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其实小马到现在都不明白, 关月为了这个什么劳什子病毒,闹了这么多事,这个究竟有什么作用?
小马:“我真是没搞明白, 关大夫你的解毒药丸那么好用, 还有什么病啊毒啊解不了?怎么还去研究这个玩意儿?”
关月笑了笑:“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现在绝大多数人的认识还很有限,只觉得毒蛇、蜘蛛这样看得见的毒物才叫毒, 更加细微的病毒,看不见就当作不存在。
你看看,现在肯花点功夫把水烧开了再喝的都是少数人。这时候你再去说什么病毒传播, 说的人费劲,听的人也一头雾水。干脆就别说了!
香港的那一拨人走后, 小青山就空出来了, 这位约翰教授过来,刚好入住。
两天后,关月这天特地没有去山间别墅,就在疗养院等着。
今天不是周一,关月肯到疗养院走一圈, 大家还挺惊喜, 有什么搞不懂的就赶紧去问她。
邓白术瞅了一眼关月随手丢在桌上的书, 拿起来翻了两下:“老师,你还会洋文啊?”
关月愣了一下, 然后说:“顾随会,顾随教我的。”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跟着顾医生学了两年就能看懂外文书。”
关月笑着说:“本来也不难。”
顾随下午工作不多, 闲下来就过来转转, 听到他们说的话, 问邓白术:“你想跟我学英语?”
邓白术啊了一声:“嘿嘿,我就随口问问,我可学不会。”
关月给顾随使眼色,顾随翘起嘴角,这个丫头,要不是他真的会英语,她刚才就漏底了。
顾随补一句:“关月聪明,什么都一教就会。”
邓白术撇嘴,她聪明还有谁不知道吗?用得着说出来给他这种普通人听吗?
邓为民敲打儿子:“知道自己脑子一般就勤快点,勤能补拙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我勤能补拙,就是默认我笨了哦?我笨难道是我的问题?”
“嘿,你个臭小子,老子告诫你两句还敢顶嘴?”
邓为民眼睛一横,站起来一副要揍人的架势,邓白术见情况不好,赶紧跑。
邓白术把书往桌上一扔,边跑边说:“我去堂叔那里看看。”
邓为民哼哼一声:“迟早要揍他一顿!”
过了一会儿,邓为民跟关月说:“医学院那边编的书我也去看过两眼,大家也算尽心尽力,不说别的,中医儿科那本书,就很有价值,以后肯定会造福很多人。”
关月点点头:“放心,我说了给钱养着他们,肯定就不会半路不认账。”
邓为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不过还是要跟你说一声那边的进展,至少要让你的钱花得值。”
关月觉得挺值的,不说他们本身就很有知识,就算他们是普通人,只要花钱管他们吃饭,就能救这么多人,这个事儿就做得值。
他们正在聊着医学院那边的事情,小马过来叫人:“那个外国人来了。”
顾随:“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山谷口那里正在做登记,关月和顾随去的时候,那个瘫痪的约翰教授刚被从车上抬下来。
远看着,他像是下半身瘫痪。
章明锐看到关月,笑着打招呼:“关大夫,咱们又见面了。”
这位约翰教授,是章明锐通过罗伯特请过来的,约翰教授来的时候带着两个护工,都不会说汉语,他就给他请了一个翻译,刚好他没事儿,就亲自送过来。
罗伯特早就想认识关月,这次他也跟着过来了。
关月走过去:“几个月不见,你看着不错。”
章明锐哈哈大笑:“那也是托你的福。”
罗伯特看到关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这位年轻的女士就是神医?”
关月看向罗伯特,她不认识这个人。
章明锐赶紧介绍:“这位是罗伯特医生,以前也给我看过病,得知我的心脏病是被你治好的,他一直很想见见你。这次请来的约翰医生,也是他帮的忙。”
关月笑着说:“多谢罗伯特医生。”
罗伯超级激动:“不客气,能帮助你是我的荣幸。”
约翰教授被两个护工抬过来,明显看得出,长途跋涉到这里,他已经非常虚弱了。
关月用流利的英语和约翰教授打招呼,约翰教授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意外他未来的这个学生会说英语。
毕竟,不会英语怎么看得懂病毒学?这方面的前沿著作都是英文写的。
他们带来的行李多,还有江芝和蔡锦给关月的东西,也有两箱子。东西多,再加上检查的严格,这会儿刚检查到一半。趁这个时间,关月给他把脉。
罗伯特赶紧凑过去,看关月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关月把脉之后,想开个药方,左右都没看到邓白术,这小子刚才跑到医学院那边去了。
邓为民跟过来:“登记那儿有纸和笔,你先开药方,我一会儿去煎药。”
关月点点头。
她开药方的时候,邓为民顺手给约翰教授也把了个脉,这人不仅瘫痪,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度虚弱,估计说话都费劲。
关月开完药方,递给邓为民。
邓为民展开看,研究关月开的这个药方,罗伯特也凑过去看,还用蹩脚的中文问邓为民:“写的是什么?”
罗伯特现在的中文水平,日常口语问题不大,但是不会写也不会读。
邓为民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卷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邓为民用方言说的,罗伯特没听明白,急得直挠头。
关月给约翰教授解释:“一会儿上山先安顿下来,我给你针灸,针灸完你就吃饭喝药,睡一觉,等你明天精神好了咱们再聊。”
约翰教授点点头。来之前他就了解过什么是中医,中医是怎么治病的。他虽然一点都不懂中医,但是他愿意试试。
检查完他们的行李后,王铁军顺手送他们上山。
约翰教授的两个护工抬着他走在后面。
邓白术跑过来找关月:“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来病人了。”
关月:“你爹熬药去了,你去拿一盒银针过来。”
“我现在就去。”
关月和顾随走在最后,章明锐也跟在一旁:“那个教授的病能治吗?”
关月点点头:“他瘫痪的时间不算长,而且护理得挺好。他看着身体挺虚,实则他的经络情况都不算太差。只要恢复得情况好,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章明锐惊叹:“关大夫厉害,你真是什么病都能看。”
“一通百通嘛,会者不难。”
他们刚上山,邓白术拿着银针也跑上来了。
安置好病人,王铁军他们就要走:“关大夫,你的东西我们一会儿送到木屋去。”
“好,谢谢了。”
“自己人,不用客气。”
等人都走了,关月对约翰教授的两个护工说:“把他的衣裳裤子脱了,平放着。”
两个护工问约翰教授的意见,约翰教授点头同意。
关月拿着银针,从他腰上开始落针,然后是大腿,最后慢慢到他脚踝。
最后一根银针落在他的脚背上,星星点点的穴位被异能连通,约翰教授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脚都翘起来了。
“我的上帝啊!”伯罗特惊呼一声!
他来之前知道中医,也了解过针灸,他不明白,这么细的针,为什么有治病的作用?他问过很多中医,没人能跟他说清楚。今天他第一次见人针灸,没想到是这样的神乎其技。
不仅罗伯特震惊,约翰教授和他的两个护工,根本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约翰教授眼角流泪:“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罗伯特急忙道:“不,没有,刚才你的腿确实动了。”
罗伯特期待地望着关月:“刚才我的腿真的有感觉,我能好吗?”
关月:“肯定能好,我如果治不好,刚才在山谷口,我就直接叫你回去了。”
约翰教授笑了起来:“上帝啊,我是如此幸运!”
邓白术小声说:“到咱们这里,不是该喊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吗?他的上帝隔那么远,听得见吗?”
那个翻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像确实如此。
约翰问翻译:“你笑什么?”
翻译笑着说:“关医生的助理说,你的上帝会保佑你。”
约翰笑了:“感谢上帝!”
关月翘起嘴角:“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来。”
约翰教授:“谢谢关大夫。”
屋里的人都出去了,约翰教授望着窗外的森林,过了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关月就给了约翰教授一个惊喜,让他对恢复健康更有信心,来了几天后,他不仅身体好转,心情也越来越好。
几天后,关月每天去给他针灸,他都能跟关月说笑两句,问问她现在的学习进度,她为什么想学病毒学。
约翰教授听关月说以后想做病毒方面的研究,而且她已经有一个实验室,他感觉不可思议,在这样一个深山里面,居然有个中国小姑娘真的想研究病毒学,而不只是随便学一学。
约翰教授动了邀请关月去英国留学的念头,但是关月拒绝了他。
约翰教授真诚道:“如果你真的想学习到最前沿的知识,英国、美国是最适合你的。并且,你在这里,就算研究出什么成果,也无人知道,这样对你非常不利。”
关月:“我研究病毒学,并不是为了名誉,我只是单纯地想研究。”
约翰教授无法说服关月,只能暂时先放下邀请她出国留学的念头。
两人的日常交流中,关月经常问约翰教授一些她之前没弄明白的相关学术知识,约翰教授都能给她非常好的解答。有些地方,甚至能触发她的思维,她把这些知识和他爸爸留下来的手稿联系起来,总算能明白一些。
经过这几天,两人都对彼此的水平很满意,关月觉得这个老师合格,约翰教授觉得,关月有能力治好他。
这里进入正轨后,章明锐准备回去了,关月谢谢他的帮忙,还要谢谢蔡锦送给她的东西,就准备了一个大礼包给他。里面有给蔡锦的美白丸,以及保养身体的东西,如养生药丸等等,非常适合体虚的人吃。
东西准备了两份,还有一份是给师傅的,也请章明锐带回去。
关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是我的谢礼。”
章明锐接过关月的谢礼:“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关月送东西,都送到他心坎上去了。
章明锐:“对了,听说你以后一年看诊五个病人,今年还有机会吗?准备怎么筛选名额?”
关月:“今年才过一半,我也说不准,或许下半年会把名额放出去,或许要等明年。这个你联系方霖,我不管这个。”
章明锐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见。”
关月送他到山谷口,才转身上小青山。
关月上山的时候,罗伯特正缠着上来送药的邓白术,问东问西的,邓白术都毛了:“我说了你又不懂,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罗伯特也很委屈,就是因为不懂才问嘛。
关月不禁笑了。
现在的罗伯特,就跟前段时间一点基础都没有就强行研究病毒学的她一样。
她是书上的字都认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罗伯特则是话都听明白了,就是不知道邓白术在说什么。
看到关月来了,邓白术求救:“老师,去下面医学院捞个人上来教他吧,随便从编写中医基础的人里面找一个。”
罗伯特现在不配让他当老师,找个教中医学基础的人当老师还勉强。
关月:“咱们又没有收他的学费,你那么纠结干什么?”
“对哦,关我什么事儿?”邓白术一把推开罗伯特:“你给我把手撒开!”
罗伯特听明白了他们的话,更不放手了:“你教我吧,我出学费,或者你教我中医,我教你西医。”
邓白术撇嘴:“我才不学西医,我中医都没搞明白学什么西医,你给我让开。”
关月不理会吵吵闹闹的两人,进屋去看约翰教授。
这时候他已经吃完早饭喝完药,已经在床上躺着等关月过来了。
“早上好。”
打了个招呼,关月开始了今天的针灸。
约翰教授忍不住跟关月说:“我的脚趾有感觉了,能勉强动一动了。”
关月:“那是好事情。”
约翰教授笑着说:“我感觉用不了两个月那么久,我就能恢复健康。”
关月呵呵一笑,想得太多了,现在只是脚趾有感觉而已,导致他瘫痪最严重的病灶才刚刚好了一点点。
不过,治病可以慢慢来,学习要搞起走。
这几天约翰精神养好了,他也了解过关月的学习进度,从今天开始,约翰要系统地给她上课。
约翰上午要针灸,中午要午休,每天的上课时间就定在下午三点,每天上课两个小时。
关月每天下午去上课,顾随也尽量抽出时间去听课,傍晚回家,两个人还能讨论一下。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多月,整个夏天过去了,约翰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关月通过约翰的教学,入了病毒学的门,把她手里的相关资料都研究了个透彻。
其实半个月前,约翰给她上课已经不看教材和资料了,他交给关月的内容,都是他以及业内同行们的最新研究成果。
也就是这时候,关月已经能和他对相关课题进行讨论,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约翰教授,以及见证这整个过程的罗伯特,简直为关月的学习能力震惊,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天才。
关月确实天才,但是也足够努力。除了周一要看诊,其他时间,她下午去上课,晚上回山间别墅尝试做一些简单的实验,第二天早上给约翰教授针灸回来后,再复习预习。
关月觉得,约翰教授早晚都要走的,短时间内,能学多少学多少吧。
这一天早上,关月给约翰把脉之后告诉他:“你现在已经痊愈,随时可以离开。”
约翰教授现在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甚至都不需要复建了,他现在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约翰笑着说:“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去英国吗?我可以带你去认识病毒学研究方面的其他学者。”
关月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但是如果你有新的能公开的研究资料的话,如果方便,请给我邮寄一份,我会很感谢你。”
约翰答应:“我非常乐意。”
约翰对关月的医术非常信任,他想介绍其他朋友找她看病,不知道方不方便。
关月:“你能碰上我,纯粹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病毒学的老师,如果是其他人来找我看病,流程比较繁琐,回香港后,你们可以问问章明锐。”
关月:想必约翰的朋友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想来找她就去参加竞拍吧。
约翰点头:“再一次感谢你!”
关月笑了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呆在山上,活动范围就只有屋子的方圆几十米,即使是为了治病,约翰和罗伯特也快待不住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他们要走,关月特地请了一会儿假,送他们离开。
小马:“哎呀,那几个外国人总算走了。”
关月笑了笑:“你们都盼着呢?”
“可不是,多了几个外国人,大家平日里都要警醒一点,万一是间谍呢?幸好现在走了。”
关月:“说不准哦,以后还有外国人来。”
“啥?还有外国人?”
约翰昨天肯定不会平白无故问她一句如何找她看病。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再说吧。
关月在山中不知岁月,外面现在已经在忙活着秋收了。过了两天,周保和他们把今年给关月的粮食送过来,又问关月要了一些药,给冬天准备着。
关月都不知道这些事,最近她一直呆在山间别墅里,木屋那里的事,都是顾随在处理。
关月在专心研究学习,几个月过去,山下的中医学院也出了成果,写出好几本书。
最近,他们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开会讨论新编出来的教材,一句话一句话地检查,有没有知识错误。
一周后,关月从山里出来,去疗养院上班,邓为民把两本已经审核过的书递到关月手里:“你医书比我看得多,医术也比我高明,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错误。”
这时候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关月大概翻阅了一下:“好,我拿回去看看。”
邓白术敲门:“老师,来病人了。”
关月放下书:“请进来。”
今天新到的病人有点多,顾随和关月都忙,就在食堂随便吃了两口,又回去接诊。
这一天忙活下来,累得晚上都不想吃饭。
傍晚回家,顾随心疼她:“这几天在别墅里面没吃好,今天中午饭也将就着,今晚上给你做一顿大餐。”
关月躺在椅子上,拉着顾随的手不让他走:“你也累,咱们晚上随便吃点吧,大餐明天再吃。”
顾随笑着道:“还算有良心,知道心疼我。”
关月嘿嘿一笑:“我们晚上吃面吧,明天中午我想吃火锅鱼。”
想到麻辣重口味的火锅鱼,关月忍不住咽口水,实在是这一周一个人待在别墅里,都是将就吃稀粥配咸菜,要不就是鸡蛋和面包,嘴里没味儿了。
“明天上午不忙的话,我早点回来做。”
关月嗯了一声,撒娇道:“顾随,你真好。”
顾随揉了一把她的嫩脸:“你啊,用得上我的时候才知道我的好。”
“谁说的,我随时都记得你的好呢。”
顾随哼哼一声,不知道信不信?
顾随去厨房做饭,关月拉着他的手一起去帮忙。
晚上吃番茄鸡蛋面,她负责番茄和小葱、香菜。
顾随:“别种太多。”
关月:“知道啦!”
顾随担心山上有其他人来,发现不合时宜的东西不太好。实际上,这段时间李定邦回军区了,小马每天忙着疗养院的琐事,根本没有其他人上来。
山上安全得很。
第二天是星期二,关月不用上班,她一早去山上小溪里抓了一条大鱼扔厨房的水桶里,然后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看昨天邓为民给她的两本书。
关月看书的速度快,两本书看下来,大体没什么错误,有两三个她不赞同的地方,用红颜色的笔标了出来。
这时候还没到中午,关月拿着书,去下面家属楼转转。
家属楼里的大夫们看到关月,热情得很:“关大夫来了,有啥事儿啊?快里面请。”
关月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书:“看了你们编写的书,写得特别好。”
众人哈哈一笑:“儿科和内科的啊,我们已经开会研究检查过了。”
关月又说:“你们现在有空没有?有空我们坐下聊聊,有几个地方,我有点不同的想法。”
“行,那就聊聊。”
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邓老先生能把他们从当初的泥潭里救出来,主要原因是关大夫花了大钱。他们都是记好的人,对关月都非常尊重。
再说了,就说关月的医术,连邓家人都要甘拜下风,他们也不得不服。
关月把书递给他们,等他们看完之后,关月才说:“你们这几条写的不太妥当,比如第一条,关于小儿惊悸的治疗办法……”
关月有理有据地说出她的看法,还给出相关医书的证明和相似病例的药方,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关月说完之后等他们反驳,结果他们讨论了一下,直接认可关月的说法。
关月挑眉,哟,挑他们的刺儿呢,今天怎么没打起来?
关月:“那我再说下一条……”
关月这边开大会讨论中医教材,香港那边,则是在开小会讨论约翰教授的病情。
约翰教授看过很多医生,各个医院的诊断证明和报告他都随身带着。他们从大陆回来后,罗伯特第一时间带他去医院做检查,所有的指标都表明,约翰教授现在是个再健康不过的人。
这次的身体检查报告和之前的检查报告相对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约翰教授自己是亲身经历者,也觉得瘫痪被治愈这件事情,简直像是奇迹一样。
此刻,屋里坐着罗伯特的朋友,都是各个科室的医生,大家都研究讨论之后,都觉得以目前的西医技术,确实无法治愈约翰教授的疾病。
但是,中医做到了!
神奇不神奇?
他们现在想知道,这个神奇,是有一定水准的中医都能做到,还是只有关月能做到?
被罗伯特特邀出席的穆立言告诉他们:“确实有一些厉害的中医可以治愈瘫痪,但是像这个约翰教授这种程度的瘫痪,有本事能治愈他的大夫估计也没几个。”
至少,他就治不了。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中医,穆立言为杏林界有关月这样的人才而自豪。
罗伯特笑着说:“这个国家,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约翰教授颔首表示赞同。
关月中医如何治愈疾病,他们没搞清楚,这场研究会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那就是:关月真的是神医!
约翰教授要回英国了,走之前,他去章家拜访了一趟,从章家出来之后,他相信,他很快就会再回来。
十一月上旬,已然是立冬时节。这个时候,医学院那边编写的十二册中医教学书籍已经全部审核通过,可以刊印了。
他们现在想把医学院这个名头落到实处,而不是大家嘴巴上随便说一说。
这个事情不用找关月,邓为民回了一趟青川找李定邦,十一月底,解放军西南医学院的牌子就办下来了。
医学院暂时不对外招生,和关月最开始想的那样,负责编书的那几位现在就是学院的老师,年轻的那些医生现在就是学生。
在这里的大夫们,专精一科的人比较多,全科医生比较少,所以那些在某一科当老师的人,可能下节课也会去其他科上课学习。
虽然年后才会正式开课,此时,大家学习热情高涨。
而且,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正规医学院了,学校的老师领工资,学生每个月也有生活补贴,现在他们总算不需要花关月的钱了。
李定邦好事做到底,既然医学院已经办起来了,还挂在他们名下,学院的老师们的家属,如果想搬过来的人,都可以过来。
当然,家属不能进清溪村,可以在山谷外面找一块地皮修房子。
有了这个政策,大家欢欢喜喜地回老家把妻儿老小接过来,就算过来住草棚子也无所谓,至少不用受欺负。
医学院从无到有,邓为民全程参与,现在医学院的章程也主要都是邓为民和邓为家在负责制定,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当仁不让,肯定就是第一任校长了。
结果,到最后张贴公告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邓为家是副校长,校长是关月。
邓为民和邓为家怕关月不同意,还专门跑去找她:“医学院怎么来的我们大家都知道,怎么着,第一任校长也该是你。”
关月想拒绝,邓为民连忙说:“你就是一个挂名校长,平时那边也不用你管。”
邓为家:“对对对,来这里之前,军区医院那边的工作我都辞了,我有时间,我当副校长,医学院那边的事情都我来管。”
关月想了想:“好吧,不给我找事儿就行。不过我可以负责出钱。”
邓为民笑着说:“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是大财主。”
除了让关月不要推辞校长之外,还有一个事情想和她商量。
“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挂上解放军西南医学院的牌子,我们想在年后开学的时候搞一个开学大会,在报纸上把我们学校宣扬出去,让人家知道我们中医现在有正经学校,这样或许能提高一下咱们中医的地位,也让其他地方来不了的那些中医,日子好过一点。你看怎么样?”
关月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可以。”
邓为民兴奋道:“好,就这样搞,到时候你负责出席就行。”
只要他们把名头打出去,让别人看到,那些无辜被打成封建余孽的人,日子能稍微过得好一点,他们的目标就达到了。
顾随下班回来,听关月说完学校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学?”
关月:“只说了年后开学,估计怎么着也要等元宵节过后吧。”
顾随把信递给关月:“我哥今年能请到假,我爸妈想叫我们一起回北京过年。”
关月打开信,信是顾随妈妈写的,从字里行间就看得出,是个温柔的人。
关月:“你妈妈叫我去。”
“嗯,想去吗?”顾随在她旁边坐下。
关月想了想:“去吧,我还没去过北京。再说了,你都已经见过我师傅了,我也该去看看你爸妈。”
顾随捏着她的手指头:“什么你爸妈,你可以叫叔叔阿姨,不过最好叫公公婆婆。”
关月把手抽回来:“哼,还没结婚呢。”
顾随笑着说:“快了,等过完年就是六九年了,明年过年就是七零年了。”
关月震惊:“你不会这么等不及吧?明年元旦一过就结婚?”
“元旦不好吗?不是你说的吗?七零年,以后结婚纪念日好记。你说说,什么日子比元旦节好记?”
关月努力想反驳他,最后灵机一动,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有了,端午节啊,端午节不是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日子吗?多有意义。”
顾随冷笑:“关月,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说七零年结婚,我答应你了,至于七零年什么时候结婚,你是不是得听我的?”
“哎呀,你别跟我计较啦。”关月缠着他撒娇,试图蒙混过关。
顾随一把抱起她放在他腿上,有些咬牙切齿:“你一天天的,对别人都大方得很,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关月趴在他肩头,笑出了声。
她撑着他的肩头,和他们鼻子贴鼻子,手捏着他的耳朵:“哎哟,委屈你了。”
顾随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你知道就好。”
她亲回去,手指头在他敏感的喉结上滑动,在他耳边小声问他:“那你想我怎么跟你道歉呀?”
啧啧,说话那个调子,简直甜得能挤出二两蜜。
顾随呼吸一沉,猛地站起来,把她往椅子上一扔,转身走了。
关月乐得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月就特别喜欢撩拨他,看他气得牙痒痒的,还不敢动她,她内心的小人儿就开心的跺脚。
顾随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一样:“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关月:“总有一天干什么?你能吃了我呀?我等着。”
关月已经在脑补,她用藤条把他捆起来,手里拿着小皮鞭儿,我心里正得意!
这个丫头……好些话在他唇齿之间滚了好几遍,都么有说出口。
顾随:“还有一年!”
关月才不怕他呢,嘿嘿一笑,跑过去扑他背上:“背我呀。”
顾随能怎么办,小姑奶奶得罪不起,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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