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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崔三派遣苏定方 剑客怒别王维扬


“这崔三爷的名字倒是有些……”

  马蹄翻飞,杨恪正和陈家洛几人谈着刚刚遇到的那博陵崔氏的崔三。

  对这人,杨恪是很好奇,也绝对他很奇怪,只这名字就十分奇怪了。

  “王爷也是觉得这名字很奇怪对吧?”

  赵半山在一旁,哈哈一笑,就介绍说着:“这崔三爷成名极早,早年间据说他流落江湖,在南疆厮混。

  南疆多毒,他那一头白发,就是因为毒物侵蚀所致。

  我还记得他当年在江湖中,原本也做下了好大的事,只是时间太久,什么事就记不得了。

  只听得,他有结义兄弟一共四人,他排行第三。

  就自号崔三,原本的姓名倒是没人记得了。”

  哦!

  这信息,完全没用啊!

  杨恪本来以为,赵半山是那种消息灵通的人,可现在看来,他消息不是灵通,只是活得久了,见识广博。

  就像是那些,好读书不求甚解的读书人一般。

  看的再多,读的再多,只是增长了见闻,这知识还是没记在心中。

  当然,这也不能说坏,有些有天赋的人,只需会意,就足矣通汇百家,自悟得道。

  但这江湖见闻,这语焉不详的,听了给没听似的,让杨恪就颇为难受了。

  当年,年幼时,他每每积攒二十元,都去换了书来读,可是记得不少人不少事的。

  若是两相印证,说不得就会有些收获,哪怕只是对这个世界多认识些,也算好啊。

  尤其是随着神意凝聚,许多原本忘记的事,也被他想了起来。

  虽然杨恪,还没想到上官云顿是从哪里听来看来的。

  肯定不是那些花了二十元的书中。

  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奔的很急,从后面响起。

  勒马张望,看见是两队穿了甲的骑士,和陈家洛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这骑士,只可能是从德州出来的,可他们这么急,是为何呢?

  吁——

  一声长喝,杨恪看见一穿着明光铠的将军,勒住了马,在他前面停下。

  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举拳说着:

  “德州副将苏烈见过吴王殿下,末将奉崔刺史之命,特来护送王爷。”

  杨恪也立刻翻身下马,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好像是哪里都不一样了。

  就像是以前,操控身体很迟钝一样,现在,就灵活的,让杨恪不敢相信。

  他从来还不知道,自己能如此灵活。

  比如这么潇洒的翻身下马,这动作,杨恪这两日,看着人做了很多,但他没想到,自己也能做到。

  这疑惑,他暂且也没多去想,上前两步,伸手扶起苏烈。

  “苏将军请起,杨恪此行就劳烦苏将军护卫了。”

  杨恪并没有拒绝,他也想好了,护卫的人对他来说,是越多越好。

  这人多了,那些暗中藏着的贼子们,也就不敢出手了吧?

  也必然会少些无辜伤亡。

  呜哇呜哇——

  自昨夜睡下之后,一直睡到现在的小婴儿又醒了,这唱腔,不,听着这敞亮的哭嚎声,杨恪倒不觉得烦心了。

  虽然昨夜那声哭嚎,惊醒了他,没让他将梦中绝学,全部领悟。

  但是杨恪觉得,他也就只差一步了,这一步,他随时都可以迈出。

  何况只是一剑成名到名动江湖这中间的招数。

  何况昨夜,小婴儿的哭嚎,在那种险境下,杨恪被惊醒,也算是好事了。

  毕竟那上官云顿,随时都可以补上一招,把睡梦中的杨恪,送入黄泉。

  他或许就是被这小婴儿的哭嚎给惊走的。

  骆冰很熟练的将小婴儿抱了回来,杨恪小心翼翼的接过。

  “看来你爹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逐渐从哭嚎转为抽泣,骆冰好奇的看了两眼杨恪,她想不明白,怎么自己抱着就不行呢?

  低头瞧了瞧,抬头看了看,她还是想不明白。

  “王爷俊秀非凡,哪怕是这般大的小孩子,都为王爷倾倒,我们骆当家的,都比不过——”

  一旁,赵半山笑呵呵的说着话,又指了指那小婴儿,说道:“苗人凤也是,自己女儿都不顾及,还得劳烦王爷照顾,我看待他回来,该怎么报答王爷。”

  杨恪听着,就明白了赵半山的意思。

  是在为苗人凤辩护,也是在为那小婴儿说话,是唯恐他厌烦了这小孩子。

  “苗大侠扶危济难,哪怕他要我照顾他女儿五年,十年,杨恪又岂敢不从?

  只是,他这一去,如今仍没消息,我这也是担忧啊!”

  赵半山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一旁的陈家洛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之前也和崔三爷交待了,又传下【红花令】,苗大侠若是现踪,必然会得知女儿在这里的。”

  ……

  “王老爷子,你这是作甚?”

  苗人凤伸手,推过王维扬抓来的掌力,又提起手中紫竹,转过身来,斜斜指着原本在他背后的王维扬。

  “你这包袱,老夫一看就生气,怎么,你不服?”

  王维扬一只手,握在了背后的紫金八卦刀的刀柄上,就要和苗人凤火拼。

  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谁也让不得谁,一般这种时候,那真是得一场好打,才能消解脾气。

  不过这时候,他们两人瞪视片刻,哼得一声,俱都背过身去,倒是没真的打起来。

  “王老爷子,你不是自诩见多识广,这林子都转不出去,未免太可笑了吧!”

  两人本来是谁也不说话,就埋头走着,可是走着走着,走了又一个时辰,心头都颇为积郁。

  苗人凤忍不住刺言说了一句。

  他平常也不是这种人,只是落入这林中,一半的责任就在这王维扬,他又挂念女儿。

  只是和杨恪匆匆一面,不知道他是何种人,女儿安危,让他心焦如焚。

  “这林子,一阵套一阵,莫说老夫看不透,闯不破,你这【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区区一个林子也打不破,岂不是更可笑!”

  王维扬更是气愤愤的嚷嚷着,落入这林子,一半责任就在这苗人凤身上。

  闯了一夜,都不见尽头,他心里也很焦躁!

  “你!唉!王前辈,那妖妇将我二人引入到此林中,必然有所算计,你我二人若在此耽搁下去,受了暗算,丢了性命倒是好的,就怕擒了我二人,刻意折磨。”

  苗人凤听着王维扬的话,本想生气,可思及女儿,他强忍住了脾气,叹息一口气之后,回身劝着王维扬。

  “你莫说了,老王平生,谁也不服,你将你那包袱丢了,我就和你一起闯一闯!”

  王维扬听苗人凤说辞,脾气稍微消解了些,可是又瞧见苗人凤背上包袱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个字。

  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包袱,王维扬狠狠说着。

  苗人凤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这要求太过分,苗人凤背这包袱,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媳妇弃她而去之后,苗人凤就发誓,让天下人知晓他之名,让她后悔。

  这才背了一年,就要去之,他不愿!

  现在弃了,难道还能再背上去?

  这包袱,他一直背着,那是磨砺,可卸下再背上去,那就是笑话了!

  王维扬这要求,他办不到。

  思及女儿,心中隐隐作痛,可他仍旧不愿屈服。

  那就不指望这老王了,瞧了瞧天色,苗人凤抬腿便走。

  他就不信,这密林,会没有尽头。

  一日不行,那就三日,七日,一月,一年,十年,可这包袱,他不会卸下的。

  王维扬岂不知苗人凤背上这包袱的意义。

  武者,给自己一个枷锁,那是磨练,待得冲破枷锁,必然能武功大进。

  就像是苗人凤,他背着这包袱,天南地北,但凡是武者,就都是他的敌人。

  和他一般年纪的,稍微大些的,无论正邪,都尽可随意对他出手。

  在他背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包袱之后,那他就得面对这等凶险。

  除非,他行走天下,打遍天下,到了那时,他必然也突破枷锁,真正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王维扬,见不得他如此,你一不是上古世家传人,二不是得了前辈名侠的嫡传,三不是大门派真传。

  凭什么敢走这条路?

  就凭你区区一门【苗家剑法】?

  或许是劝诫,或许是嫉恨,或许是其他。

  看见那包袱,王维扬就肯定不会和苗人凤和解的,都有自己的性格,凭什么迁就别人?

  虽然,大家本来的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义而来。

  看着苗人凤前行的踪迹,逐渐消失不见,看着这阴暗的山林,随处升腾的瘴气。

  辨了许久,不时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在这原地,王维扬待了约一个时辰,才抬脚朝一个方向行去。

  ……

  杨恪不知苗人凤被困在了某处,更不知道王维扬也陷入了那困境。

  此时他正在想着柳莺莺。

  当日莺莺突然话别,让杨恪有些措手不及,那时,杨恪已经对她有些倾慕了。

  虽然只见了数面,话都没说过多少,可他就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女孩,有了倾慕之心。

  爱貌?

  杨恪觉得,不只是如此,不然,他为何不想那妖女呢?

  坐在车上和可人说着话,杨恪却在心中想着柳莺莺。

  怀中的小婴儿,正不时的转着眼珠,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对这个世界,满是好奇。

  莺莺正拿着一根簪子逗着她,看她伸手来抓,就快速拿走,不多会,就逗得她要张口大嚎。

  杨恪只能摇晃几下,将她的愤怒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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