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祭典x事故
身穿黑色浴衣领夹层为灰色的黑发少年手拿一只朱砂红色的眼线笔歪头思索着，门外传来孩子们催促快点去新年祭的声音。
“太宰，你行不行。”五条栗端坐在凳子上，仰着头等待着太宰治在她的脸上折腾，“已经半小时了。”
这些化妆品就是和远沢前辈逛街一起买的那些，她顺手给带回来了，刚才吃完晚饭准备出发去祭典的时候，太宰这个家伙硬拉着她非说要给她化个妆，结果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栗酱要相信美妆达人太宰治哦。”太宰治不慌不忙的拿着手比划着眼角的距离，语气自信的很，毕竟他可是看完了50万个贴子的真美妆达人，熬过了基础化妆，怎么可能会在最后一步上眼妆栽倒呢。
少年白皙骨感的手轻轻地安抚着那绝伦的苍蓝双眼，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太宰治怎么可能没感觉呢。
他只是在拖时间，胆小鬼希望能被多注视一会。
房间外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少年另一只手轻抬起少女的下巴仔细摩挲着，像是在抚摸此世最软糯的白玉瑰宝，突然茅塞顿开一样，他提起赤红眼线笔就在少女白嫩到几乎可见细微血管的眼下肌肤上轻轻划过，在神话中隶属于神明的赤妆再次在神子的脸上生成。
几秒钟的功夫，这个妆容便完成了。
“嗯？你也会化这个啊。”五条栗好奇的看着观察着镜子中自己眼下的红色眼影，上一次化还是远沢前辈给她化的，她化的尾线拖的长长的，霎是妖艳，而太宰化的比较适当，颇为庄重，很香古书上那些神明的眼妆。
“阿治可是万能的哦，还会很多很多妆容，只是这个比较适合栗酱。”太宰治头仰的高高的像是等待夸奖的小猫咪，骄傲的很。
“太宰化的很好看。”
少女轻灵的声音带着肯定，这让太宰治受宠若惊啊，鸢色的眼睛不由得再次注视起那双如浅蓝钻石一眼的双眼。
不知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他黑暗无光的世界开满了粉色的小花，被什么甜甜的东西填满了一样。
“但是”五条栗又不确定起来，新年祭这种地方人应该非常多吧，这对于她来讲，到时候嗯会很不友好。
“怎么了，栗酱。”
“没事”五条栗摇了摇头，咽下了想把眼罩带上的话，“我们走吧。”
新年祭是作为最热闹的祭典之一，整条街道张灯结彩，墙面和树面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圆形小灯球，把这个寒冷的冬季都照的亮堂起来，彩色的灯光照射在人来人往的行人幸福笑脸上，更显出这个冬季的温暖。
原本两边的商铺面前又排满了密集的小摊，摊主面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商品，有手工制的小饼干，小玩具等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
热闹的让人站在街头一眼往不到头。
五条栗一行八人全部站在街道的最西端，长达3公里的上山街道的最终端是一所在半山腰的神社，至于供奉的是哪位神明这就不得而知了，再庄重的神社在如今灵气匮乏的年代也逐渐轮流为商业用途。
神社前有大量捞金鱼和祈福卡片，几乎到神社前的人都人手一个。
来祭典的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是朝着浴衣和和服，这也是对于祭典的重视。
“哇，有好多好玩的啊。”
“织田作，我要买苹果糖。”
几个孩子拉了拉织田作之助的浴衣衣角，两眼放光的盯着摊子上色泽透明鲜亮的苹果糖，青绿色的苹果和艳红的苹果刷上厚厚的微黄透明糖浆，让人嘴馋的很。
“好。”织田作之助拉着孩子们穿过人流，往那个摊子前一下子买了七个，孩子们人手一个，他不爱吃甜，就没买自己的，便拿着剩下的两个递到最大的两个孩子前面，“太宰，小栗，尝尝看。”
“谢谢。”五条栗接过这个苹果糖，轻轻地咬了一口，随即两个布灵布灵的闪闪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太宰治也接过了一个，大口的咬了下去，嘴巴鼓鼓的，并没有做出什么评价，不过他用眼角的余光含笑的撇着一大五小吃的正欢的栗猫猫和孩子们。
少女独特的长相和发色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她就是这条街道最瞩目的存在，路过的行人也有一些化了赤妆，但都没有雪发少女如此高贵圣洁，配上她神秘的苍蓝双眼，简直连多看几眼都是亵渎。
有一些刚从山腰神社下来穿着白狩衣高黑帽子的人，从五条栗的身侧走过后，隐约可见小声的交流。
“神明大人有指示会降世吗？”
“没有，但是那个好像。”
“可”
五条栗装作未闻，继续和孩子们一起吃着手中的苹果糖。
…
太宰治双手背在脑后悠哉悠哉的走着，五个孩子们围绕在三个大人之间来回打闹转圈圈。
走在最前端的织田作停顿了一下，和站在靠后一点太宰治并排站在一起，“太宰，麻烦你带孩子们先去逛逛，我和小栗去看一下女孩子用的东西。”
“织田作，你是怎么理所当然的讲出这种话的，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女性长辈应该做的吗？”太宰治的吐槽道，看上去很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倒也没有拒绝。
他挎着一张脸看着吵吵闹闹的孩子们，一副就要就近找地自杀的样子。
“走吧，小栗。”织田作之助无辜的挠了挠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拉着身边的雪发少女朝孩子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远离了人群，红发男人和雪发少女站在山间树林中。
此处人眼稀少，依稀看见山脚的灯火辉煌。
“织田作，你要问我什么？”五条栗挽住织田作之助的手腕，有点心不在焉的问着，她不停的看着沿路的痕迹——
咒力残秽。
一路行至山崖，站在边缘向下眺望着，冬季的凌冽寒风在山上格外刺骨，红发又雪发被风吹的向侧前方废物，而目视着山下万千灯火的二人格外的安静。
没有人会到这打扰他们。
“小栗，一直都没有对你好好表示感谢。”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很淡，但是在五条栗耳中是那么的清晰，他凝视着远方，声音沧桑又庆幸，“谢谢你，我很开心，如今的一切生活都是你给的，我的命，孩子们的命都是你救下的，谢谢你完成了我的梦想。”
五条栗和他一直凝视着下方和亲友一起逛着祭典的行人，看了十几秒后，她闭上了双目。
“织田作，不用，我应该谢谢你给我黑暗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光明。”轻轻地抚摸自己代表罪恶的双眼，“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织田作会难过吗？”
“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嗯”
织田作之助从浴衣袖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掌，放在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头顶的呆毛上，“如果你离开的时候，是满足的，那么我会为你开心。”
“人为自赎而活。”
“小栗，你对于如今感到开心吗？”
“比起以前，是开心的，真的已经很好了，织田作，我很满足。”五条栗语气肯定，如今的生活真的是她以前不敢奢望的。
她努力不去想悟爸爸杰妈妈，她再也回不去了，那些事情已经变成过眼云烟了，只要知道他们的未来很好，不要像前世那样子悲惨死亡就够了，真的，对于悟爸爸杰妈妈的世界，她心满意足。
织田作之助一向风轻云淡的表情难得出现一丝纠结的样子，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如果，同性之间可以让你更加开心的话，那我其实是没什么意见，你只需要让福泽阁下同意就行。”
五条栗：“？”
福泽谕吉：行行行，好人你来当，坏人我来当。
“织田作！你真的不要相信太宰的鬼话啦！”
太宰治生无可恋看着娃，满脑子正在转悠怎么和那两个跑路的家伙狭路相逢，他灵光一闪，打起精神，“呐，听我说哦~”
“哇，那个灯漂亮啊。”
“那个灯家里已经有一个了。”
“那边还有卖颜料的，好多好看的颜色啊，我们买一点吧，我想要在织田作的内裤上画一只猪猪。”
“我看行。”
“走，零花钱还够吗？”
“够了！”
根本就没人听太宰治讲话，但是太宰治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孩子们一窝蜂的挤到摊子前，在此之前，已有一位温柔的母亲带着自己家的女儿在挑选了，太宰治饶有兴致的跟在后方，没办法，织田作所托，只要人不丢就行。
五个孩子和另一个小女孩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六个孩子一起讨论买什么色彩。
突然，太宰治眼神一凛。
他冷眼看着长相挺像个普通人的摊主，这个摊主绝对不是人类。
“好可惜，大家挑的都是热门款式呢，我箱子里已经没有货了。”留着长长黑发，长相偏女气的摊主遗憾的拿出自己的箱子，将空空如也的一面展示给大家看。
孩子们瞬间怨声载道。
那个新加入的小女孩直接扑进妈妈的怀抱里不开心起来。
在不为人知的角度，摊主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孩子们说道，“不过我家在不远处，家里的货物还有很多，几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购买。”
“这”那个带着小女孩的母亲犹豫了一下。
“没问题，先生请带路吧，我也想帮孩子们买到想要的东西。”太宰治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很，直接就一口应下。
见太宰治也去，那位母亲架不住孩子的闹腾，也点头同意。
“好的，那么几位便随我来吧。”摊主点了点，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这要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因为生意做成的开心，实际上
一行人开始前面祭典外围的居民区，灯光开始没有那么明亮，忽暗忽明的光线照在少年的面部，可以看出他眼神之中的冰冷和晦暗不明的神情。
来到一家空无一人的水彩店铺内，柜台前全是各种各样色彩鲜艳的颜料，孩子们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
摊主一听到这个声音，面部全是享受的爽感。
“啪”的一声，大门突然自动关上，把刚刚进门的几人全部囚禁了起来，凶恶的野兽开始露出它的獠牙了。
“哈哈哈哈啊，居然一次性来了这么多小孩，真是太美味了。”摊主咧嘴大笑了起来，露出内部长满尖刺的獠牙，就像是七鳃鳗一样。
“啊啊啊！”
“救命了！”
“啊啊啊啊，有妖怪啊！”
太宰治神色不变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突然——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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