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莲台废墟
魏星辰杀完了这个碎片附近的虫子, 按照苏离伤的提示，又去了另外三个较大的碎片那里如法炮制杀的一虫不留。
杀虫子的过程基本都是机械运动，她只是负责将机甲开到指定地点, 机甲手臂上的设备就能自己搜索并杀灭目标。让她这个热武器废柴能相当快乐的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自动攻击。这可比虚拟游戏好玩且轻松多了。
其他小碎片由于坠落时燃烧的就很厉害, 掉落在地后基本只剩下一些残骸, 连烤焦的虫子都早已化为了灰烬, 这倒是省去了魏星辰动手, 她只用反复扫描确认没有遗留的那种巨型虫卵就好。
去检查那些虫族战舰碎块的时候，魏星辰很注意先做出隔离带, 免得引发山火。还好山林中的积雪和冰都没有消融, 形成了天然的防火层。大多数碎块无需她再加一把火。即使这样, 当她很认真的逐一确认每个碎片都清理干净之后, 一直忙到日头西斜，竟然没顾上回飞船吃午饭, 饿的肚子咕咕叫。
“赶紧回来吧。”苏离伤在过程中劝了她好几次。
魏星辰却罕见的没有被午饭诱惑。
她很清楚, 虫族虽然变小了，数量却更多了, 不在此时趁着牠们虚弱的时候清理干净，若是容虫子们喘口气有机会繁殖，肯定后患无穷。尤其那种巨大的虫卵, 万一被激活，这颗行星恐怕会遭遇灭顶之灾。
魏星辰饿的前胸贴后背回到飞船, 消杀完毕之后，发现苏离伤还在主控室。她没多问, 赶紧跑到楼上吃饭。
妈妈为她留了饺子, 现吃现煮热气腾腾。吃饱喝足之后, 她缓了过来。看苏离伤一直没来吃饭, 就问妈妈：“妈，狗子吃饭了吗？”
“嗯，中午看他忙，我就端了一盘饺子去主控室那里。一个小时后过去，看他已经吃光了，盘子舔的光洁如新。”
是什么事情让苏离伤这样沉迷呢？后来检查小碎片的时候苏离伤都没有再和她进行精神力沟通。
怕打扰到他干正事，魏星辰悄悄走到了主控室，发现所有控制屏幕都亮着，画面上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图表和数据，还有一些小设备在户外工作的画面。
苏离伤解释道：“这些是我指挥飞船里的小机器人从虫族战舰的碎片上找到的可用零件，布置在我们飞船能探测到的外围位置，若有虫族来袭可以多一些预警。”
“你是担心有别处也掉落了这样的战舰么？”魏星辰看到了他脑海中的焦虑。
“是的，这些虫族战舰虽然款式老旧，但携带的虫子很多。哪怕牠们变小了，繁殖力估计也还是保留下来了。虫族的设备与我们的设备无法通用，却能改造一下利用起来。”即使看到的是小好多的虫子，苏离伤也会觉得头皮发麻。万一有遗漏的大虫卵，那就危险了。更何况这个飞船并不能察觉更远距离的情况，行星这么大，虫族战舰多来几艘，落在其他地方，他们根本无法察觉到。提前防范，心里能踏实一些。
“哇，你这么厉害！在主控室能远程操纵小设备，星网是不是也能修好了？”魏星辰忽然问了一句。
苏离伤没有刻意隐瞒，点头答道：“星网的确已经修好了。”
魏星辰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震惊，或者难过之类的，可是在他主动承认之后，她的心态反而没那么焦躁不安了。她没有继续问，其实迟早会有这样一天，苏离伤一定会与外界取得联系。这个问题她想过很多次，也逐渐有了心理准备。
“我故意没有告诉你，也只是用星网发了消息联络我的心腹。这是我的不对。”苏离伤忐忑不安的认错。而且他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她，她的x799-1直播间已经大红大紫，特别受人欢迎的事。
在她以为星网断绝，她的自控光球只是个跟拍摄影机的时候，其实她在飞船外那么飒那么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魏妈妈做的美味有上亿垂涎，就连魏爸爸的手工制品比如什么狗窝啊、烧烤架啊已经有了各种仿品在售卖，俨然成为了艺术时尚圈里的新风向标。
魏星辰并不纠结星网的事，也完全没想到这种直播能赚钱的事。她此时更关心的是：“所以，何时会有人到x799接走你？”
她舍不得苏离伤。解释不清为什么，就是相处久了，越来越离不开。大概是因为他懂那些高科技让她生活更便利？他的本体弱小又可爱，还乖巧让她撸毛。如果说非要挑他身上的缺点，那就是他吃的越来越多了，害得她每次吃饭时都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多吃几口妈妈做的美味。
当然这样的“可耻”念头她都藏起来，不让他看见。她也尽量表现出理解的样子。
“最快半年吧。就算用空间叠跃的技术，从首都星派来的科考团队也需要几个月才能到x799附近，到了之后，穿越危险的废墟地带，也未必能马上的登陆。这个星球诸多古怪之处，他们肯定还是先派无人设备下来，按照常规科考流程，又要等几个月，确认登陆安全后才会启动人员交流。如果是遇到了各种麻烦，比如时间黑洞什么的，也可能一直无法登陆……”
“什么时间黑洞？”魏星辰想起了自己全家穿越过来，肯定是时间扭曲或者位面扭曲。这一定不是自家普普通通的三室一厅能搞出来的动静，“我们能来到这个世界，或许也是这个原因，你说的时间黑洞是这个概念么？”
“那只是一个形容，具体是不是真的吞掉了时间，或者是某种未知文明体系的防卫原理我并不知道，可是再来的人说不定十个小时还是十年的延时，天晓得什么时候能落在这颗行星的地表。”苏离伤说到这句的时候狗头苦笑。
虫族侦察舰和战舰的前车之鉴，他已经用暗语写了消息给虎知命，但愿对方是能收到消息只是不方便或者无法回复他而已。
苏离伤可不想将来帝国的飞船落在x799上，一打开门里面全都是退化成阿猫阿狗的小动物。就算能像他这样，虽然幼犬型态但是智商还在的，体型变小也还是很危险的。
这颗星球上，凶猛的野兽体型可都不小。什么远古怪兽、巨大的鸟、大鲤鱼之类的，还有野生狼群、凶猛老虎以及一身甲胄的恐兽，体型太小的本体随便遇上谁都难逃一劫。
魏星辰看着那愁眉苦脸的白色美少年犬，嘴边还沾着饺子渣，凝重气氛稍稍有点破防，顿时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可爱的狗头。手指伸出，即将触到他的嘴边，她还是及时忍住了。
苏离伤看见她修长的手指伸向了他的头，还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给他撸毛。可是那手指还没有碰触到他的时候，就忽然卷起，又犹豫着收了回来。
“你嘴边有饺子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关切，并不是生分。
其实刚才，他更担心的是被她厌恶。而她那么宽宏，在得知他的隐瞒后并没有生气，还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的心无端暖暖的，这就是家人的感觉么？被相信，被理解，被关怀，哪怕错了也可以期待被原谅。
他赶紧伸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饺子渣，蹲坐的更端庄一些。
魏星辰看着那双深紫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不过总体上表情转忧为喜。他的动作就像是一只正常乖巧的还没有长大的狗狗，姿态里有一点点期盼也有一点点呆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其实想让她拍拍头，然后撸毛。明明他没有更具体的明着要求，她就是从这动作和表情里知道了。
魏星辰突然无法控制自己，一手轻拍狗头，一手摸上了他脊背上柔顺的白毛，从颈项慢慢往下。
好舒服，苏离伤感觉她的手仿佛有魔力一样，每一根毛发都叫嚣着，想要被她碰触，他甚至本能的发出了咕噜噜的满足的喉音。
不过很快，他发不出声音了。
魏星辰摸的越来越开心，脑海中也泛滥起了更多的内容，比如狗狗会不会突然变成了人，什么都没穿的小男孩？怎么会，一定不会发生如此尴尬的事情的。
他“砰”一声，真的变成人了。
“啊！”她前一秒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下一秒就发现出问题了，他居然真的变身了。
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四头身好像又长大了一点。他的脸从婴儿肥的圆润，到下巴略有一点尖，尾巴和耳朵依然还没有收起来，蹲坐的那姿势相当的可爱。他脸一红捂着小身体关键部位，白色毛绒绒的耳朵垂下来，却还是会能看出肌肤都红透了。
魏星辰赶紧脱掉了外套，给他盖好。
苏离伤深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住情绪，刷拉一下子又变回了狗狗。这是他自己努力要变回去的，并不是不受控制的。
可刚才变成人呢？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变人并不是自己控制，而是因为她那样想的，她真的对他有影响。她的精神力悄无声息的渗透进了他的思想中，能够代替他的意志肆意的发布命令，而他几乎无法抗拒。
这就是纯人类的特殊之处么？
纯人类，在他意象中并不是完全陌生的词汇。在哪里听过，而且是听到别人惶恐的那样形容过。他们畏惧纯人类。
不过目前大众认知里，完全没有纯人类这个概念。所以，一切可能还是他的臆想。
“好像我妈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如果你忙完了，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魏星辰先说话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苏离伤此时完全冷静下来，外围防御设备也已经布置完毕了。他点点头，从主控室的台子上跳下来。
魏星辰将外套又穿回自己的身上，抢先一步上去了休闲厅那里。
苏离伤有点心虚，迟了几步才上来，因为心中想事，小身体走的慢吞吞，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魏妈妈并不知道刚才主控室里发生了什么，还责怪魏星辰：“小辰，你怎么不抱着小白一起上来，看他累的。”
“抱”这个词一出，魏星辰果然又想歪了，心中默念苏离伤不是狗狗，是个人，而且不是真的孩童，是个成年男人。
于是，那边好好走路的苏离伤，走着走着又变成了啥也没穿的男童。
他赶紧捂住小身体，蹿到了小木屋那里，扒拉出了运动服套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快，小脸红的滴血。这次他脑子里抗议：“魏星辰，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想什么我是人啊，你一想我就容易变成人。”
“真的？”魏星辰后知后觉，刚才还以为苏离伤随着精神力恢复，能变成人的时间越来越长呢。
“好像是真的，唉。”苏离伤“小朋友”焦虑的模样特别招惹疼爱，深紫色的眸子和白色的头发又透出了与众不同的仙气。
魏妈妈顿时母爱爆棚，直接将准备给魏星辰吃的那碗鱼丸子摆在了苏离伤的位置，还美其名曰：“小辰，你之前做了那么多陶碗，现在你随便拿个用吧，这个白瓷碗特别陪小白的气质。”
被生生夺走饭碗的魏星辰：“妈，您是我亲妈么？小白有他的盘子啊？”
“狗狗的形态用盘子吃方便，现在他都变成小男孩了，当然要拿碗用筷子吃啊。快点，再去拿一副筷子。”魏妈妈使唤女儿毫不手软，“发什么呆，快回家里客厅那个抽屉里，有碗有筷子，洗干净拿出来，动作慢了你丸子就少吃两个。”
魏星辰委屈道：“妈，小白大概不会用筷子吧。”
魏爸爸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小勺子，对着苏离伤一脸慈爱的说道：“来，这个勺子也很好用。”
见爸妈喂着粉琢玉砌的苏离伤打转，魏星辰只能化悲愤为食量，并且一定要拿筷子出来。不太会用筷子的人吃饭肯定不会那么快，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结果，筷子拿给人形的苏离伤，他用的像模像样的，鱼丸子也能轻松夹上来。这完全不符合外星人设定好不好？
她难以置信的问苏离伤：“你们星际都用筷子吃饭么？你不是喝营养液长大的么？难道之前都是骗我的？”
苏离伤赶紧澄清：“不，我的确是喝营养液比较多。但是在你家里也看你们吃过那么多次饭了，夜里我变成人形也偷偷练习过怎么用筷子。”
这狗子能半夜不睡觉悄悄修好了星网，还能改装机甲和武器，练习用筷子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了，魏星辰羡慕的要死，像苏离伤这种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勤奋，真是人比人气人，货比货该扔啊。
直到吃完晚饭，苏离伤一直维持着人形。
魏星辰虽然少吃了两个鱼丸子，还是无法对着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真生气。她从自家三室一厅拿来了一套铺盖放到了休闲厅，叮嘱道：“你若是一直变不回去，睡觉的时候记得盖好被子。”
苏离伤这次是刻意用精神力坚持着人形，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今天一整天精神力都在超负荷运转，却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困倦，尤其是在魏星辰碰触他的身体之后，仿佛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另外就是鱼丸子，吃多了有点撑，但能明显让他的精神力再次充盈起来。
那种大蜥蜴，还有大鲤鱼果然都是精神力大补的好东西。会变色的大蜥蜴不好抓，但是大鲤鱼想吃随便抓，尤其凿冰抓鱼一抓一个准，看来以后要撺掇着魏星辰多抓点大鲤鱼回来吃了。
……
李悉一直很努力在提升自己的超远距离感应能力，在老师远程指导之下，也曾经与老师进行过这种玄妙的沟通。
不过在那之后，他一直没有联络上苏离伤或者魏星辰。
现在虎知命秘密拜托他，让他悄悄与苏离伤取得联系，这事关重大，也让他压力倍增。越是有压力不能放松，越是没办法再次进入那个奇怪的精神领域。
今天骤然又见到了x799上有虫族的战舰出现，他简直是难以入眠。虽然直播的画面结束时，那些掉落在飞船附近的战舰碎片都被找到，那些变小的虫族都被消灭了，可是会否有更多的虫族战舰已经登陆了x799呢？
李悉从未想过自己会面对虫族，即使是在参加科考的特别军事培训的时候，他也只是随便学学军械技术。他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个文职人员，除非地面安全，基地建设的差不多了才会下去，否则应该都在飞船上沟通联络而已。
今晚，他用冥想来摆脱烦躁不安的情绪，原本以为不可能再进入那种超远程感应的模式，可他进去了。
那是一大片坍塌的废墟。
不是常见的现代建筑材料，而是木料做的，雕梁画栋榫卯交接，却被火烧焦，坍塌倒地，七零八落。
废墟中有许多尸体，他们无论男女都是长发，穿着也很古怪，是宽袍大袖的丝绸。李悉只在历史图册上见过类似的装束，据说古代祖星的人类也有过类似的打扮。
难道他这是飘到了哪个影视拍摄基地么？
可是空气中飘散的焦糊味，那些血腥未散毫无生气的尸体，都不像是假的，真真切切。
他发现自己没有实体，像游魂一样飘荡着，有一个声音吸引着他不断向前。
在废墟的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莲花台，这里并不是木造。莲花瓣外围已经焦黑一片，内里有一些透明的花瓣却仍然流动着微光。
这更像是一台大型的ai。
不知道为什么李悉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在帝都他见过政府部门的ai核心处理器，有的时候会造出一些很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观，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什么珊瑚啊，什么珍珠之类的，赋予其人格化。实际上那些ai只是更高级一些的程序，能自我学习自我优化而已。
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莲花，莫非是这个废墟原本的ai？
如果这里不是片场，不是虚无梦境，那么这里又是谁的精神领域呢？这场灾难是在何时何地发生？
李悉猛然惊醒，因为看见的并不涉及苏离伤，或者x799上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他就写了一份详细报告，发到了老师的通讯号，等待老师回复消息。
没想到这份报告很快就被转递到了太子禹启璋的手里。
禹启璋的精神力是皇族之中仅次于当今陛下的人。他出生后跟随很多精神力方面的专家学习，其中之一就有李希这位老师。
当然这位老师也只是某一阶段教导过太子殿下，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太子殿下幼时也有超远距离感应的征兆。可是在七岁以后，太子殿下的精神力向着更强的攻击型发展，超远距离感应就再没有出现过。
这份报告之所以会越级送到太子禹启璋手中，是十年前他也做过类似场景的梦。不只是太子，全星际至少有上千人都做过类似场景的梦。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精神力方面的高手。
这梦还有个学名，叫“莲台废墟”。
其实也并不是梦，很可能属于某种奇特的共感效应。如今比较靠谱的推测是，在宇宙中某处地方存在一个强大的精神领域，这个精神领域对外发散出一些特定的“波”，所有人都有可能接收到这种“波”，但是只有具备特定感知力的少数人才能于脑海中正确具象的“翻译”出相似的场景。
能看到“莲台废墟”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关联，并不是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感知这个场景，他们年龄职业各不相同，居住地也遍布人类控制的星域。所以共感，究竟是大家看到了同一场景只是感应时间延迟了，还是那个精神领域一直存在着，从第一例发现者，到如今十年后了，依然有人能够看见几乎相同的场景。
那么这真的是某一个人的精神领域么？每隔一段时间，她或他就做相同的梦，恰好被其他人感知到？
帝国科学院有专门的小组研究这个事，不过这种现象至今没有什么应用前景，原本肯定不会投入太多精力和资源。
禹启璋却在收到报告前一天，恰好再次梦到了这个场景。这就有点说不出的诡异了。他让科学院迅速整理出有关这个现象的所有研究成果，打算专门与父皇提一下这个事。
既然x799上或许存在未知的高科技文明，那么在帝国境内一直找不到的“莲台废墟”真实场景会否与之有关呢？
皇帝陛下的日程安排比禹启璋还满，若有突然增加的内容，需要提前预约。就算是太子也不是随时能见到皇帝。
禹启璋知道自己今天要谈的事不能在线说，最好能与父皇真人面对面说话。以父皇的精神力，可以直接看到他曾经见过的“莲台废墟”景象，这样更有利于理解整个事情的诡异之处。
没想到申请刚递上去才几分钟，立刻就被批准了。
禹启璋整肃亦庄，用最快的速度去到父皇御书房之内。而父皇直接将他带去了密室。
这间密室使用了全帝国最先进的全屏蔽设备，能进入这里谈的往往都是最高加密级别的军政要务。
虽然“莲台废墟”这个事比较古怪，不过也不至于让父皇如此戒备啊？难道这果然牵扯重大？禹启璋满腹狐疑的望向一脸凝重的父皇，希望今天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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