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圣诞无雪

　　华盛顿，断断续续下了两天的小雪终于停了，厚重的乌云散去，太阳探出头来。阳光洒在大地上，照耀在了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上，阳光反射，映的人的眼有些生疼。在华盛顿这样的气候里，波托马克河的河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碎冰，底下的河水依然在欢乐的奔腾着。

　　波托马克河流到华盛顿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入海口，河面变宽，加上海水的倒涌，让河水的流速大大变缓，泥沙淤积，在河道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岛。岛不大，但是位置十分优越，隔河相望就是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等著名的建筑。岛上，一座名为三叉戟的建筑巍然耸立，在这栋建筑的里边，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家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也就是神盾局了。

　　三叉戟大楼内的某一层，安静的实验室里。时间还早，整栋大楼里喧哗的声音基本没有，而这间实验室里更是只有机器运转发出的嗡嗡的声音，和一个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托尼·斯塔克，这个浪子回头的天才，被媒体追捧为国家真正的财产，曾经睡遍某杂志封面的男人，现在的形象却有些辣眼睛。

　　头发应该是几天没有洗过了，结实地板成一块，趴在头上。那双迷人的眼睛现在因为熬夜的原因眼袋变大，周围环绕着黑眼圈。虽然是冬季，但是得益于神盾局的供暖还不错，斯塔克身上仅有一件T恤，不过也因为有段时间没有清洗，上边零零落落散布着油腻。不过这一切也不能怪他，神盾局多少也是秘密机构，他的秘书或者说生活助理佩珀并不能跟过来，而斯塔克本人，不好意思人家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只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罢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但是斯塔克的工作进度还是有些感人。虽然在他解析出戴里克的外壳成分之后，柯娜和她的助手们就被斯塔克所折服，一直在打下手。但是和外壳不同，戴里克的外壳是地球上常见的碳原子组成的，只是非比寻常的排列方式，让这个碳原子组成的外壳有了不下军方艾德曼合金的坚固程度。戴里克身上其他的科技根本就和地球上的东西没什么关系，换句话说，其他的科技比地球上的科技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年，让一群人根本无从下手。再加上主要的负责人斯塔克先生一直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其他的研究进展不尽如人意。

　　当然了，这一切只是看起来进展不快，但是实际上所有人得到的利益都让他们能够半夜笑醒了。一种全新的材料，无论是坚固程度还是韧性方面都大大超越了军方偶然得到的艾德曼合金。更不用说制造成本远低于军方的合金，在保存方面也没有艾德曼合金那样复杂的条件。这样一种物美价廉的材料，让神盾局说话都硬气了起来。弗瑞局长至今忘不了他放弃今年的艾德曼合金订单时军方代表脸上的表情。而作为直接的一线研究人员，斯塔克怎么会放过这种材料呢，所有的东西都被他记在了脑海里。而这一点，斯塔克没说，神盾局也没规定什么，双方达成了默契。

　　早晨的阳光刚刚照在三叉戟大楼上，斯塔克却像是工作了很久的样子，不用说昨晚又是一个不眠夜。斯塔克不仅是个天才，勤奋起来更不像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折服柯娜和她手下人的原因，真正的强者，没人能抵挡他们。看斯塔克的样子就知道，这样劳累的夜晚不是第一次，他这段时间应该连续工作很久了。

　　和斯塔克的劳累相比，戴礼感觉自己坐牢都快坐出幸福感了。每天睡觉有人看门（警卫），出行有人护送（防逃跑），每天工作就是坐着（被检查，获取数据），伙食也是相当不错（这个倒是真的）。说真的，戴礼觉得自己如果还是人类的话早就胖了不止十斤了。而作为戴里克，储存的能量也早就够把这栋大楼炸掉十次了。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在监狱里待着，就是因为那个每夜埋头苦干的男人。虽然进度很慢，但是斯塔克的研究一直有进展，而不是停滞不前。看着这样辛苦的斯塔克，戴礼带着奇妙的心情一直在神盾局的监狱里待了快两个月。

　　由于斯塔克和戴礼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斯塔克本人也不是专业的特工，所以这段时间戴礼在实验室里还是抽空做了很多事情的。先是给一直着急救自己的弗兰克发了匿名加密的邮件，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让他不要着急。然后就是通过网络找到了一直待在美国同样打算救自己的班纳博士，两个人聊了很久之后，班纳放弃了拯救戴礼的计划，辗转去了东南亚某个地方，上次戴礼和他联系还是半个月前，实在是他找的地方太偏僻。

　　还有一点让戴礼比较感兴趣的是他发现某个喜剧型的反派角色一直在拐外抹角的打听自己的情报。戴礼一时好奇就查了查，结果也没发现什么阴谋啥的，估计是那个家伙什么都插一脚的恶劣本性发作了吧。戴礼一时兴起，小小的捉弄了一番那边的人，算是他监狱生活的小乐趣吧。

　　“啊~”电脑前的斯塔克放下了键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斯塔克走到戴礼的面前，一把拍在了他的钢（碳）脑壳上。

　　戴礼有些懵的抬起了自己的独眼，也许真正的戴里克不需要休息，但是戴礼作为人类，习惯了每晚睡上一觉。这几天因为斯塔克说自己的研究有了长足的发展，戴礼不得已陪着她一起在实验室里通宵。不过戴礼的工作实在是无聊，每次凌晨都会睡去。

　　“怎么了，拍我干什么？你的手不疼吗？”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戴礼是真的年轻，而斯塔克是被人照顾的太好，心态上年轻。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面对斯塔克莫名其妙的问题，戴礼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是他在坐牢，圣诞节什么的和他关系不大。二是他内心还是个种花人，洋人的节日他基本不过。但是斯塔克问起来，他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唔~我想想啊……明天多吃两个汉堡好了。我在坐牢哎，能有什么活动？”

　　“那正好，明天我送你一个大礼物。”

　　“啊？”戴礼还没反应过来，斯塔克就已经离开了实验室，不知道到哪里浪。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戴礼被押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在想斯塔克是什么意思。思索无果，目光飘向了电梯外，这短短的一段路，是他每天能看见天空的唯一的时间。

　　“啊，雪停了啊。明天圣诞节，看来会是个好天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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