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加入商会
商金岩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自己失败了。
因为他还没从失败里回过神来,金叔跟许叔就杀到了。
或许他的想法跟做法,面前这两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他若是成功,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失败,也能够借此机会将他从商会会长的位置给拉下来。
现在两人出现的时机这么准,正好能够说活命一切。
商金岩一颗心下坠的厉害,他现在不仅仅是着了傅离砚的道,还着了金叔跟许叔的道。
可谓是腹背受敌。
“金叔,这次是我冒进了,可我的想法没有问题,都是为了商会能够更好。”
话音还没落下,金叔就抬起手制止了他继续。
他身体微微靠后,在沙发上找了舒服的位置靠着,抬眼看他微微叹了口气。
“你何止是冒进了,你是根本不如人家聪明,从一开始人就知道你的心思,设了套就等着你往里钻,你心里都不琢磨,直接就往套里钻,偏偏还觉得只是自己运气不好,着急了。”
闻言,商金岩抿着唇,沉着脸色没有开口,可皱起来的眉头,却明晃晃的彰显着他的不服气。
金叔哪里看不明白?
可事到如今,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问你,账户上到底还有多少钱?”金叔沉着脸问。
虽然他已经查过账,可他清楚商金岩没有这么实诚,账户上的数字只会是他想让他们看到的数字。毕竟上次的账本就已经做过假了。
具体数目,商金岩自然是不能让金叔知晓的,也不敢让他知晓。
因为,商会的公账已经少了一半不止。
就是为了将傅离砚彻底打压下去,可现在人非但没有打压下去,他还往上推了一波。
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叔,账本你已经看过了。”商金岩还想打哈哈。
金叔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贤侄,别怪金叔不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跟金叔说实话的话,这个位置你还是下来吧。”
这话,等同于直接威胁。
商金岩眸中闪烁着阴郁的光,对上金叔阴沉的脸色,满心反骨,却不敢当着金叔的面反。
“金叔您这话就严重了,您要看账本我也不藏着掖着,可您说账本是假的可有证据?”
“想要证据?老许。”金叔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朝许叔叫了一声。
后者会意,立马将准备好的证据搁在了商金岩的面前。
“商会的人投了多少钱进去,不用看也能猜出个大概,贤侄不会以为我们老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心里还算不清楚这笔账吧?”
金叔冷笑着继续说道:“你跟周昌等人签的几笔单子,花的价钱,以为能瞒得过我们?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跟周昌那笔花了一百一十万,贤侄,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大的手笔呢?”
说道最后,金主眼底只剩下如寒冰般的冷意,嘴角含笑,却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现在他哪儿还能笑得出来?
商金岩居然敢拿商会的钱,去跟傅离砚折腾。
那可不是商家的钱,是商会所有人的钱,现在却被他拿去折腾掉了一半还多,再让他在这个位置呆上几天,这商会岂不是成了空壳子?
商金岩一惊,他已经都知道了,难怪会冲到这儿来找他的麻烦。
“金叔,这件事情”商金岩眼珠子胡乱的转悠着,满心想着怎么将眼前的状况糊弄过去。
金叔何等精明的人,他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一会儿商会召开会意,你准时到场罢。”
扔下这么一句话,金叔便带着许叔离开了。
显然现在除了来找麻烦意外,也是给他一个通知,这会长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砰’
两人走远后,商金岩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老东西,迟早我会把他们全部扫地出门,一个不留。”
“居然敢威胁我,不过是我爷爷手下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嚣张的。”
看着陷入癫狂,谩骂打砸的商金岩,洛鸣盛只是冷眼旁观,他也只能在背后骂骂过过嘴瘾。
商家商会。
会议室内,满堂满座,无一缺席。
金叔依旧本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毕竟商金岩还没下来,他再迫切,也不能留人口舌。
只不过,商金岩却还没到。
一旁的许叔凑过去小声问道:“叔,这小子还不是怕了,不敢来了吧?”
闻言,金叔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敢不来?这会长的位置,他可舍不得丢。”
毕竟,只要他不来,他们就有理由直接将他罢免,到时候求到耶稣面前都没用。
就在许叔猜测来去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商金岩。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挂着轻笑,浑身自在放松,半点没有被威胁过的紧张。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这话一出,若是往常必然有人搭腔,可是今天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眼神很是不善。
毕竟,他们一辈子的血汗钱全都扔在商会里,却被商金岩给霍霍了大半,能高兴的起来?
没上前将人狠揍一顿,已经是他们仅存的理智了。
还是金叔率先开了口:“既然人已经到了,那就开始吧、”
话音落下,身边的许叔起身道:“不久前,我跟金叔查了财务的账,我想大家还是了解一下的好。”
一份份账本手抄版发到了所有人的手中,在看见那些大金额的支出,还有目前商会财务所剩下的余额后,整个会议室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他们原本只是猜测,财务出现了不合理的状况,却没想到会出这么不合理的状况。
这个商会的钱,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他们哪儿受得了?
一个个‘啪’的一下,将手抄账本摔在桌面上,指着商金岩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居然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商会里的钱是你商金岩一个人的?张口就百万往外扔,你商大少爷可真是好阔气啊。”
“当初商老点名要让他这个孙子上位我就不看好,过去虽然没有功劳却也没有过错,可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埋藏在平静地下的定时炸弹,现在彻底爆炸了。”
且炸的他们是措手不及,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钱都没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赶紧从会长的位置滚下来,以后商会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头发半百的中年男人,怒着一张脸显得尤为狰狞。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根本没有给商金岩开口的机会,谩骂的像是打开了闸门根本停不下来一样。
可商金岩从始至终都淡定如斯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挂着浅笑,不咸不淡的喝着茶。
跟眼前焦急的众人,那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商金岩,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们说的话?赶紧交出会长的印章,从会长的位置上滚下来。”其中一人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出声。
见状,商金岩却是轻笑一声:“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叫我这么做。”
这话让在座的所有人脸色瞬间阴沉,尤其是金叔。
只听他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也没这个资格?”
闻言,商金岩将视线转到冷若冰霜的金叔脸上,笑容稍稍有所收敛,可嘴里的话却办法收敛都没有。
“金叔,不是我不退,而是我不能退。”
听见这话,金叔心底一阵冷笑,这比那又当又立说的话还不要脸。
“哦?为什么?”
“将商家商会发扬光大是父亲跟爷爷的心愿,在没做到这件事情之前,我不能下去。”商金岩认真的说道。
只不过这话在众人听来却显得可笑至极。
想将商会发扬光大,可现在的做法却是让商会的辉煌彻底结束。
“你觉得商户上的钱还足够你折腾几次?”金叔冷嗤一声问道。
商金岩避而不答,而是将话题转了个方向:“这几笔签下的单子回本之后,赚的利润也并非没有,不过是少了些罢了。”
不等他话音落下,许叔便嘲讽出声:“利润少了些?呵,贤侄的算术怕是退步到了学前吧?这利润你可出掉了人工?”
那些个工人难道都是喝露水的?不用吃饭的?
这些开销一除,还剩下什么?
商金岩点头:“自然是除开了的,这也是我失利之后,能做到最大的减少损失。”
“贤侄这失利可比普通人的失利要严重的多,一个不小心就赔掉整个商会、”许叔冷笑着看着他,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商金岩自然清楚这些话,可他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已经是惹了整个商会的怒。
真要是仔细掰扯,他只能被强制卸任。
可等到金叔开口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
“商会一向推行能者居之,当年商老能在会长的位置坐这么久,一来是因为商老的谨小慎微,二来是因为商老的聪明决策,而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商会推到了最危险的位置,我们这些商会的老人,不可能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
“今天举行这场会议的目的,就是举手表决,罢免贤侄你会长的职务。”
商金岩刚要开口拒绝,就看见在座的人已经举起了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几乎大半以上的人,都举起手站在了金叔这一边,反倒是他曾经的支持者,几乎不复存在。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处境,有多艰难。
“金叔”
金叔伸手打断了商金岩的话:“大家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贤侄,交出印章吧。”
“就算你们投票表决,可我所持有的股份,依旧是在场最高的。”商金岩阴沉着一张脸,不肯服输。
不想,许叔却冷笑着站了出来:“如果我的股份转给金叔,那么你们之间的股份就是平了。”
说完又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继续说道:“加上支持金叔的人,你也只能屈居第二股东的位置。”
不等许叔说完,商金岩已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凝固起来。
尽管他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这个事实。
“等一下。”
突然,一道清脆透亮的嗓音响彻在众人耳边。
众人回头,就看见商妙颜脸上挂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谁说,我哥只能屈居第二股东的位置?”
这话,商妙颜是对着金叔跟许叔说的。
显然她来,就是为了给商金岩撑场子,毕竟她也是商家人,手上同样握有商家的股份。
见她来,金叔脸色一沉:“你来胡闹什么?”
商妙颜笑着看了他一眼,她手里一直持有商会的股份,只不过一直都是拿着红利混吃等死,毕竟身后还有一个劳心劳力的亲哥哥,属实不需要她做些什么。
可现在,她的靠山要被人给推倒了,自然是要站出来帮助了。
“我怎么能是来胡闹的呢?金叔,商会是商家创立的,这么些年也都是商家人经营到今天,怎么能在我哥哥手中易主呢?”
“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将手中持有的股份,全都转让给我哥哥。”
“这会长的位置,除了我哥哥,我想没有谁有资格坐上去。”
“除非,他姓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谁会愿意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谁不是一开始就抱有翻身做主人的心思,才坚持到今天的?
可商妙颜说什么?想当商会的主人,只能姓商?
呵,那他们还努力什么?
拿着那点股份混吃等死不就得了?
左右都是为了商家鞍前马后,自己到头来讨不到任何好处。
“这么说来,你们是打算用股份压人了?”金叔脸色十分难看。
商妙颜脸上挂着笑,走到商金岩身边的位置坐下,没有开口,可战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自从商妙颜收到遗产,拿到这些股份后,从未有过战队,即便是自己亲哥哥出现危机的时候,也一样。
这也是他们忽略掉商妙颜的原因。
直到现在商妙颜站出来,他们才回过神来,亲兄妹终究是亲兄妹,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一起的。
只可惜,兄妹两人忽略了他们想要将商金岩拉下来的决心。
‘啪啪’
金叔伸出手掌拍了拍。
就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门外突然走进来一男一女。
男人身姿挺拔,五官俊朗,深邃的眸中幽深如黑泽,让人捉摸不透,通身的气场更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女人一身水蓝色旗袍,将纤细有致的曼妙身材凸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张明艳绝美的脸,美的张扬美的令人窒息。
两人站在一起,也让众人深刻的了解了‘天作之合’这个词,大概就是为他们创造的。
两人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惊于两人的颜值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离砚,骄阳?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商金岩死死地盯着两人,心底隐约感觉到一阵不安。
商金岩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解答,倒是金叔跟许叔一脸热情的将人招呼了过来。
许叔更是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傅离砚,接着又将自己身后坐着的人给赶到了一边,将位置让给了骄阳。
如此一来,商会会议上便多了两个外人。
商金岩怒了,指着两人的鼻子就朝金叔说道:“他们两个外人凭什么参加商会内部的会议?”
听见这话,骄阳跟傅离砚依旧是正襟危坐,半点慌张都没有。
不过,话却是许叔帮着回答了:“从今天开始,傅先生跟骄阳小姐就是我们商会新的成员了,他们手上握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一样有资格参加。”
百分之六?
这怎么可能?
当年商老爷子创立商会之后,商会中的人员就已经固定再也没有变化。
何况这些年商会一直发展的很顺利,积累的财力更是越来越大,会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卖掉股份?
显然,怎么想,都想不通。
“这不可能。”商金岩斩钉截铁的放了话。
可下一瞬,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进来,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上。
一双混浊却泛着锐利的光芒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沉声问道:“这怎么不可能?”
“股份,就是我转让的。”
说完,老太太望向骄阳的视线变得十分感激,混浊的双眼甚至有些微微泛红。
当初如果不是骄阳在商榷的门口救了她的女儿,如今怕是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等恩情面前,一点商会股份算什么?就是叫她拿命,都甘愿。
可这份情,商金岩这样的人却是不明白的。
反而沉声质问道:“您为什么要将商会的股份转让给他们?您知不知道他们对商会”
不等他话说完,老太太就冷着脸跺了跺拐杖:“我名下的股份我愿意让给谁就让给谁,谁也不能对我置喙一二,何况要说对商会不利的人难道不是你商金岩吗?”
话音落下,商金岩脸色巨变。
“如果不是你,大家的钱怎么会血本无归?”可偏偏老太太还没有停下。
“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您不能污蔑我。”商金岩梗着脖子反驳。
老太太却是冷笑道:“定论?呵,员工下一季度的奖金你还发的出来吗?”
商金岩一噎。
工人的工资自然是能够支撑几个月的,可季度奖金却是不小的数目,仅仅是依靠商会的钱自然是不够,除非他动用自己的私产。
“我自然会解决,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
听他这虚张声势的硬气话,老太太何等精明,一眼就明白了,只不过没有拆穿他罢了。
商金岩却当自己吓唬住了老太太,嚣张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对于傅离砚跟骄阳的加入是十分抗拒的。
“这两人,如何都不能进商会,他们不会真心为商会好的。”
可没想到商金岩这揣测的话一出,傅离砚就开了口:“为表我们加入商会的诚意,外省的人脉关系也将会为商会所用。”
商金岩不可置信的朝傅离砚看了过去,嘴上却不肯相信:“你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玩儿什么把戏?
坐在一边的骄阳,看着他就像看着傻子一样。
他们都已经进了商家的商会,想做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
当然是等着机会,好做整个商家的主,彻底将他们兄妹踢出商会了。
“能为我们商会带来好处的,就是朋友。”金叔这话等于认同了两人身份。
而骄阳跟傅离砚手里百分之六的股份,也成功的被拉到了金叔的阵营,这样一来,股份的天秤也就偏向了金叔这一边。
会长的位置
“贤侄,会长的位置,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金叔面无表情的看着商金岩,威胁的意味十足。
就算商金岩不肯也没办法。
听见这话,商金岩已经明白就算他坚持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改变话头:“金叔打算自己坐上位?”
“论资历,金叔资历最老,论能力,金叔能力比在座都强,论股份,金叔也是在座最高的,金叔坐上会长的位置,理所应当。”许叔率先开口支持。
接着,剩下的人也都开始附和。
毕竟许叔的话,并没有问题,他们有心却没有这个能力。
股份不多,争也没得争,倒不如跟随明智的人。
很快,金叔抬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接着就看见金叔开口道:“事已至此,贤侄,承让了。”
随着金叔话音落下,也宣告了商家商会的结束,如今正式更名‘金家商会’了。
商金岩兄妹气的不行,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根本无法反驳。
至于骄阳跟傅离砚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好戏。
原本,商家这会议他们是参加不了的,毕竟,八竿子打不着,却没想到遇见这老太太,非要将股份塞给他们。
人老了,她身边也没有儿子,女儿嫁的不错,日子过得顺心。
对她手里的东西也不觊觎,这也是她给的爽快的缘故。
“好啦,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以后老婆子我也能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了。”老太太笑着说了一句,满脸的轻松。
这么些年,商会内的斗争不断,她一个老婆子没有儿子,盯上她手里东西的自然不少。
如今易手,麻烦事儿也随之消散,她自然高兴了。
“过段时间,我去帮您把脉。”骄阳也没客气,点头说了一句。
这话,让老太太心里很是高兴,连连点头。
两人在身后看着老太太离开,转身就看见商金岩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看见他俩,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呵,你们倒是好本事,连商会都能凑进来。”
骄阳脸上挂着笑,看着他的表情带着嘲弄:“没有你有本事,生生把属于商家的商会改了姓,也不知道百年之后去见商家的列祖列宗,你有没有这个脸。”
“你”商金岩一噎,气的五官都变得扭曲了,却也没办法反驳她说的事实。
这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输的最彻底的一次。
“哼,别高兴的太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呢。”
骄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的确,可我们现在时三十年河西,而你的河东,还要再等三十年呢,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走的动路,说的了话。”
这话,成功让商金岩心里得火气更重了。
口舌之争,向来没什么意义,商金岩懒得搭理她,怒气冲冲的走了。
倒是跟在身后的商妙颜,在看见傅离砚之后,有些挪不动脚,粉唇轻轻的咬着,盈盈的目光望着,就好像两人曾经发生了一段刻骨纠缠得虐恋一样。
看的骄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就是吐槽:“大姐,戏是不是多了点?”
被破坏掉气氛,商妙颜狠狠地瞪了骄阳一眼。
可她还是无视掉了骄阳这么个正宫在这里,而是明目张胆的朝傅离砚送秋波。
“离砚,以后我们就在一处了,相互关照吧。”
骄阳冷不丁的笑了,再次破坏了她刻意营造的气氛:“大姐,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用关心关心你哥的感受吗?”
自家亲哥才刚刚被拉下会长的位子,就算她缺心眼没去担心自己未来的生活就罢了,连自己亲哥都不顾了,居然还想着勾搭别人的男人。
这脑子,属实有点毛病啊?
听见这话,商妙颜脸上有些蚌埠住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勾搭的可是我的男人,你说这跟我有没有关系?”骄阳无语的白眼都快冲到了天际。
身边的傅离砚低头,看着骄阳生动的表情,和那双透亮的眸子里闪烁的强烈的占有欲,心底一阵满足。
似乎不知不觉中她的眼里,已经有了他的身影,变得生动,变得有烟火气,不再那么不可捉摸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这一切都被你给破坏掉了。”商妙颜提起这个就怒火冲天。
她似乎已经忘了,傅离砚原本就是骄阳的丈夫。
做破坏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她。
“我老公本来就是我的男人,是你一直想要破坏我的婚姻,当小三当的这么理直气壮,你也是头一份。”骄阳冷笑着,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我”商妙颜气急,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说错了嘛?”骄阳不给她找补的机会。
看着商妙颜眼眶都被气红了,眼眶里泛着泪,想说说不出来的样子,骄阳心里就解气的很。
这女人三番五次的当着她的面挑衅,真当她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揉搓扁呢?
完胜了商妙颜后,骄阳直接牵着傅离砚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出,她也彻底忘了跟金叔约定好的饭局,直到回到家才想起来。
“呀,都怪那商大小姐,居然气的我忘了赴约。”骄阳有些懊恼的拍了下额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随之而来的后知后觉,也让她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现在这副模样,可不就是小女生谈恋爱时候的状态吗?
占有欲,爱吃醋,赶情敌?
依照现在的状态发展下去,似乎有些大大的不妙啊。
骄阳思来想去决定工厂的事情,还是让傅离砚继续处理好了,至于商家的事情则是交给她去周旋。
可回头,就看见傅离砚正眸光深邃的望着自己,薄唇愉悦的上牵,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进入商会,你很高兴?”值得回到家都还兴奋的止不住?
闻言,傅离砚无奈的垂眸,拉住她的雪白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人扯入怀里。
“当初的傅氏集团都没能让我兴奋,区区商会而已。”傅离砚开口,眸中的温度有些许的下降,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显然是真没放在心上。
骄阳好奇:“那你在兴奋什么?”
她刚说完,就感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稍稍收紧了几分。
“不论在哪一个位面,我最在意的永远都只有你而已,其他的根本装不进我的眼睛里。”
傅离砚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就好像要将自己满心的爱意都传达过去一样。
听得骄阳心尖儿一颤,沐浴在他的爱里,没有束缚,只有自由和享受。
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想到商妙颜,她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子:“那商大小姐长得可不俗,你真瞧不上?”
这快要溢满整个房间的酸味,闻得傅离砚薄唇上翘,几乎有些抑制不住。
“以我当初的身份地位,你觉得我身边缺少姿色和家世旗鼓相当的女人?”
傅离砚这话,倒是让骄阳赞同的点了点头。
当初的傅离砚可是整座城所有名门贵女争着抢着要嫁的人,更别提那些娱乐圈的当红小花。
颜值身材算起来,可比商妙颜要强的多。
这么看来,她的确没什么胜算。
“这么看来,是我魅力最大了?”骄阳勾唇一笑,搂着傅离砚的脖子,心情很是愉悦。
“我老婆的魅力什么时候差过?”傅离砚点头表示肯定。
这样的话,傅离砚说的是越来越拿手,不过,每一次都是真心的。
家里徐婷子正在照顾崽崽喝奶,如今崽崽已经五个月了,可以开始慢慢添加一点点的辅食,也可以用奶粉代替了。
徐沣沣则是在一边洗着崽崽的小衣服。
看见这一幕,骄阳上前伸手将徐婷子手里的崽崽接了过来。
“这几天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徐婷子先是一愣,接着便将完成的试题拿过来递了过去:“姐姐,我都写完了,也检查过答案了,没有问题。”
先前,骄阳跟学堂第一李媛打赌的事情,可还没忘记呢。
原本徐婷子是自卑的,觉得自己一定不可能赢过李媛,可经过骄阳的教学以后才发现,以前那些生涩难懂的问题,全都变得格外简单。
这也让她对拿个赌注,有了更大的信心。
见徐婷子脸上挂着的自信笑容,骄阳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咱们现在去找李媛,你有自信能赢过她吗?”
听见这话,徐婷子迟疑了一瞬后,双眼逐渐变得坚定无比。
“我有自信,一定能赢过李媛。”
赢过曾经她认为永远都越不过去的鸿沟。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骄阳笑着放下她的作业本。
她将崽崽塞进傅离砚的怀里,牵着徐婷子的手就往外走。
傅离砚有些无奈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回头看见徐沣沣伸长了的脖子,就知道他也想去看热闹。
冷不丁的开了口问道:“想去?”
闻言,徐沣沣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可还是好奇大过了害羞,点了点头。
傅离砚捡了个崽崽喜欢的玩意儿,又带了一瓶冲好的奶粉,就跟了上去。
学堂外,李媛刚放学。
往外走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一脸兴奋的夸赞。
“你好厉害啊媛媛,这次的第一名又是你。”
“今晚回家,我又要被爸妈教训了,嗐,媛媛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咱们根本没办法追上呀。”
“要是这试卷的分数被我爸妈看见,明儿你们怕是要加不到我了。”
声声哀嚎,却听得李媛脸上很是自得。
毕竟这第一名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算他们想抢都没办法抢走。
心里自豪,这嘴上也没有半点自谦。
反而骄傲的抬起下巴说道:“没办法,这脑子是天生注定的,也是父母基因决定的,嗐,我也不想要这么聪明,可没办法呀。”
听见这话,两个小朋友小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唉声叹气的。
突然,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唉声叹气,也打断了李媛骄傲的表情。
“只可惜,这第一名很快就要易主了。”
李媛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小脸一垮,回头就朝说话的人瞪了过去。
却在看见骄阳的时候愣了一愣,还没等她想起这熟悉的脸,既看见了站在女人身边的徐婷子,瞬间记忆回笼。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徐婷子,你还真来了?”
原本李媛在等了几天之后也没再等到徐婷子的身影出现,还以为她害怕自己的逞能之后,逃走了。
没想到,人还真如约而至了。
真是让人意外。
“既然约定了,我当然要来履行我的约定。”徐婷子勇敢的从骄阳身后站了出来,这次脸上再也没了胆小怯懦。
有的,是能赢过李媛的觉得信心。
李媛被她脸上的自信给惊住,可很快就回过身涞。
单单就今天的第一名,就足够让她有自信打败徐婷子了。
“好啊,我就看着你怎么输给我。”李媛冷哼一声,将小书袋里的试卷全给都拿了出来。
有一些还是没有拆封过的,而这些试卷显然不是学堂里能够发的起的。
那是李媛的小叔,特意上书店给她买的。
“这些试卷都是新的,就用这个比,怎么样?”李媛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好像笃定了徐婷子一定会输一样。
而给她这样自信的,就是这本试卷。
这是她小叔为了考验她,特意从书店买的超过目前水平的难题。
解题办法还是现用的,只不过出题的陷阱却很多罢了。
徐婷子抿着唇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顺手就接了过来:“好,我答应。”
闻言,李媛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来,她赢定了。
只要她输了,她不仅要将徐婷子的脸画成小花猫,还要让她游街大喊自己是手下败将。
让整个沪城的人都笑话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李媛还在美美的想着,徐婷子已经开始查看试卷了。
见状,李媛赶紧开始做题,为的就是在提前完成试卷上再碾压她一道。
两人开始之后,骄阳就到巷子外找商户借了把椅子,就坐在两人身后看着,从口袋里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瓜子儿,悠哉悠哉的嗑了起来。
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
回头一看,顿时乐了。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骄阳看着傅离砚抱着崽崽,身边还跟着徐沣沣笑着问。
等到人走到跟前来,才伸手将崽崽接了过来,亲了亲她白嫩的小脸蛋,一阵满足。
“这么热闹的事情我们怎么能错过?”傅离砚笑着说了一句,背在身后的手,不知道打哪儿掏出一个折叠的小板凳,挨着骄阳就坐了下来。
说完,还特别自然的从骄阳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儿,一块嗑了起来。
倒是徐沣沣,一边抱着崽崽逗弄,一边紧张的看着自家妹妹,虽然对她平时学的结果有自信,可难免还是会担心万一。
李媛却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人给吓的笔尖抖了抖,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呢?
见她两眼鼓鼓的瞪着他们,骄阳瞬间就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
吐出瓜子壳后,晃荡着小腿就朝她安慰道:“别担心,咱们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好奇赌的结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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