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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依偎


  看着他走远范朵朵心疼的直掉眼泪用帕子捂着他受伤的伤:“为什么不躲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怎么那么傻呢?”
  姜贺伸出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属下没能保护嘉禾郡主,姑娘是属下看着长大的,姑娘像嘉禾郡主,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不会躲也不会丢下姑娘的。”
  这一句话让范朵朵彻底崩塌的止不住眼泪声音都哭变了音:“蠢笨!他不会杀我,我也不会抛下你,我不许你再这样,姜贺,我不喜欢你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听见没有!”
  他冲着范朵朵笑道:“可是…..是姑娘让属下那颗死了的心又重新燃了起来,属下不想看到姑娘受任何伤害。”
  “所以呢?你就想替我受着吗?我不需要没人敢杀我!我不要你保护,我也不会像嘉禾郡主那样的,求你了。”范朵朵几乎是哭着说出这番话来的。
  苏怀锦站在他们身后情绪有些波动:“他真的是阿娘的侍从?”
  听到苏怀锦的声音范朵朵立马擦干眼泪将姜贺护在身后起身:“怀锦?你….”
  走上去两步的苏怀锦看着她身后的姜贺稍显的激动了些:“我?我跟着苏子夜来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他既是阿娘的贴身侍从为何会选择你而不是我?姜贺你说话啊!”
  “怀锦!你想让他说什么?你冷静一点。”范朵朵生怕苏怀锦伤害姜贺。
  跪坐在地上的姜贺沉默了很久:“当年嘉禾郡主离世属下上了战场立下了战功,后因伤被弃二爷带了属下回去,属下是想着留在小公子的身边守着小公子长大也好,可是属下看到了刚出生的小郡主…..小公子身边有了陈山,属下再努力也不能贴身伺候小公子,就不如远远的看上一眼知道小公子安好属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推开范朵朵的苏怀锦揪住他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姜贺我要你告诉我,一五一十的全告诉我!”
  扯住苏怀锦胳膊的范朵朵语气强硬:“你莫要再逼他了,怀锦,是我不许他提嘉禾郡主的你有什么事都冲我来,他只是个奴仆,你何必为难一个奴仆?主子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奴仆?你倒是和他主仆情深呐,一向高傲的小郡主居然会为了个奴仆低声下气求人,你从前不是胆大妄为顶撞苏子夜的吗?怎么?涉及到姜贺你就这么担心?倒叫旁人以为你和这个下贱的奴仆有一腿。”苏怀锦情绪过激说话也难听了。
  范朵朵硬生生的气的忍下来了:“你怎么说都好,你可以污蔑我,但是你绝不能侮辱姜贺的忠诚,他没有愧对你阿娘何必咄咄逼人?”
  苏怀锦甩开了她的手:“我咄咄逼人?你将他藏的真好呢,你如果不姓范不是师尊的妹妹谁会把你当回事?今天我要带走他。”
  “你敢!你想带走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想都别想。”范朵朵挡在姜贺面前眸子里有了杀意,苏怀锦好笑的望着她:“就凭你也妄想赢我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还不屑把你放在眼里,滚开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捏紧十指的范朵朵毅然决然的说:“你大可一试我必定殊死一搏。”
  姜贺捂着手不忍心他们动手:“算了吧,姑娘把我交出去吧,小公子属下愿意跟你走。”
  错愕的范朵朵睁大了双眼:“为什么?”
  “为了姑娘…..属下不想成为姑娘的累赘所以属下愿意。”姜贺冲着她一笑走向了苏怀锦。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射出刺穿了姜贺的心脏洛尘现身都来不及阻拦,范朵朵震惊的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回头念念不舍的望着自己而后缓缓倒下去,苏怀锦也没想到会这样:“朵朵!”
  从后抱住范朵朵的苏怀锦怕藏在暗处的人会继续放暗箭硬是没让她过去,洛尘才看清楚原来生死关头,苏怀锦还是会第一时间保护她。
  “别过去!”苏怀锦死死的抱住挣扎的范朵朵似乎哭够了没力气挣扎了,范朵朵瘫软在苏怀锦怀中眼中的凄凉悲伤被洛尘收入眼里:“你满意了吗?他死了!他死了!”
  范朵朵捶打着苏怀锦,一动不动的苏怀锦任由她发泄愤怒和不满:“对不起…..”
  抱着她良久的苏怀锦可能是觉得不会再有危险了松开了范朵朵,爬到姜贺身边的范朵朵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想去捂他的伤口眸子被泪水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带着哭腔轻声喊他:“姜贺你别死…..我听话再也不胡闹了,你别死好不好你说过想去看黄泉的彼岸花开,漫山遍野的彼岸花那样好看,我带你去,你别死。”
  姜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想替她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范朵朵立马明白的拿过簪子戴在头上含着泪笑:“我戴着可好看?”
  微微一笑的姜贺嘴里涌着血:“好…..看…..”
  说完这句话姜贺的手垂了下来双眼也渐渐的合上了,范朵朵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姜贺!”
  “你…..别哭了…..他死了。”苏怀锦走到她身边想去摸摸那簪子,他见过这簪子,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姜贺把嘉禾的东西留给了范朵朵,苏怀锦明白他的心意没有取下。
  挥开他手的范朵朵红着眼:“殿下从未爱过嘉禾郡主,只因嘉禾郡主当年排在郡主之首模样有两分神似轻衣姐姐才会被看上,嘉禾郡主以为殿下是真心爱她错付了一片真心,后来发现殿下心中没有她,才想着用孩子去挽留,于是就有了你的出现,可是不爱就是不爱,哪怕嘉禾郡主用命换了你,殿下也未曾看过她一眼,甚至后来用计谋害了嘉禾郡主的母族,你还想知道什么?还有什么想问的?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苏怀锦就那样看着她而后蹲下身:“你怎么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你。”
  范朵朵伤痛的抱着姜贺坐在地上:“是,发生这些的时候我并未出生,怀锦,嘉禾郡主回不来了,我尝试过招魂替她补齐残魂,可是我什么都招不来,我虽没有亲眼目睹当年的一切,但阿姐和二哥哥是看在眼里的,姜贺也是,我窥探过姜贺的梦境,姜贺没有背叛嘉禾郡主,相反一直都有劝嘉禾郡主三思,深陷爱情里的女子,又有几个做到了深思熟虑?大都是奋不顾身,爱就爱了何其为惧。”
  “你也会吗?爱上一个男子,终其一生都在追寻他的脚步吗?”苏怀锦不知道她对青颜的心意也一直不知道她有心仪之人。
  垂下眸子的范朵朵落下几滴泪:“有时候我觉得殿下爱过嘉禾郡主,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嘉禾郡主身边与她亲近的人,就连你,他再生气也未真的罚你,怀锦,我不知道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罢了,都罢了。”她站起身姜贺的尸首随之而消散了。
  愧疚的苏怀锦跟着起身看着她从往日的高傲一下子落到尘埃,每走一步都是伤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朵朵真的对不起。”
  捂住嘴的范朵朵泪如雨下停了停脚步:“放过自己吧,也算是嘉禾郡主的心意了。”
  一直隐忍悲痛的范朵朵最后还是没忍住吐了许多血倒在了洛尘的怀里。
  洗着茶具的范旭泽没等陆勋开口问他就自己先开口说了:“我相信四爷不会做伤害王爷王妃的事情,阿颜和小寒坠落悬崖也是意外,只是他们到底是受了重伤,总得有个人来担责任,那个人也只能是四爷。”
  “原来二爷这么信我的?”陆勋有些感动范旭泽对他能这么信任。
  放上茶叶的范旭泽倒着水:“为何不信?四爷想害王爷王妃早就会动手了,何至于今时今日还未得逞?四爷来这一趟也不过是想听到这些话得个答案,君上最疼爱王爷王妃,自然也是看重小寒的,当年小寒受伤的事情瞒不住,传到君上耳朵里,所以只能是委屈四爷的。”
  陆勋心中仍是有不快:“可是小寒和铭安未必会想的通彻,小寒这些年从未找过我,莫不是对我怀恨在心以为我真是恶事做绝?铭安亦是如此我只担心他们如何看我。”
  范旭泽倒茶的手一顿缓缓道:“铭安最在乎的就是小寒了,这些年他们兄妹二人虽未提起过你们半个字,可也的的确确是因你们二人性情大变的,铭安更是一病多年,小寒虽有怀疑过四爷可也并没有说过恨透了四爷,这些道理难道四爷现在听完还不明白?”
  “事已至此我没有他法了,二爷,我只求二爷能念在我对小寒一片情深的份上,替我美言几句让她愿意见见我。”时隔多年陆勋仍是爱她。
  对上他眸子的范旭泽捧着茶杯抿嘴:“她想见四爷的时候就见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但请四爷放宽心,范某言尽于此了,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四爷的事情了。”
  温诗诗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范朵朵微微皱眉靠在柱子边:“她是谁?你把她藏在这里?为什么不回魔灵山呢?”
  洛尘细心的给范朵朵擦着血清理脏污:“她是范旭泽的妹妹范朵朵,这里离冥界最近,我不能进冥界,所以只能带她出来,等她养好了伤她想去想留都随她。”
  “有意思,她就是范旭泽的妹妹啊,阿尘你喜欢这样的姑娘?她这伤是大悲大痛导致的,一时半会可养不好的,内伤最难治,就算治的好可那心病该如何治?”温诗诗仔细的看了范朵朵几眼倒是长的不错。
  床上的范朵朵似乎是疼了,她蜷着身子捂着心脏面色痛苦,洛尘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一下子就发现问题所在的温诗诗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她有心疾?看这样子怕是自小就有的病了,不然为何无缘无故心痛?树儿,你去找魔衣来给小郡主看看。”
  一旁的树儿弯腰点头:“奴婢这就去。”
  “我去探探。”洛尘这话着实让温诗诗有些很意外了随后一笑:“阿尘倒是对她的过往有些兴趣的啊,小心一些去吧。”
  坐在床边的洛尘一手搭在她额头上另外竖起双指点在眉心。
  苏锦澈抱着年幼的范朵朵着急的大喊:“宣药神宣药神!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是死人?”
  范甜哭的快晕厥过去被轻衣扶着:“这孩子自小就难养活,要是….要是她有什么好歹,妾实在无颜面去地下见阿爹阿娘了。”
  “大郡主放心,朵朵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能熬过去的。”轻衣安慰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范甜又一边很急切。
  药神匆匆忙忙的被拉着进来急忙想跪在地上行礼,苏锦澈恼怒的说:“还行个什么礼,快点过来给朵朵看看这是怎么了?”
  把着脉的药神摇摇头叹气:“小郡主原本就有心疾,许是被什么吓到了,脸色发青浑身抽搐的,想要养大就不能受惊吓的,稍微有些动静就可能没命了,若是能勉强熬过一千岁,往后也能好些,老奴这就给小郡主施针。”
  苏锦澈这才想起什么:“方才本王来探望二位郡主时下了些雨打了几声雷,接着朵朵就晕过去了还不停的发抖抽搐,若是连打雷声都能吓成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养这孩子?总不能听着些响动就这样了吧?”
  “小郡主是难产生下来的孩子,未到足月就诞下了,有些毛病是正常的,只是怕是先郡王夫人在世时积劳成疾才导致小郡主的心疾,这心疾是先天的治不好,不仅如此,如果小郡主能活到一千岁也还好,只是日后怕是难以有子嗣,小郡主这心疾生育子嗣负担不起心脉,小郡主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狗吠一声也是能吓死的。”药神一边施针一边告诉着他们。
  哪知范甜哭的更厉害了:“这怎么办?阿弟还在前线打仗,妾是不要紧的,就是这朵朵要是养不活,阿弟知道了…..该多难过。”
  轻衣看向苏锦澈点点头,苏锦澈抱着年仅五岁的范朵朵一咬牙道:“郡主放心,朵朵就由本王带入王宫里养着,等旭泽平安归来再说也是不迟的,以免旭泽在战场上分心了,本王会命药神时刻贴身护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跪在地上范甜心疼的直掉眼泪:“这哪里合适,小公主才诞生没多久…..王爷王妃有两个孩子身子都不大好,妾哪里敢给王爷王妃添麻烦。”
  “不麻烦,铭安年纪大了些,怀锦也在,也能照料小寒和朵朵,郡主放宽心养好自己的身子也没关系的,朵朵我们就带走养,郡主身体不好也难顾全。”轻衣和苏锦澈当年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去养着范朵朵的。
  王宫里范朵朵被保护的很好,勉强熬过了三百年,苏锦澈看着秋千上的范朵朵笑着:“看她玩的多开心,旭泽也快回来了,这些年旭泽忙着打仗,也跟她们聚少离多的。”
  轻衣依偎在苏锦澈怀中略微松口气:“等到她一千岁了就好养一些再送回去,这孩子也是命不太好,幸亏是生在了郡王府。”
  就在两人放松紧惕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条疯狗扑向了秋千上的范朵朵,姜贺急忙上前去拦狗,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范朵朵惊吓的叫了一声从秋千上掉下来晕了过去。
  “朵朵!”
  “郡主!”
  “朵朵!这哪里来的狗!”苏锦澈和轻衣快步上前,由于范朵朵已经长成了少女模样轻衣抱她还是有些吃力的,苏锦澈率先的抱起范朵朵厉声斥责质问。
  侍女们纷纷跪下来:“奴婢们不知。”
  苏锦澈大怒道:“不知?本王早就下令王宫不许养任何动物,唯恐吓到朵朵,把这条狗抓起来仗杀,你们护主不利一律仗杀!姜贺去把药神找来。”
  范朵朵在他怀中不停的抽搐,轻衣急的慌神连忙跟着苏锦澈一起去她屋里。
  床上的范朵朵脸色惨白,苏锦澈握着她的手也心急如焚:“朵朵?朵朵你看看我,看看我是锦澈哥哥啊,别怕别怕,朵朵你看看哥哥。”
  似乎是听见了苏锦澈的声音,范朵朵艰难的睁开眼睛心脏疼的喘不上气呼吸困难:“疼….锦澈哥哥…..我疼…..”
  “不怕不怕,锦澈哥哥和轻衣姐姐都在,你看着锦澈哥哥别睡着了,你看着哥哥。”苏锦澈生怕她再晕过去醒不来。
  赶来的药神也没顾着行礼跪在床边给她把脉又看了看她脸色:“幸好幸好,小郡主晕过去后醒过来了,要是没醒,怕是醒不来了,这些年王爷王妃小心翼翼的养着,小郡主的心脏倒是比之前好了些,老奴开些药照着吃,过几日就能好一点了。”
  轻衣宛如死里逃生一般坐在了凳子上:“还好锦澈方才一直唤她,传本宫指令,王宫上下搜查一遍,再不许有这样害人的东西出现!违者杀无赦听明白了吗?”
  “诺!”
  时间一晃范朵朵也一千岁了……
  水池边几个世家子弟在聊着什么:“这范郡王啊也就运气好了些,知道跟着王爷,不然就凭这小白脸的模样哪有今日的范家。”
  站在这位公子身后的范朵朵眯起眼很不满的盯着他,几人都没发现她在:“嘘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二爷长的是好看些,这话要是被旁人听见了传到王爷耳朵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我不过就说说,更何况我城主之子王爷再怎样也不会杀…..啊~”
  范朵朵一把将他推进水池,另外两个公子吓的后退了几步:“小郡主?”
  抱着胳膊的范朵朵不屑的看着水里扑腾起不来的世家公子:“你也配背后议论我家哥哥,城主之子又如何?再敢污蔑我二哥哥,这就是下场知道了吗?区区蝼蚁实在不配。”
  “你!范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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