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虎退的心结
不同于苏澄在小说中看到的暗堕世界,暗堕都是永久的,这里是存在“净化”这个概念的——黑街里就有专门净化暗堕付丧神的“净化符”,据小道消息称,这是时之政府专门为暗堕付丧神制造的“锁链”。
净化符只有高级神职人员可以制作,原本应是有价无市,但神奇的是,黑市的一个寻常的店铺里却明码标价了这个东西,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一共四个,需要大量小判换取。
更神奇的是,即使有刀剑付丧神集齐小判去换取净化符,店铺里的净化符数量却从没有变化,一直都是四个。
私人是做不到无限供应净化符的,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有这种力量的不世之才,也不可能在时之政府知晓并监视的“交易所”公然干出这件事,这只能说明,这里是时之政府的僚机。
它给了暗堕付丧神一个希望,一个可以回归正常的途径,一条经过努力可以得到回报的大道。
本来暗堕付丧神不再在意审神者,不再关心历史使命,很可能会和时间溯行军勾结在一起,可这却相当于在他们的面前吊了根胡萝卜,驱使他们去跟溯行军拼命,用战斗去获得资源,换取正常的机会。
如此一来,不论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关系如何,即使他们相斗得两败俱伤,时之政府还是庄家通吃。以至于它更加大面积地招收不合格审神者,由此造成大范围的刀剑付丧神暗堕,补充大量廉价劳动力。
粟田口部屋内
五刃齐齐看着五虎退,目光火热。
五虎退怯生生的开口:“主君在我走之前把这个给我的……他说重伤的时候可以用。”
主·万能·背锅小能手·君
虽然五虎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刃的脑补能力出众,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五虎退大概能猜出他们心中的故事:主君虽然被迫抛弃了这个小短刀,但是还是比较有良心,担心小短刀的安危,他有钱或者有实力,所以特意准备了净化符,还欺骗小短刀说这是治疗符,免得小短刀不知世事被别的暗堕付丧神欺骗走这个符。
“退,还有其他的这种纸吗?”虽然知道很可能只有一张,但药研还是惹不住问道。
果然,五虎退摇了摇头。
“退,谢谢。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都给你。复仇也可以。”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小夜握紧五虎退的手,一字一字、认真地说。他的眼神不同于部屋里其他刃的复杂,是难得的清澈,一眼可见的坚定。
即使五虎退的本意不是净化而是治疗,对小夜来说也是难得的善意了,更别说自己在阴差阳错下摆脱了暗堕形态。
“嗯。”五虎退没有拒绝,他知道如果不接受,这个小短刀会更加难受。更何况,在净化的路上,能有一个小伙伴也不错。
不过,他发现,暗堕影响的不只是外貌和神智,意识也会被影响,现在净化后的小夜虽然还是秉持着“复仇”的执念,但他已经不再如他们初见时那般麻木了,有了点花丸(刀剑乱舞的衍生动漫,展现一个美好的本丸中刀剑男子们的生活)的感觉。
宗三左文字振重地向五虎退深深一拜,五虎退稍微移动身子错开,想去扶住他,但宗三坚持拜完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谢,并邀请五虎退明晚前来左文字部屋一聚。
这明显是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五虎退立刻答应下来。一期一振担心他的安全,想和他一同前去,宗三左文字却拒绝了这位粟田口大哥的看护请求,只是一心看着五虎退,他的眼神不再是初见那种忧虑,反而透着某种坚定的意志,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宣战:
我对你敞开心扉,你敢来吗?
没有待上多久,左文字的两位就匆匆回了部屋,只余下粟田口的四刃。
屋里突然就沉默起来,没人去打破这份缄默。
五虎退有点担心,虽然只有短时间的相处,但他已经把粟田口的三刃视作重要之人,可现代都有亲人自相残杀的案例,更别说观念更加偏向兽性,信奉“黑森林法则”的古人了。
刀剑付丧神虽说是神,在他们获得人身时,也同样有了人的情感观念。他们会因为是身处一个刀派而将彼此视作亲人,会因为经历同主而将其视作同伴,那会不会……因为这个心生遗憾,从而生出怨念?
不待他多想,一期一振抱住了他,不是那种紧紧的、恨不得融为一体的窒息的抱,而是一个饱含克制的爱和安慰的轻轻的拥抱。
紧接着,是五虎退和药研,他们一人一边抱着五虎退,手还不自觉轻拍着,像是在轻轻安抚面前这个人恐慌的心。
过了半晌,五虎退回抱住他们,哽咽地哭着,眼泪浸湿了一期一振胸前的布料。
但他的心却轻轻落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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