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范溪音看着他的笑越发觉得他像宇文廷淡定的移开目光解释:“鬼王掌管鬼市,那些鬼是不允许闯入神都的,历任鬼王都是死去的孤魂野鬼在鬼蜮经过层层厮杀选举出一位最强大的鬼重修肉身闯出鬼蜮,通常是万鬼搏斗只有一只鬼能活着出鬼蜮并取得万鬼令,而万鬼令只有一枚。”
苏怀锦颇为兴趣的盯着戚鸿钧看了好半天才说:“没发现啊,鬼王大人这么厉害,不过要是有第二位鬼王从鬼蜮出来呢?”
戚鸿钧一点也不避讳的说:“冥界尚有四位鬼王,每一万年诞生一位鬼王,四位鬼王各司其职掌管一处地方,这鬼市就是我的地界当新的鬼王诞生之时那么他便可挑战随意一位鬼王取而代之,输的人魂飞魄散,赢的人可将取而代之坐享其成,进皇城晋封后就成为了新一任的鬼王。”
“按理说那鬼市岂不是更容易被惦记?我记得有好几位鬼王都是从鬼市诞生的,鬼市可是块肥肉,是我,我也挑战你,戚鸿钧你是鬼市第几任鬼王来着?还能撑多久?”苏怀锦像是调侃又像是十分认真。
歪头一笑的戚鸿钧也不介意:“是啊,鬼市是块肥肉,但凡新生的鬼王无不想要挑战鬼市的鬼王,我当年也是这样做的,四万年前我从鬼蜮闯出来,期间有两位鬼王挑战,结果可想而知,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我觉得我应该还能撑会,再熬走几个吧。”
范溪音是见过鬼王诞生的,鬼蜮厮杀万鬼进一鬼出,她所见过还能撑到现在的鬼王只有戚鸿钧一人了,其中是何等艰辛可怕。
“冥界是不会在乎一个鬼王的生死,反正也会有新主替代,一个鬼是绝不会谋反,既不能参与朝政也不能有权势,再则倘若真有鬼王想谋反,君上有的是法子,在这冥界最放心的怕是只有鬼王了,诸侯野心勃勃,不甘愿只做个侯爵,处心积虑想做帝君。”范溪音像是故意贬低戚鸿钧。
他也毫不在意的看在城下的慌乱:“是啊我们鬼是最低下的。”戚鸿钧似乎并不以为然也没有任何难受。
忽然范溪音胳膊上一疼渗出血,她忙捂住了胳膊皱眉:铭安?
“你是谁?为何刺杀我?”苏铭安看了眼安然无恙的胳膊只剩下划破的衣服,苏寒盯着蒙面的黑衣人:“不说话?小司动手。”
按着他的九月抓着苏铭安胳膊想查看下他的伤势:“殿下。”
苏铭安收回手摇摇头:“没事。”
“你怎么了?哪里来的伤?我刚才没见你受伤啊?”苏怀锦奇怪的盯着她被血染红的袖子,范溪音抿抿嘴随手撕下身上的衣服包扎了起来:“许是不小心的。”
怀疑的苏怀锦拽住她胳膊非要查看:“不对我听说师尊给你找了扶乩,你就算受伤也会转移到扶乩身上的,除非…..除非你做了旁人的扶乩?”
范溪音扒开他的手把手背在身后,戚鸿钧眯起眼看着范溪音,难怪上次打伤她是转移到了那个侍女身上。
“管好你自己,这点伤死不了。”范溪音眼神躲闪,苏怀锦却格外生气的样子:“师尊可知道你堂堂公主自降身份做人扶乩?那人是谁告诉我,我非解了扶乩杀了他不可。”
笑出声的范溪音道:“苏铭安,我欠他一条命所以还他一条命,你要杀了你哥哥?”
苏怀锦有点不相信:“怎么会,铭安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做他扶乩的。”
背着手的范溪音不再搭话:“支宇我们还能撑多久,援兵何时到?”
“回姑娘,还需要三个时辰,有鬼王大人的帮助我们应该可以撑到援兵赶来。”支宇看向城里守着城门的兵有了担忧。
范溪音目光无比坚定:“好!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许临阵脱逃,严守城门,等援兵!”
就在城门快守不住时苏锦澈带着宇文疏和援兵赶了过来:“朵朵怀锦!”
戚鸿钧见到来的人是苏锦澈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鬼王是不准许随意出自己地界的,他本来就是碰着运气去的范家,范旭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些话。
“哥哥!锦澈哥哥!”范溪音高兴的扬了扬手中的弓,苏怀锦也笑起来:“大伯。”
苏锦澈示意手下的兵速度占领城门低下范溪音和苏怀锦急忙跑下去迎接:“我只是让阿疏回去带兵,怎么来的是锦澈哥哥。”
脱下斗篷的苏锦澈交给了文勒:“知道你们被困于此本王就带着兵匆忙赶往,还知道你们兵力不足,诺这是你的兵符,九幽君是夫人的封地怎能让你动用你的兵力,拿好了,怀锦伤的怎么样了?戚鸿钧?你怎么在这里?”
拱手行礼的戚鸿钧毕恭毕敬的回答:“瞧见溪音殿下有危险臣私自派鬼兵支援,还请王爷恕罪,臣愿意领罚。”他只知道范溪音是范旭泽的亲妹妹,没想过会和苏锦澈这么要好。
“若不是鬼王大人,怕是锦澈哥哥见不到我和怀锦了,九幽君也会被踏平,锦澈哥哥我知道鬼王大人不能擅自出鬼市,可是此次实在是生死攸关,我不得不求助鬼王大人。”范溪音抱着苏锦澈的胳膊撒娇。
摸着她脑袋的苏锦澈笑笑:“怕是朵朵想要他吧,既然戚鸿钧救驾有功,那就赏,鬼市以后归朵朵所有,朵朵守护九幽君救了怀锦就当是本王给你的赏赐,戚鸿钧本王就赏赐你无须再接鬼王挑战。”
眼睛一亮的戚鸿钧愣了半天:“王爷…臣谢过王爷赦免之恩。”他怎么都没想过就只因自己无意之举有这样的恩赐,更没想到苏锦澈会这么宠溺她,把鬼市赏赐给她,平日里她任性刁蛮,到了苏锦澈面前乖巧的像只兔子。
“朵朵谢过王爷。”范溪音甜甜一笑,苏锦澈捏捏她的小脸:“赏了你就喊王爷了?王爷王爷的叫,倒是生分了,喊哥哥,本王爱听你喊本王哥哥。”
范溪音点了点头抱着他胳膊:“哥哥。”
苏怀锦假装吃醋道:“大伯偏心,明明侄儿也守着九幽君还主动杀敌寇险些丢了命大伯倒好,一来就只顾着溪音,还赏赐她。”
“怀锦是男孩儿,还有以后在人前不可一口一个溪音的喊,朵朵是你的长辈,应该要喊姑姑的,没规矩。”苏锦澈嘴里这么说着还是让文勒给他疗伤。
不情不愿的苏怀锦指了指她:“姑姑?她都比我小,不过是沾了师尊的光,成了师尊的妹妹。”他看到苏锦澈不高兴只能答应:“是侄儿冒犯姑姑了。”
看了下四周的苏锦澈示意支宇上城墙去指挥又严肃起来:“朵朵,本王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得有些心里准备。”
“我知道哥哥要说什么,韩卿回来了,应该是他让我去天宫吧。”范溪音什么都猜到。
叹口气的苏锦澈点头:“正是,你哥哥已经和夫人去天宫了,君上下令责令韩卿必须答应取消婚约与你和离的事情,韩卿应允但条件是得一年后再和离,所以这一年之内你还是他的太子妃得在天宫待着。”
跪下来的范溪音双手搭上磕了个头:“锦澈哥哥为朵朵做的够多了,可我不愿去,我对韩卿痛恨至极,怎能和他同在一屋檐下。”
“既你不愿…..对了你那个扶乩安兰本王是见过的,让她顶替你去,装扮成你的模样送去天宫也好,只是这一年里你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冥界。”苏锦澈此话一出被范溪音驳回。
站起来的范溪音捏紧了裙摆:“我答应过安兰不会把她送去韩卿身边的,当时她便说了她的族人知道她模样与我相似,就想送去韩卿身边讨好韩卿,我留下她是不想安兰成为和我一样的人,锦澈哥哥,她也是人,不能因为我而待在一个她不爱的人身边,更何况韩卿他就是个疯子,他能那样折磨我也能折磨安兰。”
有些诧异的苏锦澈眯起眼说:“旭泽把安兰送到你身边做扶乩,不就是想好了让她替代你留在韩卿身边的吗?你不知道?安兰不过是个侍女,你要喜欢本王再给你送些侍女。”
震惊的范溪音脚下不稳幸得苏怀锦伸手扶了她一把:“锦澈哥哥你在说什么?”
“旭泽把她送给你时就命人教她模仿你的行为举止,刻意扮成你的模样,她是旭泽救回来的,被发现时奄奄一息浑身是伤,旭泽救了她的性命,她回报你也是应该的。”苏锦澈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范溪音红着眼默默的开口问:“所以哥哥一早就想好了她的去处?她会死的,她那么柔弱的一个姑娘,我尚且学过武都能成那样,安兰连法术都只会最低微的,如果非要用她的命来换我的自由,那么我情愿去的人是我。”
苏怀锦拽了范溪音一把:“你说什么呢溪音快住嘴。”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一个无辜的人来替我受苦受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的错才让韩卿成了太子。”范溪音实在不想看到安兰因她受苦。
苏锦澈看了她好半天才笑出声:“不愧是范家的女儿,有胆识有担当,错不在你,当初也是本王同意扶持他做太子的,随你吧,只是你要非去不可的话,就把安兰带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范溪音踮起脚抓着他的胳膊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搂着他脖子道:“我就知道锦澈哥哥最疼朵朵了。”
摸着她脑袋的苏锦澈无奈的说:“本王啊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走吧找个地方歇着。”
后来他们安然无恙的回去了,戚鸿钧也回到了鬼市和范溪音没有再见过。
换上了太子妃衣裳的范溪音再也没有了笑容和平日的神采奕奕,范旭泽目送着她离去默默的捏紧了拳头,苏锦澈站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她会平安回来的。”
太子阁内韩卿已经等了她许久,安兰紧张不安的捏着手,范溪音抬手把她的面纱戴好握住她的手:“别怕,只要不让他看到你的脸就不会有事的,安兰我会保护你的。”
眼睛明亮的安兰看着她时像是会发光笑起来的安兰摇了摇头缓解紧张:“世人都说范家兄妹冷漠薄情,奴婢不觉得,奴婢觉得殿下很温暖,奴婢喜欢靠着殿下,靠着殿下的时候奴婢就觉得十分安心。”
勉强一笑的范溪音垂下了眸子:“等会你就站在支宇身后,不要抬头也别说话,若是问起来你为何戴面纱,你就说自小面容丑陋怕污了贵人的眼明白吗?”
“奴婢记下了。”安兰默默的回握住她的手娇羞的一笑。
坐在椅子上的韩卿知道她进来了依旧下着面前的棋盘:“你为了一个洛尘被迫嫁给我而今又为了一个苏铭安义无反顾跳下城墙,范溪音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妻子。”他猛的掀翻了棋盘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掐住她脖子。
安兰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呆了,支宇拉着她到自己身后。
范溪音倔强的很不肯看他:“两情相悦才是夫君,而你残忍无耻,不配做我的夫君,一年为期,我看到你就恶心,韩卿,你休想将我绑在你身边,我不喜欢你,甚至憎恨你。”
“憎恨我?你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韩卿大喊着把她推倒在地上,支宇怒视着韩卿想要去扶她被她制止。
爬起来的范溪音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嫁给阿尘为妻与他琴瑟和鸣相敬如宾,韩卿,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原本你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娶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子做一对神仙眷侣不好吗?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方式吗?那做你的恩人真可悲,我情愿死了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
韩卿双眼因为生气而红的发亮:“我开始就想着我娶你为妻敬你爱你和你安稳的生活一辈子,而你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好意,范溪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是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别想去,和离你也别想。”
“那你最终只能等到我的尸体。”范溪音绕开他走了出去,安兰和支宇紧跟其后。
浑身发抖的安兰似乎被吓的不轻,范溪音强忍着怒火坐到了榻上:“布结界把门关起来不允许太子阁的人出入,也不准韩卿进来就算喊破嗓子也不许开门。”
“是。”
安兰抹了把眼泪替她惋惜:“奴婢如今知道了为何殿下不愿意做太子妃了,从前奴婢不懂一直以为太子对殿下一片真心,殿下,您太委屈了被困在这里远离家乡。”
范溪音自己倒了杯茶拉她坐下:“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他看到你的脸,安兰,我不希望你和一样,我也不想带着你来到这里,可是我别无选择,所以对不起。”
一连半个月范溪音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她布的结界太厉害韩卿根本打不开。
直到某一天的半夜安兰正正她身旁抱着她胳膊睡的正香,范溪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吓坏了必须要在自己身边才肯睡。
睡的很浅的范溪音察觉到身边有人在靠近那不是支宇更不是韩卿,她悄悄扒开安兰的手凝聚了灵力,一下秒匕首划伤了戚鸿钧,灯被范溪音点燃:“谁!”
扯下面纱的戚鸿钧比了个嘘又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安兰:“溪音殿下这是翻脸不认人?下这么重的手,真的很痛啊。”
看到是他的范溪音皱起了眉头:“我布了结界你怎么进来的?支宇没拦你?”
“溪音殿下是不是忘记了我是鬼,再说这结界不过是小意思,殿下放心我没破坏,殿下原来是太子妃啊。”戚鸿钧故意靠近她,范溪音转了转匕首对上他心脏冷冷的说:“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戚鸿钧你现在归我所管你的鬼市也是我的,谁准许你来这里的,没有我的命令你怎敢离开鬼市。”
戚鸿钧邪邪一笑歪着脑袋:“这不是思念溪音殿下吗?殿下现在是我的主子,王爷说了我如今只授命于殿下,我屈尊给殿下做侍从在这里呆几日吸收吸收天宫的灵力如何?”
范溪音冷着脸盯着他:“戚鸿钧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也不需要侍从,你想呆在我身边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捞些好处,而你又能给我什么呢?你只是个小小鬼王无权无势什么都给不了我,所以你只配做我的下属。”
笑着的戚鸿钧握住她的手:“是,殿下能给我的好处不少,可我也并不是很稀罕,我看上的是殿下的人,殿下如果喜欢有权有势的那我也能搏一搏,殿下想要的我都能满足。”
“姑娘结界被破了,太子闯进来了。”支宇在门外焦急的敲着门。
一惊的范溪音忙松开戚鸿钧拽起还在睡觉的安兰:“安兰你带他进去躲躲。”
揉着眼睛的安兰戴着面纱乖巧的点头带着戚鸿钧进去,只一眼戚鸿钧发现了她和范溪音有九分神似。
“你竟敢把我封在外面?范溪音我告诉你现在你还是太子妃,我还是你的夫君,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要跟你日日夜夜同床共枕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韩卿怒气冲冲的闯入命人拿下了支宇关在门外随手抓着范溪音胳膊把她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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