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杀戮沸腾
悬空，窒息。
林缘的意识刚回归现实，一连串的身体负面状态就反馈到他的脑海中。
是了，我的脖子还被他掐着。
林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胖子，穿越前一秒，他还束手无策，现在的他却有100种方法弄死这个胖子。
不同于之前的无力，林缘清晰地知道自己看似毫无变化的瘦小身体，此刻已经拥有了颠覆一切的实力！
“臭小鬼，还不说是吗？你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啊，先戳瞎你一只眼怎么样，左眼还是右眼？”
肥胖男子见手中的男孩不但没有向他求饶，反而目光坚毅，怒气腾地就熊熊燃烧起来。
唰！
男子左手绚丽的银光翻飞，一把锃亮的蝴蝶刀180度翻转，握持在他手中。
危险的刀刃开始抵近林缘的眼睛。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能量晶石在哪！”
“在……你的坟里啊。”
林缘从嗓子里迸出怒吼，稚嫩的脸上忽然血管密布，被掐住的脖子筋肉跳动，蛮横地撑开了男子的手掌。
在脖子自由的刹那，林缘双手抓住男子伸出的手臂，以此作为跳板，在短短的时间内连续做出了几个360度的大旋转。
“什么！”
男子惊骇地看着手中的小兔子变成大暴龙，还没反应过来，伸出的右臂就在旋转中发出了惨烈的扭断声。
“啊啊啊！”
“唔……”
林缘借着旋转的速度，松开双手，在甩出去的一瞬间，提起右膝，狠狠地撞在男子的下巴上。
二百来斤的躯体离地而起，破碎的牙齿带着鲜血，抛洒在空中。沉重的打击一下就毁去了男子的下颌，也把他的惨叫淹没在了糜烂的舌头中。
林缘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他没有回头去看飞起的恶徒，伸出右手抓住了掉落的蝴蝶刀，猛然向后甩去。
一抹银光极速掠过，精确地插入了男子的眉心。
砰～
尸体砸落地面的声音在下水管道久久回荡。
林缘走到另外两名晕厥的男子身旁，澎湃的气血涌动，双手强大不似凡人的力量，直接把他们的头颅拧了两圈。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林缘拽紧了拳头，真实不虚的强大力量让他稍感慰藉。
“这脆弱永远不属于我！因为我不会停下脚步，我会一直前进！”
不再看地上的尸体半眼，也没有清理的打算，林缘走回屋内，他知道，既然有了这伙人的来袭，就不会缺少下一伙人的到来。
该搬家了。
推开破旧的木门，摇晃的烛火明灭不定，昏黄的光线下，林可可安静地坐在床沿上，黑珍珠般的眼眸纯澈无暇。
在看到林缘进门的刹那，女孩稚嫩的脸庞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从床上跳下，小跑过来。
“哥哥，你回来了。”
“是的，可可，我回来了。”
林缘搂住扑到怀里的妹妹，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自然上扬。
她总是如此地信赖着他。
在这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在罪恶肆意生长的邪恶土地上，林缘曾经不止一次地意志沉沦，想要放弃并永远地安眠。但是唯独年幼的妹妹，他的生命之光，救赎之火，绝不可放弃！
林缘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不在了，单纯的妹妹该如何继续生存。
为此，即使坑蒙拐骗、偷盗抢劫，手染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这颗红狱星上，良善是无法得到回报的，只有不同的恶在互相猎食。
林缘已经杀死了来袭的恶徒，但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间小屋虽然隐蔽，总还有一些人是知道的。过去，由于小屋没什么价值，加上林缘多年闯下的凶狠名声，没人愿意碰这单无偿的买卖。
但是能量晶石是珍贵的硬通货，是大部分的机械驱动能源，足以让这些下水道里的“野草”疯狂。
林缘不知道自己藏得好好的能量晶石是怎么暴露的，也许某些人有特殊的手段，也许是听闻了地面的消息无端地恶意揣测。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唤醒了林缘。
从现在起，是时候让大家学会适应一种新的秩序了。
“可可，准备一下，等会跟在我后面。哥哥带你去杀人，杀坏人。”
林缘温柔地摸着妹妹的脑袋，话语冰凉。
“嗯。可可会跟紧哥哥的。”林可可仰着脸，认真地说道。
林可可是林缘的生命之光，林缘又何尝不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呢。只要在林缘的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
人会因为除草而受伤吗？至少林缘不会。
咔嚓！
视野旋转，面对着凹凸的肮脏下水道管壁，惊恐瞪大的眼睛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孩的影像。
“第4个。”
林缘随手把手中的尸体丢入了阴沟，内心毫无波动。
林可可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出声。
这些下水道里的“野草们”或许曾经凶威滚滚、恶名远扬，可现在早已被辐射掏空了身体，终日在病痛和麻木中浑浑噩噩。
就连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能同时打好几个，何况是已经拥有洗髓武力的林缘呢。
胸怀利器，杀心自起。
一掌打趴在地，一手拧断脖子。
林缘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杀戮的感觉，干净，简单，一切的矛盾冲突就此终结。不需要再去尔虞我诈，也不需要再去委曲求全。
强者就应该直面一切，横扫一切，只手镇压所有。
就连林缘也没有意识到，武者卡片不仅带给了他一身恐怖的武力，也潜移默化地塑造了他身为武者的强者心态。
两人继续前行。
“该死的臭小鬼……”
咔！
“这不可能！”
咔！
“放过我，放……”
“怪，怪物！”
林缘的脚步没有停顿，前进的道路上留下一具又一具尸体，直到一个秃头男子的出现。
“林缘，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还给了你一块巧克力呢。”
浑身黑斑的男子跪在地上，尿液顺着裤腿淌下，枯瘦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没敢抬起头，一个劲儿地朝着前方的男孩磕头。
“是啊，那块过期的巧克力很美味。毕竟是好不容易帮你杀了死对头的报酬。”
男子的话勾起了林缘久远的回忆。
呵，真是一段难堪的过往。
“是啊是啊。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男子面容狂喜，捣蒜似地磕头，任由前额鲜血直流。
“可是，我记得你早就买不起毒品了呀。嗯？”
林缘用脚尖勾起了男子恐惧到扭曲的脸庞，平静的双眼对视着他。
“是，是坦奇给我的，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猜测你得到了能量晶石，是我告诉坦奇的。”
“哈哈，林缘，你这个怪物！为什么你不会得辐射病！你无法理解的，痛，太痛了，那种感觉，只有毒品才……”
“呵呵。真是丑陋的模样。”
林缘看着理智完全崩溃的男子，没有了询问的兴致。
一脚把他踩入了尘埃之中，结束了这个扭曲的生命。
随着男子的倒下，不知不觉间，下水管道竟然只剩下了污水的流动声。
回首望去，上百具尸体扭曲着脖子，面容惊恐，杂乱地躺在地面上。
“可可，我是不是杀得太多了？”
“他们都是坏人！”
“是啊，都是坏人。可可，我们回家。整理一下，哥哥带你去地面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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