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起壁球

壁球的装备很快到了，但魏然却没有再打上壁球。因为接下去两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忙得魏然连健身房都没去。

        秦医生就职的心理工作室就在魏然居住的“水漾年华”对面，所以只要她抢得到名额就在这里吃晚餐。这一天，秦医生不到五点就过来了，一见魏然就问：“小然，你上次说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心理医生治好了一个自闭学霸，能给我讲讲吗？”

        魏然简单讲了个大概，然后推荐了一个微信公众号给她：“故事的详细内容来自这里，你看一下。”

        今天秦医生非常忙，所以没抢到晚餐名额，闻着厨房飘散的香气，她咽了咽口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读故事。这一读，就是两个小时。魏然见她一脸凝重，认真思索的样子，没有去打扰她，其间还用今晚炖排骨剩下的汤给她煮了碗面，搞得秦医生看她的目光充满崇拜。

        这种崇拜在得知这个故事就是魏然写的之后达到了顶点，在食客走光之后，秦医生终于说道：“原来小然你还是个作家，这个故事就是你的作品啊！里面写到的心理学知识很专业啊，你学过？”

        “没有正式学过。大学时选修过，自己也看过一些书。至于这个故事，是我一个国外的师兄讲给我听的，当然，我加工了一下。”

        秦医生心里那个想法更坚定了，说：“小然，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工作室接了个客人，晚上八点过来，情况跟你故事里描述的很像，那位客人已经换了五个心理医生了，我担心搞不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我付工资！”

        魏然故事里描写的那个学霸情况很严重，已经到了自残、绝食的地步，听秦医生说她要接到的客户跟他很像，情况的确刻不容缓了，所以她答应了：“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但我毕竟不专业，可能出的都是瞎主意。”

        “这个人已经看过五个心理医生，一个比一个有名，来找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想必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专业的人解决不掉的问题，可能不专业的反而能出奇制胜！”

        还真让秦医生说中了，魏然去了之后躲在一边观察这位患者，捕捉到了一句“又不是我愿意来的，我完全就是为了不让父母伤心才来的”，就断定这人应该还算孝顺，就给秦医生出主意联系了他父母佯装提高了咨询费，在他各种不配合之后，索性就晾着他一言不发，时间到了就让他走人，还笑嘻嘻地告诉他：“这是我赚过的最容易的钱，一小时三千块咨询费，竟然不用我做什么，陪你坐着就行！”

        这位客户的脸色果然变了，第二天魏然依然跟着秦医生过去，沉默了半小时后，他忍不住主动开口了，虽然言语中攻击性还是很强，但总算打开了愿意沟通的口子。他父母见到这个变化十分欣喜，还真的给秦医生付了三千一小时的咨询费，秦医生当即就分了一半给魏然。

        杜一曼连续两天没等到魏然，知道这件事以后，不高兴地说：“1500块一个晚上你就把我抛弃了？原来我这么不值钱！明天你必须过来，这是我作为你健身教练的命令，我不允许我的学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其实第二天是周五，圆融回来魏然一般不会去健身房，但运动惯了的她两天没动总觉得身体怪怪的，所以就带上圆融去了。

        杜一曼知道圆融会跟着来，早就在办公室里准备好了一盒全新的乐高外加一堆零食饮料，圆融兴奋得两眼放光，偏偏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两位妈妈去健身吧，圆融可以一个人在这里研究乐高！”

        把玩积木说成研究的，也就圆融这种傲娇小孩了，两人哈哈大笑，交待圆融不能吃太多零食就健身去了，刚出门就遇到了陈出新。

        “你不是去京城参加研讨会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陈出新看了看魏然手里抓着的壁球拍，露出一丝笑意道：“刚下飞机。坐了三天全身僵硬就想着先来运动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老是惦记着打壁球，以前健身对他来说就是任务，即使有杜一曼催着，他顶多一星期也来个一两次，反正家里也有跑步机，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几篇论文。见到魏然一身标准的准备打壁球的装束，他主动道：“魏小姐今晚要打壁球吗？你很有天赋，最好请个专业的教练。”

        “我们然然的教练只能有一个，就是我！我们然然这么漂亮，身材又辣，我才不允许那些男教练揩油呢！”

        魏然被杜一曼猝不及防的夸奖弄了个大红脸，但陈出新听了却忍不住将目光从魏然那张白皙精致的脸移到了她饱满的胸口，纤细的腰身，笔直的双腿，一种陌生的情愫从心底升起，有些燥热又有些酥麻。他将视线收回，有些唾弃自己竟然会偷偷打量一个女孩子的身体。

        幸好当事人并未发觉，被杜一曼拉走时还邀请了陈出新：“陈先生，要一起吗？”

        陈出新立即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独自打球的陈出新看不下去了：“这位杜教练，挥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甩就不怕手臂脱臼？”

        “杜教练，双脚分开也是有角度的，不能这样随便！”

        “杜教练，刚刚那个球已经在地板上弹了三次了！”

        ……

        杜一曼忍无可忍，叉着腰，指着门道：“你给我出去！我们又不比赛，学几个动作差不多就行了！运动一下目的就达到了！”

        陈出新不买账：“动作不标准身体容易受到伤害，不管是不是参加比赛，既然接触了这样运动，就得按照规矩来！你给我站一边去，我来教！”

        然后，陈出新又成了魏然的教练，杜一曼看着魏然在陈出新指点下挥拍潇洒，击球狠准，跑动灵活，感觉自己被打击到了，骂骂咧咧地出门找圆融玩乐高去了。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晚，魏然伸着双腿坐在地板上。陈出新也坐在地板上，他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放松着肌肉。见魏然一副咸鱼样，笑着说：“你也放松一下肌肉，今晚运动量比你以前健身大很多，我怕你明天会腿酸。”

        “不行！我不想动了，教练你帮我放松一下！”说完，魏然甚至躺倒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双玉腿，陈出新脑子还没想好，双手已经行动了——从小腿开始，揉捏、拍打，逐渐往上，到了膝盖上方，他还是停住了，改为从上方继续向下拍打。

        他的手法很专业，几分钟后，魏然才后知后觉——今天杜一曼的手劲怎么大了这么多？不过还挺舒服的。正想开口夸上几句坐起来就看到了陈出新正垂头认真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几乎在一瞬间，她缩回了自己双腿，起身道：“差不多了。谢谢陈先生！我先洗漱去了！”扛着球拍飞也似逃出门后，魏然才拍了拍胸口：“都怪曼曼，说什么要给我五星级的服务，差使她惯了，竟然差使起陈先生了……”

        魏然离去后，陈出新一直蹲在原地，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滑腻柔嫩的感觉，那种燥热酥麻的感觉也回来了，这次甚至还带着点兴奋，一滴汗水从发梢流进陈出新眼睛，他抬手抹去，捡起球拍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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