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灿烂的笑容

两人知道真情之后，他们就以恋人自居了。两人互相关照，时不时还来点小浪漫，点缀着他们美好的青春。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分分秒秒是那样的宝贵，一刻也不想让它白白地流逝，他们就如饥似渴地表达。就在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白雪莹主动向孟玄龙提出了分手，这让孟玄龙如五雷轰顶，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是在他们高考之后，一个闷热的下午，白雪莹把孟玄龙约到西山树林里，孟玄龙望着穿着连衣裙的白雪莹，他激情喷发，开始向恋人弹奏爱的乐符。这次，白雪莹很配合，尽量让恋人心满意足。两人展示完恋人的内容后，白雪莹理了下被弄乱的秀发，她很严肃地说：“玄龙，我想了许久，我也决定了，我要与你分手。”
  孟玄龙刚对恋人表达过他的青春激情，心情显得特别舒畅，他以为对方又在玩恋人的游戏，就笑着说：“你是不是嫌我没出息，见了你又搂又抱的，没有办法，老天就这样安排的，我与你单独在一起时就控制不住自己，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呢？谁又让你给我配合得这样默契呢？这也不能光怨我，你得先从自身上找原因。”他望着像花朵一样的白雪莹，又想表现自己的男人风格。
  白雪莹望着他，一脸正色地说：“玄龙，我是认真的，不是给你开玩笑，我们的恋爱关系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她咬着牙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孟玄龙仔细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很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的心顿觉一沉，说：“你嫌我长得丑，配不上你？”
  白雪莹表情木然地说：“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孟玄龙困惑地说：“你是嫌我家穷？”
  白雪莹淡淡地说：“你爸办着文武学校，你妈开着包厂，你们在镇上还有门面楼房，你家是在全镇数得着的富户。”
  “你嫌我大男子主义，对你不够温情？”
  白雪莹摇摇头，很平静地说：“你心细会体贴人，对女人呵护有加，处处都让着对方。”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想与你谈了。”
  他的血气上来了，觉得白雪莹在耍笑自己，他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问：“你真地决定了？”
  白雪莹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给我一段美好的恋情。”他转身向林子外走去。
  白雪莹在他背后大声地喊道：“玄龙，你站住。”
  孟玄龙转过身来，不解地望着她。
  白雪莹轻轻地说：“玄龙，我们俩不能白好一场，我想把自己的女儿身送给你。”她说就要脱自己的连衣裙。
  孟玄龙终于忍不住了，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她说：“住手，你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你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给我你美好的身子，这对我来说，你不是一尊温暖如花的胴体，而是一具冰冷的死尸。白雪莹，你可以玩弄我的感情，也可以随意抛弃我，我不生你的气，更不会纠缠你，我还有自己的人格。但我始终认为，我们没有了爱情，可亲情还在，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残忍。”他转身离去。
  白雪莹站在那儿泪如雨下。
  更让孟玄龙没想到的是，白雪莹很快就定好了亲，并拿出自己的十万元彩礼钱，给哥娶了老婆。之后，她就一人外出打工去了。
  孟玄龙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他没有太多的惊喜，他是怀着深深的遗憾走上了求学的路程。在他情感恢复平静之后，他又试着与白雪莹联系，可他怎样也与对方联系不上。在他上大二的那年春天，在省中医学院就读的许思语向他发出了爱的信号，这位美女是他的同乡住在镇上，也是他高中的同学，都知根知底，两人没有太多的铺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白雪莹这一走就是三年多，这三年多来她没与家里有任何联系。她这次回来是还人家彩礼钱的，让她震惊的是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发生了天大的变故。自己的哥又离婚了，还欠了不少的赌债，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挣的钱不够哥赌的。更让她悲痛欲绝的是，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的恋人变成了傻子，大婶失踪了，大叔成了植物人，还有小妹在外求学。家里只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在照顾着他父子俩。她认识张朴玉，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张朴玉就租了孟玄龙街上的房子卖衣服。在她初见到孟玄龙时，她抱着孟玄龙哭得一塌糊涂。但孟玄龙对她没有太多的呼应，他只是不停地给白雪莹擦着眼泪。也就是从这一刻始，她决定哪儿也不去了，在家好好照顾孟玄龙父子俩，给善良的张朴玉减少一点压力。
  白雪莹下了决心之后，便把自己这几年打工挣的十多万块钱交给母亲十万，让她还给人家的彩礼钱，自己留下三万作为日常开支。她听说给自己介绍的那个男方，现在已结婚成家，她才敢回来。但男方并没停止问她家要彩礼钱。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给妈妈的十万块钱，被哥拿去还了赌债，她知道这事后真想一死了之，可她牵挂着孟玄龙父子，她还是咬牙活了下来。

  后来，男方终于得知白雪莹打工回来了，他就领着当初的媒人来白雪莹家要钱。经媒人从中说和，白雪莹赔人家彩礼钱十三万元，多出的三万块是利息钱，先给男方三万元的利息钱，剩余的十万两月之内还清。两个月时间到了，男方又过来了，并说，这次再不给钱就去法院告她是骗婚。就在白雪莹走投无路的时候，孟峰从县城回来得知了这事，他便毫不犹豫地拿出十万元解了白雪莹的燃眉之急。
  白雪莹对孟峰是千恩万谢，就差跪下给他磕头了。
  孟峰却大度地说：“都是本村人，互相帮个小忙是应该的。”
  当时，白雪莹真把孟峰当成了好人。
  从此以后，孟峰回村的次数多了，每次回来都要与白雪莹见上一面。起初两人见面只是相互寒暄几句，后来，孟峰就试探着对白雪莹有些暧昧的言语和“亲近”的动作，白雪莹知道了对方的鬼胎，就尽量避免单独与他见面，实在避不开了，她就咬牙忍着了，权当自己是付给他的利息钱。不过，孟峰对她提出过分的要求时，她是坚决地拒绝。
  最后，孟峰还是露出了他丑恶的一面，他给白雪莹定下了还钱时间，如果到期还不上，白雪莹就得去县城给他家当“保姆”。孟峰没瞒她，给他家当保姆是假，给他当生育机器是真。他老婆没有生育能力，可他不敢离婚，他怕岳父放不过他。
  白雪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孟峰的条件。这离还款的期限越来越近，白雪莹的心也越来越沉。她经过苦思冥想，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就提前怀上孟玄龙的孩子再去当“保姆”。她不能让孟家在孟玄龙这辈断了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对张朴玉说了。
  张朴玉神情复杂地说：“这是你的隐私，我不能参与。”其实，她也想给傻弟生个孩子，她犹豫不决的是，傻弟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这样做道德不道德？外人又会怎样评价自己。
  白雪莹咬了咬牙说：“我决定了，我要给傻弟生个孩子。”
  张朴玉失落地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你。”
  张朴玉虽然这样说，可实际上并不给她配合。白雪莹每次去傻弟家，张朴玉就像小心贼一样防着白雪莹，根本不给他俩提供任何方便。
  白雪莹是有苦说不出，她只好慢慢地在寻找机会。
  今天上午，孟峰打电话让白雪莹到这儿来，她不敢不来。孟峰得知孟向前回村招聘“女员工”，他怕夜长梦多，就想提前对白雪莹下手，没想到让傻弟逮个正着，他偷鸡不成还丢了一把米。
  最后，白雪莹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这下子掉了我的一大块心病，你的病好了，我所有的忧虑都结束了。”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孟玄龙听过她的叙述，后悔地直跺脚，他抓耳挠腮地说：“我这病好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如果再晚几天好，说不定你就怀上我的孩子了，这老天对我太吝啬了，快到嘴里的鸭子又飞走了。”
  白雪莹笑得花枝乱颤，她娇羞地说：“你急个啥？我早晚还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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