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ZERO
“早就说了让你不要那么紧张aki，你看这次我和他们还玩得挺开心的不是吗。”
面前的女人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装备，笑颜嫣然。
“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还要叫我来哦。”
是，你是玩的开心。
是，对你来说是好事。
秋山岩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人是自己请来的，好说歹说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虽然也给自己捅了不少篓子。
“在心里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吗？”
女人的声音飘来。
“如果说在叹息也算是不礼貌的话。”
秋山打了个太极没正面回答，女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许久。
秋山岩也看着远去的哈雷，不觉有些心累。
终于走了。
帮他给千代田一个下马威确实是有些麻烦这位盗贼小姐了。
当然，也很麻烦自己就是了。
还好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
大佛全名峰不二子，狙击手，职业盗贼，擅长伪装。自己勉强算是和她有一点点交情。
想起了些什么并不算很好的过往经历的秋山岩也脸色一黑。
……果然还是zero组的问题吧。
他是前几天遇见的峰不二子，正巧一个人闲着无聊一个人需要帮忙，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倒霉的只有一组日本公安精英。
他寻思着，这个剧本、也不是很难打啊？
为什么千代田这么拉跨了呢？
秋山岩也，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他目前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是这不妨碍他居高临下冷着脸教训公安精英们。
——就像现在这样。
“你们这是越活越过去了？如果是真的行动的话，人质是不是都要被击毙个三四五六次了？拜托各位警界精英们，你们是公众利益的守护者，不是下水沟里见不得光的罪犯。”
罪犯两字甚至拉长了腔。
很明显在嘲讽呢。
高台上的青年带着墨镜漫不经心的开口讥讽着，他斜坐在椅子上，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自己身上，好一副享受样。让人不由得怀疑这里是不是并不是什么公安部特别训练场而是充满阳光的海岸沙滩了。
公安们开始躁动。
“a先生，这已经是最优解了。”
一道并不和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很明显是憋足了劲想要和这位空降的教官先生争论争论的。实际上也不只是这位出声者心里堵着，应该说是大部分都心里不舒服，只不过台下的精英们大多采取怒视的方式。
还有个敢怒敢言的？
秋山岩也挑挑眉，将台下各位公安的面部表情收入眼底。
哦，是这个蠢货啊。
这位发言的先生是昨天提议二选一的第一人，他清楚的记得他提议时的无所谓以及随意。
这也算公安？
这也算公众利益的守护者？？
自己没拿他开刀他却还找上门来了？？？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原先还想照顾一下你们的心情的。”
黑发青年突然笑着起身，大概率是被气的：“只是你们似乎并不太需要？”
“不过没有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你们到底有多成功了。”
“作为一名罪犯。”
青年向操作室那边点点头示意，巨大的投影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早有预谋呢。
“听着公安们，作为一名罪犯，你们首先需要的是一颗对正义并不关心的心。”
懒散着喊话的青年按了一下自己手里遥控器，一段视频出现在投影上。
——这是公安办公区的监控。
「啊……这个点为什么还会有要我们办的事啊，真不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真是服了，一天到晚就在弄那些虚假警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视频里是一众警察们打着哈欠慢悠悠起身，右上角的加粗红色计时器在提醒着他们距离警报响起到有第一个人查看警报情况已经过了两分三十二秒。
——死线是两分半，该说真不愧是公安吗？
“嘿，你们要不要猜猜看隔壁爆炸物处理班要是慢悠悠出警会有多少人伤亡？”
青年的眼睛被墨镜遮住看不到情感，嘴唇勾起在笑，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真的是因为感到开心而笑。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他们确实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没有人回答他，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黑发青年又摊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懒洋洋对自己展示出来的图片进行解释说明。
“这是警报响起后五分钟，第一个行动小组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这是警报响起后第七分钟，信息处理组发现信息缺失。”
啧，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游戏旁白？
莫名其妙有点不爽的小岩也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还是继续开嘲吧。
“这是接警后的第一个十五分钟，恭喜我们的信息处理组终于找出来了缺失信息。啊对了，这个时候犯人小姐已经到达接应地了，那个地方我记得距离你们有的人最近也才……”
青年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
“五分钟。”
可能是觉得自己所言还不够说明什么，他又「好心」补充道：
“步行。”
确实是有够戏剧性的，本应该解救人质的公安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呼啸而过的黑色面包车带着人质离开困乏的公安的视线。
“当然，这次的失败和对手太强了有关，也有一部分我的责任，是我错误预估了你们的实力。”青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日本公安真的可以守护好自己的这一块小地方的？”
全面开嘲。
台下的大多数公安脸色都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如果信息处理小组可以再快一点、狙击手的有效射程距离可以再大一点、行动组成员可以再雷厉风行一点、组织策划组的方案可以再合理一点、所有参与行动的公安个人实力可以再强一点、配合再好一点，我相信，这次行动不会是大问题。”
效果不错，该收尾了。
将台下反应收入眼底的秋山岩也把投影按灭，鼓鼓掌让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你们选择了成为公安，那么就是选择了站在晨昏线上与黑夜搏击。你们是在黑暗中前行着的同伴的光，也是国民的最后依仗，如果你们都做不到，那么还有谁能做到？”
“这次行动告诉了我，你们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你们可以做到更好。”
台下许多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所以，一会儿每个人去自己小组的组长那里去领取个人训练清单，三十天后验收成果。训练的目标从来不是保全自己，而是让你们能够在面对无论多么疯狂的罪犯是都能够有周全的能力，在发现卑鄙无耻的fbi或是cia、mi6的行踪时能够把他们一举遣返回国。”
台下各位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秋山岩也觉得有些好笑，
辱骂fbi已经成为日本公安的祖传技能了是吗？
“有没有信心？”
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只是他之前所言已经把这帮到底热血未干的公安精英们的仅剩无几的热血调动了起来，于是：
“有！”
声音整齐划一，十分具有气势。
“好，解散。”
得到想要答复的秋山岩也干净利落的决定下班了。
不过他还是把联络人小组留了下来。
大概是出于私心？
他看着站在自己临时办公室一字排开的众人，突然有些后悔。
要不把幼驯染和他的同期放生得了？
……
算了，他就一个幼驯染。
于是他装模作样的说了一通大道理鼓励他们要好好干后挨个谈了话。
最后一个是风见裕也，降谷零的联络人。
一个并没有那么废物的废物。
已经看过无数个风见脱口而出“降谷先生”社会面监控的秋山打量着这个青年。
眉毛……有蛮独特。
噗。
咳咳，正经一点。
虽然个人能力并不出众但是胜在忠诚，也算是这个腐烂了的公安部里为数不多的纯粹的公安警察。
可以考虑一下培养。
“a先生……”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直接，风见裕也被他盯得有些发麻。
让这位纯粹的公安感到不安了呢。
于是秋山开口说道：
“我看过你的资料，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警部补，黑衣组织卧底成员降谷零的下属。曾经被警校生挑衅过，最后结果好像还是那个警校生胜利了来着？”
哈，这是mina同学提供的情报。
“你是怎么当上公安的？”
语气突然变得冷冽，风见看着突然坐直的临时教官，一下被凶得没反应过来。
“算了，好歹你还算是个公安。”
秋山又躺回自己的转椅上，“走吧走吧，下个月的考核你会是重点观察对象。”
莫名其妙被留下来嘲讽了一番还被目前是自己教官的男人凶了一顿并成为了重点关照对象的风见裕也：……？
“好的。”
直觉自己什么都不要问的风见裕也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甚至还帮某位不讲理的『尘埃』高管成员关上了门。
确实有蛮纯粹。
秋山岩也叹了口气，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无意识的敲打着转椅扶手。
唔……他记得今天好像答应了mina要和降谷零见一面来着？
好吧，早点搞完早点收工。
伸了个懒腰的秋山猫猫带上自己搭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走出了公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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