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冯总的态度

　　关于传统行业的事情，大家一番谈论。

　　“几位我要先走了，明天下午我有个茶文化讲座，回去还要准备准备。”林总说。

　　“我可以去学习学习吗？”袁晨问。

　　“可以，太可以了。”王雪峰说：“明天我也去。”

　　已经十点了，关老师送大家到门口，寒暄几句、几人散去。

　　回去的路上，袁晨搭王学峰的车。得知明天下午在护国寺的“蓝田”茶社，有一场茶文化讲座，是王雪峰组织的，主讲人是林总。

　　王雪峰介绍说，林总有些家学渊源，对传统文化了解深刻，她以前主要做旅游，最近把精力转移到茶文化的推广方面。

　　“我很想听听林总是从哪个角度讲茶的，她肯定和武老师不是一个路数。”袁晨下车的时候说。

　　“又堵车，前面好像追尾了，等着吧。对了，。。你和那个冯总的合作怎么样了？”王雪峰问。

　　“准确的说，是和冯总的儿子合作，有点陪太子读书的感觉，冯子明卖茶是玩一玩的，我是拿卖茶的事当饭碗的。他考虑问题大大咧咧的，是个难合作的对象。”袁晨发牢骚。

　　“他是可以不在乎，皇帝家丢了一头牛，就不是事儿，无所谓。普通人家也丢了一头牛，就会破产，就能急得上房。碰见同样的事情反应都不一样，想法不一样，沟通起来就困难。”王雪峰说。

　　“没办法，我自己的茶店关门了，如果不找冯子明合作，我只能重新找工作，30多了年龄也大了，工作不好找，先凑合吧，走一步看一步。明天我就找冯总，看看他的态度。”袁晨想到未来渺茫，不想再讲话了。

　　一小时后，王雪峰开车把袁晨送回家，然后自己驾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袁晨为了躲避上班高峰的堵车，他六点半起床，吃了一口面包、喝了半瓶矿泉水，从家里出来，赶公交车。

　　袁晨计划好时间，明天上午先去海运仓见冯总，下午去听课。

　　一出门发现，天空中飘着细细的秋雨，一扫BJ秋天空气里的干燥，皮肤感到舒润，很惬意。到车站，上了公交车，找个座，继续睡觉。

　　一个半小时后，快到海运仓了。老习惯，袁晨提前两站下车，街上人们、车流往来不断，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很难想象这一片区域本来是运河码头，几百年前，代替车流的是运河上往来的船只，人们在搬运各种货物，粮食、，除运粮而外还运贡品，苏杭的丝织品、南方的稀有木材，以及金属、药材、盐等。到京后，漕粮入海运仓，其他物品入西什库。

　　走着想着，袁晨到了“明月轩”的门口，走进会所，一楼只有孙秘书西服笔挺，正襟危坐，对着电脑，飞快的敲击键盘。

　　听到有人开门，孙秘书见是袁晨，用手指了指二楼，意思是说冯总在上面，袁晨意会上了二层。

　　袁晨进入办公室，冯总已经在等他了，冯总坐在紫檀木的茶桌后面，在看一本线装书《三国志》。见袁晨进来就煮水，泡茶。

　　袁晨进屋左顾右盼，“冯子明不在，别找啦。”冯总猜到了袁晨的心事。袁晨担心冯子明在场不方便讲话，这点心思被冯总“点破”了，有点尴尬的苦笑。

　　“冯总，我有话就直说了，见过常总了，保险公司买茶的事情，您看怎么办合适？”袁晨打算先看看冯总的态度。

　　“这是小生意，你们两个自己定就行了，不用来问我。”冯总说。他打开一个锡金的茶叶盒，取出散装生普，用茶匙拨入紫砂壶。

　　“我答应给那位常总一万块钱，作为酬劳，因为见面的时候，他只是捡好听的说，具体细节，具体什么要求，他都没讲，摆明了我们不谈好处，他是不说具体事情的。”袁晨说话的同时仔细看冯总的表情，尽量猜测冯总的态度。

　　“你们决定就行，不要再问我了。”冯总还在推脱。

　　“那好吧，谢谢冯总。”袁晨不想再啰嗦了，起身要走。他有点不满，自己一大早就赶过来，路上花了2个小时，结果呢，冯总在这里“打太极”，冯总平时说话不兜圈子，今天咋了，干脆自己走吧。

　　袁晨不等冯总回话，起身、离开座位，出门下楼，刚到一楼，孙秘书迎在面前，说“冯总请你回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袁晨只好回到冯总办公室。

　　冯总示意袁晨坐在长沙发上，他自己也坐了过来，二人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我还没讲完话，你动作也太快了，我都没拦住你，先别急。”冯总说。

　　“常总是我一个老同学介绍来的，我也不熟，具体你们定就可以，确实没有什么建议给你们。”冯总解释。

　　“那么大的保险公司直接找茶商、找源头买茶，何必找我们这些手里没茶叶的人呢？我就很不理解。”袁晨说出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的同学有关系。所以，这个生意就到咱们手里了。熟人社会，你懂的。”冯总告诉袁晨。

　　“这笔生意确实不大，你和冯子明试试水，行就继续干，不行，”冯总把“不行”两个字咬的很重，：“他就回去接着做游戏软件。给常总一点好处，一万块钱也不是啥大事，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就这么办，没问题。”冯总说。

　　“冯子明心气高，认为自己做什么行业都行，不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能力是有边界的，茶的事情我不管他，他要是有能力做就做，没能力做就算了。”

　　冯总站起来，说“我就是想让他试试看，清醒清醒，明白自己是几斤几两。很多人花了一辈子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力，还误以为自己很能干，那就是自己骗自己了。”

　　“你知道吗，冯子明那个软件公司背后要是没有我托着，早就解散了，他认为是自己的能力把公司转起来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冯总一边说话，一边踱步。

　　袁晨听了这些话，很认同，一再点头。

　　“我是一点点干出来的，90年代，我还在中关村买过光盘呢，你们两个小伙伴，把保险公司这单事情搞好了，然后再讨论下一步。茶是传统行业，现在国学、传统也是复兴、也是热点领域，我很鼓励你们做些事情，但是你们要有那个能力才行。做业务从零走到一，你们要自己走完，别指望其他人。如果真行，后面的事情，我会尽量支持的。”冯总做生意多年，很有经验，他讲话不兜圈子。

　　“冯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尽量把眼前的事情干好。”袁晨积极表态。

　　“还有找老茶的事情，你回头还要继续。”冯总提醒。

　　又是一个问题，袁晨想到自己在茶博会买了高价1996年老熟普的事情，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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