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己的刀

姚五的态度自然是惹得下面众说纷纭，法不责众这点还是懂得，但姚五的眼神威力愣是让他们哑了火。谢程如果赢了的话，那还没什么，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姚五嘛，可就难喽。

        江言从擂台缓缓走下，和孙桥说了几句垃圾话后，就走了。

        两场比赛打醒了他，是啊，再精湛的招式，他也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想想自己那个只会玩枪的师傅，酸了，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嘈杂的人声，热情的叫卖，小孩子的嬉戏打闹，中学生骑着自行车的朝气。

        独自一人走着，胡思乱想着，翻手召唤出自己的刀。

        “你要是能说话就理理我”江言有些自嘲似得询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踢着路边的石子，晚间总是叫人胡思乱想。

        “怎么到这来了，去看看吧，便宜师傅”眼前那个唐代风格的庭院映衬在夕阳下，徒增几分美感。这就是古人的乐趣吗？推开门慢慢地向前走去，晚风拂过风铃，池水微微荡漾，假山上流淌的瀑布，石质的小路。

        心神都安静了下来，这也许就是意义吧。憋足一大口气，“师傅，我来了！！”他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噗嗤，江言捂住肚子放肆地笑着。

        突然间感觉一股寒意涌来，后脑勺有一股邪风，艹不好！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江言脑袋猛地向前一突。白敬瞪着眼睛，一副严肃的样子。“喊什么喊”说着在江言刚缩回来的脑袋上又打了一巴掌。

        江言笑的跟个傻子一样，“下棋吧，怎么样？”他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白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呵呵，那老夫就陪你下一句”看着江言快步走向房间，默默跟了上去。

        闲聊声不断回荡着，江言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不认我这个师傅了？”白敬笑呵呵地看着他，先前的慈祥平添几分严肃。江言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是不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慌慌张张地说道。

        “呵呵，说吧”他也不看江言，默默地下着棋。江言感到一股莫名地安心，边下棋边诉说着，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静谧。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吧，他莫名感觉到自己状态很好。

        “我感觉我是个假的刀客”江言有些失落地说道，白敬半慈祥半严肃地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江言一头雾水，讪笑着问道:“嘿嘿，没懂”白敬没管他继续说着。“那些先人刀客又算真算假呢？什么算真刀客什么又算假刀客呢？”白敬似是引导地说，停顿时给了江言很多思考空间，棋局还在下着两人一问一答着。

        白敬没有问他这精湛的招式从何而来，每个人都有秘密。缓缓道“你认为这世间有对错吗？”话锋一转白敬抬头看着他。“有啊，那么多法律啊，道德啊，我所受到的教育正在告诉我”江言说着说着突然停了。“意识到了吗？”白敬露出笑容看着他，“世间本无对错，刀也是一样”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等你悟懂这些话后，你才算到达起点，亦或是终点。”江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落下一颗棋子。

        “弟子告辞了”江言鞠了一躬，白敬依然坐在那里下棋，默默落着棋子。江言好像抓住了什么，大吸一口气，“我”白敬直接一个棋子飞来打断了他的蓄力。“别打扰老夫下棋”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

        江言讪笑着摸着后脑勺，向外走去，还是熟悉的风景依然那么迷人，长出一口气，推开大门大喊道:“悟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恶趣味上头。

        刚说完瞬间踩着武技跑了，只留下余音缭绕，白敬在房里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子。

        有些静谧的街道呈现在眼前，江言肆意奔跑着，他的心灵在呐喊，他的思想在呼喊，这老头子还不算掉价，朝着家里跑去。

        风出奇地软了下来，他生出一些感觉，这世界在迎接我。高中联赛又出现在脑海，他紧了紧拳头，还是太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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