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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


阿强慌忙双膝抵住,伸长手臂抓住担架,吼他:“干什么呢!孬种瞧把你吓得!”

        傻大个见尸体往他这方滑过来,惊慌抓起遽然抬高,尸体又滑过去,傻大个笑容又傻又僵:“呵呵,强哥、我发现、她的手好像真在动。”

        阿强当即一震,垂眸斜睨着血迹斑斑的人,快凝固的血顺着担架缝隙滴淌在地面,他俩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听三娘道。

        “听公子曾说过,她若没死就送黑鬼屋,说明公子也想给她一条生路,她属于女婢,你们要不先送她去黑鬼屋,后面有什么事我再禀告公子?”

        阿强回首看向傻大个朝三娘持久的傻笑,又看看瘦小的身体,阿强直接调转方向朝黑鬼屋走去。

        两人将雪念抬到阴森森的一个屋门前,放下担架,阿强刚毅的看着三娘:“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回去了。”

        还没待三娘回话,阿强对傻大个连拉带拽飞快溜走,远远听到阿强说着:“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是赶紧回去烧一炷香。”

        三娘冷笑一声,敛了神色骂人:“不就怕死么,有什么丢人的。”

        她收到夜官传来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太老爷已经出事,只好见机行事,在半道上等候多时。

        这样瘦小的身躯经历这番杖杀,三娘都害怕她活过来,蹲身抱起她,怜惜道:“雪念此名易遭灾劫,若你还可活,改叫小念吧。”

        三娘起身时,手帕像绽开的花轻柔飘逸,落在阳光下。

        “啪!”一声,门被三娘粗暴用脚踹开,屋里透进一些光亮,最里面依然漆黑一片,阴森森的,霉嗅和血腥同时刺鼻,转而三娘才想到,血腥味是从雪念身上散发出来。

        这屋子原本是一间宽敞的睡房,如今床榻挤在杂物里,连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都令人浮想联翩,三娘凭着多年前的记忆,踹开杂物,抱着人找到床榻。

        身旁莫名的诡秘,纵使经历过岁月的沧桑,也会在这一幕稳不住心神,三娘也不列外,她连忙将人放入床榻。

        从怀里掏出干粮和药瓶,给雪念嘴里放了一粒药丸含着,她已经不知道吞咽。

        掀起发霉的被褥,呛得三娘一阵咳嗽,在雪念面前用手挥了挥。

        三娘掏出手帕给她擦尽脸庞,心情异常沉重,像是对雪念交代,更像对自己感慨:“是我来晚了,你也不能怪我,人各有命,在这烂世想要活下去,就要把自己锻造成铜墙铁壁,任谁也无法伤到分毫。”

        “你如果真的那么邪乎就活过来,有人不想你死。”环顾四周,三娘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冷颤:“你们都邪得很,在一起也许有共同话题,我就不打搅你们。”

        都走出屋门,三娘顿了顿,又转身走回去,将药瓶放入雪念手中,方才合门离开。

        雪念仿佛灵魂出窍,眼见自己的躯体淌在血泊中,任她怎么做也无法挽救,她呆呆的坐在床沿守着自己的尸体。

        在回程的路途中,马车轱辘声如常,疲惫中的萧含川却总感觉哪里不妥,翻来翻去,他想叫夜官,迟疑后终是放弃。

        到了不夜山山脚下,夜官瞥见萧含川眼眸泛红,人都送走了,公子不会又懊恼后悔了吧?思忖再三,憋不住问:“公子,这是去见半濯师父?”

        还以为公子要带她回山,期待已久的四宫图又破灭了。

        “嗯。”萧含川言简意核。

        萧含川拈了拈染上血迹的衣袍,嫌恶道:“一身脏透了,还是先换洗了再说,那边让三娘盯紧了。”

        “诺。”马车上分明有干净衣物,夜官不明白公子他为何不换。

        看到萧含川准备破密印上台阶,他忽地又转身,手指朝夜官勾了勾。

        夜官走近,萧含川掩着口鼻,倾身夜官低声问:“夜官,你有流过鼻血吗?”

        “啊?”夜官话未尽便被萧含川的冷眸压制,渐渐颔首如实答来:“有啊!”

        “什么原因?”萧含川冷静中闪过一丝期盼。

        夜官颔首,指尖揉了揉眉心,竟暗生羞涩:“真要说吗?不太好吧?哦哦好好,公子别生气我说,就是被夜婴哄去隔壁山的隔壁村里,瞧河岸边洗衣服的姑娘。”

        “然后你见着人家就流鼻血了?”萧含川镇定自若睨着他。

        “才不是了,是、是被姑娘扔石头砸中,然后就流了好久的鼻血,所以我至今还记得。”夜官说着还揉了揉鼻尖,甚是懊恼。

        “”萧含川顿时语塞,微微侧首看他,低问:“那你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有什么控制术,会让对方正视不久后便流出鼻血?”

        “”夜官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看过来:“公子该不会是”

        萧含川食指立刻指着夜官张大的嘴,“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小丫头。”

        “嗯?我还没想到那去了,难道——”话都窜到嗓子眼,夜官捂嘴生生压回去,表示深信不疑后,萧含川才收手。

        静候他回话,见他半天不吱声,萧含川抬指点着他,转身解印准备上山。

        “公子,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我要不要叫医师?”夜官扬声说完,随即闭嘴左右巡视。

        巡视到一只白色信鸽展翅而归,夜官连忙抓住白鸽,取下信纸递给萧含川,信纸上有红色记号。

        “公子,是从萧府传来的。”

        信纸拈在指尖徐徐展开,萧含川的眼神上下滑在信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看得夜官眼角眉梢跌岩起伏。

        “这次玩大了!”萧含川将信纸攥在手心,随即调转下山,夜官紧跟其后不敢多问。

        是萧秉弘传来的信,让他速速赶回萧府,因为他送回的小女奴闯大祸了。

        在马车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袍,萧含川带着夜官快马加鞭,赶至萧府已经夜幕降临,是萧晋昏迷第二日,也是雪念被杖罚当日。

        在萧晋屋子里,萧秉弘连日守候照料,都没怎么合眼歇息,此刻他坐在床榻旁边,实在累坏了,扶额闭目。

        突闻脚步声。

        抬眸望见门口白色袍裾,轻缓抬首便与萧含川四目相撞,他带着斗篷帽疾驰走来,问:“究竟怎么回事?”

        半响,萧秉弘缓慢起身。

        “你带了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带回的人,祖父他会毫无防备的召见?”萧秉弘熬出黑眼圈,心有不甘冷厉质问,这股怒火有一半他在雪念身上发泄了。

        话里明显含沙射影,直指萧含川犯下的致命错误,萧含川没作回答。

        站立床前,垂眸冷视躺在床榻上发须花白的老人,这与外面所见的老人并无天壤之别。

        突然顿感可笑。

        那些曾经苦苦纠缠他无数个夜晚的问题,当直面这位老人生死垂危后,想来一切也没那么重要。

        就算得到答案又如何?萧含川自嘲的轻笑自己。

        他出入萧府从来都是后门,萧府的下人们除了张管家那边,其他下人甚至不知道萧家还有个二少爷,院墙下的黄毛狗感觉不到失去主人的悲恸,萧含川也没有萧秉弘的切肤之痛。

        “你话中的意思我不明白,她的确有点野性,但以我对她的分析,这其中定有蹊跷。”萧含川取下斗篷帽,问:“她人了?”

        萧含川微微抬眸,萧秉弘见了故意话锋一转。

        “真没想到十多年了,你回府竟是此种情形,我知道你对祖父没感情,或许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令你产生感情。”在他脸上始终不见一丝情绪波动,萧秉弘只好拿出一副画卷。

        “你先看这个。”萧秉弘递给他:“这是我在祖父密室里发现的,最近祖父也在命下人寻找此人,你认识吗?”

        打开画卷,上面是一名女子,娇艳中带着妩媚,眉心有一颗美人痣,乍一看与雪念的眼神竟有些相似。

        “没见过,她是谁?”待萧含川仔细看过画中人的眼角眉梢,愈发觉得不像雪念。

        “不知道,我问过老张,他说祖父只命他寻一些才艺双全的美貌女子,其余便什么也没交代,前前后后找了二十三个人,每次留了一晚就放人走了,我偶尔也撞见过,与画像上并不相似。”萧秉弘也随他看向画中人,“你的小女奴倒有些神似。”

        “为何留了一晚?”萧含川紧跟着追问。

        “这要问祖父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目前看过的大夫都说,祖父随时可能醒过来。”萧秉弘放低了声量,伤感道:“也可能再也醒不来。”

        “那她也该杀了。”萧含川眼眸半遮半掩,毫不迟疑说道。

        “那日,祖父就看了她一眼,好好的一个人就倒下了,她脱不了干系。”萧秉弘见他对着家人,总是一副比他还冷漠的样子,只得缓和语气:“不管真凶是不是她,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三娘说她还掉着一丝气没咽下去,看天命,就算丢乱葬岗,她与你再无瓜葛。”

        “一具尸体,你喜欢就给你。”萧含川看着画卷,甚是无所谓,待回味就觉着他话里浓烈的烟火味,萧秉弘吃力不讨好被怂了,正欲声讨又听他道:“没有其他事,我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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