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皇子的身世
太医很快就来了,但是看到大皇子的样子却是束手无策:"殿下!好霸道的药啊!没有解药的话,下官也没办法啊……"
"解药呢?"荣尧当即抬起头来,咬牙看向鱼肠。
鱼肠吓的什么似的,看到他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从怀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来,颤抖着手递上去:"这,这是解药……"
太医一把伸手抢了过去。
然而打开一看,再仔细一闻,太医当即皱起了眉头:"解药不是这个!喝这个没有一点用处!还会伤害到殿下的身体!取真的解药来!"
"这就是真的解药啊!"鱼肠闻言急的都要哭了:"属下在那饭菜之中下的药就是这个啊!除了这个解药没别的啊!"
"那就说明,本宫中的不是你下的毒。"荣尧阴沉着脸色,缓缓看了鱼肠与太医一眼,阴测测的道:"本宫中的是沈念真下的毒。"
"她下的?"鱼肠闻言猛然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道:"可是宴席之上,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挨过殿下的酒杯器皿啊!更不曾靠近殿下……"
"本宫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下毒的,但是她成功了。"荣尧咬着牙齿。气喘吁吁的道:"总之,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女子……"
鱼肠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闻言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转过身去一言不发的往外疾走!
"回来!"荣尧当即开口喊住了他,沉声开口:"你现在找她去有什么用?是咱们先下手的,也不怪她反击,倒是要问问太医,如果没有解药,还能靠什么解毒?"
"殿下体内中的这药狠辣无比,中药之人若是与女子同房,倒是可以一解。"太医观察者荣尧的脸色,沉吟着道。
"这荒山野林的,禁军之中都是男子,从哪里去找女子!"鱼肠闻言当即冷哼一声。
"听你们说下药的是个女子?殿下何不将她叫来……"太医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荣尧打断了:"那个不行,那可是二皇子的未婚妻,本宫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说说别的办法吧!"
可是,这毒就是那沈念真下的,让她来解毒,有什么错?
鱼肠闻言十分的不满。
荣尧却只盯着太医。
太医顿时急的满头大汗,最终无可奈何的道:"没有女子。殿下就只能硬抗过去了,只要熬过今夜,那毒也就解了,只是殿下却是要好生受罪……"
荣尧是双腿残疾的人,却也是正常的年轻男子,是人自然就有欲望。
那药轻易的挑起了他潜藏在心底里的欲望,如同星星之火一样瞬间燎烧整个草原。如今没有解药,没有与他同房的女人,只能硬抗,他要受比别人多一倍的折磨。
"好!"荣尧没有多加考虑便同意了,体内的灼热已经让他的脸涨的通红,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鱼肠见了,懊悔不迭,猛的回头怒斥太医道:"快想想法子啊!不能让我们殿下就这么干耗着吧!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端,我不会放过你!"
太医暗道倒霉催的,这件事关他啥事儿?
又不是他给大皇子下的毒!
"鱼肠。别为难太医了。"荣尧缓缓开口,忍者体内汹涌澎湃的浴火道:"你去让人去江边抬几桶水来,本宫要沐浴。"
"好的,殿下,属下这就去让人烧水。"鱼肠闻言连连点头,转身就要退下。
"回来!"荣尧开口喊住了他,沉声开口道:"不要烧热,要凉的。"
"凉的?那样岂不是对身体不好?"鱼肠有些傻眼。
"废话!没有凉水本宫如何熬的过去!"大皇子险些怒骂出声,这鱼肠平日里很机灵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愚蠢?
"凉水好啊,能够冲淡那股邪火。"太医悠悠的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殿下受苦了……"
听到太医这么说,鱼肠这才明白过来,连忙点头退下准备去了。
荣尧看了太医一眼:"你也退下吧。"
"殿下,真的不需要老臣伺候?"太医问道。
"不需要!"荣尧咬着牙齿道。
被个女人下药,找不到解药已经够丢脸了,还让他在一旁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与情欲抗衡的,他以后还出不出去见人了?
"哦哦,好的。"太医闻言连连点头,临走的时候道:"殿下,如果您坚持不住了,一定要派人叫下官,下官就守在外头。"
"说的就好像你有办法似的。"荣尧冷哼一声。
太医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羞愧来,悻悻然的转身退下。拿不出解药来,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当帐篷里只剩下自己时,荣尧终于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来,声音才一出喉咙,他就吓了一大跳,连忙迅速伸出手去紧紧的捂住嘴巴。
想到害的自己如此痛苦的沈念真,他不由的咬牙切齿。
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鱼肠才领着两个侍卫。抬着好大一桶水从外头进来,帮着将荣尧抬进浴桶里去,他们想替他更衣来的,但是被荣尧给拒绝了。
身体一浸入冰冷的水中,那浑身的燥热仿佛瞬间就没有了,荣尧舒服的呻吟一声,挥挥手叫鱼肠他们退下:"本宫喊的时候,你们再进来换水。"
"是,殿下。"
鱼肠点点头,领着几个人退下。
但是走到帐篷入口时,他却又忽然停下来,回过头来结结巴巴的看着荣尧道:"殿,殿下,冷水伤身,您还是悠着点。"
说完,转身飞快的退下了。
荣尧:"……"
他很想将鱼肠叫回来狠狠的打一顿怎么办?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就不应该相信他!
……
沈念真这一晚心情很好,还特地拉了荣琛坐在马车前欣赏月光,看着她嘴角上翘,那一抹开心的笑容,荣琛很是有些惊讶。
自从沈云澜失踪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见到沈念真笑了。
这一次是为何?
"殿下,今天晚上大皇子要难受了。"沈念真凑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的道:"他原本想在饭菜里下毒害我们两个的,只可惜那药难不倒我,反而被我顺手给他下了药,这会儿不是在冲冷水澡,就是在骂人。"
"你给大皇子下药?"荣琛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沈念真。
沈念真顿时有些不服气:"怎么的?准许他害人,就不许我反击?这是什么道理?"
"念真,你太冒险了。"
荣琛闻言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道:"如果你知道大皇子从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日,你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念真好奇的问:"他的腿是天生残疾,还是……"
"十岁那年,宫宴之上刺客袭击,年幼的他挺身而出,替父皇抵挡了一剑,幸而未死,从此得了父皇宠爱。"荣琛缓缓开口解释道:"可是很快,父皇便查明白,那些刺客背后的人或许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林贵妃,很快林妃自尽,林家遭贬低。他也受尽牵连,在宫里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沈念真倒是不知道,大皇子的身上还有些这些事情,她当时年纪还小,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却记不清楚。
"后来呢?他的腿……"
"后来有一年冬天,他在宫里惊了当时受宠的许美人的驾,许美人便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后来大哥的腿就受冻残疾,不能走路,但诡异的是,三个月后,许美人便被人发现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的寝宫里,太医查不出原因。"
沈念真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突:"是大皇子下的手?"
"不错,是他下的手。"荣琛闻言点点头。道:"这个许美人过去还曾经与大皇子的生母林贵妃产生过嫌隙,如今又折辱于他,他自然是不能忍,只是手段也太狠辣了一些,父皇查不出许美人的死因,又隐隐约约的怀疑他,便不甚喜欢,将他从宫中贬低出京,在郊外山庄上养病,这性情就越发的古怪起来。"
沈念真想到大皇子那张儒雅清秀的脸庞,不由的感慨万千道:"他的年纪也不算大,这一生却是跌宕起伏……"
"好了,别感慨了。"荣琛沉声道:"本宫告诉你这些,是想说,日后离他远一点,这个人,手段狠辣阴险,难以捉摸,碰到他,就只有吃亏,我不想让你受到危险。"
"好,我记住了。"沈念真闻言连忙道。
"好了,别想太多,你进去休息吧。今夜我来守夜。"荣琛开口道。
"不行!"沈念真闻言当即拒绝:"我白天睡那么久,这会儿一点都不困!还是我来吧!你赶紧去睡!"
说着,推着荣琛去马车里。
荣琛一把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道:"念真,今晚不行,大皇子可能会来找麻烦,我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待在外头的,这太危险了。"
沈念真也想到那许美人的死因至今都没查出来。心底里也有些发憷,闻言便没有再倔强,乖乖进了马车。
"殿下,你也进来吧。"让荣琛一个皇子给她守夜,沈念真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了,本宫没事。"荣琛摇摇头。
沈念真也睡不着,于是隔着一层车厢壁,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荣琛说着话儿。
她以为自己不困的,可是说着说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荣琛缓缓掀开马车帘子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她睡着了,便慢慢放下车帘,自己一个人抬起头来对着夜空发呆。
相比这边的宁静,大皇子的帐篷里却是紧张万分。
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抬进来,再抬出去。鱼肠只看的心惊肉跳,心里面不住的祈祷他家主子没事,也不知道是这祈祷真的起了效果,还是大皇子身体能扛,总之天亮十分,大皇子体内的邪火已经散去,整个人也困顿不堪的睡了过去。
太医来把脉,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关熬过去了,殿下睡一觉醒来,不会再有事情了。"
"多谢太医!"
鱼肠闻言,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日自然是不能再赶路,鱼肠做主,吩咐下面的人继续沿着周边搜寻,他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主子身边。
沈念真天亮十分便清醒过来,她愣怔了一瞬间,才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掀开车帘。
但是外头,却没有荣琛的身影。
唯有静悄悄的山野与微微的风。
沈念真一颗心瞬间提起,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荣琛去哪里了?他为何不在外头?难道是昨夜大皇子太过生气,将他抓过去折磨了?可是要抓也应该是抓她啊!那药是她下的!
她焦急无比。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鬓发,然后翻身下了马车。
刚要去寻时,却见荣琛好端端的回来了。
"吓我一跳,你干什么去了?"看到荣琛,沈念真松了一口气。
荣琛手里面捧着一大把的新鲜野花,姹紫嫣红的还挺好看,另一只手里面却是捧着一只洗剥干净的山野鸡,并几张翠绿的荷叶。
他将鸡跟野花都交给了沈念真:"花是送你的。劳烦你做个叫花鸡,看在本宫辛苦一早上的份儿上,你就答应了吧?"
沈念真还不知道他,捉个山野鸡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倒是这一大捧鲜花,需要一朵一朵的采摘,更费功夫些。
"很漂亮,我喜欢。"沈念真微微一笑,接了花。
荣琛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不由的痴痴的看。
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一声重重的咳嗽声,紧跟着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腻歪够了没有?我们王爷说了,他身体不舒服,今日暂停一天,明日再接着赶路寻人。"
"好的。"
荣琛回头看了鱼肠一眼,客气的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然而鱼肠站在那边,却不肯离开,一双眼睛恨恨的盯住沈念真,很显然,他还在记恨昨天晚上的事情。
沈念真问心无愧。
要不是鱼肠先动手下药,她也不会反击。
真当她是那好欺负的?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沈大小姐,我们王爷请你过去一趟。"鱼肠阴测测的开口道。
"有什么事情冲本宫来!对付一个弱女子算怎么一回事?"荣琛当即上前,挡在沈念真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鱼肠。
"二皇子殿下是真的要掺和这件事?"
鱼肠冷笑着问:"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跟我们殿下为敌的下场,你很清楚。"
"你不用吓唬我。"荣琛闻言淡淡开口道:"念真是本宫的未婚妻,我们两个本就是一体,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大可以回去告诉你们殿下。"
"好。"鱼肠阴测测的瞪着荣琛,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沈念真对此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
"你也无需自责。"荣琛开口安慰她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没有必要后悔,我们两个齐心协力,便不用怕什么。"
这话沈念真喜欢!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荣琛,然后回答了一个好字。
中午十分,叫花鸡烤好了。
荣琛亲自动手,将火堆扒拉开。敲掉野鸡外头那一层泥土,刚将荷叶撕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就弥漫了一整个山谷。
原本啃着山野菜吃着窝窝头的禁军们闻到这个味道,纷纷侧头张望,就连一直沉睡着的大皇子都被这香味给熏醒了,他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问道:"什么味道?"
"殿下,您醒拉。"鱼肠从外头走进帐篷,看到大皇子清醒了。十分惊喜。
大皇子摆摆手,叫他过去扶着他坐进轮椅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便出了帐篷。
马车前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一张小小的木头茶几,茶几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沈念真与荣琛两个正围在那儿吃的不亦乐乎,香喷喷的味道一阵阵飘散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大皇子嗅了嗅鼻子问道。
鱼肠当即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回去禀报道:"回王爷话,今日沈大小姐烤了一只鸡,他们在吃鸡呢。"
"吃鸡?什么鸡这么香?"大皇子闻言满脸疑惑,他也是皇子出身,一生之中不知道吃过多少山珍海味,却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难道沈念真给这只鸡施了什么魔法不成?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大皇子睡了这么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吃,此刻的他早已经饥肠辘辘,口舌生津,闻言沉声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鱼肠闻言当即应声是,然后推动轮椅,走到沈念真与荣琛面前。
"二弟,你们在吃什么?不如一起享用,如何?"大皇子笑眯眯的道。
"大哥,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何必要跟臣弟抢吃的呢。"荣琛拿着根鸡腿,回头看了大皇子一眼:"再说这才一只鸡,也不够吃啊。"
大皇子闻言挑了一下眉头,啪的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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