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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90 质问


趁【哈尔】和康纳在天上飞的功夫,  奥利弗和布鲁斯谈论着接下来的对策。

        “他看上去和我们认识的那个绿灯侠没什么区别。”奥利弗看着那架飞机开往远方,康纳飞在【哈尔】旁边,他们暂时不用担心【哈尔】突然消失。

        布鲁斯思考着克拉克之前提到过的【卡尔】用到的方法,  【卡尔】不愿意浪费时间和沉浸在美梦之中的【戴安娜】对话,她直接毁了【戴安娜】的梦境让她清醒。

        那他们也可以这样做,布鲁斯抬起头说道:“我们可以试试领主的办法——破坏【黄灯】的梦境。”

        他补充道:“领主是直接毁了整个梦境,我们可以尝试先破坏他梦境里面的大都会部分。”

        奥利弗回过头注视着城市之中最显目的那栋大都会建筑:“先炸了《星球日报》大楼?”他们都清楚这里只是一个梦境,所以在讨论这个方法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没错,  我……”布鲁斯原本想要告诉他,  他来的时候已经往大楼那里丢了一个小型炸弹,但他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布鲁斯合上了嘴。

        “你们在说什么?”他们的对话被打断了,康纳努力朝他们使了一个眼神。【哈尔】只是简单地在天空上兜了一转,康纳还能看到肾上激素在他的血管里残留。

        【哈尔】接过奥利弗丢过来的灯戒,他一边戴上灯戒一边说道:“要我陪你们一起去找【超人】吗?事先说明,我在这种事情上可没什么用,  你们还不如去找【露易丝】。”

        【哈尔】用灯戒显示出现在的时间,  他语气轻松地说道:“时间还早,  回来之后我还可以去找【卡萝】来一个约会。”

        奥利弗知道【卡萝】,她是【哈尔】的女友,  也是海滨城费里斯航空公司的老板。如果不是【哈尔】在地球的时间逐年减少,  奥利弗相信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

        但这都不是他们今天的重点,  身旁的布鲁斯已经在用眼神暗示奥利弗开口询问了。在心里发着牢骚,奥利弗还是直接问了出来:“【哈尔】,你最近有见过黄灯军团的人吗?他们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哈尔】警觉地看向奥利弗,他察觉到奥利弗未说出来的话:“你在怀疑我,奥利弗?”他仰起头来看着奥利弗,心情有些不愉快。

        当然不是怀疑,  奥利弗表面还算淡定,但他内心已经开始朝他面前的【哈尔】咆哮了,那个使用黄灯戒的人可不是别人,正是现在一脸拒绝的【哈尔】。

        “当然不是。”奥利弗的演技非常不错,他在星城当花花公子那些年的经验让他勉强应对着【哈尔】的打量,他说,“我只是听闻有一个绿灯侠使用了黄灯的力量。”那个人就是你,【哈尔】。

        【哈尔】原本紧皱的眉在下一秒就松开了,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哈尔】咕哝道:“我还以为你说谁?原来是在说【塞尼斯托】,他以前确实是一名绿灯侠,但他已经失去了使用灯戒力量的资格。”

        “【塞尼斯托】使用恐惧的力量来达成他的目的,他现在是黄灯军团的首领。”【哈尔】沉思道,“我之前和你说过这件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兄,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奥利弗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哈尔】的解释变得更好,【哈尔】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他宽慰道,“只是【塞尼斯托】的背叛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才刚成为【绿灯侠】。”

        奥利弗这才知道那些绿灯侠很少提起的往事,两个世界的哈尔在这段经历上应该是一样的。“最伟大的绿灯侠”这个头衔曾属于【塞尼斯托】,他曾帮助【哈尔】适应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义警,告诉他保护整个扇区的职责。

        但他最终站在了绿灯军团,也就是【哈尔】的敌对面。奥利弗越是看【哈尔】此刻的不屑就越是烦恼,旁边的布鲁斯反应没有他大,奥利弗猜测他之前调查过绿灯军团和黄灯的纠葛。

        这样厌恶【塞尼斯托】和黄灯力量的【哈尔】,到底是怎么成为他看不起的人的呢?奥利弗内心充满了煎熬,他微不可见地朝布鲁斯比了一个手势。布鲁斯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还不如学习【卡尔】的办法从尝试着能不能找到【哈尔】关于过去的建议。

        “轰——”

        康纳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哈尔】的表情,他看到布鲁斯按下□□的动作,后方大楼传来的轰鸣声也在意料之中。布鲁斯布置的炸弹威力并不大,奥利弗好歹还是看见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所以,奥利弗扭过头看向倒塌的《星球日报》大楼和坠落的那颗星球,足够让整栋大楼变成这样的爆炸应该是【哈尔】梦境的效果。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暗示着自己那栋大楼会崩塌,一切都藏在美梦的表象之下。

        【哈尔】僵硬地转过头,他嘴唇微动,向后退了一步:“不应该是这样……”

        奥利弗正想上前抓住【哈尔】盘问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见【哈尔】右手的灯戒一闪,绿光环绕了他的整个身体,紧接着,包裹着他身体的绿光在下一瞬间朝四周射去,刺眼的绿光让奥利弗闭上了眼。

        可当他再次睁眼试图铺捉到【哈尔】的身影时,却发现他面前空无一人。

        布鲁斯示意奥利弗看向他身后的《星球日报》大楼,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绿箭,那里什么都没有。”

        “康纳,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他朝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原本崩塌的大楼恢复原状的康纳问道。

        康纳急忙使用了能力:“里面和之前一样,但是时间没有倒流,我们现在确实是在爆炸发生之后。”

        “是【哈尔】。”奥利弗有些懊悔地说道,他摸住自己的额头,“他最后一定用灯戒干了什么,才直接让时间跳过了那场爆炸。”

        那绿色的能量一定是关键,布鲁斯看向紧闭的舱门,他低声对奥利弗说了几句话。

        飞机的舱门被打开,一脸无辜的【哈尔】直接跳了下来,他随意地整理着自己褐色的头发,问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来着?”他的手上的绿灯戒穿过头顶的发丝,显然【哈尔】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那场爆炸以及他最后做了什么。

        “没事了。”奥利弗按照布鲁斯说的计划主动说道,他摊摊手,“我和蝙蝠过一会就走。你想再飞一圈吗,【哈尔】?我可以帮你拿着灯戒。”

        【哈尔】看了一眼有些古怪的朋友,但最终对朋友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他将灯戒抛给奥利弗,扭身准备回到飞机里。

        几乎是在奥利弗握紧灯戒的下一秒,布鲁斯再次按下了另一枚炸弹的开关。熟悉的爆炸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而那个爬上飞机的人踉跄一下,在他们视线下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哈尔】仓皇朝奥利弗跑去,他伸出手吼道:“把戒指给我,奥利弗,快!”

        布鲁斯的推测是对的,【哈尔】确实是通过绿灯戒的力量强制修复了爆炸。奥利弗平视着他满脸怒容的朋友,他说:“我拒绝。”

        【哈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干笑一声:“别开这种玩笑了,【奥利】。快把戒指给我,现在还来得及,我一定可以……”

        “不!”奥利弗斩钉截铁地说道,“【哈尔】,清醒一点!灯戒的力量不是万能的,它不能人起死回生,也不可能让时间扭转……”

        伴随着他的话,身后建筑倒塌的声音一声声传来,康纳回过头,他惊讶地发现那里不是一片废墟,而是一栋栋黄色的建筑。海滨城和夹杂在它里面的所有建筑都散发着黄光,像是一颗颗闪闪发亮的黄色水晶,只是那黄色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

        而原本在劝阻【哈尔】的奥利弗也闭上了嘴,他举起弓箭指向面前那个已经被黄灯的力量包围的【哈尔】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使用黄灯戒的力量,【哈尔】。”

        【哈尔】左手握拳,他一脸阴沉:“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我也不会这样做,【奥利弗】。”

        弓箭朝【哈尔】的左手上的黄灯戒射去,【哈尔】并不躲闪,身为梦境主人的他拥有比奥利弗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力量,在奥利弗和布鲁斯警惕的眼神之中,灯戒上散发的黄光再次朝他们射来。

        奥利弗勉强睁开眼睛,他再次拉开了弓,他不可不想一直困在【哈尔】用灯戒力量制造的城市里。这听起来太毛骨悚然了一些,可当奥利弗正要射出箭时,布鲁斯却阻拦了他。

        “停。”黑暗骑士最先发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的不对劲,从海面飘来的咸湿的海风吹过他的披风。布鲁斯往左一瞥就能看到连接大都会和哥谭的立交桥,他们现在在大都会的港口。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康纳指着他们面前被人为地抬到了地面上的潜水艇说道。

        但潜水艇的舱门在布鲁斯开口前就被打开了。出来的人出乎康纳和奥利弗的意料,也让布鲁斯咬紧了牙关。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从咽喉里面吐出了几个字母:“【小丑】……”

        【小丑女】娇羞地拉着【小丑】的手从潜水艇里面走了出来,【小丑】则朝布鲁斯他们所在的方向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蝙蝠】。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你做了什么,【小丑】——”布鲁斯快步上前想要提起【小丑】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会在大都会。可他的手穿过了小丑的衣领,布鲁斯立刻就明白了【小丑】看不到他们,他们是作为幻影到的这里。

        但【小丑】的衣领依然被人提了起来。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穿过布鲁斯,他愤怒地捏紧【小丑】的衣领,一字一句宛若炸弹般在布鲁斯的耳边炸开。

        “你对【超人】还有他的妻子做了什么?!”

        恐惧毒气从潜水艇里面流了出来,那绿色的毒气里面残留的发亮的粉尘让布鲁斯心里一紧,那是氪石粉尘,他意识到。含有氪石粉尘的恐惧毒气足以让氪星人中招,它会让【超人】失去理智,把周围的一切都看成会伤害他的敌人。

        “我什么都没做。”【小丑】尖笑道,“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超人】。”

        他的笑容宛若地狱的撒旦,将他人的痛苦作为了自己的美味佳肴。【小丑】说:“去问问【超人】,他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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