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告别
在举行年终宴会那天早上，伊恩终于踩着线把稿子交给了吉拉尼。
吉拉尼仔细看完后，满意地点点头。
“吉拉尼……我有个问题。”
“说吧。”
伊恩慢慢说道：“那天，魁地奇比赛结束，我去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嗯哼。”
“他们的级长叫珀西，是个优等生……”
“所以？”
“他说，”伊恩看着吉拉尼，“他说他打听道的炼金术教授，名字不叫吉拉尼。”
吉拉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示意伊恩继续说下去。
“所以？”
“我一直很好奇，‘吉拉尼’显然是那边的姓。可你长得又不像中东人。
你对珍贵的黄金不屑一顾，魔杖护手却是黄金做的。
你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很信任你，将魔法石粉末交给你——话说回来，那真是邓布利多给的吗？
你对魔法石研究很深，对如何用魔法石制造黄金了如指掌。甚至对炼制魔法石的步骤也很清楚。
当你上防御课的时候，我还发现你历史知识也很渊博。”
每当伊恩说出一个疑惑，吉拉尼就点一下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特别是上次，你似乎打算告诉我真相了？说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对魁地奇不了解，回去翻了下书才知道，金飞侠是在十四世纪中期被宣布为保护物种的，可你说你小时候比赛还在用金飞侠。
费加罗的婚礼这部戏剧是法国人博马舍写的，1784年在巴黎法兰西剧院首演。邓布利多教授还告诉我，你曾今支持过法国魁地奇球队。”
“所以？”吉拉尼看起来很高兴。
“我读过一本叫‘尼古拉的遗嘱’的书，这算是我的炼金术启蒙……”
吉拉尼骄傲地挺起胸膛。
“……上面有那位炼金术师尼可的画像，唔，不高，大概就和你差不多。上面还说，他有一位白头偕老的妻子……”
“所以，吉拉尼，您就是尼可·勒梅教授？”
“不错不错，”吉拉尼靠在椅子上，面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伊恩在书上见过的模样，满脸胡须、双眼炯炯有神，“我还想，要是你还不猜出来，该怎么再提醒你一下才好。”
“你怎么跑来霍格沃茨了？”伊恩纳闷道，“不应该在哪个地方隐居吗？”
“这话就长咯。”尼可回忆道，“我和潘乃丽惬意地待在乡下，有一天，邓布利多的猫头鹰给我带来了只乱蹦乱跳的巧克力青蛙。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总喜欢捣鼓这些玩意，但让我吃惊的是，他说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巫师弄出来的。”
他看着伊恩，说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见见这位小巫师了。
又过了几年，这位叫伊恩的孩子总算要上学了。
我备足了药水，带着这具陈旧的躯体，来到霍格沃茨，你说我要干什么呢？”
“您是要……考察我？”伊恩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的，这位天赋卓绝的小巫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用眼睛亲自看一看。”
伊恩眨眨眼睛，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
“很满意。”尼可笑着说，“我看着你学习炼金，看着你和禁林的独角兽们打招呼，看着你去和奇洛作斗争，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曾经把炼金术的秘密和魔法石粉末交给我的侄儿，但他没有珍惜这一切，最终被投入了监狱。
从那以后，我对这个魔法石的秘密守如瓶口，但因此有了一桩放不下的心事。
现在，我想我最后要需做的事情很快就能完成了。”
“那么，”尼可坐直了，“你还记得圣诞节前，你问我的问题吗？”
“唔……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是的，”尼可点点头，“我什么都不缺——除了个弟子，能将炼金术传承下去的弟子。
伊恩，你愿意吗？”
“我那天说，只要我能做到，都会去做，”伊恩低下头，恭敬地说，“何况是这份荣幸呢，先生。”
伊恩没有参加这学年的年终宴会。
他在炼金教室里待了一整天，尼可将炼制魔法石的关键几步——他还没完成的几步——完整的演示了一遍。
末了，尼可把一封信柬、一个装着魔药的瓶子拿给了伊恩。
“这是？”
“国际炼金术大会的邀请函，”尼可说，“你上去聊聊。”
“聊什么？我还没炼出魔法石呢？”
“你以为每个炼金术师都炼出了魔法石吗？”尼可大笑起来，“你可以去谈谈你的‘心火’，说不定还能拿个奖。”
“……好吧。”伊恩目不转睛地看着信函，“在开罗？”
“是的，邓布利多也去参加过。不过他去的时候年龄比你大多了。”吉拉尼示意伊恩看看那瓶魔药，“你现在太小了，这个魔药可以让你变成大概十七八岁时候的样子。
这样的话，还要取个假名，要我帮忙吗？”
“唔，我有个好主意，伊恩，”伊恩把单词拼写出来，“Aeon，怎么样？
“妙极了。”
“对了，你会去吗，先生？”
“当然啦，我怎么能错过呢。”
………………吾非圣人，学而得之。故我求道，无不受持………………
“所以这个假期我们要去埃及一趟？”火车上，萨曼莎看完信柬，把它传下去，“听起来不错。”
“书上记载的古埃及魔法都很神奇，真想去啊。”赫敏神往地说。
“你们可以让比尔当导游。”罗恩提议道。
比尔在那里的古灵阁当解咒员。
至于哈利，更是羡慕不已。他回德思礼家后，可以想象的，就要跟魔法说再见了。
“我会给你们寄礼物的，”伊恩说，“不知道埃及有什么好东西。”
到了9¾站台，伊恩和萨曼莎并肩穿过站台，海顿和克洛丽丝正在外面等候，一如既往的，他俩旁边是韦斯莱夫妇。
“欢迎回家，孩子们。”
一家人笑着抱在一块。
罗恩他们跟在后面，金妮眼睛地看到了哈利，尖叫一声，然后害羞地躲在韦斯莱夫人身后。
德思礼一家站在不远的地方，弗农·德思礼明明白白地将不耐烦摆在脸上。
他偶尔瞥一眼赫塞尔廷夫妇，显然搞不懂为什么这么体面的一家也和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搅合在一起。
“你俩今年暑假一定要来我们家里玩，”罗恩和哈利、赫敏告别，“伊恩他俩每年都会来——我会派猫头鹰去邀请你们的。”
在霍格沃茨第一年的生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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