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 黑影
老式电视机的屏幕在斯特兰奇的魔法作用下逐渐从灰白色的雪花点变得清晰, 圆环一圈一圈地出现在电视机的天线上，卡顿的画面终于在蝙蝠侠和超人的注视下恢复了正常。
“这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电视节目。”勉强恢复了冷静的超人看着电视机上飞速跃过的画面吐槽道。
“安静，超人。”蝙蝠侠没有给他继续插嘴的机会。
超人听话地闭上了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屏幕。克拉克真的很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他见到的那个样子。难道是因为家庭环境或者人生经历不同才让【卡尔】变成那样的性格吗……
不解的情绪缠绕着超人的心, 他将屏幕里面的画面都收入了眼底。
屏幕上，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那是一条白色的走廊, 每隔几米的墙上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男人用自己的信息扫开了走廊上的一扇扇安全门。每扇安全门前看守的护卫都朝他行了一个礼：“格兰特队长。”
格兰特烦躁地摸了一把自己金黄色的头发, 他朝护卫问道：“从【卢瑟】实验室里面找到的东西已经送到了吗？”
“已经到了，”护卫说道，“刚刚副队长送到的，现在领主超人大人和他们呆在一起。”
格兰特往前踏的脚步停了一下：“副队长走了没？”
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 他们有些坎坷地开口道：“我们并不清楚副队长的行踪。抱歉，队长。”他们之前就听说过领主超人手下的军队里，年轻的队长和副队长并不和，据说按照实力来看，队长的位置本来是应该属于副队长的。
但领主超人将队长的位置给了格兰特。
格兰特没有再问，他也没有成为其他人眼里八卦的想法。所以他点了点头, 继续朝存放那些物品的房间走去。他在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会, 最后才伸出手敲响了门。
“进来。”【卡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格兰特打开房门，他快速往里面扫了一眼, 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几个铅层的箱子。除了站在箱子面前的【卡尔】以外，这里在没有其他人。
格兰特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遇到同为领主超人工作的副队长。对方像一把失去了刀鞘的利剑, 每次和他们训练的时候都像在和小猫小狗打架，只有在执行领主超人的任务时，那把利剑才会展现自己真正的锋芒。
他进来的时候, 【卡尔】正在看着手里面的一张薄纸，格兰特靠近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红色头发的青年和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女的合照，背景是一片金黄色向天空蔓延的玉米地。还没等他看清楚照片上的少女，【卡尔】拿着照片的手已经放了下去。
“还没有找到【卢瑟】其他的秘密基地吗？”【卡尔】问道。
“是的，大人，”格兰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在五区找到的这个基地是我们最新的成果了。根据之前的估算，【莱克斯·卢瑟】持有的氪石目前已经被销毁了五分之四，这间房间里从他的基地里面找到的氪石仍然不够剩下的量。”
【卡尔】冷笑一声：“他还在其他地方藏着氪石，这只阴魂不散的老鼠，死去了也留下一堆麻烦。”
“继续搜查，一定要在那个背叛者找到剩下的氪石之前销毁他们。”
格兰特恭敬地低下头：“是。”
灰蝙蝠手里的氪石大部分都被销毁了，但那个背叛者仍偷偷留下了部分氪石。其中的一份就在【卡尔】现在的手环里。经过了之前人间之神坠落的事件，正义领主一致决定要将剩下的所有氪石都销毁。
“还有，黄太阳增幅手环实验室里的叛徒找到了吗？”【卡尔】问起格兰特小队正在执行的第二项任务。正义领主实验室里有人背叛了领主超人，他伙同灰蝙蝠一起将氪石放进了领主的手环里。
“抱歉，”格兰特说道，“我们和领主钢骨一起去调查了这件事，根据领主钢骨大人最后修复的图像显示，手环里面的黄太阳增幅器是在灰蝙蝠背叛的那晚放进去的。图像只记录到了有一个不明的黑影曾出现在手环附近。”
“不明的黑影……”【卡尔】不满他的回答，没有背叛者，而是有一个人直接潜入了领主的实验室不可能让她感到安心，“不可能是灰蝙蝠，他那晚应该在一边躲避巡逻一边安置炸弹。”
“继续调查下去，我要知道这个帮助他的人到底是谁。”
房间突然变得安静，连格兰特的呼吸声都被无限地放大。格兰特想起在这次搜查氪石里面出了很大力气的人，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和领主超人提起这件事。男人默默抬起头，发现领主超人将那张照片揉成了一团丢进了碎纸箱。
注意到他的视线，【卡尔】挑起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格兰特？”
“是，是还有一件。”格兰特有些结巴地说道，这倒是让【卡尔】稍微提起了点兴趣。她了解格兰特，这位被她救过好几次的青年对她的忠诚程度在一众效忠着领主的军队里也格外罕见。哪怕【卡尔】叫他下一秒去死，格兰特也会毫不犹豫地吞枪自杀。
这也是【卡尔】让格兰特担任队长的原因。
格兰特说道：“关于是您给我们新安排的那位顾问，他，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卡尔】明白了情况，但她还是继续问道，“他没有帮助你们完成任务吗？”
“是完成了，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格兰特拼命解释自己并非质疑伟大的领主超人的决定，“没有他，我们这次也找不到【卢瑟】藏在五区的秘密基地。但是，现在小队里面有很多人对他有意见，特别是副队长……”
这是从一开始就可以预料到的情况。【卡尔】沉思了一会，因为小队现在的顾问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和她达成共识的狂笑蝙蝠侠。
“不用管他，”狂笑这次找到的氪石让【卡尔】选择无视了格兰特小队队员的心理健康情况，“如果哪天他对你们动手了，再来找我。”
格兰特的声音有些迟疑：“那如果他对其他人出手了呢？比如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那些病人、还有……”
“够了，”【卡尔】打断了他的话，女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只要狂笑不对正义领主的人出手，都不用管他。”
格兰特点点头，他再也不敢说什么话。他们是领主超人的军队，哪怕心里有再多的关于新顾问的猜测，他们也不会对领主超人的命令说一声不。
“如果是这样的话，”格兰特补充道，“那我会去说服副队长的。他一直和狂笑先生不太对头，之前在休息期间也多次阻拦过狂笑先生的行动。”
副队长啊……【卡尔】眯起眼睛，她扫了一眼格兰特手上的纱布：“你之前被他用刀刺伤的手还没恢复吧，格兰特。”
格兰特尴尬得都想要把脸丢进铅层里和氪石同归于尽了，他的实力远远不如副队长。经常在训练里面被对方误伤，被比他还要年轻许多的副队长嘲讽是“一头毫无实力的蠢猪”经常发生。
他迅速地缠着纱布的手藏在背后，努力解释道：“只是训练时候受的一点小伤而已。”
“不用，”【卡尔】没有追问，“我会亲自和他说这件事情的。”
领主的白色披风划过他的小腿，被背叛者藏在手环里的氪石逼得从天空落在地上的领主超人朝门外走去，她扭过头说道：“将这里的氪石全部销毁，格兰特。”
“我会亲自监督这件事的，大人。”格兰特点了点头。氪石的销毁一直是领主女侠和他来负责，但领主女侠忙着镇压民众的舆论，这件事便全部落在了格兰特手上。
房间里只剩下格兰特一人。格兰特戴上手套，他打开了身旁的那个箱子，幽深的绿光从里面冒出来，从【卢瑟】拿来获得的氪石是让人间之神失去力量的关键。他推着箱子朝销毁的地方走去，这些氪石会和碎纸箱里面的照片一样，变成不可复原的碎渣。
电视机再次恢复了灰白色的雪花片，格兰特的背影也变成了破碎的灰色。
“哦，”斯特兰奇把视线从电视机转移到了超人身上，他看着超人捂住自己嘴巴的双手，“你可以说话了，超人。”
超人松开了手，氪星人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他指着电视机屏幕，声音哽咽：“这就是平行世界？”
“这就是所谓的正义领主？”一边看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一边接受斯特兰奇的科普的超人对正义领主世界有了大致的认识。
斯特兰奇看向把可怜的超人带来这里冲毁他的观的罪魁祸首。因为被面罩包裹着，所以看不到蝙蝠侠的眼睛，但他的蝙蝠面罩眼白的地方明显没有在看他身边摇摇欲坠的超人。
斯特兰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蝙蝠侠又摆烂了，他把和超人解释正义领主世界的这个重担丢给了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决定把锅甩回去：“之前蝙蝠侠就来我这里了解过这个世界了，他当时的反应比你现在表现得要好一些，超人。”
“b，”超人充满怨气地说道，“有平行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而且那个人还是平行世界的我。”
“然后和你说了之后，你就像配送员手里的外卖一样直接送到别人的手里吗？”蝙蝠侠的嘲讽永不迟到，“别忘了你之前还被狂笑手里的氪石击倒在地，超人。”
“那我也不会被你家里的红太阳灯击中。”超人指责道。
“你还记得这个？”蝙蝠侠的尾音上调，“那你也不要忘记新的闪避训练已经加入了你的每周日程里了。”
“还有，”蝙蝠侠站起来颇有气势地说道，“你和莱克斯·卢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平行世界的你手里面会拿着他的照片？”
在场的人都有着优秀的视力，特别是超人。或许格兰特没有看清【卡尔】手里捏着的照片，但他们还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红头发的青年就是年轻时候的【莱克斯·卢瑟】，而他身边的那个少女，明显就是还在读书的克拉拉·肯特。
“我们就是单纯的敌对关系。”克拉克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努力澄清自己和卢瑟的关系，“哪怕是平行世界的我眼光也不会那么差看上秃头的。”
“超人，抱歉，”斯特兰奇伸出手，“没有人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正常，我说的是平行世界。”
蝙蝠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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