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心话大冒险
“嗯？”
一群古代原生付丧神表示疑问。
“哦呀哦呀，这个游戏，字面意思就是说真心的话和做冒险的事？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名字。”
髭切放下了搭在五虎退肩上的手，放在下颚处，作沉思状。只是更加压迫性地靠近弟弟的身体很没有“他在思考”的说服力，只觉得他是搭着累了才顺便换了个姿势，还摆了个pose。
髭切老爷爷顺道还感慨了一下现代的取名方式。和最开始的什么事都要用和歌吟咏一番展示风雅的时代不同，现在的新新人类早已摆脱了“老规矩”的束缚，放飞了天性，天天说“爱你么么哒”都不嫌多，恨不得更直接地说“我要跟你生猴子”。
如果是在那个年代，说不定“真心话大冒险”就变成“我不通音君不问，岂可胡言掩心语，君若强求我行事，便罢任由随汝意”之类似懂非懂的东西。
“嗯，这是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个游戏，听说可以加强感情。”五虎退还是笑眯眯的，悄悄拉了拉身侧宗三的手，不是很大力，更像是被小猫咪撒娇地蹭了蹭。
“随你喜欢。”宗三无奈地说。
五虎退看向膝丸，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可以。”膝丸拒绝不了小短刀的星星眼。
“好！那我简单说一下游戏规则：用猜拳决定胜负方，由负方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择真心话，则由胜方随意问负方问题，必须全部如实回答；选择大冒险，则胜方随意说任何行为由负方完成。”
这是一本正经的五虎退。
“嗯嗯～我明白了。意料之中的简单啊。”髭切笑眯眯道。
“怎么确保真心话会说实话？”膝丸很耿直地问。
“啊……”五虎退无力反驳，平常玩这种游戏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遵守规则，或者说，就算是说谎也没有人知道，全靠自觉。可是，这种事被点出来总不能回答自由心证吧。
哦！
“游戏前大家一起发誓：没有按规定进行游戏的刃要吞一千根针。”
其实，这都算是很早之前老人家用来哄骗无知幼童的誓言了，现在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可是没有经历过毒打的刀子精们倒很在意，一个个正襟危坐着，原本不在意的表情一扫而空。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发现？
即使过了那么久，付丧神们记忆中最深刻的，往往不是新时代的车水马龙，而是旧时代中的主君和战斗。就好像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最开始遗忘的是最新的记忆，慢慢地，把近期的事和人全部忘掉，然后开始被剥夺自己最宝贵的古老的回忆。
付丧神都停留在那个使用刀剑的年代，拼命扎进回忆里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热爱尝试新事物的陆奥守吉行。但这也是因为在他的主人龙马的时代，刀已经落伍了。和其他早已被封存或销毁的刀相比，他感受过新时代扑面而来的朝气和蓬勃生机。
集体发誓后，五虎退兴奋地说：
“那么，我们就开始啦！石头剪刀布！”
第一轮比赛，膝丸胜。
“啊？是我，不是兄长……”
喂喂，这种考运气的比赛怎么可能保证髭切赢啊。
“那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膝丸先选择了坐在对面的五虎退，大概是觉得小短刀提出的游戏自己不会陌生可以开个好头。
这还用说，当然是——“真心话！”
“嗯……那么，小退在粟田口中最喜欢谁？”膝丸提了一个常规问题，不过如果是苏澄确实会纠结好久，但是五虎退的话……
“啊……哥哥弟弟们都很好，不过最喜欢……一期尼。”
满刀派都是一期控的粟田口没救了。
后面更是几个平平常常的问题，第一轮无惊无险地过了。
第二轮比赛，宗三胜。
“髭切殿，真的不记得膝丸殿的名字吗？”
“对我来说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呢，毕竟都当了上千年的刀。”
一来就是重击，对膝丸特攻。
“兄长……又忘记我的名字了……不，我没哭。我可没哭！”这是哭唧唧的膝丸。
“不过，我只要知道弟弟丸一直在就可以了，无论我叫什么名字，都不会认错，只指他。”
哇，哭的更厉害了。
第三轮、第四轮……胜家不断在膝丸、宗三和五虎退之间转换。
五虎退慢慢了解了髭切这把刃，甚至连髭切的膝枕福利都一并取得了，虽然膝丸马上在下一局取得了同样的待遇。
但是，这个髭切真的好非啊……
发出感慨的声音。
这一局，髭切胜。
“宗三殿，你的治疗符是怎么得来的呢？”
即使用上了敬称也无法摆脱这句话的不良用意。但是对髭切来说，治疗符太过珍贵，足以让这个暗堕付丧神放弃一些相比之下微不足道的东西——比如说，面前两把刀的善意。
交易就要结束了，之后大概也不会有机会见面，而且，伴随这么多天的相处，髭切也发现宗三左文字之前给出的治疗符不过是冰山一角，要不然怎么能任由五虎退挥霍？
要知道，即使在训练中髭切特意压制了实力，可谓是放海，但还是免不带来一些小的擦伤划伤，虽然付丧神体质较一般人强上许多，但前一天受的伤在没有审神者的前提下第二天就完全恢复正常，是做不到的。
“……”
四刃陷入僵持。
“这个我知道……我们之前在黑市遇到一个本丸的刀匠，它送给我们那个本丸的罗盘和治疗符。”五虎退怯怯地开口。
宗三一下握紧了五虎退的手，力道甚至让小短刀的手马上浮现出红印。
他心知肚明这是假的“真心话”，不过是因为审神者的灵力修复得快罢了，担心小短刀因为谎言受到誓言的反噬，发现自己伤到小短刀后连忙放松手上的力气，一时恍惚之下连对髭切发火都忘了。
“啊，原来如此。”
髭切看上去有点失落，千年老刀难得看出来真实的情绪。虽然他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但下一次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只不过，这种可称是“奇遇”的事，即使是他，也无法强求。
“非常抱歉！兄长他……问出了这么失礼的问题。”旁边的膝丸马上替不省心的兄长道歉。
“非常抱歉。”髭切制止了膝丸，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两刃，低头弯腰以示歉意，这时总算是有了哥哥的样子。
他无法将所有防备卸除，只能尽力表达自己的歉疚，虽然……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问出口。
失去了最好的发火时机，宗三也冷静下来。
“这是你所期待的吧。”
“从一开始，不，也许是几天后后，你看到小退的异常时，就开始想着今天的问题了。”
“利用他对你的好奇心，来进行双向了解。”
髭切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沉默着接受宗三的剖析和质问。
“甚至是现在的情况，也在你的管控范围内。”
髭切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你赢了。”
宗三继续说，他撇开脸，把手中的两张治疗符放在四刃相对的中间空地上。
“这是最后的治疗符，你……尽快安排吧。”
宗三左文字，本来就是一把很温柔的刀。
说完，他牵着五虎退的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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