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害死过人
齐左朝她点点头，有些困惑。
“我们认识？”
“我在夜幕...不对，我以前在夜幕工作过。”
柴暖暖好像还没从在这里见到齐左的震惊中缓过来，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暖暖！”
我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让她坐下，自己走上前去。
齐左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服，看起来精神不错，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晚醉酒颓废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要来，留了她在这里住几天。”
他漆黑的双眼穿过我的头顶看向我身后，“柴暖暖？”
“嗯，”我又强调了一遍，“已经答应她了。”
希望他能听出我话里委婉的含义。
有柴暖暖在，我一万个不想他留下来过夜。
先不说他睡哪里，解释清楚和他的关系就已经够我费很大的劲。
还好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我拿些东西就走。”
他之前偶尔在这里住，留了一些日常衣物和用品下来，我专门留了个衣柜给他。
柴暖暖就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轻车熟路走进卧室，过了一会，拎着几件男人的衣物走了出来。
我把他送到门口，关门前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脑袋。
“锁好门。”
回到客厅的时候，柴暖暖依旧维持着张着嘴半石化的状态，只有脑袋和一双大眼跟着我的动作转动着。
我笑了起来，“不至于吧，他是齐左，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我来夜幕四年多，听过他无数的传闻，没想到离职了之后，才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看到他。”
“不过我可不是这个才惊讶的，”她挠挠头，“小沫，他怎么有你家的钥匙，还有，你家里怎么还有他的衣服......”
这下轮到我十分惊讶了。
“你......没有听过我和他的流言？”
“你和他的流言...”柴暖暖歪着脑袋努力想了一会。
“有人说他在外面养了个情妇，还是个夜幕的服务生，我记得当时流言四起的时候，有好些人都在感慨这个服务生怎么好运，得到他的垂青。”
“这个人是你？！”
她脸上的讶异没有一分虚假，好像现在才把我和流言关联起来。
“是我...”
“可她们讲的那个人，和你完全不像啊。”
“不像？她们说了些什么？”
“我和大部分人都走的不近，也只能听说些只言片语。她们说你嚣张跋扈、爱慕虚荣，还给齐左带了绿帽子。”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秒钟，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
“肯定是因为宋书澜和你走的近。”
我很无语。
虽然能够想象得到我在夜幕的声誉并不会好，但这也太罔顾事实了一些吧。
“小沫，你真的和齐总...在一起？”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挑选着措辞。
“算是吧...”在他通知我结束之前，我必须继续扮演这个招人厌的角色。
“据我所知，他已经结婚了......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她应该是第二个会在“他结婚了”这句话后面，不骂我放荡反而心疼我的人。
看着她皱在一起的五官，我突然很想逗逗她。
“没关系，他有钱就行。”
“啊？”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愣在那里。
“我嚣张跋扈又爱慕虚荣，和他在一起当然是看重他有钱有势，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她这时反应过来我在开玩笑，哭笑不得地抬手，轻轻打了我几下。
“我是真的担心你，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因为都是假的嘛，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又愣了一下，“假的？”
“还记得我和你讲过，白家破产的时候我背了很多债吗？”
“嗯。”
“齐左帮我还了钱，他现在就是我的债主，”我向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所以我才在夜幕工作，要赚钱还给他。”
“他强迫你做他的情妇。”
我伸手揪住她的耳朵，“都说了是假的，假的！”
“他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
我根本没有用力，柴暖暖还是惨兮兮地揉着自己的耳朵，嘟着嘴抱怨，“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帮他说话，”我叹了口气，“暖暖，我家的债......靠我现在这样工作，可能20年甚至一辈子都还不完，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我能还上。”
“那他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出手帮我。能回报的不多，所以他问我能不能假装他情妇的时候，我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这个要求可真是奇怪。”
柴暖暖摸着下巴，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我摇摇头把乱成一团的想法都抛出脑后。
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的疑问，现在肯定也不会突然蹦出答案来。
“至少他没逼我去出卖肉体，也没强迫我真的做他情妇。”
最近这几次要求我认真考虑的对话，我全都选择性没有提及。
这一番聊天不知道哪里激发到了柴暖暖的母性，之前几天明明都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沙发，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一起睡。
我已经很久没有何人同床过，但她不由分说钻进了我的被子，闭上眼睛，一副我说什么都不会再下来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去了洗手间卸妆。
等我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听到关门声音扭头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怎么啦？”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听过别人讲齐总他老婆的事。”
“他老婆怎么了？”
我关了灯上了床，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床头台灯的微弱灯光。
“我听说她家里也十分有钱有势，最初齐总还是靠着她家的势力才起的家。”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齐左以前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致。
“然后呢？”
“时间太久了，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柴暖暖露出思索的表情。
“好像他老婆家不在江市，他准备回来江市发展的时候，还和岳家闹得很不愉快，最后是因为他老婆一直站在他这边，岳家那边才作罢。”
一个为了他甘愿背井离乡的豪门千金。
我对齐左找我做假情人的动机更加琢磨不透，这事伤害最大的便是他的妻子，我最初还想象过他是因为和对方感情破裂，故意气她才做这种事。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柴暖暖咬了一下嘴唇。
“我怕你和齐总走的太近，他老婆会对你做些什么......”
“她们说...她们说她以前害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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