的温柔。
她轻声道:“娘娘……娘娘从前有什么事情,都是从来不避开伏冬的。”
宋细细不解她怎会突然提起这事来,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
伏冬抿唇沉吟,腹中言辞斟酌再三。
想了想,终还是放弃了,说:“是奴婢有些不太舒坦,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罢即走。
却不意宋细细喊住了她,也不怪罪她的无礼。
只是说:“本宫向来都有分寸的,你不必多想。”
她当然知道伏冬的顾虑。
谢舒逢对她的意思,就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了。
可她现在还需要谢舒逢的帮助。
所以,宋细细便只能暂时忍耐谢舒逢的亲近。
有了宋细细的保证,伏冬神色这才略微好看些许,“奴婢知道了。”
旋即快步走了出去。
唯一个谢舒逢眼中开始现出狐疑之色。
“表妹,这个伏冬,不简单呐。”他提醒着宋细细。
宋细细唇畔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却并不明显。
谢舒逢自认为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很是重要。
殊不知,在宋细细眼里,谢舒逢连一个伏冬都比不上。
很快,宋细细就恢复了往日里的恬柔模样,说道:“细细知道了,多谢表哥提醒。”
谢舒逢对她如此乖顺很是受用。
宋细细当即便问道:“表哥,当日你种在苏辞体内的蛊虫,若是取出,可会要人性命吗?”
当日谢舒逢在苏辞体内种下蛊虫,宋细细借此将罂膏给苏辞服下。
可方才她才发觉,苏辞体内的罂膏已然戒掉了。
她真不知道苏辞这副身体状况,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够将此彻底摆脱。
不过宋细细也并不在意。
她眼下在意的,是苏辞的双腿。
那双腿是亏了谢舒逢才能恢复。
在宋细细眼中,也即是靠着她,苏辞才能痊愈。
现下她还需留着苏辞的小命。
那么,这双腿,苏辞也该还给她了才是。
谢舒逢闻言,很是直接地回答:“自然是会的。”
“她早先膝盖骨被剜,双腿按说是不能够再有机会站立行走的了,但是依靠蛊虫移换旁人的双腿,还是能够勉强恢复。”
谢舒逢顿了顿,才说:“若是直接将蛊虫取出,只怕身体承受不住,人会很是轻易就没命的。”
是以现如今的苏辞能够自由行走。
但是每走一步,所要承受的痛苦,都绝非是言语能可形容得了的。
自然,在谢舒逢眼中,宋细细会如此对待苏辞,左不过苏辞曾经处处针对于宋细细。
所以苏辞是活该。
谢舒逢乐意帮助宋细细。
听了谢舒逢的话,宋细细眸中的仇恨之色愈发深重。
片刻后,她说:“不行!苏辞还不能死。”
在她找到其他的办法维持自己的容貌之前,苏辞都决计不能够死。
但是要苏辞好生生地活着,舒坦地活着,宋细细又做不到。
宋细细兀自挣扎犹豫半晌,良久后,她方停下了踱步的双脚,站定。
她拿眼将谢舒逢给看住了,戚戚说道:“表哥,你知道的,我体内被下了情人蛊,现下,也只有表哥能够帮助细细了。”
她对谢舒逢的说辞是,情人蛊乃是萧无骞给她种下的。
谢舒逢向来对她的话信任不疑,自然是相信了。
当下也就安慰道:“我一定会找到法子替你解开的。”
宋细细颔首,说:“细细相信表哥。”
“但是表哥,细细现下有一个妙计,说不定能够早日解除我体内的情人蛊。”
“什么妙计?”
“反正苏辞体内也有蛊虫,表哥可能将其伪装成是情人蛊,然后昭告天下,苏辞为了惑君,竟不惜使出这等子下作手段,危害萧无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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