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校霸的冰糖葫芦（5）
05
虞为的视线落在正在努力往外挤栅栏的猫身上，肚子鼓鼓的，是一只橘猫，奋力往外挤的样子看着很蠢萌。
这让虞为想起了自己以前上大学时养过的一只橘猫，毛发是橘黄色的，也很会卖萌，很喜欢在自己忙着时咬网线，遗憾的是没过几年猫猫年龄老了，便离家出走离开了他。
戚商看他注意力被这只猫吸引走了，心里有点不爽。
“那橘猫是我临时帮别人看着的，样子蠢蠢的，”潜意思就是一只蠢猫没什么好看的。
“哦。”可惜虞为听不出来，只觉得少年说这句话时表情有点怪怪的。
“喏——”戚商把栅栏上挂着的饭拿下来，单手递上前，虞为伸手去接。
面前的袋子忽然往回撤，虞为不明白的抬头，面前的少年已换上了张扬的表情，眸光里漫出笑意。
戚商不怀好意地翘着嘴角，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拍拍早餐诱惑着，“我冒着被陈班抓着的风险给你买了早饭，还不喊声哥来听听。”
虞为脸上露出不赞同的样子，“我比你大。”
系统用平淡无感情的电子音在他耳边呐喊加油。
【巩固友情巩固友情。和男主玩的朋友好像都喊哥来着。】
听系统这样说，虞回蹙蹙眉，脸颊鼓了鼓，“哥。”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字。
…戚商听得却是咽了下口水，感觉脸色在发热，应该是今天的阳光太烈。
不行，今天热的这么厉害？怎么全身都在往外冒热气的感觉？
“拿着！”
虞为无措地接过戚商突兀塞过来的塑料袋，又望到他快速转身，往栅栏边跑去，翻了好几遍才成功地翻了出去。
他就这样看着，脸上显出不明所以得表情。
不由在心里问着系统。
‘系统，我怎么感觉男主刚刚在怕我？’
系统看了看他瘦弱的身板，打击他说你想多了，戚商只是赶着去见朋友而已。
虞为眉头皱皱，抿了抿嘴唇。
“又是我多想了？”
袋子里的饭很完整，还热乎着，虞为吃完后下课铃正好响起，扔掉饭盒，往班级的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他感觉到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自己，落在身上兴奋的视线，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下午果然如剧情里的一样，男主并没有出现。
下课期间，虞为让训练结束回来上课的刘尚和王鑫帮忙搬一下书，两人问他原因，给了他们一个要换座位的话。
王鑫开启问话三连。
“为什么要搬走？”
“虞为你是不是和商哥吵架了？”
“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出去y——”未完的话以被刘尚撞肩膀而结束。
刘尚冲他使着眼色：不能让虞为知道群里的事情。
王鑫滑稽得动动眉毛：知道了知道了。
虞为看了看打哑谜的两位，眼看快要打上课铃，才不得不打断他们俩的‘暗中传情’。
“每次都坐这里，现在我想换个座位。”
两人互相看看，决定上前帮忙。
戚商和三中的几个朋友汇合后，去了网吧疯了一下午，临近六点又去了ktv，陈元的生日会订在了那儿。
几个人喝酒狂欢到九点，聚会才结束，有点醉意的戚商拦了几辆车，分别把喝醉的陈元几人扶上车，自己则晃悠悠地往公交站走。
他不习惯坐轿车，一坐上就会头晕，难受。
他要去的公交车站有点偏僻，在一个空荡冷清的街道，两边路灯昏暗，照不了多远，甚至有几盏灯还是坏的。
距离站台还有二十米时，好似听到前方广告牌后面有几道夹杂着怒骂的声音，声音倒是有点熟悉。
戚商的酒意瞬间清醒，甩开步伐往广告牌后面跑去。
后面的人应该是听到有人来，有个混混打扮的人作势要捂着女孩的嘴巴，身边还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女孩子挣脱期间看到了戚商，眼里露出希望。
怪不得声音听着熟悉，前段时间就是在他们几个手中救下过一个女孩子，上次还没被打怕？
戚商眼神狠厉，快速过去，抬腿踹开了拉着女孩的那个人，另外两人反应不及，反应过来的梁甜甜快速跑到戚商的身后，颤着身体望着前面少年的后背。
被踹的那人猝不及防摔到冰凉的广告牌上，身高差了许多的缘故，被踹到的地方是青年的肩膀。
不知戚商用了多大力，那人的肩膀瞬息间就肿了起来。
那人抬头及破口大骂：“哪个鳖儿子敢踢老子？”
昏暗路灯明明灭灭，呲呲响了一阵，终于照亮了背光的这一片广告牌。
“是是是你戚商——”混混青年这才看清救美英雄的脸，仿佛失声般大喊出来。
他们本就和戚商没有对立关系，两次居然都管到了他们身上。想到上次也是拦的这女孩被戚商给救了，自己腿养了几周才好，这次又是救这个女孩踢了自己，莫不是两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戚商抬抬下巴，斜倪着他的腿，“腿真的不想要了？”
被视线一刺，混混感觉腿又疼了起来，马上讪笑道：“——想要想要想要——我们这就走。”
算了还是身体要紧，大不了以后不拦学生妹了。
“商哥再见再见——”
青年三人边说，边狼狈的跑走后，戚商转身问女孩的情况。
梁甜甜摇摇头说没事，抬眼看着路灯下的男孩，“谢谢你。”
戚商眉头微动，“不用谢。”
这时，远处正好行来了一辆公交，他眯眼望着车身上闪烁的红色数字，不是他要坐的那一班车。
梁甜甜也看到了，在公交车快到之前说道，“戚商？”
听到自己的名字，戚商一愣，随即转身。
方才灯光昏暗，女孩的脸又被几个混混遮挡着，现在没了任何遮挡物，戚商看清楚了女孩的脸，仔细辨认一番。
“你是白天被我撞到的那个人？”
梁甜甜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垂眼点点头，之后想到什么。
她侧脸看着公交牌，咬唇道，“我叫梁甜甜。”
想想白天走得急，没有好好给人道歉。
戚商看看附近环境，不太热闹的街显得恐怖，“你要回家？我送你到安全地方？”
公交车到站，是她要坐的那班车，因此梁甜甜摇摇头，指着车身说我坐车回家。
戚商嗯了声，目送着女孩上了车，才收回视线。
不久，无聊踢着石阶的戚商等到了自己坐的那班公交车。
晚上戚商做了一个梦，不知道算不算噩梦。
梦里面，虞为面无表情的脸突兀地换上了一张阴笑疯狂的脸，眼神冒着两道绿光，嘴巴里还不断冒出重复的话，“哥，你别跑啊——”边喊边追着前方的他，一直想要追赶上受到惊吓的戚商。
半夜，戚商被吓得醒来，一摸额头，出了一头汗。
屋里面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标识也没亮，他按了灯的开关，没有亮光。
他拉开窗帘往外看，小区外面一片黑暗，估计这次是小区里全面积停电。
戚商调亮充电式的台灯，找好舒服的睡姿，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失眠症又犯了，夜里翻来覆得睡不着，戚商去阳台吹风，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快亮才有了困意。
等他醒来已经过了九点，小区的电都给送上了，收拾一番出门去坐公交，十点整到的学校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上了两节课，戚商从后门走进班级，刚坐下，感觉有点不对劲。
转眼一看，虞为的桌子怎么这么干净？戚商弯腰往桌肚里看，里面空空如也，眼神不由一暗。
刘尚从戚商进来就观察着他的脸色，本想打招呼的心思，也在看到他满脸没睡醒的样子后制止了，商哥睡眠不好的时候脾气可是很硬的。
一直观察到商哥弯腰去看虞为的桌肚，刘尚这才敢凑上去说话。
“商哥，昨天学神说想换个座位来着，我和王鑫不好拒绝便帮忙给搬了东西。”
戚商扭头看着刘尚，神色不明，“没说原因？”
刘尚挠挠头额了一会儿，回想了下，“大概是腻了？”好像是这个意思，学神好像说一直坐这里，这次想换个座位，就是腻了的意思。
刘尚再三点头确认，刚上厕所回来的王鑫听到也跟着点头确认。
戚商呵笑一声，眼神一扫，正好看到从前门甩着手走进来的虞为。
看着那人目不斜视地往靠走廊那列唯一空着的位置走去，戚商心里不爽得啧一声。
待他坐好，戚商走上前拍拍桌子，脸上是不可置信，压声问道，“不会吧，昨天就让你喊了一声哥，今天就不做同桌了？”
问完心里还兀自感觉很委屈，就因为虞为的一声哥，害得自己半夜被吓醒好久才睡着就算了，第二天还失去了一个学霸同桌？
虞为掏出下节用到的书，打开来摊到桌面，微抬眼看着他，“不是那个原因，我习惯一个人坐着。”
心里边又加了一句话，自己不搬走的话，怎么给转校而来的女主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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