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黎明对人们来说是希望的开始，可是瑞金新年初二的黎明仿佛是乌云密布。
京城的的军营内，帐篷内的地上躺着几十具士兵的尸体，其中十二人的脑壳上有着诡异的手指洞，让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
驻军的两位大将军脸色凝重，两人小声的在嘀咕了一阵，似乎在商量着怎么跟皇帝交代。
军营内的将士没能休息好，就连皇宫内的皇帝也是难以入睡。刚睡着就被噩梦惊醒，天蒙蒙亮皇帝也没心情再入睡，索性披着龙袍来回走动着。
晚上当值的太监两名太监是皇帝心腹，一个叫章德今年三十五岁，还有一名叫箫田，他比章德小五岁。两人都是八岁进宫从一名小太监，慢慢走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也算是一种荣耀。
能伺候皇帝的太监谁敢小看，比起其他房里的太监不仅风光还有油水可捞，因此两人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他们两人一见皇帝起来，小心翼翼的在边上伺候着。
“啪啪啪。”
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章子，去看看。”
皇帝一听这会敲门，心里咯噔一跳向着一名太监说着。
“是，皇上。”
章德小跑着打开了宫殿的大门，只见外面站着两人，一名是瑞金驻军将军，五十二岁的孟重武。另一名是应天府的提督四十六岁的腾镖。
两人见太监来开门，连忙自我介绍着：“我是一军将军孟重武。”
“我是应天府提督腾镖。”
“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主子。”
太监心里也是一阵惊慌，他们两人天蒙蒙亮就匆匆赶来，知道京城一定又出了大事，因此也不敢怠慢又转身向里面跑去。没一会太监又出现在两人面前。
“皇上让你们赶紧进去。”
殿内，皇帝也是一夜没睡好，见两人进来心跳都加速了。
“拜见皇上！”
“免礼，快说京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凌晨时分发现城北一带巡逻的士兵没有正常交班，等赶到事发地，才发现这些人都已经全部死亡。其中十二人脑壳有五个洞，跟霖王的模样一样，其他的是死亡是正常的打斗一样的痕迹。”
“吧嗒。”
皇帝双脚一软坐在了龙椅上。：“腾爱卿，霖王的事情你勘察的怎么看了？”
“回禀陛下，霖王遇害的地点可以确定在北星街、云巷街跟长胜街的一处交叉口，那里是有一片小树林。大年三十晚上霖王来皇宫的路上还没有宵禁，街道上不可能没人。不仅如此，长胜街上可是有不少的府邸，打斗的现场有些凌乱，奇怪的是为何没有一人看见更加没人来报案，这一点让微臣十分的不解。”
“又是巫术，一定是巫术。”
皇帝念叨着。
皇帝这么一念，腾提督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皇上，微臣怀疑他们有某种的阵法，所以没一个人发现。江湖上有些传言，有些阵法十分的厉害，只要进入阵法就无法出来，只是微臣没见过而已。”
“有可能。”
皇帝微微点头。
孟将军想了一下，道：“可是为何没有霖王妃以及护卫的尸体，尸体现在在哪里？是怎么运走的还都是一个谜。今晚的现象更加的奇怪，人的轻功再好，不可能踏雪无痕，可是今天事发地段到了林子线就断了，难道他们都练会了飞行术？”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皇帝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莫急。霖王出事的这天，微臣已经让手下快马把牧公叫回来，他可是头号破案能手，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腾镖连忙安慰着。
“牧公。牧爱卿？”皇帝念了一声。
“皇上，就是他。年前去老家过年，估算着这两天就能到京城，有他在一定能破案。”
“对，朕怎么把他忘记了。好，希望他能有好消息。”皇帝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也好了很多。
皇帝转头看孟将军的脸色，知道他有话不敢说，道：“孟爱卿，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事尽管说。”
皇帝直接点名，孟将军才硬着头皮说回道：“陛下，微臣以为属下的士兵战斗力不够，是不是去大营再调派一些铁军来支援？”
铁军可是皇帝的最后一支王牌军队，皇帝听了他的话细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有些不舍得，才慢慢的说道：“现在调派铁军还为时过早。我们都没摸清他们是怎么做的，为何没有一个人发现，就算铁军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行踪诡异，京城这么大如何防范。只有找到他们的老窝，铁军出击才是最佳的时机。”
“是！”
孟将军回应着。
皇帝看着腾镖问道：“户籍查询有什么异象？
“回陛下，防御区内没查到任何的线索，区域外才检查了一小片区域，要完全查遍没有一个月难以实现。”
“知道了，你们两下去吧，有什么新的情况随时来报。”
“是！微臣告退。”
两人如释重负的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皇帝满是忧愁的揉了揉太阳穴，舒缓着紧张的情绪。他躺在边上的一张贵妃椅上休息着，太监连忙拿起毯子给皇帝盖上。
也许皇帝正的累了，靠在贵妃椅上不知不觉已经睡去。等候在皇帝的边上的太监不敢离去，静悄悄的退出了十步外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
时间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歇，一轮太阳升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某处庄园的内，两名值夜的保镖终于到了交班的时辰。他们俩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来到了昨晚士兵出事的地方。
街上没几个人匆匆而过，根本不知道这里晚上已经死了不少的人。
两名保镖像是闲聊着，实际上是想看看有什么发现。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了不少，不过仔细看还是有些迹象。
“我说我们要不要去应天府报案？”其中一矮个子的保镖开口说道。
“你傻啊，要是我们去报案，不出半天我们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报案人，那我们庄园还能平平安安。说不定今天晚上我们就成了第二个枉死的鬼魂。”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矮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回应着。
“快走！”
两人嘀咕了一阵连忙转身想府内走去。
两人刚离开，腾镖跟孟将军骑着两匹高大的马来到了出事地点。“这就是出事地点，我巡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下去看看再说。”
应天府的提督腾镖跳下马背仔细的观看着周围的蛛丝马迹。突然树林中雪上凹处有一些烧尽的纸屑引起了他的警觉。
“你看这是什么？”提督蹲下身子，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小心翼翼的把指甲大小的纸屑包进了布里。
“这不是纸头吗，这有何奇怪？”
“问题就出在这里。霖王出事的地方也有同样的纸屑，当初我还以为是鞭炮烧尽的纸屑，现在看来我是失误了。你看这里边上没有住家，放鞭炮也不会在这里放，可是为何还有烧尽的纸屑？”
“对啊！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继续说。”
“第一；这里既然没有住家，不可能有人放鞭炮。既然没有放鞭炮哪里来的纸屑。第二；从事发地到这里脚步十分的清晰，证明他们的轻功不可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里的脚步戛然而止，为什么，这就证明他们不是不是用的轻功，而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法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我们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对！”
孟将军说了一个字，心里可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京城神探之一。’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的老窝。用法术来杀人，又用法术逃之夭夭，想要找到他们还真的有些困难。”
提督把手绢放好站起身来，又回到了现场看了看，他的目光锁定了见不远处有一处庄园，道：“去哪里看看，这庄园不算小吗，应该有值夜的人。”
“行。”
两人抬脚向院子走去。孟将军还是有些灰心，道：“如果他们还是用阵法屏蔽了所有的声音跟视觉，我看我们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事在人为，去碰碰运气。”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现在一庄园的大门外。
“啪啪啪。”
三声敲门声后，里面回应了一声：“来了来了。”
“嘎吱。”
院子的大门被打开，里面伸出一个头来。两人穿的都是便衣，因此家丁谨慎的问着：“你们找谁？”
提督拿出一块腰牌，道：“应天府查案。”
“啊！？”
家丁满心的疑虑，见来人已经跨进府邸连忙喊着：“老爷，老爷，应天府来人了。”
应天府的人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庄园主人连忙跑着过来，焦急的问着：“大人，我们可是安分守己的百姓。”
“别怕，只是查案。你把晚上守护院子的人找来，我有话问他们。”
“是是！”
管家连忙亲自去找人，不大会四名保镖刚刚睡下就被叫了起来。其中两名保镖一看应天府的人来府邸，眼神立刻显得不自然。
提督是什么人，一看两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运气好，能问出点事情来，道：“你们两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是。”
提督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两个保镖跪下。他们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里直喊晦气，可是只能硬着头皮站着等着问话。
提督冷冷的看着他们俩，道：“你们不想说些什么？”
“大人，我们，我们，”
一人连说话声都有些结巴，提督一看有门脸色微微一笑，道：“把你们看到的事情说不遍，记住，千万不要漏说也不要夸张。你们放心，事情的轻重我比你们都清楚。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们今天的话如果让我满意，等破案后一定重重有赏。”
保镖哆嗦着，道：“大人，我们什么都不要赏钱，就是你要保证今天我们的话你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不然我们活不过几天。”
“好！本官一定保守秘密。”
“好的。谢大人，我们昨晚……。”
高个子的保镖如实的把晚上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这些轮到提督跟孟将军吃惊了。
“你们真的看到了，他们刀枪不入？”
“大人，我真的看的一清二楚。我的视力比谁都好，晚上有一点光线我都能看清楚，所以老爷让我晚上值夜。”
“那他们怎么离开你没看见？”
“这到没有，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再说了，那是一片树林，夜光下树林里还是一团漆黑。大人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没一点夸大。”
“好，记住，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想起什么，来我府邸找我就是。”
“是大人。”
保镖如释重负，提督跟孟将军可是愁上加愁。
本来的案子就十分的棘手，现在还多了一个刀枪不入，这可如何对付。两人无可奈何跨上了马背，离开了庄园。
两名保镖把孟将军送出府邸，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好像少说了一点。”一矮个子的保镖不解的问。
“什么？”高个子眨了眨眼睛回应着。
“你昨晚不是说有鬼火吗，今天你没说啊。”
“你傻啊，鬼火他们会信吗。在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没完了。”
“也是。走走，接着睡觉，我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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