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 实验
乔纳森和kal低声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才让他愿意从柜子里面出来, 十几岁的男孩少见地在关系中担任成熟者的那一方，不得不说，乔纳森扶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想, 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但他宽慰的话虽然让kal鼓足勇气离开了狭小的柜子, 却不能让他完全安心。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嘴里面喃喃道：“必须离开这里……那个人又要追上来了……”
“那个人？”乔纳森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字眼，他直接问道，“你是在说狂笑蝙蝠侠吗？”
害怕kal不知道狂笑蝙蝠侠是谁，乔纳森做着鬼脸补充道：“就是那个皮肤白白的、指甲尖尖的、笑得很吓人的怪叔叔。”
&捣蒜似地点点头, 小声说道：“就是他。”他看上去很赞同乔纳森的说法。
“他为什么追你？”达米安反问道。他可不像乔纳森那样有那个大都会时间给眼前的这个人玩什么循序渐进, 达米安更喜欢哥谭或者刺客联盟的做法。
&低着头，他整个人都营养不良，唯有漆黑的和乔纳森一样的头发还算好。达米安盯着他的发旋，半晌才听见他像一个把自己的头全部缩进乌龟壳的王八一样憋出一个泡泡。
“不知道……”
冷静, 达米安，站在他面前脑门青筋暴起的小义警对深呼了一口气想到，这要是在哥谭他绝对不会饶了这种一问三不知的人的。就在达米安态度恶劣地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克拉克插入到了他们三人的对话。
“你之前一直都呆在实验室里面吗？”kal走出柜门之后便不再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了, 所以克拉克早就发现了他身上穿着的制服胸口那里的标志。那是一个艾尔家族完全不同的红色s标志，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编码, 在s字母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阿拉伯数字1。
正如kal刚刚和乔纳森说的, 他也可以被称为1号。
“是、是的。”和大人对话明显让kal非常不自在，他紧张地捏住旁边乔纳森的披风, 好似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克拉克注意到了这点, 之前在脑内的猜想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猫咪手里面缠在一起的毛线，克拉克只能抓着线头试图把他们解开。
&那张和自己小时候形似的脸大半藏在乔纳森背后，克拉克的超级大脑让他没有忘记自己小时候在堪萨斯农场沾着污泥回家擦脸时镜子上的那张脸, 他不至于像一个真正的蠢货那样没有认出kal是谁。
他就是另一个克拉克·肯特，也有更可能是克拉克的克隆体。克拉克更倾向于后者，他猜测狂笑蝙蝠侠在氪星人的生物技术上有了突破性进展，毕竟卢瑟在克隆氪星人这条路上也没走出多远。
但kal的存在证实了狂笑蝙蝠侠已经克隆了一个超人完全体，而且很可能一直把这个生理年龄不超过10岁的孩子关在实验室里。当然也不排除kal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超人，在他的小时候就被狂笑带走关进了实验室里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
他蹲下来，尽量让自己和kal处于一个水平高度，克拉克尽量平和地说道：“不用害怕，以后不用再回去那里了。”
他的话让kal一愣，涉世不深的男孩很少见到这样的大人，他既不像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大人一样无视他的哭叫俯视着他、一手记录着最新的数据，也不像那些穿着统一制服上面别着好几个闪闪发光的勋章的大人一样冷眼注视着他。
&尚未细细体味大人的善意，就听到克拉克朝乔纳森和达米安叮嘱道：“照顾好他，保护好你们自己，男孩。我找完狂笑之后来找你们汇合。”
没等乔纳森和达米安点头，站在他们中间的kal最先出声反对：“不行！不能去找那个人！”
他解释道：“下面有好多让人很痛的石头，还有红色的灯。你、你和我一样，所以会很疼。”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狂笑蝙蝠侠那里有足够多的氪石和红太阳灯。达米安翻译了一下kal的话，他追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可是个漏洞，疑似在实验室长大的氪星人实验品真的能凭一己之力从狂笑手里跑出来吗？
“有人帮我。”见到乔纳森和克拉克也朝他露出怀疑的眼神，急着证明自己清白的男孩嘴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说，“一个黑头发、拿着剑和盾牌的姐姐让我先走。她按下了按钮，然后我、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是【戴安娜】，克拉克顿时明白了那个帮助kal的人是谁，她并不想让kal落入狂笑的手里，甚至还帮他逃跑。
“姐姐说，离开大房子之后她就会来找我的。”kal重复着【戴安娜】在分别时和他说过的话。
“我的建议是直接一起出去和【戴安娜】汇合。”达米安理清思路后便说道，“如果没等到【戴安娜】那么你再来庄园里找她也不迟，超人。”
“假设这小孩说的是真的，那么【戴安娜】现在已经和狂笑产生了冲突，我们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她获得她的信任。”
“然后让她缠上狂笑，我们再返回庄园搜寻他的秘密。你们觉得怎么样？”
乔纳森眨着星星眼看着达米安：“好厉害，罗宾！”
“哼哼。”达米安骄傲地挺起胸，“那是当然。”
达米安的计划克拉克也能想到，但他想的比达米安还要周全一些。他一直谨记他们进入幻境的首要任务是获得“柯罗诺斯之眼”的碎块，现在在韦恩庄园也是为了狂笑的珍贵情报。但是当两者可能起冲突的时候，克拉克会选择放弃狂笑的情报。
乔纳森和达米安带着羸弱的kal，这让本就担忧他们的克拉克更加犹豫。倘若他真的落入了狂笑的圈套，他们三人哪怕勉强逃脱了，也没有了再去争夺“柯罗诺斯之眼”碎块的力量。
以为碎块还在行踪不明的黑袍魔法师那里的克拉克最终选择了妥协。他点头：“达米安说得对，我们先一起离开。”
和乔纳森一拳砸开候客厅大门，走廊上的红太阳光直接朝他们射来，躲在乔纳森身后的kal抖得更加厉害了。但糟糕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几秒，达米安的手指快速朝外弹射出蝙蝠镖，灯管炸裂开的玻璃片洒在了地毯上，但他旁边的三个氪星人也恢复了力量。
“走！”克拉克起身朝窗户那里飞去。乔纳森一手提着达米安，一手拉着飞得磕磕碰碰的kal跟随着他的父亲的披风。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窗户的时候，一个人慢悠悠地从另一边的走廊走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阿尔弗雷德】的眼皮动也未动：“你弄脏了地毯，达米安少爷。”
他没问那些更重要的问题，而是颇有威严地指着地上的灯管碎片说：“老爷不会喜欢你这么做的。”
达米安和克拉克面面相觑。克拉克：“他是梦境里面的【阿福】，所以……”
“不用你提醒，”达米安握住长棍冲了出去，“我讨厌一切山寨版！”
他一跃而起，长棍直击管家的光亮的头顶。【阿尔弗雷德】没有闪躲，他接下了这一击，然后在达米安的目光中不出意外地倒下了。
“电线？”乔纳森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福】头顶那块被敲烂的铁皮下露出的电线，“这还是一个机器人【阿福】？”
“你是笨蛋吗？”达米安回怼道，“你没发现他的眨眼频率完全是固定的吗？”机器人，达米安一脚踏上窗户边缘，一边想到，现实里狂笑蝙蝠侠留在阿卡姆庄园的管家不会也是一个机器人吧。
就像梦里的【阿尔弗雷德】一样，来不及细想他们之间的关联，已经在乔纳森的帮助下飞出庄园的达米安再次听到了房子地下传出的晃动声。这次的声音比之前几次都要大，房子甚至都落下了一些粉尘。
“我听到了那个姐姐的声音。”飞在乔纳森旁边的kal突然说道，他的手指指着地上不易察觉的那条裂痕，“有血的味道飘出来了。她的心跳，在向我们靠近。”
那条裂痕伴随着kal的话越来越长，像一个根疯狂生长的树枝一样迅速向外眼神，新的裂缝立刻就出现在了和房子相连的地板，地上的狗舍附近也出现了一道裂痕。狗舍里的狗被剧烈地震动惊醒，他叼着身下灰扑扑的黑色兜帽糊里糊涂地走出了狗舍，结果老眼昏花的狗差点一脚踩进了裂缝中。
眼看自己就要命丧于此，绝望之中狗狗的眼神从浑浊变为了对生的渴望，他不想死在这里，他厌恶着死亡，所以他才用魔法的力量……那些在化学毒气和魔法的反噬下被人刻意抹去的记忆浮现在狗狗的脑袋中，他慌乱地向四周求救，嘴里面的黑色兜帽先他一步掉入到了裂缝里。
后背的皮毛被人提起，及时赶到的克拉克紧皱着眉头说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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