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
发现了一些什么的苏锦澈靠到范旭泽身边小声说:“你有没有觉着她不喜欢你靠近朵朵?你与朵朵亲密一些她便会被激怒?”
这样一说范旭泽和范朵朵也注意到了:“明白了,先激怒她,再一举攻破。”
范朵朵一挑眉心中有计上前了几步笑盈盈的模样对她说:“不管你是不是嘉禾郡主,从前的嘉禾郡主还是现在的嘉禾郡主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我出生就是郡主,我的父亲是郡王,母亲是西海水族公主,我的哥哥也是郡王,我的阿姐曾是与香凝并列的郡主之首,如今我离开了十年依旧与香凝郡主平起平坐并列郡主之首,你嘉禾郡主拿什么跟我比?向家只是侍卫出生后因为救君上壮烈牺牲封的侯位,一介奴仆出生的郡主岂能跟我范朵朵相比?我范朵朵生来尊贵,自是得锦澈哥哥万般疼爱,哥哥宠我,你有什么?向家被灭族已久,不复存在,你一个妖物,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嚣张张狂。”
洛尘方才知道她为何骨子里就是傲气,原本就是有皇族血脉的人,怎能不傲气,她的不羁骄傲和不甘还有野心都在诉说着她身上流着的皇室血脉,她年纪轻轻就能位列郡主之首,聪慧过人也心思细腻。
果然嘉禾被激的怒不可遏:“你在苍狂些什么东西,嚣张跋扈的是你!锦澈哥哥旭泽哥哥你们要相信我!贱人我要杀了你!”
“就是现在,旭泽动手!”苏锦澈抬起手画了一道符,几乎是同时完成的范旭泽与他一人一边把符贴在了嘉禾身上。
尖叫起来的嘉禾身体冒着黑烟,她捂着脸痛苦的惨叫发出一阵阵恶臭,很快就露出原型。
范朵朵唤出剑出手时有感觉到支宇的灵力不在附近,她没分心,剑很准的刺穿了妖物的心脏又拔出来,震惊的妖物愣愣的看着她而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灰飞烟灭了,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结束后,范朵朵的剑指向了洛尘,她冷着脸盯着洛尘:“你不是支宇,你把支宇怎么了?”
洛尘这才反应过来她召唤剑时是能感知到支宇的方位和灵力波动的,支宇连忙催动灵力通过洛尘的身体与剑身相融。
感应到支宇灵力的范朵朵皱皱眉放下了剑抿抿嘴有些困惑:“怎么回事。”
“怎么了?”范旭泽走到她身边询问,范朵朵摇了摇头:“刚才我召唤支宇,没有感应到剑灵的灵力波动,可是他现在又有了,很奇怪。”
松口气的洛尘闭了闭眼:“主子许是累了才没能感应到属下的灵力。”
支宇还在洛尘的身体里散发出自身的气息和灵力来打消她的怀疑:“洛公子,主子从来没有感应不到过我,所以这个借口有些牵强了,就算是我灵力最微弱的时候也不会感应不到的。”
弯腰行礼的范朵朵手搭在了洛尘胳膊上低垂着眸子说:“朵朵乏了,就先休息了,告退。”
她提着裙摆要迈进屋时犹豫了一下换成了右脚这一举动被范旭泽捕捉到了,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男子迈左脚女子迈右脚,她自离开范家后迈的都是左脚,是不服气不甘心,如今她却甘愿迈了右脚便是顺从和认命了。
洛尘也注意到了却没有问,躺在床上的范朵朵脑海里回想着那些事情心中百般滋味,她又坐了起来:“支宇给我倒杯水来。”
给她拿来水的洛尘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主子为何…..迈的是右腿?”
捧着茶的范朵朵没有看他:“如果我是个男子我会在冥界权倾一方,可我只是个女子,只能学着礼数赤着脚伺候着未来的夫君,支宇有时候我羡慕你,真的,没有七情六欲,也不会伤心难过的,算了我同你说这些也无用,你听不懂。”
范朵朵喝过水把杯子放到一旁盖上毯子躺了下来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支宇,你是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我也只相信你永远不会背叛于我的。”
凉亭里的范朵朵穿着深蓝色的内衬外搭着一件深蓝色长袍,长发梳着个小发髻盘起,戴个个白玉簪子的流苏小步摇,高贵冷艳,她弹着月琴趁的她越发不易亲近。
洛尘没有见过她弹琴才知道她弹琴是如此的好听,星云走来行礼:“郡主,司马昭求见。”
停下来的范朵朵抬起眸子眼神冰冷:“请司马大人过来吧。”
“主子要备茶吗?”洛尘在她身边待了这些时日已经熟悉她是范朵朵时的一切喜好了,范朵朵低头抚摸着琴弦笑了一声:“你是我的人,只需要伺候我就行了。”
进来的司马昭见到她只是随意的行了个礼还没等她开口就自己落座了:“听闻郡主归来我应该早些时候来拜访郡主的,只是事务繁忙了没空过来,这不这样有空了就立马来了。”
他这样的行为举动让洛尘很不爽,范朵朵只是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瞧不起:“我跟大人素无来往的,大人拜访我做什么?”
“自是仰慕郡主风采想来一亲芳泽,这溪音阁的奴仆如此没眼力见的?客人在这里也不奉盏茶上来的?”司马昭长相属实不大好看,肥头大耳的还自以为是。
范朵朵看了眼不爽的洛尘道:“大人误会了支宇只听命于我,谁的话都不听,包括君上。”
司马昭看了看洛尘直奔主题:“我想着和范家联姻迎娶郡主,我们两家强强联手,郡主意下如何?这女子不就是要嫁的好些才能有出头之日的嘛,郡主嫁了我也算是嫁的体面,这婚宴也无需太复杂了,虽然司马家是不如范家位高权重的可是这郡王就郡主一个亲妹妹,郡主嫁入司马家之后岂不是日日高升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洛尘捏紧拳头就想给这个恬不知耻的小人来上一拳,范朵朵听的倒是很认真:“大人比我哥哥还要年长几万岁吧?长子也比我哥哥还要大了些呢,我想…..”
“年龄不是问题,这神族自古以来就不看年岁的是不是,年纪大的会疼人,那些个小崽子懂什么,我也不在意郡主之前跟宇文廷那小子有过一腿,我都不嫌弃郡主,郡主还挑什么?”司马昭继续不要脸的说着。
站了起来的范朵朵端起手中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泼在了他脸上。
跳起来的司马昭一脸怒意:“郡主就是这样待客的?我能看上郡主是郡主你的荣幸,谁都知道你跟那叛贼宇文廷有过一腿,还和南宫家的那个小崽子眉来眼去的。”
范朵朵冷笑了几声抱着胳膊看着他:“一个家仆之子爬上来的玩意也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我溪音阁岂是你能撒野的,宇文廷不是逆贼,我与他和阿颜清清白白,你空口白牙的污蔑谁?你也知道我是郡主位阶在你之上?我是君你只是个臣,神族是不看年岁,可我哥哥要是知道你这样的废物都想攀扯范家,你说他会怎么做?你不敢去找他所以来找我,你真当我范家女儿性子软弱好欺负的?司马昭你是个什么东西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娶我?”
被怼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司马昭挺着个油腻的大肚子:“身份尊贵又怎样?你就是个女子能做什么?迟早还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我娶了你,你还能享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没有二爷你又算什么?”
“算什么?那你又算什么?”司马昭听到这声音背后一凉浑身一抖木纳的转过身对上了范旭泽那双要杀人的眼睛吓的腿一软跪下来:“二…二爷何时来的?”
范旭泽走到范朵朵身边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就你说想要与我范家联姻那时候就来了,我竟不知我这宝贝妹妹在你眼里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野村妇了?来,你说我听听是想怎么强强联手。”
跪在地上的司马昭咽着口水低着头直冒冷汗怕的直哆嗦:“小人….小人只是…..只是随口一说二爷勿要见怪。”
“哦?跑来溪音阁羞辱了我妹妹一番只道一句随口一说?你污蔑我妹妹的清白她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家怎容的你如此污蔑毁人清白?我妹妹的才情抱负甩你不知多远,你竟也能说出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个女子迟早要嫁人?你府中六名妾室一位正妻,你这是要娶我妹妹还是要纳我妹妹?你多大岁数了如此恬不知耻,张口闭口的就在羞辱我的妹妹,她比你位份要高上不知多少辈,你这样的人的确是给我妹妹提鞋我都觉得恶心。”范旭泽一脸厌恶的鄙夷不屑。
司马昭连忙磕着头道:“是是是,二爷说的是,是小人不对有辱了郡主,小人….小人自己掌嘴就是,小人再也不敢了,二爷就饶了小人这一次吧,小人真的不敢了。”
范朵朵厌烦的别过脸去不看他,范旭泽是没打算放过他的:“我范家岂是你能随意攀扯,我妹妹又岂是你能羞辱的?风殷拉出去杖杀了别让他的血污了溪音阁的一砖一瓦。”
“诺。”风殷面无表情的用鞭子缠上他脖子就往外面拖,被缠着脖子的司马昭喊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叫,风殷力气很大一会就给拖了出去。
范旭泽觉得十分恶心:“再以后有这样的人就直接处置了,不用说那么多。”
坐在他身边的范朵朵看向洛尘示意洛尘去倒茶来:“我怕哥哥以为是我仗着身份欺人。”
心中愧疚的范旭泽手搭在她手上:“你放心哥哥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无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哥哥都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哥哥这次以性命担保护你周全,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再也不要分开了,我只盼你平安喜乐,只要你高兴哥哥做什么都好,别再离开哥哥了好吗?”
眼眶微红的范朵朵低头一笑:“我早就原谅哥哥了,不会再离开哥哥了,我相信哥哥可以护我周全的,是我一直没能看清哥哥的心。”
摸摸她脑袋的范旭泽脸色难看起来,范朵朵连忙扶住他:“哥哥!哥哥!”
晕倒在她怀中的范旭泽胸前闪了一道蓝光被范朵朵看到了,洛尘也慌忙过来:“这是?”
“你扶着他。”范朵朵把范旭泽交给洛尘手中扯开他衣服,他胸前的护身龙鳞在闪着微弱的光最后又沉寂了下去,范朵朵只是看了几眼替他合上了衣裳:“先扶进去,星云请药神来。”
洛尘把范旭泽轻轻放到床上,他仔细的打量着范旭泽,如果他是个女子那必然倾国绝色,这张脸有些精致的过头却没有女子的娇柔,反倒是英气十足,难怪那么多女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嫁给范旭泽,他容貌姣好身手更是厉害,修为在冥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范朵朵坐到床边:“把他上衣脱了。”
不知道为什么的洛尘还是照做了,范旭泽赤裸着上半身,他的线条展现出来,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妥妥的美男子。
抬起手的范朵朵看着他心脏处的龙鳞伸手还没碰到龙鳞就又开始发光,伴随着的是范旭泽痛苦的轻哼了几声,范旭泽是个极其能忍痛的人哪怕是挖肉剔骨他都不会叫一声的。
“主子这是怎么了?”洛尘觉得奇怪,范朵朵带着蓝光按在他胸前的龙鳞上,蓝色光变成红色范旭泽疼的揪着毯子眉头紧缩。
额头冒出汗的范朵朵加大了灵力:“中毒了护身龙鳞在保着他的命脉,我要把毒吸出来。”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握着匕首在他胸前划上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范朵朵俯下身想要去吸出毒血,洛尘拦住了她:“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万一…..”
“没有万一,等不到药神来了,我不吸出毒血的话哥哥就会死了,我现在就得救他。”范朵朵的唇贴上他胸口的伤吸出毒血吐出来,反复好几次直到他流出的血变成了红色。
用帕子捂住嘴的范朵朵灵力不稳:“清理伤口止血给哥哥把衣服穿上,等药神来了再看看还有无大碍。”
范旭泽胸口的龙鳞不再发光变得平稳。
此毒来势汹汹范朵朵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被削弱,内力也在暴走,她压制住体内的毒素想催动灵力解了毒。
然而她还是没忍住吐了口血出来,洛尘紧张的看着她:“主子?”
“没事,一些残毒伤不了性命的。”范朵朵擦干嘴角的血扶着门框看向外面:“我想他一时半会醒不来,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回。”
提着裙摆踏出去的范朵朵一阵头晕目眩:这毒还真是厉害。
心急如焚的洛尘放出了支宇:“你在这里守着二爷,我会在阿音回来前回来的。”
“是。”支宇也不记恨他反而愿意照做。
还未到公主阁半路遇上了薛九歌,她主动上前示好:“妾请郡主安。”
微微点头的范朵朵似乎是要去世子阁,薛九歌看出她脸色不大好拦住了她的去路:“郡主是否是哪里不太舒服?妾给郡主看看吧。”
“不用了多谢九歌夫人的好意,我找世子有急事…..”她忍着吐血的冲动想继续走,薛九歌担心她的身体想扶她。
苏铭安站在她们不远处:“别碰她,朵朵不喜欢被旁人接触的。”
见到苏铭安的范朵朵提着裙摆大步过去,苏铭安也冲她过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怎么弄成这样了?”
洛尘心里不太舒服了,范朵朵额头冒着冷汗抓住他的双手语气焦急:“妖毒,铭安,宫里不安全有妖,快布结界,王爷王妃去了皇城赴宴二哥哥他刚解毒还未恢复,你快下令,加强戒备不许严查各宫,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王宫。”
“师尊中了妖毒?好我即刻下令通知怀锦和小寒加强戒备,封锁王城,彻查妖族奸细,你怎么样了?还能撑住吗?”苏铭安伸手替她擦汗。
压制着余毒的范朵朵有些虚弱:“无事,借我点法力,我将灵力全部转移用来清毒,暂且没多少法力了。”点点头的苏铭安和她掌对掌输了不少灵力给她。
缓和了一会的范朵朵看到他指间戴着自己送给他的戒指不由的摸了一把:“还戴着呢?”
“是啊,你送的,我会一直戴着的。”苏铭安给她搭着手,微微一笑的范朵朵说道:“召集大臣进殿商讨事宜,香凝可在?”
苏铭安摇了摇头:“不在,似乎是替父王办事去了,九歌你通知小寒和怀锦殿内会和,朵朵我们先过去,我顺便替你解余毒。”
大殿内苏铭安用灵力替她排出了余毒,吐出毒血的范朵朵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无力,苏铭安扶她坐在椅子上等待大臣们和苏寒苏怀锦进来。
“怎么了?”赶来的苏寒和苏怀锦不知所云的走进来纷纷落座。
范朵朵支起一条腿坐着整理了衣袖:“等大臣们都来了再说,小寒你有没有不舒服?”
说罢苏铭安走向苏寒跪坐下来帮她用灵力探查了一遍:“没有中毒的迹象,怀锦你….怀锦!”
苏怀锦吐着血晕在了椅子上,苏寒震惊的站起身愣了好久:“这是怎么回事?二哥哥?”
“陈山扶你家主子下去,找药神解毒,封锁世子阁和公主阁,不许任何人踏足,除了药神和几个贴身的侍女侍从以外,再不许旁人进去,药神和侍女侍从也要严加查验。”范朵朵倒是很冷静的处理:“对了,毒素是从龙鳞渗入,跟药神说解毒从龙鳞开始。”
点着头的陈山背起苏怀锦就着急的下去了。
还惊魂未定的苏寒缓了半天坐下来:“到底怎么一回事?二哥哥怎么会突然中毒了?”
“王宫里有妖族的奸细下毒,师尊已经中了妖毒,小寒你要格外注意一些明白吗?”苏铭安给她解释。
恼怒的苏寒一拍桌子道:“真是作死!哥哥还请哥哥下令,我即刻带兵踏平妖族!”
范朵朵气息平稳了下来灵力也在恢复,她也有这意思:“等大臣们都来了,我们再商量个对错是非再看如何解决是好。”
“还要商量什么?有什么可商量的?”苏寒气的捏紧十指。
正说着外面的十几位大臣纷纷进殿对着三人行礼了:“请世子殿下公主殿下小郡主安。”
一挥衣袖的苏寒站了起来:“尔等听令,本宫将亲率精兵去妖族,尔等谁愿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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