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自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慢慢从云中透出,霎时阳光就照亮了整座城市,为它带来黎明。
这样的好天气总让人会有一天的好心情,只是对于谢允琛来说,再好的天气,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正被阴霾笼罩。
自从那天白小沐离开后,谢允琛就再没见到白小沐,虽是早晨,但谢允琛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一瓶酒,只有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内心才会平静地理清那些错杂的思绪。
这么多天的冷战,谢允琛自己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反而和白小沐的感情越来越僵。
自己对于白小沐的感情是毋庸置疑,只是会闹到现在的局面,却让谢允琛百思不得其解。
谢允琛不禁觉得自己和白小沐的感情应该再好好培养,白小沐的肚子里毕竟还怀着孩子,所以自己还是得让着她点好。
感觉心里好像有了一点点头绪,谢允琛也轻呼了一口气,抿上一口红酒。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谢允琛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奇怪着是什么人来访,就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向门边。
“谁?”谢允琛问道,从猫眼里看到了苏沫,就伸手把门打开:“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吗?”苏沫微微一笑,从门外走进来,伸手就搭上了谢允琛的肩膀。
谢允琛把脸别向一边:“你来到底是想干嘛?”
“喝酒!”苏沫在谢允琛面前嗅了嗅道:“这酒不错啊,怎么也不跟我分享分享?”
谢允琛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红酒,伸手把苏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了下来。
苏沫愣愣地看着谢允琛:“小气,不就想蹭你杯红酒嘛。”
谢允琛没有搭理苏沫自顾自地走向桌前接着喝自己的酒。
苏沫见到谢允琛这样的反应,无奈地耸了耸肩,娴熟地拿着杯子给自己倒酒,正准备喝着时,谢允琛却伸手制止了。
“嗯?”苏沫疑惑地看着谢允琛:“不会真不肯吧?”
谢允琛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眼神却变得深邃,让人看不清,就静静地看着苏沫。
“你有话就说。”苏沫推开谢允琛阻止自己的手,还是喝起了酒。
“你还想这样装傻到什么时候?”谢允琛质问道。
苏沫的手顿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神色,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问:“假装?装什么?装男人啊?哈哈哈。”
谢允琛坚毅地看着苏沫,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苏沫知道,谢允琛是认真的了。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谢允琛的语气变得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可这样的语气才让苏沫心慌。
苏沫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下,酒入愁肠,才有胆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以为呢?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苏沫问道,霎时,眼睛却红了一圈。
谢允琛有些猝不及防,但又很快恢复了沉静。
“你不说,那我说。”苏沫的眼里滑下眼泪,样子却让人心疼:“因为…我还爱你。”
谢允琛猛地看向苏沫,眼神里的心思却依旧让苏沫看不清。
苏沫知道,但凡谢允琛对自己还有一点点的留恋,看到自己今时今日的样子,怎么也会怜悯自己,可是谢允琛的反应,却让苏沫顿时没了底。
“苏沫,你给我听好了。”谢允琛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我和你早就分手了,现在我爱的是白小沐。”
“白…小沐。”苏沫的声音险些被咽回肚里,虽然她早就猜到,或许,谢允琛会拒绝自己,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谢允琛会这么坚定地对待白小沐的感情。
“是,我在追求她,也许她常和我闹别扭,但我心里只有她了。”谢允琛说着,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苏沫的心情沉入谷底,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大吵大闹,因为她明白这样做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那我呢?”苏沫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我说过。”谢允琛的语气开始变得缓和,苏沫以为还有一线生机时,谢允琛却又将它扼杀。
“你已经永远成为过去,我和你在现在,在未来,再无可能。”
谢允琛一字一句都在苏沫的耳旁缭绕,如果有一种痛是失了心一样的痛苦,那么现在的苏沫就是这样。
“好。”苏沫哽咽着:“我明白了。”
苏沫本想再猛喝一口酒,却发现杯中的酒已经喝完时,才苦苦一笑,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
看着苏沫离开的样子,谢允琛知道自己可能伤害了苏沫的心,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和苏沫迟早是要做个了断的。
如果和苏沫再这样纠缠,就怕以后让白小沐难做而已,那么自己还不如尽早做个了断。
谢允琛只希望,苏沫能够忘记自己,重新开始新生活,只是谢允琛的心却又多了一丝丝的压抑。
时间被不经意地翻过,谢允琛从早上见过苏沫后就一直待在家中,满满的都是担心,他一向了解苏沫,苏沫的个性是不会那么冷静的。
可是自己既然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如果现在又去关心她,那么今天所说的,所做的,就都成了徒然。
现在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夜晚,城市里的行车在一座座大厦间,一条条马路上,来回穿梭。
夜晚的空气有些冷了,谢允琛犹豫再三后,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虽然已经决心要把和苏沫的关系都理清楚,但是如果真的要谢允琛对苏沫不闻不问,他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路上,谢允琛的车开得有点急,其实他努力告诉自己应该镇定,或许自己也不该出现在这条同样苏沫家的路上,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苏沫,苏沫。”谢允琛着急地拍打着门,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谢允琛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房中传来轻轻的几声啜泣,还有物件摔落在地的杂乱响,才真正确定了那份不安。
“苏沫。”谢允琛见事情好像有点不妙,连忙准备破门而入。
谢允琛撞着门,撞得胳膊发疼,只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苏沫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是一分一秒都耽误不了的。
等到好不容易把门撞开时,谢允琛就火急火燎地在房间四处找苏沫。
当苏沫横躺在床上出现在谢允琛的面前时,却已是不省人事,手腕上的割伤血流不止。
“苏沫。”谢允琛的心有些慌了,但也立即反应过来将苏沫一把抱起送往医院。
“苏沫,你一定不要有事啊!”谢允琛的语气充满祈求,如果苏沫真的因为自己而死,那么谢允琛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谢允琛眼看着苏沫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急救室,什么都做不了,心中满是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决绝,是否苏沫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果苏沫因为自己就此沉睡,自己又该怎么向她赔罪?
一串又一串的问题涌出谢允琛的脑海,他的心绪早已被自责搅乱成一团,可是脑海却又是一片空白地,无力地把这些思绪理清楚。
谢允琛就这样,在自责里淹没,在无力中死寂。
夜已深,医院的长廊没有其他的人,静得像是静止的,时间也是凝结的,留谢允琛颓废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时间在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后流失,在急救室的灯灭下后,谢允琛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医生如愿地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谢允琛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连忙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幸亏送来及时,抢救顺利,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向谢允琛说出此刻他最期待听到的话。
这样的话让谢允琛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点,只是自责还是充满整颗心。
“那现在我可以去看她吗?”谢允琛又问道,想起苏沫手腕还滴着血的模样,如果不亲眼看到她平安,谢允琛怎么都没办法安心。
“可以!”医生又交代了些事后,也就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紧接着的,是白小沐出现在医院的长廊上。
谢允琛本打算进病房看望下苏沫,见白小沐出现,不禁停下了脚步。
“她…还好吗?”白小沐轻声问了一句,虽然白小沐不知道苏沫的作为是真是假,但自己理性问一句,毕竟苏沫确确实实躺在病床上。
“不用你管。”此时谢允琛才从无力中挣扎出来,他很需要安慰,可是对白小沐却控制不住地有些不耐烦,毕竟苏沫会躺在医院里,都全怪自己,自责感让谢允琛无法若无其事地面对白小沐,更别说是好言好语。
“你…”白小沐一时语塞,却又不甘谢允琛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现在的情况,也实在不适合和谢允琛争论什么,何况现在还是在医院,白小沐咬了咬唇,将到嘴的狠话又都咽了回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谢允琛的语气冷得像夜里的空气,慎的却是白小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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