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对你还不错
“我戒不掉你像戒不掉呼吸
漫长的距离我用思念来代替
这寂静星系浪漫是你
一生的探秘只想被你吸引
……
等地球忙着自转照耀你
我栖息的星系有微光折射你
是我逃离引力设下相遇伏笔”
车上，蓝牙音箱播放着最近流行的网络歌曲《目及皆是你》，歌声随着金属节拍浪漫而又伤感地流转于安静的空间内。顾浔川手握方向盘，一直沉默地看着路前方，宋清染坐在副驾驶位，像是沉浸在了歌声中，又像只是在发呆。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良久，黑色SUV穿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外面金色的阳光不知不觉变得深沉温柔，路边人行道也逐渐热闹起来。
下了高架没多久，又是一个红绿灯，随着时间的流逝，前后的车越来越多，车流也变得缓慢起来。
“想吃什么？”顾浔川放慢车速，调低歌曲音量。
没有回应的声音。
他侧头一看，宋清染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歪在一边，一副疲惫的样子。
车流依然在动，只是速度非常缓慢，他边开车边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动作轻慢，随后又将副驾驶靠背往下放，想让宋清染睡得舒服点。
就在这时，宋清染醒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睡眼惺忪，懒懒扭头看了他眼。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扭头看了她眼，很快又把视线转回前方，认真开车，“醒了？”他说。
“晚上想吃什么？”她同一时间开口。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下。
“要不去超市吧？”
“去超市吧。”
两人再次同时开声道。
最后顾浔川“嗯”了声，车子很快拐弯驶入了不远处超市地底下的停车场。
正是下班高峰期，偌大的超市，因为人流量变大而变得有些拥挤起来，每个摊位周围都围了不少的人。顾浔川自然地牵起宋清染的手，带着她往生鲜区走。
走到一半，他却推着推车拐了个弯，拉着她先去了零食区。
“怎么了？”宋清染有些疑惑，难道他准备带她回家吃泡面？
“买点零食，去看看还有没有我们上次吃的那种坚果。”他说。
两人从一排排货架旁走过，就像回到了以前经常腻在一起的日子，宋清染偶尔对各类零食做做点评，说哪种好吃哪种不好吃，顾浔川则默默地从货架取出货物往推车里面扔。一时之间，两人好似彻底忘记了今天下午闹的不快。
“喂喂喂，顾浔川，你拿太多了。”
“多备着点嘛，反正以后会经常在家，阿熠和依萌来了也能吃着。”
宋清染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推车。
逛完零食区，两人又来到生鲜区，宋清染负责挑，顾浔川负责推车，拿了些水果酸奶和日常会吃的蔬菜后，他们又区卤料区打包几份卤肉，然后去海鲜区打包了一条鲈鱼。
“还想吃什么？”
“够了够了，今晚就我们俩。”
“好。”顾浔川微微一笑，单手推车，另一只手揽着宋清染往柜台处走去。
“我想好了。”他突然说。
“想好什么？”她抬头看他。
话音刚落，却已行至柜台处，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他看了看前面，只好说：“清染，去那边等我吧，那儿有糖炒板栗。”
“不要，我跟你一起。”她跟他一起推着早已装满货物的购物车往前走了走。
结账的队看着长，可移动的速度却很快，没过多久，两人便结完了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下停车场去。
回家的路上，顾浔川再没有提起排队之前想说的话，宋清染也默契地没有再问，两人说说笑笑，好似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和他之间还是之前那样。
坐在车上，望着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宋清染有些恍惚，他是她的顾浔川，她是他的宋清染，这就是现在的他们么？
还是会有一些改变吧？他们两人都期待的改变。可是现在，她真希望就暂且这样，虽然好像少了点什么，但这就是她现在的状态，毕竟慢慢才比较快嘛！
车上的音箱正播放着梁静茹的《慢慢来比较快》，当宋清染意识到是这首歌，不禁轻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这首歌还不错。”她答。
回到家里，两人一起下厨，每人负责两样菜，一边煲汤蒸饭，一边切菜准备下锅，厨房里乒乒乓乓，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显得热闹无比，由于两个人的默契配合，不过多时，一顿丰富的晚餐便做好了。
顾浔川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喝点儿？”
“好呀！”或许是见了红酒，酒未喝人已先醉，又或许是两人刚刚在厨房一顿热火朝天地干完活，宋清染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几滴汗珠从光洁的额头上沁出，她在桌旁坐下，看着顾浔川道有些感应道：“我们好久没这样一起吃过饭了吧？”
“是的，我们都太忙了。”顾浔川苦笑着坐下。
宋清染笑了笑，没再说话。
“清染，只要你想，以后我们可以天天都这样。”顾浔川突然认真地看着她。
宋清染一怔，心里莫名乱了。
“我想好了，以后呢，我每个周末都回家，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就算要加班，也把电脑资料都带回来，居家办公，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休息，怎么样，我对你是不是还不错？”顾浔川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痞痞的笑，仿似一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曾经在草原上潇洒恣意而又深情的男人。
宋清染想起那些他曾经陪她走出南疆的日子，那时的他们，虽然前面总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可那时的他们，是最自由的。她的眼眶莫名有些湿润起来，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有为她着想过，而她呢？
片刻之后，她起身走到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好，我们要好好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还有许多风景，我想在未来的路上带你一起去看。”她动情道。
他深情地吻住了她。
宁静的夜晚，微醺的红酒，美味的晚餐，浪漫的光影……
“清染，如果我说，希望你就此停手，你会……”
“浔川，再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这段下午的小插曲仿似真的烟消云散了。他没有再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不再经常折腾着各地跑，她也没再同他提起这件事，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希望他可以再支持这样的自己一会儿。就好像有些隔阂因为在一起时的甜蜜而慢慢融化掉了，不存在了。
当然，其实两人彼此都知道，这层隔阂，只要现状还维持着，就还在。只是，现在的他们谁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觉得，就这样下去，聚少离多的日子总会慢慢变少，接下来的日子总会有些改变的。
只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人对慢慢来的感受是不同的，都想为了对方好，都想给对方最好的自己，可在这个过程里，恰恰有可能伤害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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