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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下凡


  苏怀锦扶着他坐下来:“要不我们迟一些再去人间也是来得及的,反正玄冥珠又不会跑。”
  缓和情绪的苏铭安就是不安的很:“我没事忽然心慌了而已,怀锦玄冥珠可以救九幽君的瘟疫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玄冥珠才是。”
  其实苏怀锦还对江婉婉那件事耿耿于怀,不过苏铭安亲自找他帮忙,苏怀锦也不好拒绝,他明白苏铭安的好意和救母心切。
  许是父子连心,苏锦澈被伤了心苏铭安也会有一些感觉的。
  站起来的苏铭安摇头一笑:“我好多了,怀锦耽误之际我们是要替母后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才对,这样母后才能早一些回到王城和父王相守也不用被九幽君的事情所困扰。”
  “你这样做也只能仅仅解一时之困,你母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去的,她是公主,为国而亡是她的职责所在,我不想说这些的,可是历来的公主哪个有好下场了?哪怕是天族的嫡公主也是一样去和亲联姻死在别国他乡,铭安,公主都是高贵又可怜的,你母后很幸福了。”苏怀锦想要告诉他其中的真相。
  苏铭安明知道真相还是一如既往:“就算如此我也要帮母后,她是公主更是我的娘,她生我养我,做儿子的就要尽孝道,怀锦,我不会让我娘变成和那些公主一样的下场,小寒也不会。”
  轻笑一声的苏怀锦仿佛笑他不自量力:“神啊可怜又可悲的存在,你所珍视保护爱惜的一切或许会有一天离你而去的,我希望你不懂。”
  “你们要去凡间吗?我也要去。”苏寒一袭浅蓝色长裙出现在二人面前。
  苏怀锦直接拒绝了:“我们不是去玩的,更没有那么多空闲来照顾四妹妹。”
  苏寒捏了捏裙摆倔强的说:“我知道!我就只是想帮帮母后,哥哥我要去,你们为什么都可以去帮母后,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是母后的孩子我想帮母后帮九幽君的百姓。”
  看着她的苏铭安心里有些难过:“小寒你留在这里照看王城,王城不能没有主人的,师尊不在父王母后也不在,该有人照看。”
  “我写书给了青平公子,让他驻守王城,哥哥你能不能这一次也算上我?”苏寒取下头上的发冠长发落下恳求的望着他。
  伸出手的苏铭安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小寒你是公主,必要时你得担起公主的责任,好好留在家里,怀锦我们走。”
  冥界和人间的交界处,温诗诗站在树下黑色长裙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和傲气,她撑着伞像是等了很久,苏铭安见到她颇为意外:“诗诗?”
  抬起头的温诗诗冲他一笑:“去人间?怎么就不叫上我呢?四哥在九幽君,我料想是九幽君出了什么事情,又听说九幽君闹了瘟疫,你应该会去人间寻玄冥珠的,不如带上我一起?”
  “公主千金之躯岂敢劳烦?”苏怀锦一挑眉有意无意的这样说。
  也不气恼的温诗诗注视着苏怀锦:“乐言公主都能服侍怀锦公子左右,我只是帮铭安找玄冥珠而已,这有什么劳烦的呢?话说乐言公主当年可谓是多少人想一睹风采。”
  苏怀锦难得有兴趣逗她:“乐言是我未来的少夫人,难不成公主也想做个世子妃?”
  温诗诗美目一愣有些羞恼了,苏铭安骑在马上朝她伸手:“上来。”
  收起伞的温诗诗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拉上马。
  被拥在怀中的温诗诗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不禁有些情动和恍惚。
  “看来公主是有意屈尊降贵做个世子妃,我大哥真是好福气呢。”苏怀锦笑了两声。
  瞥了他一眼的温诗诗稍有不悦:“我觉得怀锦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别到处打探别人的消息,容易惹祸上身的。”
  乐言清理着苏怀锦的房间,苏寒站在屋外轻声说:“乐言小姐,这些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何必让乐言小姐亲自动手呢?”
  转过身的乐言微笑着行礼:“请公主殿下安这些事....我交给其他人也不放心,所以想着怀锦回来了可以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我来找乐言小姐啊,二哥哥不在,乐言小姐多无聊,他们一去不知何时归,平日里二哥哥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乐言小姐的。”苏寒提着裙摆坐下撑着下巴就望着她收拾。
  苏怀锦注意到温诗诗腰间佩戴的玉佩上挂着的铃铛在发光:“哎那位公主,你腰上的玉佩的铃铛在发光。”
  停下马的苏铭安也看过去,温诗诗摘下玉佩眉头一皱:“阿尘?他就在附近。”
  苏铭安点点头顺着铃铛发出的光追去:“怀锦快跟上。”
  越往发光处走阳光就越来越少,树林深处血腥味扑面而来,灰暗的压抑,树下的洛尘浑身是血和伤口,胳膊断了一只连着一丝丝骨肉耷拉在地上,整个人都没有生气动也没力动,他像是才吐了血,小腹上有很深的伤口露着半截肠子被他硬塞进去似得。
  马上的苏怀锦嫌弃的捂捂鼻子,苏铭安刚停稳马,温诗诗就跳下来跑到他面前跪下来伸出双手心疼的不敢碰他眼泪瞬间滑落:“阿尘?你这是怎么了?”
  睁开眼睛的洛尘气息微弱看着她仍是温柔的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摸她脑袋又觉得自己身上全是血怕污了她没碰上,温诗诗握住他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泪:“没关系的,疼吗?”
  “不疼,你不哭,一点都不疼。”洛尘微微一笑他很能忍疼的。
  苏铭安和苏怀锦下了马:“他的内丹呢?”苏铭安的一句话引起了温诗诗的注意,实际上是苏铭安看到他小腹的伤口,伤他的人分明是想活生生的取出他的内丹来。
  急了的温诗诗忙伸出手施法探他内丹的气息却什么都感觉不到,洛尘有些迷糊自己都不知道内丹是否还在。
  “内丹呢?阿尘你的内丹呢?我怎么感觉不到它了?内丹呢?阿尘?”温诗诗哭着抹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在苏铭安的示意下苏怀锦不耐烦的蹲下身手中的蓝光放在他小腹上闭上眼探着:“还在,只是他伤的太重内丹也会运转很慢,所以才会气息微弱很难察觉,只是他现在若是没有东西护体伤口无法愈合会死。”
  听完这句话的温诗诗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俯下身就要吻上他的唇,苏怀锦拽住她胳膊:“你干什么?铭安还在这里呢?”
  温诗诗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声音哽咽:“四哥和阿尘为了救苏家,保命的灵丹妙药都毫不吝啬的给了苏家,哪里还有什么保命护体的东西?为今之计我只能把内丹渡给他。”
  “怀锦,洛公子的命要紧。”苏铭安在生命攸关之中并不介意这些。
  吻上洛尘唇的温诗诗将内丹渡给洛尘后又渡了不少的魔气给他好护住他的心脉。
  移开唇的温诗诗跪坐在地上看到他胳膊和小腹最重的两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能受的内伤没那么快愈合,但是身体表面所受的伤还是会愈合的很快。
  洛尘不知是疼的还是怎样竟也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温诗诗小心翼翼的安抚:“阿尘?没事了没事了,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诗诗我没事的,真的....很抱歉。”洛尘额头上的冷汗是因为疼而渗出来的。
  摸着他胳膊的温诗诗抹了把眼泪:“怎么会不疼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撑着身子笑起来的洛尘虚弱的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玄冥珠,给你的,我知道你在找这个此次下凡来寻必有性命之忧,我替你算过,所以想着先来一步给你找到,你们三人修为加起来也怕是难全身而退,那万年旱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我替你重伤了它夺了玄冥珠。”
  泣不成声的温诗诗手颤抖的接过来扑进他怀中哭的伤心:“你怎么这样傻?你要是出事我怎么给四哥交代?”
  “无须交代全是我自愿。”洛尘话少,可他更愿意多做事少说话,陆勋看中他提拔他也是因为他可以更多的替自己保护温诗诗,洛尘发过誓愿用生命去保护温诗诗效忠陆勋。
  苏铭安一阵后怕,他难以相信洛尘这样厉害的修为碰上旱魃也只能重视不能斩杀,倘若他们三人与之正面交锋岂不是必死无疑。
  苏怀锦随手点了他几处穴位:“暂且无性命之忧,只是得调养半月才能移动,否则会危及修为更可能会导致魔气肆意,爆体而亡。”
  “诗诗和洛公子一匹马吧。”苏铭安主动让出一匹马,点点头的温诗诗扶起洛尘忽然几束冰刀飞来温诗诗速度极快的扬起手一道金色屏障挡下冰刀:“快走这里还有其他人。”
  洛尘这样子难以自己上马,苏铭安想扶他上马来着温诗诗率先跳上马弯下身搂住洛尘的腰捞了上去:“跟紧我,别走掉了,驾!”
  拽苏铭安上马的苏怀锦也紧跟其后。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栈,温诗诗扶着洛尘还没进去洛尘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这旱魃有尸毒?诗诗别沾上血。”苏铭安想要去拉她,温诗诗一点都不介意和害怕:“没事你们离远些就好,阿尘?你怎么样了,我这就通知成译和小伍。”
  难受的洛尘摇摇头:“成译和小伍与麒零守着郡王府,其他弟子听候四爷差遣,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撑一会就好了。”
  温诗诗掏出帕子替他擦着嘴角的血:“那怎么能行?”
  “先进去再说吧,洛公子的脸色不好,怀锦把这些血清理了,免得被凡人沾染了。”苏铭安进去先要了三间客房。
  床上的洛尘又累又痛苦,温诗诗一直守在他身边未曾离开过,这里面懂一些医术的就只有苏怀锦了,另一间房里的苏怀锦把玩着玄冥珠并不想留在这里:“既然东西拿到了,我们就先回去那家伙的死活跟我们无关。”
  苏铭安翻找着灵丹:“怎么能这样,到底是洛公子替我们找到的玄冥珠,他伤的这样重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扔下他不管不顾呢?”
  坐在窗户上的苏怀锦抱着胳膊道:“那是他自己傻,你看不出来他是对温诗诗有意思?为什么不能袖手旁观,他是魔,他心甘情愿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们拿剑逼着他去替我们拿玄冥珠了?铭安心善,可我并非善类,我没一剑杀了他就不错了。”
  “你想一剑杀了谁?这件事原本就跟魔族和阿尘无关,我也是因担心铭安才来的,阿尘差点丧命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魔又如何,你一个神连魔都不如!”温诗诗捏着十指出现在门口。
  愧疚的苏铭安忙上前去:“诗诗,你也知道怀锦一向口无遮拦,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当真,他说说而已的。”
  不甘示弱的苏怀锦看向温诗诗:“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一个魔也妄想进瑞王府的门成世子妃简直痴心妄想,四妹妹与你不同,她是神嫁入魔族那是你们高攀了,而你不配,我们好像也并没有求着你们帮忙,搞得像是我们的错了。”
  苏铭安头疼的不行:“怀锦!少说两句!”
  温诗诗踏了进来对他带着敌意和杀气:“我不配?是,你们是没有求着我们帮你,这桩桩件件都是我们自作多情,是四哥阿尘与我心甘情愿的帮着冥界,帮着苏家,你一个公子本就也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我再不堪也是你前辈,位份也在你之上。”
  “哦?这倒是有趣的很,我记得魔君曾想将公主送来与伯父联姻被伯父拒绝了吧?如今倒是缠上了伯父的儿子,这是非要死皮赖脸的进瑞王府的门做世子妃或是日后的王妃?皇爷爷可是早就拟定了人选,师尊的小妹范朵朵郡主,率真可爱单纯活泼是为世子妃人选的,公主殿下想进瑞王府的门也可以,妾可还缺着。”苏怀锦一字一句都在触犯她最后的容忍。
  这些话令温诗诗震住了:“他说的可真?你和范家小郡主已有婚约?”
  摇着头的苏铭安忙解释:“不是的,皇爷爷的确有这个想法,朵朵妹妹年纪尚小,我也与她并无关系,诗诗你别生气,我....”
  “没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范家小妹妹待字闺中,早就是拟定好了的,也是你点过头的,铭安她是魔,她做过什么你不知?那我就来告诉告诉你,我厌恶她自然是有原因,她因妒忌害过四妹妹的,李时浩真有那胆子去迷晕四妹妹带走吗?是她派了人去诱导,奎松就是温诗诗的人,他监视着李时浩的一举一动,不然为什么李时浩总是被陆勋压在脚下?”苏怀锦的话让温诗诗一下子慌乱了。
  跳下来的苏怀锦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当真认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想出如此恶毒的事来毁四妹妹的清白之身,你怎么有脸问心无愧的继续在铭安面前若无其事!”
  捏了捏裙摆的温诗诗哑口无言,苏铭安不愿意相信苏怀锦的话:“真的吗?我家妹妹出事是诗诗你有意为之的?”
  垂着眸子的温诗诗沉默了片刻:“是!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后来才会弥补苏寒,我因一时嫉妒蒙蔽了自己,我只做过这一件事,旁的再跟我无关了,我不想害苏寒,但那时她突然出现我真的慌了神,我没有见过四哥看哪家姑娘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他眼里的光只有苏寒,我后悔做了那件事。”
  苏怀锦冷眼相对:“毁一位姑娘的名节妄图用名节来逼着她和她不爱之人在一起,比起恶毒我怎敌的过你的三分之一?”
  温诗诗自知理亏在先:“我和四哥相伴五万多年,我在他身边长大,自以为最了解四哥的人是我也以为能与他喜结连理,可是她突然出现我一时慌了神迷了心窍,我后悔也无用。”
  “玄冥珠还给她吧。”苏铭安沉默了很久说出了这句话来。
  并不是特别想还给她的苏怀锦握着玄冥珠看向苏铭安:“你在说什么?九幽君的瘟疫可是要全靠玄冥珠的,你又没有欠她什么,再说是她先心怀不轨。”
  苏铭安拿过他手中的玄冥珠递向温诗诗望着她的双眼说:“我的家人是我的底线,玄冥珠我还给你,苏家欠魔族的我也会想办法还你们。”
  没有接的温诗诗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罢了玄冥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你们留着吧,就当是我亏欠苏寒的。”她走的潇洒利落。
  马厩里苏铭安抬头看了眼楼上:“留一匹马给他们,等他们安全到达魔族我们再走。”
  “铭安动心了?随你。”苏怀锦摸着马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反驳的厉害。
  不说话的苏铭安也只是拍了拍马,傍晚时分太阳都未完全落下时洛尘的房间有了动静,暗处的苏铭安摇了摇苏怀锦:“有别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温诗诗就扶着洛尘匆匆出来,他好像是又吐了许多血的样子。
  “阿尘别睡!”温诗诗有些吃力的搂着他的腰根本来不及骑马匆忙往树林深处走去,企图甩开跟在身后的人又或许是温诗诗想动手。
  等远离了村落温诗诗轻轻的放下受重伤的意识模糊的洛尘让他靠在树上,没有内丹的温诗诗能力被削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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