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万圣夜（上）
伊恩很快就和厨房里的小精灵们打好了关系。
这不难，只要付出一点点善意，那些小精灵会用百倍的热忱来回应。
农历九月，最初九天是“九皇斋”，在小精灵的特供菜品帮助下，伊恩吃斋茹素的过了九天。
再不久，就是万圣节了。
万圣夜那天，从早到晚学校的走廊里都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味。
到了晚上宴会的时候，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巨大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看起来有了几分故事里邪恶巫师住处的模样。
伊恩从厨房里出来，拎着一个小盒子，哼着小曲儿走上礼堂。
“晚上好，艾丽娅。”伊恩绕着格兰芬多桌走了一圈也没发现萨曼莎，“你知道我姐去哪了吗？”
“她在厕所，”艾丽娅回答到，放低声音，“在陪赫敏，她躲在厕所哭。你还是晚点再找萨曼莎吧。”
“哦？哦。”伊恩点点头，“我明白了。”
今天是三人组打巨怪的日子啊。
伊恩叹了口气，萨曼莎什么时候和赫敏关系这么好了？
转了个身离开礼堂，伊恩往厕所走去。
“咚咚咚。”用嘴巴大声模拟出敲门声，伊恩说，“有人吗，我进来啦。”
里面的呜咽声、悄悄话停住了。
踏进门，萨曼莎正怒目圆睁，等看到是伊恩才缓和下脸色，放下魔杖。赫敏蹲在洗手池旁边，又开始抽泣了。
“这里是女厕所，伊恩。”萨曼莎说，“刚才差点给你个恶咒知道吗？”
伊恩耸耸肩。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多谢你手下留情。”
“知道你还过来，快出去。”
“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萨曼莎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很好地表达出了“你在说什么傻话”。
“所以我也得留下来啊，”伊恩叹了口气，傻孩子，还不知道巨怪就要来了。
“今天你生日呢。”伊恩拆开小盒子的绑带，里面是一个小蛋糕，“生日快乐萨曼莎。”
没什么顾忌地坐在赫敏旁边，把蛋糕分成三块。
“所以，发生什么了？”伊恩心平气和地问道，“哪个小崽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罗恩还是谁？”
赫敏还在那里抽抽搭搭，没理伊恩。
萨曼莎也坐了下来，也叹了口气。
“你知道，赫敏在格兰芬多比较……鹤立鸡群。”
伊恩点点头，把蛋糕推过去，萨曼莎接过一块，赫敏依旧抱着膝盖。
“是啊，分院帽一开始也想把我送到拉文克劳的，它说我去赫奇帕奇可能会觉得孤独。”
萨曼莎轻轻拍着赫敏的背，说道：“你过得不挺好嘛。”
“不过想讨论魔咒研究法术，在赫奇帕奇能谈得来的人还是少上一些。”
萨曼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就和他们讨论菜谱，”伊恩觉得挺有趣的，“还有草药学。平时再给赫奇帕奇加点分，大家就会喜欢我了。”
赫敏开口了，抽着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给，格兰芬多加分了啊。”
听起来十分委屈。
“是的，是的。所以帕西很喜欢你，是不是？”伊恩说，“不过你没有和他们讨论菜谱——呃，在格兰芬多，应该是……”
“冒险。”萨曼莎补充到。
“可，可是，这会扣分的。”
“所以说格兰芬多都是捣蛋鬼，”伊恩轻快地说，“你看看萨曼莎，她也吃过禁闭。”
萨曼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以为爸妈把你放到霍格沃茨就不管了吧，”伊恩笑道，“他们经常写信给麦格教授的。”
萨曼莎痛苦地闭上了眼，郁闷咬了一口蛋糕。
“格兰芬多对规矩、权威都有一点，唔，蔑视。”伊恩继续说，“这多少算一点天性吧，说实话，不扣分才奇怪呢。”
赫敏抽呜咽了一声。
“所，所以，我有什么，什么错。我不明白。”
“你当然没错。”萨曼莎安慰道。
“你只是要注意一点方式。”伊恩想着该怎么解释，“比如他们夜游的时候，告诉他们犯错的后果，让他们知道后果自负。”
“我说了！”赫敏大声说，“可他们事后还在洋洋得意。哈利在飞、飞行课上那样做，还得了一把扫帚！”
“呃。”伊恩挠挠头，“这是他们的不对，不过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
伊恩总不好说出麦格教授摔成脑震荡的事情，不妥不妥。
“规矩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但以哈利的飞行水平，显然承担得起破坏这个规矩的风险是不是？”
谈话僵住了。
“罗恩还提到了你。”过了一会，萨曼莎新起了个话头。
“我？”伊恩扬起眉毛，“说了什么。”
“他说，”赫敏闷闷地开口，抽噎已经止住大半，“说你不像我一样‘卖弄’、‘目中无人’。”
“要我说，那可不一定。”萨曼莎不以为然。
“嗯？”伊恩挑起眉毛。
“其实伊恩以前和你有点像，都，嗯，没什么分寸。”萨曼莎说，“看到你，我就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可傲气啦。”
看伊恩一脸不服气，萨曼莎继续说：“他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和你还不完全一样。你是真的把格兰芬多当成自己家的，我知道。”
“哪有？”伊恩插嘴问道。
“可不是嘛！你那时候都叫爸妈‘海顿’、‘克洛丽丝’，就没听你说过‘爹地’、‘妈咪’。”萨曼莎吐槽道，“那时候你也肯定不会跑到厕所给我庆祝生日。”
伊恩哑口无言。
这到是真话，毕竟是一个穿越者，那时候还没能很好接受自己新身份。
萨曼莎转头继续和赫敏说道：“你不用太管哈利罗恩他们，他们总要吃点苦头的。格兰芬多就是这样，你待久了也会慢慢体会到违反校规的乐趣的。”
赫敏脸上分明写着绝对不会。
“别这样赫敏，你看，如果伊恩不违反点规矩，我们也吃不到蛋糕是不是。”
萨曼莎把蛋糕递过去，这一次赫敏接过去了。
“对了，还有个生日礼物。”伊恩从兜里掏出铃铛，“里面附加了如尼魔纹，你好好戴着。”
还有来自东方的法术。
萨曼莎把铃铛拿在手里，好奇摇了两下。
“怎么不响啊？”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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