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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弗雷德x你|槐树上


喜鹊喜欢住在屋子旁边的比如杨树槐树之类的树,这一篇写的前所未有的畅快,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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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一个问题,人死后真的一定有灵魂吗?

        其实这个问题我从毕业前年就在想了,只不过那个时候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刚毕业那一年又因为从学校步入社会的各种不顺心而耽搁了,所以直到今年我才有空将这个问题又提上心头反反复复思考起来。

        虽然霍格沃茨这么多飘荡的幽灵已经在很明确的告诉我肯定的答案,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

        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愣愣盯着着毕业之前就买好的房子旁边的槐树,看着瘦弱营养不良的树枝摇摆着上面筑巢的一对鸟儿渐渐只剩下一只,听着逐渐变得脆弱枯黄的叶片被风吹的梭梭作响,脑子里这个问题却一直没个答案。

        我感觉我不能这样了,这个反反复复在脑子许多年都没有个结果的答案必须要结束掉,否则我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郁闷死。

        于是临近霍格沃茨毕业的前几天,我下班后去了上司面前,在一堆天天说我工作狂全年无休的同事震惊的目光中把今年所有请假份额全部用掉了。

        有个人一定知道,我决定去问问他,毕竟在我心里他几乎是这个天底下最全知全能的长辈了,我相信这个困扰我多年的的问题在他那里会有什么解答。

        但我不太敢直接过去。

        其实我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去看过这位长辈,也并不是我和长辈之间出过什么龃龉,只是我太怕面对他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会瞧出我内心那么多快要溢出来的不安,我曾经那么喜欢听长辈对我讲述那些有意思的经历,到后来却害怕他再开口。

        我犹豫了一下,先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就是你跑来找我喝酒的意义?”

        赫敏——我在学生时期的舍友,现任魔法部长,这个梳着利落马尾的女士在接到我的邀约以后就把今日份要处理的公务丢给了可怜的前救世主哈利,陪我来到了三把扫帚喝酒。

        即使透过泛着泡泡的啤酒杯我也能看到赫敏因为劳累而熬出来的黑眼圈,虽然她盖了一层厚厚的遮瑕,但那种疲惫是从她周身眼里透出来的,什么也挡不住。她在我面前透露出一种被什么东西压着的感觉,压的她脊背微微弯曲,看向我的眼神不像在学校时候那种充斥无穷的探知欲。

        我低下头抿了一口酒:“也不止,我想你了嘛,有谁会不想聪敏漂亮的赫敏呢。”

        赫敏被我讨饶的话逗得笑了一声,她瞟了我一眼,手指卷了一丝垂落在肩头的发丝缠绕,她当然看得出来我是在没有边际的到处找谎。这个以当年第一毕业的聪明姑娘不再像学校里那样横冲直撞,而是学会了绕弯打圈子:“工作不忙了?”

        “我请了年假。”我说,“毕竟我去年都完全没有休假,上司没有任何理由阻拦我突然想放假的心。”

        “你也知道你很久没休息啊。”赫敏嗤笑一声,她拿刚摸过冰凉的酒杯的手戳戳我的脑门,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工资有多高呢,值得你没日没夜的卖命。”

        她又叹了口气:“莉娅,你需要好好休息,以前我和哈利说话你总是听不进去,但都这么久了,你真的应该停下来好好睡一觉缓解你的疲惫。”

        “我没什么的。”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了,好久没去看你女儿了,小家伙上次收到我寄过去的礼物有没有很喜欢?”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和赫敏商量着大家以后结婚生了孩子要给对方的子女作教母,虽然我至今没娃,但和罗恩纠纠缠缠那么多年的赫敏一毕业就被等待许久的罗恩拐去结了婚,次年就有了罗丝。

        那是个长得非常韦斯莱的姑娘,一头火红的头发,脸上点点雀斑,只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特别像赫敏,如果我也有孩子大概也会被那霸道的遗传盖过去不怎么像我。

        提到自己的孩子,赫敏眼里闪过一丝柔光:“当然了,她总跟我念叨什么时候你能再去看她,罗丝还想着再看你玩高尔夫呢。”

        “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擅长。”赫敏耸耸肩,“把戏坊……罗恩那边的生意又很好,如果不是莫莉帮忙带孩子真的有够手忙脚乱的。”

        “那挺好的。”我又闷了一口酒,“等我今天问完话了就去你那住几天,反正我假期长。”

        赫敏惊喜道:“真的吗!莫莉也很想你,她总问我莉娅什么时候再来做客,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件事情,你现在也该是我们一起的了。”

        ……是啊,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我现在应该姓韦斯莱。

        我想起三年级的那个暑假,我跟着他去陋居小住,那位热情的韦斯莱太太在我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位太太有着我所幻想的所有母亲的感觉,她将我从他的怀里拉出来领到餐桌钱,笑着拿起做好的点心往我手里塞,说道:“以后他欺负你了就来朝我告状,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那个被训话的少年揽着我的肩膀笑嘻嘻地怪叫了一声,辩驳道:“我怎么舍得欺负莉娅呢?”

        韦斯莱夫人作势要敲他的头,他又揽住我溜走了。

        那是个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年头,伏地魔没有复活,塞德里克没有死去,小天狼星刚刚洗脱冤屈,哈利也多了个教父。

        我也刚刚和他在一起。

        大概太久没有喝酒了,我的脑袋开始有点晕乎乎的,鼻子也开始堵塞起来,我抱着赫敏的手臂趴在她肩膀上休息,恍惚间她肩膀上独属于韦斯莱家的面包香又飘进我的脑袋里,我一时有点嘴馋。

        告别赫敏前她强制给我灌下了解酒的魔药以防我睡倒在哪个角落,魔法部那边已经打了好些电话催促她快点回去岗位,她只得结束了这短暂的聚会。

        “我在陋居等你。”她摸摸我的头,“最近房子又翻新了,你还没来看过呢。”

        我应和了一声,催促还有事情要办的大忙人赫敏快回去忙她的工作。

        那是个天气很好的下午,阳光明媚,温度叫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到舒服,拿着麦格教授——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麦格校长的同意书后,时隔多年我再一次踏进了霍格沃茨。

        这里已经不是我在读书时候的样子了,大战的动乱摧毁了霍格沃茨里许多我熟悉的地方,重建翻修后的城堡褪去那种浓厚沉重的历史感,虽然更美观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距离和麦格校长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我并不知道校长室的口令,于是打算先到处晃一晃,说真的,我也有些想念这里了。

        除了家里的房子,我就属在霍格沃茨待的时间最多,这里可以说是我第二个家,它承载了我太多特别的感情和回忆,是一个我渴望却永远回不来了的地方。

        我先去了黑湖边。

        这是我经常跟他约会的地方中比较正常的一个,毕竟青春期时候的姑娘没有人会想整天到处乱晃整蛊别人或者呆在盥洗室里研究捣鼓那些随时有可能误伤自己的新鲜玩意。

        ——好吧,当初我对那些东西也挺有兴趣的,不然怎么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呢。

        还记得每次要把他和他的兄弟分开那股子艰难劲头,他总能挤着奸诈的笑容从我嘴里套走许许多多他想听但是我羞于说出口的话,即使我明白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他那心意相通的兄弟对个眼神各干各的事,但是我总想多粘着他点,哪怕一会就好,怀着小女孩的心思只想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一个人身上而不是那些整蛊游戏。

        他长的太快了,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却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多,明明我在同龄女生里已经算是高挑的存在,他却还是可以压着我的头喊我矮子,惹地我张牙舞爪地想要挠他两下让他知道教训。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用一只手把我隔开一定的距离,对我怎么都够不到他的无能行为捧腹大笑。

        笑够了,他就会把气鼓鼓的我抱过去在怀里亲亲哄哄,腻地叫朋友们啧声别过头去不愿意再看我们。

        无数个下午我们就这样懒洋洋的躺在黑湖边,同这所学校里许许多多普通的情侣一样,他靠在我的膝盖上半眯着眼和我讨论一些生活里的琐事,说着又想到了哪些哪些可以拿去做实验的点子。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还没有这个怎么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他也不会去想很远很远后的事情,我们两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当满足于现状并且善于在周边搜寻快乐的人——不过那个时候的魔法界还很和平,除了每年哈利都会遭到各方面拿出的难题外,我们的生活不至于让我们想到如何如何为难的事情。

        最远最远就是毕业以后,他和他的兄弟计划好了要在对角巷开一家店,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吐槽现在有的那家店里卖的整蛊产品是多么多么的落后了,提到自己的兴趣时他的眼睛总是亮亮的,滔滔不绝能唠上一下午他的计划。

        除此之外就是我们两的婚礼。

        在那个讨厌的粉色癞□□乌姆里奇还没有统治学校之前他就希望在学校里结婚,也许没有人知道他对这所学院到底爱的有多深沉,那一整年我都忙于和他恶搞乌姆里奇和她的维护者,直到这所学校彻底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他才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对我说要给大家一个漂亮的惊喜。

        他和他那一模一样样貌的兄弟骑着扫帚往空中丢掷着到处乱窜的烟花,本来安分呆在桌上的试卷被扫帚飞过所带起来的风扬的漫天都是。我很轻易在两人里分辨出自己亲爱的男朋友,他特意在我头顶绕了几圈,确认我摇头晃脑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他身上以后才险险躲避开追捕的粉□□女士,丢给了我一把钥匙。

        “保管好,老板娘。”吵闹的烟花声中我听不太清楚他的声音,只能隐约看到单词的口型。

        那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烟花,最肆意潇洒的少年。

        本来他也没多在意是否从霍格沃茨顺利毕业这件事,乌姆里奇的专政更加速了他逃离这所已经背离期望的学校的速度。他没有以任何话语劝我退学和他一起到对角巷工作,只是在考试完后见面的那天亲了我一口,告诉我等我毕业了他就可以养着我到处玩耍,不工作也没关系。

        已经长到垂坠到脖子根的红发扫着我的脸颊,我埋在他的肩膀处,轻拍他的脊背告诉他我会一直都在。

        我那个时候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但他还是尽力露出那份标志性的笑容去安抚所有的人。大家总觉得他们是乐天派,也确实是的,在那个伏地魔归来,大家惶恐不安的时候,韦斯莱把戏坊是承载了最多欢声笑语的地方。

        拿着小石子心不在焉的朝湖中打着水漂,黑湖里的章鱼懒洋洋地朝湖面伸展着触手,一如之前所有平凡的日子一样。

        我想我在黑湖待得有些久了,这个地方太容易把我的思绪扯进漫长久远的回忆,很难挣扎出来。

        去到校长室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了,这位上学时期时常觉得她严厉的女士没有计较我的失礼,也或许是我刚刚在黑湖边吹了太久的冷风有些脸色不好,她关切的看了我几眼,询问道:“格林小姐,你没事吧?”

        “当然,当然。”我赶忙摇头,“真的是麻烦您过来一趟了,我的要求还挺任性的。”

        她并没有为此松开紧皱的眉头,经历大战后更显苍老的校长用那只空闲的没有捧着书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作安抚,用口令打开校长室的门示意我自己进去。

        “我想你需要单独和邓布利多聊聊对吗。”麦格校长冲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一次朝她道谢。

        校长室与我上学时候没有太多的变化,总跟着哈利到处探险的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之一,曾经他还开玩笑说想要在校长室举办婚礼,被我笑着锤了回去。

        我坐在椅子上,抬头仰视我这次来到霍格沃茨的目标,邓布利多校长。

        学校大部分人都很难接受他的死亡,我也在其中,为此我很久都没有来过校长室,假装这位笑容和蔼摸着白胡子,爱吃甜点的老人还会乐呵呵地递上他爱吃的柠檬雪宝来招待我们坐下。

        “我听米勒娃说你有事情想问我。”邓布利多在画像里也不忘吃着甜点,他乐呵呵地示意我,“桌上有一些柠檬雪宝,我特意让米勒娃准备的。吃一些吧,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只是一听他开口我就忍不住的有些哽咽,我闷闷地恩了一声,拿起一块点心胡乱塞到嘴里,噎地我狠狠拍了两下胸口才勉强咽下去。

        “所以,孩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他问我。

        我抬起头,现在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我眨眨眼也徒劳,泪水总不要钱似得从眼睛里溢出来,一遍一遍模糊我刚刚清晰的眼眶。

        “人死后真的有幽灵吗?”我问出了这个一直在我心里打转的问题。

        邓布利多笑着看着我,“城堡里有很多,你在上学时候也和一些幽灵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这个答案我早就心里有数,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倔强地咬咬唇,“既然一定会有幽灵,为什么弗雷德不来见我?”

        是了,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时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无数次我看着外面槐树上栖息的喜鹊,闭上眼后都是弗雷德了无生趣躺在地上冰冷冷的样子。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念了他这么多年,那所居住的房子原本应当是我们的婚房。

        为什么他不来看我一眼,哪怕一眼都好,就像以前多少个我睡不着的时候使用混淆咒跑到他寝室把他拉出来夜游,他哄着我在有应必求屋,在他怀里安心地度过一个充满美梦的夜晚。

        失去弗雷德以后我成夜成夜地睡不着,只能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赫敏她们劝了我很久,时至今日哪怕失去儿子的韦斯莱太太都比我看的开了,但我还是沉溺在噩梦里醒不过来。

        我怨恨自己,要是我那个时候陪在弗雷德身边,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只听说不愿意死去的人会变成幽灵,多少次我都在想,弗雷德就真的那么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甚至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吗?

        说到底我还是有些怨他,弗雷德正好死在了我们最相爱的那年,用那么沉痛的死亡在我们的爱情正中刻下了重重一笔,我们大战之前还在跟莫莉商量着要办怎样的婚礼,仅仅几个小时我就失去了他。

        憋闷在心里许久的眼泪在我最尊敬的长辈面前丝毫都藏不住,我缩在椅子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腿,哭的几乎喘不过气。

        恍惚间我听见邓布利多的叹息和安慰声,这位已经故去的老人在留有他思想的画框里怜惜地瞧着小孩子似哭泣的我,直到我稍稍安静一些才又开口。

        “爱不是执念。”我听见邓布利多这样说。

        他的目光怅然,但又带着丝丝坚定,他那样看着我,目光却好像又不是在看我。

        “弗雷德是个向前看的人,如果他有了幽灵的形态,你和他的家人会一辈子沉溺在他故去的事情里永远走不出来,那孩子不总是在以各种方法逗学校里的人笑吗?”邓布利多说,“话说回来,我还没有去过他们开的把戏坊看看,下次有时间的话,你把我的画像摆过去看看吧。”

        我最终还是从我最敬爱的长辈那里得到了我不怎么想要的答案,尽管我知道这是正确的,弗雷德不会希望我在余生都泡在眼泪里,他拟定好的结婚誓言里就有要我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承诺。

        那天晚上我出乎意料睡得很安稳,我梦到我和弗雷德穿着校服坐在黑湖边,他躺在我的膝头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话语,眨眨眼冲我告别。

        印象里我们从不会在黑湖边道别,但是他动作自然地好像明天会再见面那样。

        弗雷德好好地在同我做告别,在梦里用手抹掉我的眼泪拉起我嘴角的弧度,不舍地一遍一遍亲吻我。

        睁开眼,窗户外的槐树抽了新叶,绿油油地迎风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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