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和母亲解释这一切。
索性不告诉她好了。
反正也不准备让她回国,就在美国待着好了。
晚上,宴忱回到酒店,温离躺在他床上已经睡着了。
宴忱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洗完澡在她的身旁躺下。
伸手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进入梦乡。
文诗恢复的越来越好,很快就可以稍微说几句话了。
宴忱心情也跟着文诗的身体的康复一天比一天好。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沈临寒穿着医生的衣服走进医院,敲了敲房门后推门而入。
文诗看着陌生的医生,没有太多的怀疑。
“宴夫人,好久不见。”沈临寒摘下口罩,和文诗打招呼。
文诗躺了太久,大脑早以不如以前,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是沈临寒。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穿着医生的衣服,看着,像是乔装进来的一般。
“来看看你,顺便问你一件事。”沈临寒道。
“好,你问,不过我老了,又睡了这么久,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不知道能不能回答的上来。”
“当年,宋喻为什么会谋杀你?”沈临寒开门见山。
文诗愣了许久,脑海里不停的回忆起她昏迷时的事,直到许久后才想起来:“没什么,就是发生了一点争吵。”
“真的只是如此吗?”沈临寒的语气里满是不相信,“难道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而被她灭口?”
文诗心里一惊,面露恐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知道我不在说什么还是不敢回答?”沈临寒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文诗一口否认,“我只是劝她不要再掺和宴忱和念念之间的事她就下手了可以吗?”
沈临寒苦笑出声:“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宋念欢已经死了这件事。”
“你说什么?”文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不可能,宴忱明明说过她好好的来着她怎么会死?
“死了,现在,被宴忱逼死的,你现在还是要一口咬定她杀你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文诗睁大眼睛,面色惨白。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可以吗?”
文诗咬着牙,双手紧张的攥紧被子。
二人僵持了许久后,文诗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晕死过去。
沈临寒看着晕倒的文诗,气恼的低骂了一声。
离开前还是通知医生对她进行急救。
宴忱接到电话连忙赶到医院。
文诗已经抢救过来重新送进到病房。
宴忱焦急的抓住医生,问:“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啊?”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宴先生你不要担心,你母亲已经没事了,很快就可以醒来的。”
宴忱咬牙,松开医生透过窗户看着文诗。
酒店天台,冷风吹的让人身心俱凉。
似被扔进了冰窖里一般。
“什么都没说就晕过去了,想要撬开她的嘴,怕是没那么容易。”沈临寒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温离点燃一根香烟,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表情淡定。
文诗和她母亲可真像,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宁愿一个人承担一切。
这就是母亲吧。
“她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念念,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沈临寒劝道。
虽然已经醒来,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逼的太急了,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嗯。”温离默认了。
她尚且还没有那么狠心,要逼死一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文诗是知道八年前的事,才被.”沈临寒问。
是的,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靠文诗猜测。
温离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因为了解。”
“了解文诗?”
“是宋喻。”
是的,太了解了,宋喻并不是胸大无脑的白痴。
她一心想要拿回本属于她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对文诗出手。
宴忱那么爱他的母亲,宋喻不会傻到因为屁大点事就对她下手。
唯一的一点可能就是知道她什么秘密,她只是无法确定这个秘密,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秘密。
沈临寒走后,温离在天台站了许久,烟蒂落了一地。
身上的烟草味十分浓烈。
好一会后,温离才走进电梯,按了他们居住的楼层。
电梯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喝的烂醉的鬼佬。
鬼佬对着温离吹了吹口哨,一双龌龊的眼睛在她身上四处流离。
见温离没反应,他越发大胆的凑上前。
不一会,电梯在24楼停下,温离理了理头发,步伐淡定的走出电梯。
身后的电梯里,那喝醉的鬼佬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地上的半截牙齿显的十分刺眼。
回到宴忱房间,温离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
直到凌晨三四点宴忱才回来。
看到沙发上等他等的昏昏欲睡的温离,他心疼的走上前,将她揉进怀里:“怎么不早点睡。”
“没事,我不困,你妈妈怎么样了?”
“没事了。”
“那就好。”温离松了一口气,趴在他怀里迅速入睡。
隔天,文诗一醒来便到处找宴忱。
护士没有办法只能联系了他。
宴忱走进病房便对上文诗来者不善的眼神。
“妈。”
“念念在哪?”文诗问。
宴忱镇定的帮她盖好被子:“在帝都呢,怎么了?”
“你骗我,她死了对不对?”
宴忱惊愕的看着她:“谁告诉你的?”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我问你,念念是不是死了?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文诗攥住他的手,眼眸带泪。
“她没有死,妈,真的我从来都不骗你的,她活得好好的。”
“可是沈临寒为什么说她死了?”
原来是沈临寒,他跟着到这里来了?
宴忱攥着拳头,看着文诗不相信的眼神,只能全盘托出。
“妈,是,很多人都以为她死了,但是她没有,只不过,她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她现在叫温离,真的,她还生了两个孩子,我的,一男一女,长的可好看了。”宴忱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照片给文诗看。
文诗半信半疑的看着照片,立刻相信了宴忱的话。
这小男孩,和宴忱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孙子孙女?”
“嗯。”宴忱点了点头,“不过,他们不知道我是他们的父亲。”
宴忱的语气落寞。
可是只要他们活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在沈家成长。”
“没事.没事。”不管在哪里成长,只要流着她儿子的血就好。
宴忱安抚了文诗许久才从医院离开。
“查一下沈临寒什么时候到的美国,还有现在的住址。”’
一个钟后,沈临寒刚睡醒,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一个人影一闪而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沈临寒看清楚这猩红眸子的主人,宴忱。
“大早上的,有何贵干?”
“你跟踪我!”宴忱开门见山,拳头关节吱吱作响,“沈临寒,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去找我妈做什么?啊?是昨晚对吗?我妈突然送去急救也是因为你导致的对吗?”
“嗯。”沈临寒没有否认。
“姓沈的你好大的胆子!”宴忱抬手一拳头砸了下去,“你不要以为你现在事醒宝和沐沐两个孩子的父亲,我就不会杀你。”
“那你来啊。”沈临寒摸了摸疼痛的脸颊,毫不怯懦。
宴忱心里的杀意渐浓,牙关吱吱作响:“念念根本就没有死,为什么要告诉她念念死了?啊?”
“她真的没死吗宴忱?你以为,她真的没死吗?”沈临寒问,“在某种意义来讲她已经死了,你知道是哪里吗?不是她失忆前的自己死了,是她的心死了!”
“你知道她离开的前两年是怎么过的吗?她.她就像是一头野兽,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盒子里的野兽,其他野兽疯了般想要冲出牢笼,可是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困在心里的牢笼里,不肯出来,一个人咀嚼着过去所有的痛苦的困兽。”沈临寒嘶吼出声。
“可是,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我就是想说不可以吗?”
“沈临寒!”宴忱气到了极致。
沈临寒从地上爬起来,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在呢,我没聋。”
宴忱被他的态度气的快要爆炸,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也无法杀了他。
“我警告你,离我母亲远一点,不要再去找她,她已经知道温离就是念念了你伤不到她了。”宴忱破罐子破摔。
“可我要你离温离远一点你这么干了吗?啊?你怕我伤害到你母亲,你怎么就没想过会伤害到阿离?你还是和她在一起了。”
宴忱浑身一怔,底气顿时消失殆尽。
沈临寒嘲讽出声:“宴忱,我告诉你,如果哪一天她想起来什么,就是你第二次痛苦的开始,做好准备,知道吗?你将在接下来的某一天都被自己的内心所折磨,等待着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 然后轰隆一声,四分五裂。”
宴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离开酒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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