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拱了猪一踉跄的白菜
梦游时候的我妻善逸实在是气场太诡异气息太有存在感,平静语气与以往的反差也令人格外不适应,不仅仅是夜斗心虚到没敢再提“我们多搭伙一阵”,连绘岳也没恼怒反驳“敢替我做决定真是胆大包天”。
面面相觑一会儿,祸津神没跑路,还在怒斥下不得不含泪解除了赐名,目送着还没捂热乎就不在屑于自己的神器默默钻回了不省人事的身体,洒下了两行热泪。
而顺理成章的,接下来立刻就面对了宇髓天元的轰炸式提问,从神明到妖魔问了个遍,其中还夹杂了若干“华丽”“逊”“老土”之类的感叹。
既然已经见证到了彼岸,那想瞒着也没多大可能性,绘岳心想,毕竟宇髓天元可是脑子转动飞快的柱,又不是一年前从梦游醒来就丢失记忆的我妻善逸,与其打算着蒙混过关,还不如把他想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反正这家伙也肯定要回去和其他柱谨慎讨论一波。
至于这种“结缘”会不会被彼岸此岸的界限自动模糊掉那就要看鬼杀队究竟有没有机会触碰到彼岸的支援了。
“多半会有。”
虽然别的指望不上,不过这种事情夜斗还是能说上两句,猜不透究竟诞生了多久的祸津神难得正色,语气正经地说道∶
“此岸的鬼触碰到了妖魔的力量的话,那么你们鬼杀队应当也可以获得神明的援助,我只需要五钱香火,其他神明就不清楚了。"
虽然没明说,但这也就算是很直白默认了有需要会帮忙吧。
于是目前最为麻烦的事情就算暂且搁置了,他们说到底也没有打起来多久,打扫战场的"隐"姗姗来迟,中途还接了消息让支援到半路的蛇柱一行人打道回府,宇髓天元一脸凝重地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字,拜托他的畿鸦带回总部,随后才空出时间来给几个人休整。
休整的地方就在附近没有受到太大波及的店铺,里面的游女和客人早已经在屋顶上打起来的时候逃走,事后还需要大批“隐”队员收拾残局,目前也没有外人,空荡荡的屋子刚好能让几个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人包扎伤口,又或者是换身衣服。
前者指的是吸入冰雾后感到肺部不适的宇髓天元与灶门炭治郎,上弦u扇出的雾气不仅带毒,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彼岸污浊,于是不得不扔给夜斗五钱拜托他去神社里取点水来,给这两个砍下了上弦六脑袋的家伙灌了个肚饱,嘴平伊之助倒是仍旧精神十足,磨刀霍霍惦记着见势不妙果断逃走的上弦之贰。
我妻善逸的梦游状态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很快就整个人晃悠一下,下一秒猛一个抬头,满脸茫然地询问“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随后紧接着察觉到四肢百骸的感受,毫无意外地大声尖叫起来。
“好痛我的腿怎么这么痛啊感觉都快抽筋了血,脸上为什么会有血啊啊啊师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多亏这家伙清醒的时候没有梦游的记忆,要不然还真的很难应付这废物了解赐名后的大吵大闹,徐岳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熟练地怒吼回去∶“闭嘴吧你吵什么吵,这点伤包起来不就好了"
这废物额头撞得不轻,但也仅限于流点血,双腿似乎是因为中途猛然爆发一次超快的速度,导致肌肉有点拉伤,别的地方都还好,属于轻伤的一批,伤得最重的可还在边上灌水呢。
宇髓天元和灶门炭治郎都已经喝到了满脸想吐的表情,但一旁监工的夜斗仍旧不松口的狂催“快快快再多喝点,不然活人染上安无就出大问题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家伙也没敢提他们喝的水其实是神社里通常用来净手的。
神社的水能洗掉安无没错,不过通常还是用作倾倒武器上以杀死妖怪,这种用途来使用神社的水当然也不碍什么事,毕竟谁能想到这股气息会被吸到肚子里去啊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绘岳的心思纠结了一瞬,也还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算了,反正这水也挺干净的,舀水出来又不会倒回去,类似卫生间水龙头与厨房水龙头放出的直饮水的区别,只是名头听起来古怪一点而已。
“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徐岳也没受什么伤,偶有划破的也只是表皮,简简单单包两圈绷带就结束了,甚至都不用专门包扎,随意扫了眼乱糟糟但是都在忙的其他人后,找"隐"要了一套衣服,就选了个空房间钻了进去穿女装是任务需要没错,现在任务都结束了,他也没有什么让一群人围观自己女装的爱好,果断就准备换回去。
“啊,等下,绘岳,你的头发里面还有密梳和夹子,强行扯下来会拽坏,还是我给你拆吧。”
另一头注意到他的夜斗也跟着站起身,心疼他自掏腰包的伪装道具,生怕绘岳一个手重把他的东西拽坏,叮嘱灌水的两个倒霉蛋“再多喝一点”后,匆匆忙忙也挤进了门缝。
然而就算神明与神器的关系确实很单纯,但因为各种场景特殊以及含糊对话,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有点微妙。
眼看着自己明恋追求中虽然亲过嘴但还没睡到手的师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把他关在门外,亲眼见到隔音很不好的木质拉门在眼前关上,我妻善逸原本的表情开始渐渐消失。
哈啊师兄,等等认真的吗,他还坐在这里看着,他都没进去,你就让别的男人进去了你是要换衣服的啊
而且这个混蛋他记得啊那个分明没见过两次却表现得和师兄多熟一样的家伙,那个能让师兄揍人的家伙,危机感爆棚了啊
酸气汹涌,我妻善逸的表情扭曲起来,身后浮起了浓厚的怨气,连给他包扎的"隐"都被吓了一跳,火速缠完绷带立刻远离,然而我妻善逸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这扇门,以及脑补的门里的场景,耳朵还能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似乎不太对劲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啊太快了痛的是你吧"“直接拽下去不就好了。”"哎,别乱动,弄坏了怎么办。"“烦死了。”
越听越不对劲,连双手都颤抖起来,我妻善逸的双目瞬间瞪圆,两眼几乎爆出了血丝,耳边似乎听见了晴天露雾,紧接着是心碎的声音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啊啊
完全忍不了还能听下去就不是男人,我妻善逸表情恐怖地"腾"一下站起来,后背的怨气几乎浓重成实质,带着强烈的委屈以及慌张,怒火中烧地一把拉开了那扇门∶“喂你在对我师兄做什么"
""
拆头发里延长头发的发梳发夹拆到心累的夜斗因为头发和假发缠在一起被拽的头皮生疼的绘岳""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夜斗迟疑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呃,师弟,你也来换衣服”
谁是你师弟啊
发梳本就拆了差不多,徐岳也没注意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尴尬气氛,皱着眉头拽了把后脑的密梳,在夜斗“喂你轻点别给我拽坏很贵的"大惊小怪中成功拽下了最后一截,随后利索地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没别的东西了吧”
夜斗"没有了。"
"那没你的事了。"
徐岳扫了一眼门口,颇有些奇怪自家的废物干嘛一动不动石化在那,眉毛一挑∶“废物,你进来干嘛"
我妻善逸∶“嗯那个这个”
总不能说因为听到奇怪的对话所以担心自己老婆被野男人拐跑了吧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具体情况,啊,我妻善逸师兄都已经给亲给搂给贴贴了,你怎么还老是是胡思乱想,太没用了,盯得太紧的男人不会受欢迎,而且这样绝对会被师兄揍成猪头的
眼看着门口的废物还在冒冷汗,金褐色的眼睛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浑身还在以超高频率的赫兹抖动,回想起这废物在没清醒时候犹带酸气的回绝,以及刚刚那莫名其妙的质问,绘岳逐渐品味出了点东西,青眸一眯,首先看向了旁边傻站着的某祸津神,眼睛里浮上了嫌弃。
苍白修长的食指立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弧度,最后直直指向了门外,意味自然很明显你还在这待着干嘛,嫌弃自己不够亮,还不快滚
夜斗""
是他猜错了,这哪里是金毛败犬,这分明是被白菜拱了一踉跄的金猪
夜斗识相地滚了,走之前还不忘把傻站在门口的我妻善逸往里推一把,随后贴心关好门,满脸唏嘘地回去继续盯着两个倒霉蛋喝水呜呜呜,这世道对单身狗太过无情,什么好朋友,哪里有男朋友重要,见色忘友的家伙,呵忒。
而门里,纠结半天的我妻善逸终于也终于憋出了细如蚊鸣的询问,嗫喏地揪着袖角,迟疑半天才问出了声。
"师兄,我睡着的时候,虽然记不太清,隐约也有一点记忆。"
我妻善逸咬着下唇,心底的酸意也并非全是来源于"师兄没告诉过我的朋友",小声开口∶”“赐名之后师兄就要归属于神明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光是听起来就亲密得不行的联系啊师兄最亲密的人该是他才对,一直以来和师兄一同修行的人是他,追逐着师兄的人是他,凭什么最后师兄还要被打上神明的记号,成为神明的武器啊
就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敌不过神明的一个记号,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密,师兄也很容易就会被抢走了一样。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底揪紧了一样很不舒服,嘴巴里也又酸又苦,就算是努力睁着眼睛紧盯地面,也能控制不住出现“啪嗒啪嗒”落到榻榻米上的水珠,就算老是在师兄面前大哭大闹,但是因为这种事嫉妒不安,也太丢人了吧
"只记得一半,还不如你干脆什么都记不住。"
按捺下想揪着这废物领子怒吼“你怎么不记点有用的东西”的冲动,绘岳耐着性子回答道∶"已经解除了。"
"哎"
"哎什么哎你耳朵聋了吗"验岳顶着一脑门的十字路口,咬牙切齿道∶
"你的废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说赐名已经解除了,蠢货只记得一半有什么用白长了耳朵,蠢死了,白痴"
还真以为他想给手汗神打工吗,夜斗可是连饭都吃不起,要他救济的穷神况且他当人当的好好的,客串一把神器也不能代表他以后就这个身份了,这废物在这酸个什么鬼啊
忐忑的心里突然就踏实下来,我妻善逸呆愣地傻站在那里,脸上凝固的表情异常可笑,不过大概是吵闹太多次的条件反射,本能就开始反驳起来∶"哎干嘛要骂这么凶啊,明明都说了只记得一部分,这也不是我的原因吧嗯好吧,不全是我的原因吧"
“哈那你还想说是谁的错”岳怒气冲冲地反问。
"无论换成谁都会不开心吧。"被师兄一副准备接人的模样吓到,我妻善逸缩了缩身子,小声嘀咕起来∶"自己喜欢的人突然被神明赐名了,被打上了神明的记号,听上去就好危险,总觉得会被神隐,或者像被抢走了一样”
“只有作为神器的时候会在身上浮出神明的赐名,解除赐名之后当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一阵子,你在这胡思乱想什么,果然是欠揍了吧"
脍岳隔着衣服下意识摸了把左肋,随后冷哼了一声∶
“只是你蠢,就算是神明和神器也没有那种老土的情况,神器不配合的话神明也没有办法,怎么可能是你以为的就成为从属关系了,除了一个名字会作为记号,其他的事情神可管不着。”
"但那也是有记号啊"我妻善逸终于揪紧了自己的袖角,满脸委屈,酸溜溜地吐出了自己真正纠结的、满心不平、且超级在意的那句话∶
"连我都没有给师兄打上记号过"
亲亲也不许亲太久,还不让动手动脚,睡觉也只允许纯睡觉,结果他还没成功下手,师兄就被别人打上记号了他甚至都没啃一口师兄,打上属于他的记号,凭什么被别人抢先了就算只是暂时的,他也好嫉妒啊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绘岳微微眯起青瞳,目光透出审视,把看似弱势委委屈屈缩在门口的废物从头打量到脚。
身上还穿着可笑的游女服饰,头顶两个蠢到家的小辫子倒是拆下去了,换过来的是包了好几圈的纱布,看上去反而更蠢更好欺负结果其实全都是伪装,这废物装弱装到他自己都坚信不疑,偏偏还不忘透出攻击性,真是看上去就让人火大。
真是胆子肥了,胆大包天到惦记着给他打记号吵吵嚷嚷还以为这家伙多委屈,亏他在这耐着性子解释了半天,结果分明是跃跃欲试想要冲着他露出獠牙他才是师兄,是前辈,这废物究竟有没有点多尊敬点他的自觉
“你可真烦人啊。”
徐岳嫌弃地啧了一声,随后拽了拽一侧的领口,偏了偏头,冲着我妻善逸露出苍白的颈侧,大发慈悲道∶
“咬吧,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光酸有什么用,趁机哨一口才更实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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