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顾先生皎皎大婚(一)甜
于皎皎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气温,手自发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他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于皎皎的嘴角翘了起来,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新娘,由他抱着上了花轿。
于星寒一脸无辜。
“诗情,新洛姐,我姐夫是不是怕我摔着我姐了?”
他很有力气的呀。于皎皎不胖,这一段路他抱得动。
话语出,唐新洛和柳诗情都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这哪里是怕星寒抱不动,而是顾森城,连小舅子的醋也在吃。
公主抱的方式,在那个男人眼里,就算是亲姐弟,也不允许。
他的女人,只能他来抱。
上了花轿,阿婆和伴娘们紧随其后。
厚厚的红地毯延伸开来,踩在上面,软软的,稳稳的。
轿夫们轻起轿,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没有谁敢故意颤动轿子。事先他们都被告知,于皎皎已经怀孕了,必须得保证轿子稳起稳落,一点颠簸也不行。
红包,也是大大的有。
反之,后果也都清楚。
轿夫们都年轻力壮,能被选过来,谁都是知根知底,知晓好丑的。
因此,每一步,他们都走得很稳。
轻轻的摇晃,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唢呐声响了起来……
主宅门口,顾老爷子顾老太太众人翘首以盼,听到声音,激动地说:“好,好,来了,来了!”
到了主宅门口,顾森城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箭,第一箭射向天,天赐良缘合家欢第二箭射向地,天长地久人如意第三箭向远方,生活美满爱久长。
花轿落地,于皎皎在柳诗情和唐新洛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下了花轿。
由她们扶着跨过了火盆。
南宫策站在人群中,看着穿着他亲手设计的嫁衣的于皎皎。
那一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比他想像中更惊艳,更合身。
想到那天从阅朝回来,仅仅是一个拥抱,那内心的悸动就难以言喻。
南宫策回到家,冲了一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可以让他的神经更清醒。
原来不知不觉中,如李梦影所说,他真的对于皎皎动了心,不该动的心。所以,他才可怜么?
不,他不觉得自己可怜。
眼里的情绪被一派清明所取代。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
看着她幸福,自己的心也会被幸福充满。
看着她的笑容,自己的脸上,也会不由自主露出会心的微笑。
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质问:你甘心吗?
他从来不是那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
这一刻,心有一些犹豫。
可是,他有无比的耐心。
南宫策的目光扫过朱纪元,看到朱纪元那略带苦涩的笑容和晦涩的眼神,内心却突然有一些平衡了。
顾家四老和于氏夫妻都在事先布置好的座位下坐下来,等着于皎皎和顾森城上前。
顾森城和于皎皎牵着红球走到大厅中间,在司仪的主持下,开始准备拜堂。
三拜的过程中,于皎皎和顾森城都是怀着虔诚的心,一一完成。
向宇递上如意秤杆,顾森城接过来,准备挑开于皎皎蒙在头上的喜帕。
司仪一声令下,瞬间周围都鸦雀无声,众人屏息等着喜帕被挑下来的瞬间。
顾森城清冷的眼眸,此时闪着炙热的光芒。
于皎皎的脸,隐在喜帕之下,交叠的小手不由紧了紧。
顾森城拿着称杆,缓缓揭起她的红盖头。
质地极好极顺滑的盖头,顺着他的动作,盖头渐渐滑开,于皎皎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微垂着头,凤冠上的流苏缀着红宝石垂在她的额前,微微颤动。
盘起来的头发露出来的一截脖颈天鹅颈般修长迷人。
那垂下来的睫毛又浓又密。
盖头揭下,于皎皎抬眸看向顾森城,浅浅一笑,带着一抹娇羞。那娇羞就像清晨的百合花,带着朝露般惹人爱怜。
顾森城承认这一刻,他看呆了眼,看入了迷,甚至,想把所有的宾客就晾在原地,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
来宾们都有同样的感觉。
平常于皎皎淡妆或素颜居多,今天这样盛妆打扮的她,美得让人窒息。
敬了茶,于皎皎被送入了新房。
天色已黑。
越园的灯光今天都点亮了。
红灯笼也都次递亮了起来。
整个越园一片喜庆。
楼下热闹声一片,宴席已开。
于皎皎在小花的陪伴下,准备换下这一身喜服,换方便见客的轻便点的衣服。
“先生!”随着小花恭敬的称呼,于皎皎回过神来,嘴唇轻抿,对上顾森城那专注却又炙热的眼神,眼神有一些闪躲。
不要用这种赤果直接的眼神看她呀,她也是会害羞的。
“你退下!”顾森城低声吩咐。
小花领命而去。
于皎皎不解:“哎,等等我一起下去呀!”
门被顾森城一脚踢上,关上了,顺便,他把锁也扭上了。
听到咔擦门反锁的声音,于皎皎心不由的一慌。
“阿城,你先出去啦!我换衣服,换好衣服我们再下去一起敬酒。”
话音落,顾森城几步紧逼上前,于皎皎往后退,却退到了床沿边。
顾森城伸出手,邪魅一笑,长臂一伸,搂过于皎皎的后腰,于皎皎瞬间被他搂入了怀里。
顾森城看着她,目光灼灼。
此时的顾森城,早就没有了人前冷静淡定自持的模样。
红盖头揭下那一瞬间,他都感觉到了周围宾客的突然一静。
每个人,都被这样的于皎皎吸引去了视线,被她的美掠去了心神。
若是第一次穿上让他惊艳万分,这一次婚礼当天穿上,配上那绝美的凤冠,美丽精致的妆容,这喜服穿在她身上,让人惊艳绝伦,移不开视线。
“皎皎,你跟我想像中一样,是个最美的新娘。”顾森城不常说情话,但是显然,今天已经动了情。
女人都是听觉性的动物,听到顾森城直言不讳的赞美,于皎皎瞬间脸发热,身体都有一些激动的。
“阿城,你也很帅,是最英俊的新郎官。”
于皎皎的目光也痴痴看着顾森城,移不开视线。
两人深情对望。
她不由自主伸出小手,摸上他的脸颊。
然后,指尖调皮滑过他的眉间,滑过他的睫毛,又落在他雕刻般的鼻尖上,按上他的薄唇,却是被烫手般缩了回来。
“皎皎,我真高兴,你是我的妻了。”
世人都知,于皎皎是他宠在心尖上的小甜妻。
从此,想打她主意的,想打他主意的,都滚远一点,敬谢不敏。
于皎皎看着顾森城的眼睛,那深遂的丹凤眼,闪着妖冶的光芒,情动的光芒。
果然,顾森城目光里的情意浓烈得像一副水墨画一般,晕染开来,
*
“森城去哪了?不是去叫皎皎了吗?”顾老爷子低声问顾老太太。都该敬酒的时候了,人怎么还没下来?
顾老太太老脸不由一红,似乎是想起了往事。
显然,这小两口也正是重复了历史。
顾老太太咳了一声,对于星寒招了招手:“星寒啊,去叫你姐姐和姐夫,看看他们好了没有!”
星寒,对不住了,只能坑你了。
看在星寒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算顾森城有火气,也发不到星寒的头上吧?!
于星寒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呀,顾奶奶。”
于星寒三步两步的跑到门边,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好奇的贴近了门边,刚准备听,南宫策走了过来。
穿着伴郎服的南宫策,让人惊艳。
还是那有些飘逸的头发,额前垂着几缕碎发。
雌雄莫辨的脸,绝美惊艳。
桃花眼里波光流转。
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当成了女人,于星寒稍有点不好意思。
“策哥!”他乖巧地叫了一声。
南宫策像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门内,淡淡的问:“你来做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很有穿透力,却足以让室内的顾森城和于皎皎听到动静。
“顾奶奶叫我来叫姐姐和姐夫下去,该敬酒了。”
于星寒乖巧的回答。
他就比南宫策矮了半个头,却觉得,自己矮了他一截。
一在南宫策面前,他就忍不住乖乖的,心里有一些发怵。
明明南宫策长得这么好看,甚至,此时的表情,也算得上柔和。
“我们先下去吧,他们一会就会下来了。”南宫策说完,吩咐于星寒下楼去。
于星寒闻言乖乖地哦了一声。
他不解的回了一下头。
南宫策正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心里觉得有一些难过。
因为这样的表情,不该是这传说中的大魔头该拥有的。
南宫策下了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向宇挤了一下眼睛,看了眼楼上,搭上了他的肩,了然的说:“楼上是不是此时正浓情蜜意?”
南宫策看了他一眼,有一些厌恶的拨开向宇的手,再抽出纸巾嫌恶的擦了擦肩膀上被向宇。
刚刚,南宫策可是看得很清楚,向宇这手,摸过某个来客中的女宾,他嫌脏。
向宇看到南宫策这样的动作,不由火来了。
这两个一个一个的,都是有病吧!
他的手哪里脏了?
“你什么意思?”向宇眼睛沉了下来。
南宫策嘴角邪气的一笑,悦耳的嗓音,动听极了,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中听:“你很吵!”
果然,如于皎皎所料,这两个当伴郎的,根本就处不到一块来。
向宇看着走远了的南宫策,觉得,果然,
守身如玉,看,这守出毛病来了吧!
柳诗情刚好跟向宇打了个照面。
向宇眼前一亮:“诗情呀!”
柳诗情柳眉一竖,叫得这么亲热,他们很熟吗?
“有事?”不耐烦的声音。
唐新洛这是第一次来越园,早就被越园的景致给惊呆了。
果然,只能是想像中的场景,结果,在这里都可以成为现实。
向宇对唐新洛这样的柔软小白花根本不感兴趣。
柳诗情这样的呛口小辣椒才比较合他口味。
而且,看柳诗情这作派,这走路的姿势,万花众中过的向宇,可以肯定的说,这柳诗情啊,还没有过男人呢。
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向宇眼里精光一闪,金丝眼镜里的目光笑得深沉。
“之前不熟,现在不就熟了。诗情,你是伴娘,我是伴郎,你说这样的身份,我们还不熟吗?”向宇笑得风流倜傥,甚至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
柳诗情眉皱得更深了。
“你笑得很欠揍!”不客气的说完,柳诗情走开,找唐新洛去了。
旁边有认识向宇的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大少,原来你勾搭女人时,也不是无往不利呀!”
“去,别添乱!”
说完,向宇抬脚跟了上去:“诗情呀~”
柳诗情听到这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鬼的,要发骚找别的女人,别找她。
不怪柳诗情对向宇印像不好,实在是,当伴郎人选确定之后,于皎皎随口说了一句:“哎,向种马当伴郎,真是感觉怪怪的。诗情啊,遇到这个男人,你离他远一点儿。”
果然,闺蜜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当然,柳诗情自个也是有眼光的。
向宇长得是不错,家世也不错,但那花名在外,基本一打听就出来了。
她柳诗情,可没有兴趣去拯救什么浪子,让浪子回头。
坏男人惹人爱,可是不代表所有女人都爱。
再说,她喜欢的男人,可以某些方面坏坏的,比如在床上,但别对着其他女人使坏。
柳诗情可不想找个老公,过一时间,别的女人就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柳诗情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
大家都在宴厅,柳诗情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推开门,清凉之间扑面而来,甚至,还带点葡萄的清香。
九月的锦城,暑意不但未消,秋老虎反而更厉害。
这里是海滨城市,夏季的时间热而漫长。
幸而清凉的海风,让闷热可以消散不少。
后院的景致看得清了点。
一出门就是一个长亭,长亭两边都有座椅。
曲曲弯弯的长亭尽头,是一片葡萄架。
此时的葡萄虽然没有完全成熟,但串串晶莹的葡萄挂在那里,传来清香味,也够诱人。
柳诗情暗想,果然,皎皎是嫁了个超级豪门呀。
家的后门,仍然别有洞天。
本以为前院已经让人惊讶了,没想到后院也让人惊喜。
柳诗情走了几步,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的葡萄架上,站立着一个人影。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身姿挺拔。
明明穿得很简单,但那背影,却让人莫名心头一跳,心里怦然一动,有一股冲动,想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
柳诗情只是犹豫了一秒,就抬脚走过去。
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这样偶遇上,她上前来一句:“嗨,好巧,你也在这里透气?”应该不算突兀吧?
主意一定,柳诗情提起了裙摆,迈脚往前走。
走近了,那心跳声变得有一些大,大到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柳诗情觉得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也太陌生。
她还没有开口,也许是因为脚步声惊动了那人,他回过头来。
清俊的眉眼,乌黑的眉,新月般的眼,俊朗极了,清秀极了,美好极了,也鲜嫩极了,很可口,很年轻,让人一眼见之难忘。
然,柳诗情眼里的期待变成了惊吓,话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靠,如果知道是陆玺文,她肯定跑得更远,才不会走上前来。
不过也不怪她认不出来,是因为陆玺文极少穿成这样。
他比较钟爱休闲服。
夏天是各种T恤,卫衣和牛仔;秋天也是T恤卫衣毛衣风衣。
今天陆玺文这身打扮是柳诗情第一次见,认错了也在所难免。
陆玺文皱了皱眉,不是他是谁?
刚一细想,整个人立马就不好了。
所以,诗情过来搭讪,是因为把他看成了别的男人?
可恶,他这么个帅气美男在这里,视而不见,还想去看别的男人?
虽然心里有怒气,但是看向柳诗情,陆玺文眼里却有掩盖不住的惊艳。
这是陆玺文第一次见长大后的柳诗情穿裙子。
因为是中式婚礼,柳诗情的伴娘服也是中式的,虽然没有把她的细腰显出来,但也显得她身高腿长,
陆玺文移开目光,看着晶莹的葡萄叹了一口气,这反应,也是够敏锐的了。
可惜,这丫头,该死的。
再收回目光,陆玺文的神色淡淡:“你穿裙子了?”
柳诗情瞬间紧张起来:“怎,怎么样?”说起来,之所以特意央求不要皎皎邀请陆玺文,就是怕他看到自己穿裙子的样子,嘲笑她。
为什么会怕呢?还是缘自小的时候了。
有一天,九岁的柳诗情,特意穿上妈妈给她买的蓬蓬裙,在小院里走来走去。人人都夸她美得像个公主。
偏偏,正沉默着玩魔方的陆玺文抬眼看了一下,说:“好丑,像个小丑,也像丑小鸭。可惜,你是变不成白天鹅的。”
陆玺文当时才五岁。
五岁的孩子,都说是童言无忌,但这样说出来,才更伤人。
柳诗情先是傻住了,笑意僵在脸上,瞬间反应过来,哇的大哭了起来。
她哭着对柳妈妈说:“妈妈,玺文说我穿这裙子好丑。呜呜呜,妈妈,你们都骗我,我穿上不好看,你们说好看!”
这动静闹得陆奶奶也出来了。
陆奶奶满脸尴尬:“玺文,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姐姐!姐姐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漂亮。”
陆玺文倔强的说道:“就是好丑!我没有说错,我也不是开玩笑!”
“哇~”柳诗情哭得更大声了。
从那以后,柳诗情再也不穿裙子了。
陆玺文看着柳诗情跑开了,低下头笑了,嘴角挂起小恶魔般的笑容。
他不喜欢诗情穿裙子,别的哥哥弟弟都在看她,诗情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柳诗情十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是童年的阴影伤不起啊。
孩子虽然健忘,可是同时,有一些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看到柳诗情紧张的样子,陆玺文没有出声,而是静静打量着柳诗情。
其实,诗情穿裙子很好看。
她本来就长得美,她十年如一的留着帅气利落的短发,嗯,这样的人,应该很专一。
她额前的刘海细碎垂落至眉间,耳朵上的戴着的红宝石耳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擦过她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变成那耳环,可以时时亲吻那脸颊。
因为爱室外运动,跟皎皎的白净皮肤不一样,柳诗情的皮肤是女孩中少见的蜜色,格外性感。
她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安静的小美人。
紧张的样子,乖巧极了。
陆玺文也爱这样的诗情。
可惜,这只是表像。
只要诗情一开口,那静如处子的形像就荡然无存。
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像过了许久。
陆玺文新月般的眼睛一弯,轻笑了一声,淡淡说出口来:“嗯,真美。”
柳诗情眼前一亮:“真的?我也觉得我穿着裙子好美呢。以后,我是不是该买些漂亮裙子来穿?”柳诗情这样一想,神彩飞扬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说的就是她。
第二次裙子之后,再穿裙子,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了。
然,陆玺文下一句,把她那些粉红泡泡都拍飞了,还把她的美妙心情也打碎了:“我夸的是裙子好看!”说完,不再看她一眼,率先离去,留下柳诗情在原地跳脚,咬得牙痒痒的。
臭小子,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柳诗情跟上,心情比来时没好多好。
“喂,你怎么在这里?我都特意跟皎皎交待过,不许你来的!”柳诗情快步跟上他,恶狠狠地说。
哼,回头要训皎皎一顿。
陆玺文看也没看她,当没看到她气得不轻。
他单手插兜,闲闲地说:“你不是伴娘?你很闲?”柳诗情反应过来,呀的叫了一声,赶快快步往前跑。
可能是穿高跟鞋不习惯,又跑得快,柳诗情一脚踩到了裙摆,一个踉跄,并没有摔倒。
她反应极快,稳稳稳住了身形。
陆玺文看着这一幕,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果然是诗情,反应极快。
嗯,也不用他英雄救美了,反正救了,指望诗情以身相许,不可能。
陆玺文觉得,自己好像也有幽默感呀。
*
南宫策与于星寒在门外的对话,门内的顾森城和于皎皎当然听到了。
*
等到顾森城和于皎皎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于皎皎紧紧握着顾森城的手,手心都是汗,紧张的。
那脸上的潮红,更为她增加了新嫁娘的娇羞。
于皎皎嗔怪的看了眼顾森城,在他手心挠了挠。。
看着就连下楼都紧紧十指交握,执手的两人,各人的表情不一,心事不一。
朱纪元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于皎皎,看着她眼里的娇羞,以及那幸福的笑意,嘴里十分的苦涩。
他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以后,连守望,好像都是多余的了。
那男人眼里的情意,那占有欲,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心惊。
作为当事人的于皎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恐怕,皎皎那个心会溺在其中,再也不会看一眼别的男人了吧?
南宫微的眼光移不开。
顾森城身边的位置,曾经是她十分向往,一直念念不忘的。
现在,他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可以跟他一起携手的人。
配不配?没有人再蠢到问这样的问题。
就算外人眼里不再不配的两人,当事人没有什么意见,只要那个男人愿意,谁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顾森城边走边轻柔看向于皎皎,小声提醒着她,小心台阶。
她的小腹处已经微凸,怀着双胎,也许过不久,那肚子就会大得更明显了。
南宫微压下心里最后的不舍。
既然已经告诉过顾森城,她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那她,就算做不到,也会把那份喜欢深深埋在心底。
因为,顾森城不屑。
喜欢与好,讨厌与好,都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除了那个女人。
刚刚他们在上面磨蹭了这么久,做了什么,过来人暗自可以猜想。
南宫微心里有一些酸涩。
向来这么冷静自持的顾森城,连多等两个小时,都等不了了吗?
*
敬酒的过程中,于皎皎不能喝酒,顾森城喝得少,向宇和南宫策等伴郎伴娘,挡酒的时候到了。
当然,也没有人真的敢灌顾森城的酒。
南宫家跟顾家是世交,敬酒首先敬到他们这一桌。
南宫微跟南宫老太太严真真坐一桌。
南宫微举杯,仍然跟以前一样端庄美丽,只是鹅蛋脸清瘦了,显得那下巴更尖。
按下心里对顾森城最后的留恋,以及那一抹酸涩,南宫微真诚地说:“二哥,二嫂,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南宫微喜欢顾森城,也不是她的错。
于皎皎笑意满满,以果汁代酒,饮了。
迭欣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周晋,目光忍不住再次打量。
因为二毛,她和周晋接触还算不少。
但,周晋是公子温如玉没错,但迭欣总觉得有一种疏离之感。
她在他面前总是小鹿乱撞,自动变成哑巴。
除了必要的沟通,两个人基本都没有怎么聊过。
现在的他,坐在那里看着于皎皎淡笑的样子,让迭欣看得出了神。
王绮拍了一下她的肩,问:“在看什么呢?”
因为于皎皎怕迭欣不习惯,特意交待让王绮多照顾点。
迭欣忙回头:“我,我没看什么。”
王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确实也不知道迭欣在看什么,她也就不管了。
虽然迭欣跟皎皎交情好,不过王绮跟迭欣不太有共同语言。
王绮拿着手机照了张相,发给葛明飞:看到没有,皎皎长得可真漂亮。怎么样,有没有后悔错过她了?
葛明飞正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嗡地一响,他拿出手机来。
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除了手术不能带手机外,他现在已经养成了随时把手机揣在身边的习惯,就是怕王绮找不到他而着急。
葛明飞看了一眼相片,相片中是顾森城和于皎皎给王绮邻桌敬酒的场景。虽然相片稍有点模糊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这两个人,女的美得让人惊艳,男的气势十足,就算是相片,一种压迫感都似乎通过屏幕透过来了。
他嘴角勾了勾,王绮发这张相片来,不过就是想让他亲口说,他现在,以后的心里,除了王绮,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葛明飞虽然对女人不假辞色,也不耐烦,但是他本人,却是个很心思剔透的人。
所以,王绮那点小心思,葛明飞其实心知肚明。
“嗯,是的,很漂亮!”葛明飞发了回复。
王绮一看火冒三丈了。
臭明飞,居然还敢夸别的女人漂亮。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手机又来了消息:但,再漂亮,也不如你漂亮。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小绮儿!
王绮一看,整个心瞬间被甜蜜泡泡给充满了。
明飞一定是故意的,话非要分两次说,让人真是又爱又恨。
林雪珍和蒋冼也到场。
夫妻俩都各自说了祝福语,喝了酒之后坐下。
看到明显很沉默的林雪珍,蒋冼忙体贴地问:“雪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雪珍对他柔柔一笑,道:“冼哥,没有的事。可能是看到皎皎太幸福了,心里有感慨。”
话音落,蒋冼变了脸色,冷淡的转了个身,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林雪珍突然反应过来,蒋冼这样子,可能是误以为她是隐晦地逼婚呢。
若是往常,林雪珍肯定会想办法安慰蒋冼,可是现在,她不愿了。
她自己也很累。
这一时间,她的精神很差,总是睡得不好,胃口也差了。
甚至上课的时候,有一次头突然发晕。
经常走神,同学都看出异样来了。
蒋冼的沉默,意味着什么,她明白。
她也不敢强求。
也许只要有着彼此,守着彼此,就算没有婚姻的承诺,就算没有孩子,那么这日子也该要含笑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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