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争

刚到冬木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特异点的结局会是这般模样。

        迦勒底一行人设立好了据点之后，在前往圣杯所在之处的路上碰到了这个特异点当中参与圣杯之战的caster，了解到了冬木市会变成一片火海的缘由。

        然后一路打败了rider、archer和saber，终于结束了圣杯战争之后，深受奥尔加玛丽所长信赖的雷夫教授在caster库丘林返回了英灵座后现身说明了迦勒底爆炸事故的真相。

        罗马尼握紧了拳头，他在尽力的克制自己一拳揍上去的冲动，毕竟他只是一个可怜柔弱又无助的医生，和那些拿着斧子剑什么的就往上冲的“人”可不一样！

        但是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奥尔加玛丽所长就会被雷夫投进星球模型迦勒底亚斯之中，灵魂被生生撕扯为分子级，最终死亡，

        “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我是为了处理你们这些人类，而被派来的2015年负责人。罗玛尼医生看在我们都是研究魔道的学友，我就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吧。迦勒底已经没用了。此时此刻，你们人类已经灭亡了。”

        雷夫教授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圣杯之前，欣赏着诸人的神情，罗马尼愤怒又怯懦的举棋不定的神情令他格外愉悦。

        “……真是傲慢啊，”橘发的少女漫不经心的话语让雷夫听着格外火大，而随着少女的开口，原本飘向迦勒底亚斯一路哭喊着的奥尔加玛丽也缓缓的飘了回来，最后落在了玛修的身边。

        “立香？”

        虽然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头发也是灿烂而热烈的橘红色，但不管是与少女亲近并缔结了从者契约的玛修还是罗马尼医生，抑或者是刚刚被救回来的奥尔加玛丽所长以及敌对的雷夫教授，他们都未从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反而有种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站在你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而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就用尽了此生全部的勇气。

        “自顾自的在那里傲慢的宣判人类的结束，你以为你是神明吗？”

        “不，就连神明都无法宣判人类的结束。”

        “你这么说何尝不是一种傲慢。”雷夫看着站在罗马尼身边的立香，心中刚刚升起的怒火突然平息了下来。

        虽然没能成功的杀死奥尔加玛丽，但这也无法改变对方终将消失的事实。

        只要回到迦勒底，只是精神体的奥尔加玛丽必定会消散，他现在让她与迦勒底亚斯合二为一反而可能是一种怜悯与恩赐。

        “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结局，因为这是被人类史自身否定了的人类的存在。

        并非因为你们进化到了尽头而开始衰退，也不是因为你们与异族交战导致灭亡。

        而是因为你们毫无意义！因为你们无能！因为你们失去了我们王的宠爱！

        就像毫无价值的废纸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吧！”

        “王的……宠爱？”立香毫无意义的轻笑了一声，笑完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古怪的罗马尼。

        玛修一手将盾牌状的宝具竖在胸前，一手扶着看起来似乎处在崩溃边缘还没有缓过来的奥尔加玛丽所长，戒备着雷夫的同时也注意着立香和罗马尼的情况。

        然后她就发现，在立香前辈看了罗曼医生一眼之后，罗曼医生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并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所以医生是和雷夫教授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和雷夫教授口中的王有什么关系？

        “你想要他活着回去吗，亲爱的？”橘发的少女语气十分轻松，轻松到玛修差点儿以为对方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之类的问题。

        罗马尼的神色有些复杂，不好说他是想要对方活着还是不想要对方活着。

        为什么要把决定权交给他呢，真是太为难人了啊，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合适！现在哪里有地洞可以让他躲一躲吗？

        “你以为单凭你那超出常人的魔力就能够留住我吗？”雷夫教授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人类啊，就是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或者……我们换句话说，你愿意宠爱他吗，我亲爱的王？”月夜的魔女语气中带着一些蛊惑，话中蕴藏着得深意让罗马尼忍不住心头一跳。

        就算魔女的问话越来越轻，最后一个词更只是辗转于唇齿之间，但罗马尼相信该听见的人肯定都听见了。

        “……好歹……”罗马尼张了张嘴，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可虽然罪魁祸首或者说帮凶之一在他的面前，但过去的情分还是在的，罗马尼无法抉择。

        “我明白了。”少女点点头，举起双手，柔和的光线在双手之间缓缓升起，拉长，在长出少女一个头后，光线消散，一根黑色为底，萦绕着淡淡月辉的新月魔杖被少女握于手中。

        “这……”雷夫看着少女手中的魔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会有冥月魔杖！”

        或者换句话说，神代魔法女神赫卡忒的魔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普通的除了魔力没有一点其他优点的女生手上。

        “大概，因为我幸运是a吧。”橘发的少女举起手中的魔杖，月色的光辉从魔杖的顶端释放出来。“既然亲爱的不希望你于此处告别人世，那么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哦，对了，圣杯我就先拿走了。”

        ……冥月魔杖和你幸运a有什么关系啊！待在玛修宝具的保护下的罗曼医生在心中默默吐槽。就算你不是幸运a，这魔杖还是你的吧？

        这么驴他的魔神柱，真的好意思吗？难道说爱屋及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吗？

        ……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爱屋及乌啊！罗马尼在玛修担心以及奥尔加玛丽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下狠狠的晃了晃自己的脑子。

        立香不喜欢自己不是皆大欢喜吗！自己也不用负担那么重的心理压力了！

        当年的自己真是不负责任，用那样的手段骗了人家小姑娘的圣杯，害得自己还得为怎么摆脱立香绞尽脑汁。

        不然仔细追究起来他又要被别人用看人渣的眼神看待了！

        明明事实真相不是明面上表述的那样的啊！

        他真的不！恋！童！也不是人！渣！

        不！是！

        在月色的光辉出现的刹那，雷夫就发现自己再无法动作，甚至连全身的魔力也被禁锢住了。

        在这一刻，雷夫才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被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充数拉进来的仿佛只有魔力值能看的少女。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圣杯从自己的手中飘离，落到了手持魔杖的少女面前，那一瞬间带着月色的魔力突然光芒大作，刺得人睁不开眼。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雷夫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2004年的冬木特异点，那个特异点也消散在了漫长的时空之中。

        呵，被放过了吗？雷夫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看起来得尽快向统括局报告这个意外了，否则他们的计划恐怕会失败也说不定。

        2015年，迦勒底，中央管控室

        月色的魔力从火焰弥漫的中央管制室内凭空渗出，化作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球体，魔力的颜色越来越浓郁，直到快要实质化的那一刻，陡然消散，露出了球体中包裹着的四个人。

        “我……我回来了？”奥尔加玛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立香在魔力输出的魔力消散之后就将魔杖收了起来。

        “你……”罗马尼看着完好无损跟着他们回来的精神体奥尔加玛丽所长，就明白其中立香肯定有做些什么。

        所长小姐精神体实体化站在了中央管控室内被爆炸波及的不太严重的平整地上，显然对自己能够完好无损的回到迦勒底很是兴奋。

        “我比较喜欢大团圆结局。”回应罗马尼的是立香微微勾起的唇角。

        “大家还好吗？奥尔加玛丽所长也一起回来了啊。”蒙娜丽莎模样的大姐姐达芬奇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我们当中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呢。”

        大火还未熄灭的中央管控室内，温度渐渐降低，管制室中央的迦勒底亚斯在通红一片的球身上亮起了七个点。

        那是历史当中的七个特异点，是人理被焚烧的起始，唯有将历史更正，才能将人理拯救回来。

        有幸从冬木特意点回来的众人几乎有志一同的暂时忽视了这些特意点，陷入了短暂的欢庆。

        “前辈，真是太好了，我们全都活下来了。”玛修拉着立香的手，笑得十分开心。

        “很少见小玛修那么开心呢。”罗马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大概是见到了未见过的风景吧。”立香抬手在玛修的头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抚激动的小姑娘。

        “毕竟是少有的体验呢，穿越时间，修正历史。”环顾断壁残垣的中央管制室，立香抬起手丝毫不吝啬魔力的将周围的一切恢复到了爆炸未发生的时候。

        “人理……能够修正的吧？”过了兴奋的那一阵，奥尔加玛丽看着通红的迦勒底亚斯。“我们能够成功抵达2016年吧？”

        “能的，一定可以。”月夜的魔女低声吟诵，唇角缓缓勾起宛如夜幕中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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