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
周六,老公爵夫人应付完了一众来拜寿的,待到宾客散尽,她拧着眉头把伊顿拽到了自己面前。
“你最近整天不着家,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她满眼忧虑的看着伊顿,忧虑之下尽是严厉。
伊顿公爵相当无辜:“我没有啊,我以前、现在、未来,全身心都在忙着给您追儿媳妇这件事上啊!”
顿了顿,他门儿清的又补充了一句:“您就别担心了,王室没有人来,一定是因为女王最近忙着爱她的儿媳妇。”
“而且桐城的事情刚过,又有托利那家伙不知死活,女王忙于政务且想要警醒贵族的意思很明显,绝不是只警告我们一家。”
老公爵夫人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也对……我告诉你啊,看好那些媒体,决不许他们乱写乱说,我们家和王室可没有任何矛盾。”
伊顿公爵连连点头:“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他是个有道德有追求有自知之明的爵n代,绝对拥护王室且不违法乱纪!
老公爵夫人松了口气,又问:“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和女孩子约会啊?追了这么久,也该有点儿效果了吧?”
伊顿公爵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保全一下自己的颜面:“哦,和女孩子约会什么的太无聊了,我没什么兴趣。”
他说完,忍不住自己心疼了自己一波。
跟母亲都不能说实话,他简直不要太可怜!
老公爵夫人听完他这话,好半天没再开口。
良久,她挥挥手:“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好的,母亲您也早些睡。”
他走了,老公爵夫人却久久未动。
好半晌,她这才长叹口气,拿起了一旁老公爵的相框。
“完了啊……儿子他现在喜欢男人了啊……”
“我本以为教育他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爵n代就可以了,偏偏忽略了这件事……”
“爵位后继无人可该怎么办呐……”
伊顿公爵回到自己的藏品室,欣赏着墙上的画作,突然感觉脊背发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嗯?怎么了?”
“这恒温的藏品室怎么会降温?”
“来人呐!快给我检查一下空调系统!!十万火急!!!”
-
“然然,看什么呢?”
司策从外归来,就瞧见他的小咸鱼与他走时的姿势一模一样,还坐在沙发上,抱着个平板电脑一动不动。
哦,也不尽然,她的手指在动。
温然抬起头,看向他说:“师父今早给我打了一万个电话,要我在他的演奏会上弹首曲子,还说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是他徒弟,弹一首也无妨。”
“然后呢?”
司策走过去,抬起她的头自己坐下,用自己的腿代替了抱枕让她枕着。
“然后我在查这个消息的传播范围。”温然绷着小脸儿,满脸严肃,“事实证明,他是在夸大其词,也就只有a国的人知道,还不是全部人都知道。”
司策:“……”
“为了少弹一首曲子,你也是煞费苦心。”
他敲了敲温然的头,笑了。
温然嘟着嘴,侧过身抱住他的胳膊,说:“不想去,多麻烦啊……而且,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烦。”
那些个虚名什么的,她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别人如何评价她与她何干?
她又不是金条,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而且……她要那么多人喜欢她干嘛?
她只要做饲养员最喜欢的小咸鱼就足够了啊!
温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在他怀里磨蹭两下:“刚吃过午饭,好困哦。”
司策低笑着抱起她:“走,睡午觉。”
温然先是应了一声,随后便瞪大了眼睛警告似的看着他:“你不许乱动哦!”
司策默然无语。
打从那天之后,他连基础的亲亲都没了。
小咸鱼防他就像防贼似的。
可见那晚真是把她吓着了。
司策无奈轻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你还要让我跟你解释多少次,那天真的是意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疼?我信你个鬼!”
温然嗷呜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还忿忿的磨了两下牙。
小咸鱼吸了吸鼻子,受气包似的嘀咕着:“我不管,我害怕,我那是为了救你才舍生取义,你不能欺负我。”
司策再再再次长叹口气。
谁他妈的说的这事儿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谁造的谣?
没鱼吃,饲养员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她,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亲她都得等她睡着的艰难岁月。
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司策轻轻地在她唇边印下个吻。
这种情况下,他除了安慰自己来日方长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再吓她一次吧?
他真敢那么做,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鱼吃了。
轻轻阖上眼,嗅着温然身上香甜的奶香味,司策也睡了。
下午,华莎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师父,你这是打算在我这儿静坐么?”
温然双手捧着马克杯,小口小口抿着热可可问。
郁崇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回答她的话:“气色好了不少,身子调养得不错?”
温然沉默片刻,倾身放下马克杯,然后一手捂着额角,软软的轻呼一声:“哎呀~”
然后她就缓缓倒在了沙发上,还精准的扑到了抱枕上。
半阖着眼,小咸鱼嘟着唇,软软的念叨着:“突然头晕,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郁崇:“……你可以装病,但你不能把我当傻子。”
温然睁开眼,很纳闷儿的看着他:“这么精湛的演技都能被看穿?”
郁崇感觉自己的头胀痛不已。
他按了按额角:“哪个颠倒黑白的人告诉你你这叫演技精湛?”
温然一指不远处的司策:“他!”
她这么多年的装病经验表明,她的演技可好可好了!
饲养员每次都信!
郁崇默然无语。
宠孩子么得问题,但这么骗她就不对了啊!
司策端着一小碟坚果走过来,瞧见温然躺下了,他疑惑皱眉:“怎么了?哪不舒服?”
温然瞥了郁崇一眼,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伸手拽住司策的衣角,嘟着唇说:“头晕。”
就俩字。
然后郁崇就见到司策放下碟子,把她抱起来涌入怀里。
他给她按着额角,那娴熟的手法,比温然也不差了。
司策垂眸看她,见她面色红润,没半点儿难受的模样,便问:“身体不舒服,吃点儿什么能好?”
温然眯着眼睛,舒服的靠在他的肩头,朝郁崇投去个嘚瑟的眼神:“不用吃什么,抱一会儿就好了。”
郁崇的嘴角直抽抽。
他看向司策:“你就不觉得这小崽子只是单纯的懒,跟你装病呢?”
司策:“我尊敬您年长,但您叫谁小崽子呢?”
郁崇:“……”
没得聊了!
这男人护媳妇护得过分了!
比亲爹还护!
他按着额角,弱弱的说:“然然我跟你直说吧,你师父我这辈子就收过你这一个徒弟,压力很大的啊!”
温然扑闪着眼睛,相当不解:“有我这么好教的徒弟,您有什么压力?”
她聪明且阔爱,一教就会,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郁崇一脸推心置腹的表情:“因为你不露面啊!多少人说为师后继无人?这都是好听的,更多的人说我心胸狭窄不肯教导后辈,说我这样就是在断绝艺术之路,说……”
温然听着他的抱怨,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收势的迹象,转而看向司策,小声说:“饲养员,我觉得他在跟我卖惨,而且我有证据。”
司策低笑着点点头。
的确是卖惨了,世人对郁崇相当尊敬,而且郁崇也经常去各大音乐学院做讲座,指导学生。
他所说的,当真是无稽之谈。
温然看向郁崇,很想打断他的话。
但……
他话太密,根本插不进去。
温然尝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最终她摇摇头,直接靠在了司策的肩膀上,打算睡个回笼觉。
郁崇能得到温然的“偏宠”,绝对不是因为温然对钢琴有什么特别偏好,单纯的只是因为郁崇能念叨。
他念叨温然一天的话,够其他师父念叨半年的。
温然每次都是因为扛不住他的唠叨而选择顺从。
尽管每次事后温然都痛定思痛总结经验教训,但奈何郁崇的念叨大法也在不断精进,身体力行的展现了什么叫“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
这一次,温然打算以睡眠逃避郁崇。
结果,她睡了,郁崇也不说话了。
等到温然再睁开眼睛,他就接着停顿的话茬继续说。
温然听得直发愣:“……师父你的记性也太好了点儿哦!”
她记得!
她睡着前听到的就是这一段!
这隔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竟然还能接着继续说!
就郁崇这记忆力……
温然看着他,由衷的说:“师父,您少说还能活四十年。”
她不得已祭出了第二招,谁料,郁崇直接开始抹眼泪了:
“唉……我竟然还要再挨四十年的骂,我倒是想明天就入土为安了,也就不用听那些话了……”
温然:“……”
“师父你够了!”
“我去!去!!!”
【作者题外话】:【明天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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