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子又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许芮既然打算去捞大佬，投资潜力股，当然要把自己收拾一新，让人眼前一亮。
vivi开业酒会，需要一条小裙子，一双高跟鞋，一只手袋，若干配饰。
许芮的衣帽间里，这些东西都非常多，甚至还有高定。不过那还是香港时买的，她现在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还穿得下以前的衣服。
要是之前买的，她又觉得还差点档次。
平时不觉得，但有些场合，不同品牌，不同价位的东西质地和设计就完全显形。
所以重新买套装备，还是很必要的。
系统1212：“你以前败家，也要先扯这么多理由吗？”
许芮：“……”
并不，她以前只要开心，花钱完全不计后果。
因为不论是外婆、小舅舅，还是奶奶，从来都不管许芮怎么花钱。
外婆玻璃种的链子，随便就拿给她戴。小舅舅给她的零花钱，比给祝芸芸还多。奶奶虽然没钱，但在她也没钱了的时候，想尽办法填补给她。
许芮觉得是以前她不懂珍惜，所以才被命运教做人，不仅当了七年贫困生，还被压成肉饼。
系统1212：“明明是我们实验组教你做人，关命运什么事？钱是命运给你的吗？”
许芮无语了，“我的意思是……”
系统1212：“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好好败家，别辜负实验组对你的期待。不然，实验组继续教你做人。”
许芮瞬间汗毛倒竖，“我保证又快又好的完成任务！”
系统1212：“好好表现，组织不会亏待你的。”
许芮也不会亏待自己，只是在买买买的时候，有些痛惜，如果这些钱能变成自己的钱就好了。
其实在最一开始，她就想过许多“洗钱”的办法。
那些买楼买车买股票就不提了，不仅都需要成年，股票还不能转卖。
倒有个最简单的方法，比如中心地段租个房子、门市。
她一万块钱租进来，五千块租出去，肯定一下子就租光了。这样每天日常任务的一万就洗成五千，但这五千就是她自己的钱了。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用多久用多久，岂不爽歪歪。
系统1212：“你是不是当我傻？”
许芮：“……我知道我知道，这不符合经济规律！”
系统1212：“而且不能倒卖，再提醒一次，违规算任务失败。”
许芮：“安啦安啦，知道啦！”
她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最“简单粗暴”的洗钱方法全部没用，所以才决定用点转弯抹角的方式。比如天使投资，入股公司，比如经营人脉，比如捡个大佬，或者和大佬交朋友。
随便吧，反正成年前供许芮发挥的余地有限，先完成任务好好做人再说。
许芮收拾好心情，把夏诗雅叫上，一起去买参加酒会用的小裙子。
可惜，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传来一阵嚎啕哭声。
“皇上，我被禁足了！太后说这一个月放学后都要直接回家，两点一线，还给我请了两个家教。我都快疯了！”
许芮安慰说：“么么哒，那你这段时间先悠着点，在家好好养养。”
夏诗雅惨叫，“可是下周末的酒会，我的依依怎么办啊？我还怎么去啊，我要看依依看我偶像看我的宝贝，嘤嘤嘤，我好想死一死啊！”
许芮忍笑道：“安啦，你那份儿我会替你玩的！”
夏诗雅大怒，“绝交，这朋友没法做了。”
许芮哈哈哈笑了一阵，才说：“开动脑筋啊宝贝，急什么。到了那天再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夏诗雅一听好友这么说，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反正芮宝贝的脑子快，一定有办法救她突出重围！
许芮不知道被寄予厚望，一心想着邀人一起去买买买。
她第二个电话就打给了余莎，结果还没通就按掉了，因为想起三中只有周六放假，周日白天照常上课。
许芮只好按别的号码，找了另一个女朋友胡可莹。
胡可莹并不是华雅的，而是另一所私立中学汇文，建校比华雅早，但名气和价格差一层。但进去读书的，也以家境好的居多。
许芮后来联系的律师，就是胡可莹家律所的。
后来，也和胡家律所签了长约，以备不时之需。
许芮和胡可莹约在商场见，她是个身材匀称的女孩，穿得挺英伦学院风，牛角扣大衣与马丁靴，背着一只Cambridge Satchel剑桥包，很是朝气蓬勃。
两人一边逛商场，一边聊天，胡可莹就说起了昨晚派对的事，“我看到你们空间传的照片了，玩的好嗨啊，那房子真漂亮！”
许芮这一圈人爱玩，当然也爱拍照、自拍。因为怕有时候玩过火了被家长看到，所以都是上传到空间，只有部分好友可见。
胡可莹也属于这个部分好友，虽然昨晚她有事没能去。
许芮挽着她，笑嘻嘻说：“没事，下次我们再去，躺池子里抬头还能看星星呢，那里的芝士焗青口也特别好吃。”
胡可莹赞道：“我就爱吃这个，还有上次我们去那家橄榄餐厅，鲑鱼奶油冻配野生三文鱼，也超正点。对了，我们晚上就去吃那家，怎么样？”
许芮刚说了声好，电话就响了。
她随手划开接听，才想起刚刚显示的名字是麦哥！
许芮心一跳，耳边就传来麦哥粗豪的声音“小妹，哥想拜托你个事。”
这种开头，结合上次她在酒吧的表现，许芮很担心是开口借钱的前兆。
她倒不是不愿意借钱，而是她能借钱吗？
系统1212：“你说呢？”
许芮：“……”
果然不能，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借钱给别人也算是完成任务，那这个空子就太好钻了。
系统1212：“借钱可以，只要你能在任务时间内把这个钱花掉。”
许芮一顿，“意思是周转期在任务时间内的话钱可以借，或者说钱可以移位？”
系统1212：“理论上可以。”
许芮感觉发现了华点，虽然现在主线任务时间很短，但是随着金额的提升，时间也会慢慢增长。等涨到以“千万”或“亿”为单位，这个时间说不定真能周转出花样来。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想多了，因为麦哥并不是要借钱。
而是借人。
借许芮这个人，给他带几天女儿。
许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麦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这事儿说出来也没脸，不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比你小一两岁。”
“哈哈，看不出来啊，麦哥这么年轻居然有这么大的女儿。”
“哎，小时候不懂事嘛。我女儿成绩可好了，回回都是班上第一。本来现在应该在学校读书，念初二的，结果那个贱人把我寄回去的学费拿去赌了！”
麦哥那边越说越暴躁，“我到前两天才知道，我女儿居然失学了，在饭店里端盘子养她妈！她可好，一天到晚坐麻将馆，抽烟搓牌包小白脸，气得我直接……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听了也脏耳朵，反正女儿我已经接到C市，我就想你能帮我带两天。”
说到后面，麦哥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
许芮知道麦哥那种人好面子，轻易不会拜托人，何况他们那天虽然聊得欢，毕竟认识还浅。
所以她也没想着拒绝，横竖不是大事，只是有点疑虑：“没问题啊，不过我和你女儿差不多大，我怕带不好她呀，麦哥真不考虑找个大人带孩子吗？哈哈。”
麦哥顿了顿，直说道：“我也不瞒你了，我那姑娘之前跟我婆姨待老家，真当我是跑运输的。可你知道我身边乱七八糟的，我女儿这么纯，磕着碰着谁带坏了她我能放心？”
许芮一听他这么说，就懂了。
看不出来五大三粗的麦哥心这么细，把女儿看得这么要紧。
麦哥接着说：“我这一寻思着，也就只有小妹你一个人靠谱啊，你是好学校的学生，家里条件又好，你帮哥这一回，带你妹妹几天，我在努力给她找学校。”
“你下回去老街，随便哪家酒吧，报我名字挂我账！当哥欠你个人情！”
别说麦哥不说最后那一句，许芮也打算帮这个忙，他说了之后，她更是必须要帮了。
许芮笑着道：“瞧你说的，多大点儿事，你把她交给我，我家有房间有保姆，我平时上学也有人照顾她的，你放心就是了。”
“照顾谁啊？”
见许芮忽然走出门店接电话，胡可莹待了一会儿也出来了，刚好听到半句。
许芮一笑，“一朋友要到我家住几天，我让司机去接了，等会儿带她一起吃饭，没意见吧？”
胡可莹性子挺随和，“没啊，多个人还热闹点嘛。对了，多大了啊，男的女的？”
许芮随口道：“女孩，比我们小点儿。”
胡可莹笑了，“那不错啊，也有话讲。”
不过，等她真见着这女孩，就发现，其实并没什么话可讲。
麦哥的女儿叫麦思燕，眼神怯生生的，小脸寡黄，长得瘦瘦小小，看上去营养不良。
麦思燕是在县城小镇上长大的，哪里来过C市这样的大城市，她的穿着打扮也和这大商场格格不入，整个人都显得羞赧局促。
胡可莹有些没回过神来，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许芮的朋友。
等钱晓丽带麦思燕去上厕所时，胡可莹忍不住抓着好友问：“这是哪儿认识的朋友啊？”
这种情况，许芮不解释两句也说不过去，只好简略的说了下原因。
听完后，胡可莹义愤填膺：“不是吧，这种人都有？这还是亲妈吗？拿女儿去当童工？都可以告她遗弃了吧？这种亲妈，就该剥夺她的监护权，还不如那混道上的爸呢。”
“哪里人人懂法的。”许芮拉了拉她，“冷静点，别在她面前提。”
胡可莹皱眉说，“这我知道，真是造孽，光听着都生气。”
许芮也叹了口气，如果是从前的她，或许也就骂两句，事后就不记得了。毕竟离她的生活太远。但是经历了后来的七年后，她其实有些感同身受。
有时候生活只是转错一个弯，以后的人生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许芮忽然说道：“对了，她爸现在在找学校。C市毕竟是省会，我看她户口不在这里，要插班估计会比较麻烦。”
胡可莹一听就说：“这事我去问问我叔叔，总能找到地方上学的。”
许芮笑了，“那太好了。”
胡可莹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接下来，许芮本来想给麦思燕买两件衣服，但她怎么都不肯要。
“爸爸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礼物。而且这衣服太贵了，我不能要，我爸爸开车很辛苦，这衣服抵得他半个月工资了。”
许芮愣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晚酒吧里，麦哥穿的是正版狗头衫，手里拿的是LV老花包。而她刚刚挑的衣服，也就几百块。
麦哥的女儿这么单纯，许芮都不好说什么了，生怕说错了就戳破了麦思燕对爸爸的美好幻想。
许芮看得出麦思燕在商场里待着不自在，毕竟来来往往的人群太光鲜了，她这样的反而引人侧目。于是快到饭点的时候，就去之前胡可莹说的那家橄榄餐厅吃饭了。
橄榄餐厅是本地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餐厅不算大，却很有人气，所以晚餐一般都要订位。
胡可莹找熟人订了个位，号牌是9，取了号就给了钱晓丽，让她先带麦思燕上楼坐着，然后就拉着许芮去洗手间。
两人在洗手间里耽误了点时间，又研究了下楼下新布的菜式，才慢悠悠的上楼。
结果刚一上楼，许芮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郑美新！
她正和人起了争执，那个人被她的身边的两个黄毛抓住了手臂，拉到了安全门外。隔着半面屏风，看不清另外的人是谁，但这三人态度很是嚣张。
许芮看不过眼，以她对郑美新的了解，肯定是在欺负人了。
她拉着侍应生说：“你们快过去管管，等下打人就不好了。”
侍应生眼神躲闪，“有顾客不小心泼了另一个顾客的汤，所以有几句争吵，我们已经劝过，应该没事的吧……”说着就转身忙去了。
那边的确有清扫人员在清理地上的污迹。
许芮皱起眉，郑美新脾气很大，这又不是学校，身边还带着人，那人肯定遭殃。
身边胡可莹都认出来了郑美新，甚至拉住了她，“这人上个月转到我们学校，有人得罪了她，第二天放学就被套麻袋打了。听我爸说她家底子不干净，你别过去。”
许芮当然知道郑美新底子不干净，上辈子也亏得读了一半高一就没钱转学了，不然郑美新叫社会上的人拿刀子堵她，她不洒那一万块，肯定躲不过。
一想到这个，许芮就后怕，也恼火。
看来上次那个教训，根本没把人怎么样，郑美新转个学，活得更滋润了。
不过也是，郑家有钱，打官司肯定有漏洞找的。大不了就是赔钱。
“老板，麦思燕她不见了！”
许芮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停好车上来的马洋，还有一脸焦急的钱晓丽。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带着她上来吗？”
钱晓丽连忙解释，“我就接了个电话，让她拿号牌先进来坐着，可是我刚刚没在9号台看到她……”
许芮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看回屏风那个方向，发现不远处的桌子是6号。
胡可莹看着6号桌的椅子，发现了一只带着闪亮挂件的包特别显眼，她不由惊呼了一声，“那不是你的包吗？”
事情一下子明晰了，许芮和胡可莹去洗手间，包让钱晓丽拿着，先带着麦思燕上楼等餐。
钱晓丽打电话，可能将包和号码纸给麦思燕，让她先进去，也没说清。
麦思燕看纸坐错了别人的位置……所以被郑美新的人拖进去的人是麦思燕！
这时，许芮已经带着钱晓丽赶紧往安全门那边跑了。
可是已经迟了。
钱晓丽推开安全通道那张门时，许芮就看到瘦瘦小小的麦思燕被一个黄毛揪住领子按在墙上，脸上两边都有红肿的印子，显然刚挨过很重的巴掌。
郑美新挎着小包包站在一边，看到许芮就眯起了眼，“我就知道是你！到哪儿都背那破包。”
麦思燕看到她就哭了，“芮姐姐……”
许芮火一下子上来了，就像是回到那间厕所，如果没跑开的话，哭哭啼啼被按着打的就是她自己。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许芮气得脱口而出：“你们给我把人按住！”
“你们”指的当然是马洋，还有钱晓丽。
他们本职就是保镖，虽然大部分时候没发挥保镖的作用，但是专业还没忘，一下子就进入状态，马洋一个人就制服了那两个业余的女黄毛。
速度快得郑美新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钱晓丽揪住了手臂，那巧劲儿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
虽然局势大变，郑美新稍微有些惊慌，但并不失措，敢动她的人她还没见过呢。
“你动我试试，我哥哥不会放……”
许芮根本没耐心听完她说话，一巴掌就甩在她脸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站在许芮身后的胡可莹都怔了怔，从没看见笑口常开的好友这么凶过。她抿了抿唇，转身将安全通道的门关上了。
郑美新的面颊火辣辣的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几乎被打蒙了。
她怒火中烧，差点要扑过来吃了许芮。
但是郑美新的两只手都被制住了，只能发出咆哮：“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干什么！许芮，我保证你会比那些不肯腾房子的死钉子户还惨！”
许芮二话不说，在她另一边脸上也甩了一巴掌。
“刚才那巴掌是答谢你找人拿刀子堵我在厕所的，这一巴掌，是还那小姑娘的。”
郑美新恶狠狠的看着她，“我是堵了你，你有什么损失？你还把那两个人弄进看守所了，你还让我也背了官司，要不是我爸爸找了律师，花钱封了她们的口，你知道我因为你这个贱人要坐牢吗？”
许芮啧了一声，“好可惜啊，指使抢劫都不用坐牢，难怪你这么嚣张。”
郑美新呸道：“我是让她们给你‘美容’，可没让她们抢你的钱，你有几个破钱了不起？”
许芮都气笑了，没想到经历了手表事件后，郑美新终于承认她有两个破钱了。
“没错，就是了不起。”
许芮点点头，看向被马洋按在墙壁上的那两头发金黄，脖子上有纹身的女混混，她冲郑美新说：“我让她们也帮你‘美容’一下，怎么样？”
郑美新急道，“你敢！”
胡可莹正搂着受惊的麦思燕，大约也猜到“美容”是什么意思。她拉了拉好友，“这里人来人往的，别闹那么大，不好收拾。”
许芮笑了笑，“放心，没事的，我又不像她，我还没满十六岁呢。”
郑美新一听这话，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了。
这两个月她吃了多少苦头，转学就算了，本来在华雅就待得憋屈死了，全班都针对她，还有许芮那个装模作样的贱人。还有那官司，也麻烦得很，好几次她都以为要倒霉了，毕竟她可是刚满了十六岁……
而没满十六岁，很多事都没刑责的！
许芮看到郑美新的脸色煞白，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不过能吓得她这样，也算找补了一下当天在厕所时的遭遇。
但这还不够，就冲郑美新因为她的一只包，就作践小姑娘的疯劲儿，许芮觉得必须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不狠狠回报她一次，以后真就要含着这只苍蝇了。
许芮从包里拿出了两万的现金，正是今天日常任务的钱，本来准备取了陪麦思燕去便宜的地方买衣服的，现在便宜别人了。
“我这里有两万块，你们两个，一人给我扇她十巴掌，钱就是你们的了。”
话音刚落，郑美新就尖叫一声，“你们敢！”
那两女混混的确心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但也的确不敢，两个都没说话，当没听见。
马洋知道老板想做什么，他反绞着两人的手臂，稍一用劲，她们就痛得哀嚎，眼泪都出来了。
他呵呵一声，“刚才打人小姑娘，不是挺狠的吗，这会儿知道哭了？”
许芮也没指望拿钱就够了，接着说：“你们知道麦哥吗？你们知道刚刚打的小姑娘是谁的女儿吗？”
两女混混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可能，从没听过麦哥有女儿！”
许芮也没跟她们废话，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麦哥的号码，开了免提。
“喂，小妹啊，燕燕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个声音一出来，两女混混的脸色霎时变了。
许芮笑了笑，冲电话说：“燕燕没添麻烦，但是有人找燕燕的麻烦。”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变，瞬间暴躁了：“什么意思？谁找我女儿麻烦？你们在哪？”
“哎，都是我没照顾好，我让燕燕跟麦哥说。”
许芮将电话给麦思燕，麦思燕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刚止住的眼泪又飙出来了，“爸爸，有人打我……”
电话那边破口大骂，“操，燕燕不哭啊，快把地址给爸爸！”
麦思燕初来乍到，哪里懂位置，胡可莹接了电话报了个地名。
许芮回头冲好友道：“你先带燕燕进餐厅吧。”
胡可莹看了一眼那两混混，又看向许芮：“你悠着点儿，我可不想让我爸帮你打官司。”
许芮一乐，胡可莹也没废话，把哭花了脸的小姑娘带进了餐厅安慰。
而这头，许芮再次扬了扬手里的两沓钱，“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们按着，等麦哥的人来为止，要么拿了我的钱，扇她几个耳光，然后或许还能跑得掉。”
两混混的眼神显然软化了，马洋在许芮的示意下，放开了她们，不过堵住了楼道口。
这下郑美新是真的慌了，“你们敢！你们要是打我，那C市就不用混了！”
两混混稍微迟疑了一下，许芮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句：“你们以为，你把麦哥女儿打成这样，还能在C市混吗？”
这句话一出，两人是彻底没犹豫了，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抽巴掌。
一开始还没用劲，后来马洋在后头提醒了一声“麦哥从那家酒吧过来，也就十来分钟吧”后，她们就捂住了郑美新的嘴，越打越重，越打越快。
二十个巴掌打完，郑美新的脸已经肿成猪头。
她大约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把扇别人的次数加倍还到自己身上。
两人打完后，拿着钱就跑。
许芮也没拦她们，马洋挑眉道：“真让她们走了，不给麦哥？”
许芮心想，抓不到她们，麦哥才会将矛头对准郑美新，或者郑家。
虽然麦哥没郑家那么大家业，但同是地头蛇，麦哥比郑家更难缠，肯定能给他们添不少麻烦。
这一点，许芮做不到，只能借麦哥的力，给自己买个保险。
系统1212：“你还是不够有钱。”
许芮：“？”
系统1212：“你如果足够有钱，就不用这么麻烦的自保了。”
许芮确实被它戳中了伤心事，“哎，什么时候我能请得起十个八个保镖，家里全副武装就好了，谁都不敢动我，动我朋友一根头发丝，那就好了。”
系统1212：“放心，快了。”
许芮的唇角微微上扬。
她好像越来越期待了，这个任务还真是紧张刺激，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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