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定的命运

在四百多年前，萧林还在领导水仙十字结社的时候，一次偶然的茶话会上、他和雷内、雅各布、阿兰、玛丽安聊起了有关于提瓦特大陆各文明的事情。
  在茶话会上、雅各布讲述了他和雷内在须弥的所见所闻以及甘露花海的奇景，而雷内则是讲述了他所研究的坎瑞亚文明。阿兰讲述了有关枫丹自然哲学院的事情。玛丽安讲述了一些她所知道的厄歌莉娅时期枫丹的事情。
  作为水仙十字结社的领导者，在其他人分享完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后，萧林则是补充了蒙德、璃月和稻妻的情况。
  因为正好聊起了有关文明的话题，当时，萧林就趁机将他所熟知的、最为经典的三大文明飞升路线告诉了水仙十字结社的众人。
  心胜于物，灵能飞升。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生命编辑，基因飞升。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萧林在讲述着这些文明飞升路线时是以科普的方式讲出的，但这些信息最终却深远影响到了水仙十字结社众人的未来选择，埋下了水星十字结社分崩离析的种子。
  在那次茶话会结束后，阿兰私下找到了萧林，请教了萧林有关机械飞升路线中意识上传、意识下载、格式塔意识及蜂巢思维的问题，到了那时，萧林才意识到阿兰是真的想让枫丹走机械飞升的道路。
  话虽如此，萧林却也没有立场阻止他，只是劝阿兰要用更加务实的思维来研究这件事情。机械飞升的前提是枫丹拥有经久耐用的能源以及完善的机械动能学基础。
  为了解决机械飞升的基础科技障碍，萧林和阿兰一起研究出了发条机关和可控芒荒湮灭技术等技术，解决了机械飞升的前置科技。
  而在这之后，阿兰提议说要研究意识的上传和下载的技术，对于他的这个想法，萧林提醒他实现这个技术需要庞大的算力以及稳定的意识储存装置。而关于算力这方面的技术，须弥大慈树王所设计的虚空终端无疑是一个较为成熟的范例。故而，阿兰便在萧林的建议下前往了须弥教令院进行游学。
  因为萧林知道虚空终端是依靠着草神的神之心在运转的，所以便没有前往须弥。在他看来，除非阿兰能够制造出一个堪比神之心的强大法器、否则机械飞升永远只是一个设想、不可能成为现实。
  而在阿兰游学须弥期间，雷内则是找到了萧林、向萧林简单的说明了他最近的几大发现，即一、枫丹人是从纯水精灵转化而来；二、提瓦特大陆在不断地重启，曾经有一个名为金色剧团的文明通过转变为纯精神体的形式从末日中存活下来；三、枫丹人也可以溶解在胎海之水中，进而可以以纯水精灵的形体达到永生，抵御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
  在雷内看来，让枫丹人全部化为纯水精灵、成为精神体便是萧林所提的灵能飞升路线。只不过，对雷内来说，当前尚未解决的是如何找到并进入拥有无尽可能的亚空间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雷内专门找到了萧林，请教了萧林这位他最信赖的朋友。
  坦率地来说，在听完了雷内汇报的这些信息后，当时的萧林相当惊讶。但同样的，他也没有阻止雷内研究灵能飞升的立场，便给予了雷内方向上的指导。
  在那次交谈中、萧林告知雷内，在提瓦特大陆之外有很多已毁灭世界的世界泡，如果能够选择合适的时间对这些世界泡进行观测，那么雷内就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充满无尽可能的亚空间。
  于是，在萧林的指导下，雷内便也专心开始了他的灵能飞升研究。
  只不过，萧林没想到的是，在雷内专心从事灵能飞升研究的期间、雅各布也找到了萧林，主动给萧林讲述起了他使用深渊力量改造自己的身体、并吞噬厄里那斯的血肉来增强他生命力的过去。
  而之所以雅各布主动向萧林提起这些事情，是因为他觉得他所采取的这些措施与萧林所提及的基因飞升相当之像。故而，他希望能够征求萧林的意见，以便于他通过基因改造的方式帮助其他需要援助的枫丹人。
  坦率地来说，从雅各布的介绍中，萧林发现，雅各布的基因改造工作进展完全是出于他不错的运气，这在一方面体现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与深渊力量相容，而在另一方面则体现为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的基因序列。
  作为基因飞升路线最重要的前置科技——基因序列，就如同元素周期表对于化学的重要性一样，雅各布在完全不知道枫丹任何一种生物基因序列的情况下想进行基因飞升的研究无疑是相当荒谬的。
  面对雅各布这样的情况，萧林给予了他相当务实的建议，即建议雅各布全面停止基因改造的实验，先集中精力在基因编辑的理论知识积累上。一方面，建议他适量抽取自己的血液、通过对他的血液里的成分进行分析，厘清他自己的基因序列。另一方面，建议他针对枫丹所有生物的基因编组进行分析研究，扩充基因序列的知识储备。

  而等到雅各布收集完毕了全枫丹所有生物的基因序列后，再开始他的基因改造技术的研究。
  四百年前，也正是因为萧林曾经指导过雷内、雅各布和阿兰的科研项目，所以时至今日他才依旧在枫丹科学院拥有着极高的威望，成为了科学院研究员心中活着的传奇。
  话虽如此，但四百年前，阿兰的助手、同样也是水仙十字院成员的卡特濒死时，无论是雷内和阿兰都束手无策，在阿兰前去须弥教令院寻求帮助的时候，雅各布还是决定赌一把，让卡特吃下厄里那斯的血肉，而这直接造成了卡特的基因序列崩溃，整个人处于感染变异的状态。
  对于这种现象，萧林精准地引用《血源诅咒》里“兽化”进行定义，而这一定义最终还在被枫丹科学院所援用。
  卡特受深渊力量感染变异后，雷内、雅各布与阿兰无可避免的决裂了，一切都如同命运规划好的那般，故事再次走上了同样的结局。
  如果说，卡特的兽化变异让雅各布认识到了他在基因编辑领域的肤浅无知、从而放弃基因飞升研究的话，那么对雷内和阿兰来说，他们则是分别坚定了灵能飞升和机械飞升的道路。
  而对于萧林来说，四百年前这场结局毫无变化的悲剧也给他敲响了警钟，这让他认识到若想改变命运，单纯的介入并没有意义。虽然他领导了水仙十字结社，与雷内、雅各布、阿兰、玛丽安成为了好朋友，但在命运到来时，他依旧无法改变水仙十字结社的悲剧性结局。
  在这种情况下，萧林重新回顾了他的目标，即如果说他真的想救下水神芙卡洛斯的话。那么，他便必须采取更加聪慧、更加强力的举措，在必要时借用一切他可以借用的力量。而为了保证最终的效果，萧林则必须对所有人保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自此，萧林辞去了枫丹科学院的公职，陆续求学蒙德、璃月、稻妻、须弥，并在回到枫丹以后成为了枫丹赫赫有名的法外狂徒……
  过往的事情涌上心头、让萧林的心情起了一些涟漪。但他还是很快便收拢了情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梅洛彼得堡中，看向了希格雯说道：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需要活在当下嘛，希格雯护士长，我很感激你能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我都快要记不清楚了。”
  “不客气喔，先吃饭吧，萧林，饭都快要凉了，食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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