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就放过我们了吗?
夜煞现在换了个样子,还能叫他夜煞吗?
就是这夜煞啊,这会没了之前那般令人忧愁的气息,反而多了种,不知道该怎么讲的味道,就像是,换了个鬼似的。
轻飘飘的悬浮在半空中,朝着我们飘来,那模样,羡慕极了。
只是可惜了,那点羡慕也只敢埋在心底,毕竟,我们这些人,之前可是将他的那具尸骨打坏,说句不好听的话,都将它之前的尸骨挫骨扬灰了,怎么着,现在也该是找我们来报仇的吧。
将曾剑小包包中掏出来的,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拿在手中。不知为何,现在的我们仨,面对着夜煞,竟然没了之前那般还敢冲上前去的劲头,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我这心底啊,是提不上来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来,也是幸好,身边还有两人,看他们俩那还有些斗志的样子,才让自己敢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东西,直面从半空中飘来的夜煞。也是幸好,现在的三人,只是想默默的固守在原地,起码,这样死,也是三个人死在一起。
夜煞的脑回路不知道是咋想的,也有可能是新换了个脑子吧,导致这会的夜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飘在半空中,围着我们转着圈。在半空仔细的观察着我们。
在黑猴子时期,好像是曾剑打它打的最狠了,它少了的那节骨头,也是曾剑给毁了的,我只是做了些辅助性工作,并没有出多大的力。将他其余部分挫骨扬灰的,是张麻子的那道天雷咒,我好像只是去烤了会火而已,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吧。
至于那具僵尸,我确实打它的时候,下了死手,可那玩意一看就不聪明,能记得住仇吗?要说打它打的最狠的,也应该是灵童才对啊,灵童是曾剑他们村子炼出来的,算账的话,也应该算到曾剑的头上,不应该算到我的头上才对啊。
就是,为什么这夜煞就看我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点杀意,会不会是因为现在的自己表现的有些拉垮了,才会让它对自己产生杀意。要不,我也表现的凶恶一点,想到这,也是努力的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扬了扬手中的工具。倒让身旁的两人一度格外紧张,害怕就那么爆发冲突了。急匆匆的裹挟着自己变换方位。
大概是这么对峙久了,我心底的那丝惧意也消失不见了,心态越发平和,看向夜煞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杀意。气氛到了这里,也变得有些古怪了。身旁的两人只是一个劲的将我护在身后,不想让我直视夜煞,而他们俩呢,则是争抢着和夜煞对视。
曾剑就不用说了,很厉害的一个人,也是现在状态最好的人。倒是这个张麻子,怎么回事,明明就已经虚的不成样子了,光是站在哪里,就能直冒冷汗,一个劲的大喘气,这都要将我护在身后,不亏是一个可靠的男孩子。
想到此,我也不在逃避,反而拨开挡在身前的两人,直视眼前的夜煞。
那夜煞见我这般死盯着它看,反而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愣了一下的同时,还往后飘出不少,站在远远的地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夜煞吗?”我小声的问着身旁的两人。
两人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两人之间还暗暗较上了劲,眼神对着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
“好了,你们在别互相盯着对方看了,那夜煞走了。”说完,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将高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看起来让人无比绝望的夜煞,就那么走了。
“啥,那夜煞走了。”听闻这话,那两人先是一惊,随后,也是齐齐的,朝着那夜煞消失前的方向看去。直到看见那夜煞消失不见,两人的脸上还流露出,我都能看的出来的失望神情来。
“怎么,那夜煞走了还不好吗,你们这是咋的啦,好像很失望似的。”我看着两人的表情,不免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对啊,没将那夜煞消灭在这里,太可惜了。”说完这话,那张麻子还瞪了曾剑一眼。
对于张麻子瞪来的眼神,曾剑也是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嘴上也在附和的说道:“丫儿/丫儿。”
我听着这听不懂啥意思的话,对着回应我的曾剑问道:“这啥意思啊。”
“就是对的,对的的意思。”
我看着他两,不由得突然冒出来一句:“哦,你们俩都好奇怪啊。”
两人一同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哪奇怪了,”说完,又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诺,你们自己看看,这还不够奇怪的吗?”
两人先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尖,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这动作的相似程度,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完全一样。随后,两人还是一口同声的说道:“这哪奇怪了。”
“这还不够奇怪吗?”
说完那句话,我也是不在理会他们俩之间的争吵,独自朝着外出走去,给他们俩点空间,好解决事情。坐一块棺材板上,我不由发起了呆,思考着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问题,或者说,是之前就没往这方面想的那些问题。是,我承认,我是没有他们两个那么厉害,可我也不笨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能看的出来,他们两个都有秘密,也能看的出来,他们俩的秘密好像都跟这夜煞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可哪又如何呢,我只是想带着二狗子回村子而已。他们之间的那些想法,那些争斗,别牵扯到我们俩身上就好了。
想着想着,双果便睡到在了那块棺材板上。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能看到眼前的两人早已和好如初,还在自己身旁生了堆火,火焰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至于怎么出去,曾剑是知道的,而且,看曾剑现在的这幅模样,在这片地里,应该是收获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走了很久,才算是走出了这座山。至于二狗子,双果是很想去找的。也找了,就是沿着张麻子指的那条路,来到了那座荒废的村子当中,除了没下那口大井之外,该找的地方他们都找了。曾霄也是一样,在找二狗子的路上,也没能找到曾霄。算了,不管他们了,按照曾剑的说法:“他们倆怕是混在一起了,跟着曾霄走,除了受冻挨饿之外,最大的威胁就是曾霄本人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危险的了。”
倒是先出去,收拾收拾,准备一番,好去那十里河,才是真的。
也不知道几人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出那山,出的很快,就是这肚子饿了,着实没法解决,在这树林子中转悠了大半天了,不仅一点野物都没见着,就连那些野果,能找到的,都是些腐烂变质的,或是生长在树顶顶上的,不是不能吃,就是吃不着的。
一路走来,多条林间小路上,也是布满了编成串的槐树叶。倒是在这树林间,时不时的,便会传来一道悠扬的“呜喔”声,声音高低不定,却穿透力十足。
听着这陌生可又熟悉的“呜喔”声,曾剑对着还在树边寻找猎物踪迹的双果说道:“我想,我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不到猎物的原因了!”
“怎么说。”我望着知道了答案的曾剑,开口询问道。
曾剑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对着我说道:“你听这声音。”
我仔细的听了那声音,对着卖关子的曾剑问道:“这声音,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
“对咯,这声音是卑格米人狩猎前的仪式。他们会用这种声音将整片森林唤醒,好方便他们狩猎。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编成串的槐树叶,就是他们给沿途族人留下的痕迹。这么新鲜的槐树叶,应该就是这两天才在这边狩猎过。”
“哦,怪不得这边没什么猎物呢,”我听闻曾剑的解释,才明白这是咋回事。可随后又说道:“我们村子上山打猎的时候,也喜欢用这种方法,将猎物赶到一定区域内,在进行狩猎。”
“那他们的狩猎方式,可能和你们的狩猎方式还有所区别呢,他们只会选定一个区域当做他们的狩猎场所,将场所外的猎物赶走,只狩猎那片圈定好的区域内的猎物。”
“那还却是不一样呢,可他们这样做,不储存肉食吗?”
“他们很少吃肉的,他们狩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新人祝福,或者是为了锻炼族群内的孩童。”
“那还真是少见呢,该不会他们的主食,就是那些野果吧,可光凭那些野果,很难做到一年四季都能吃饱的呀。”
“可他们有一项特殊技能。”
“啥技能?”快说快说。我一听还有这好事,便赶忙的催促着曾剑。
“就是挨饿啊。”说这话的时候,曾剑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看了眼曾剑,在看了看自己,随后说道:“嗯,你觉得,我能不能打得过你。”
听着这满含威胁的话语,曾剑所能做的,也只有抱拳投降,对着自己解释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他们部落当中有一种神奇的植物,叫做木薯。种下之后,不过两三天便能结出一大推木薯。”
“这,真的假的。”我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曾剑,仿佛在说,你觉得我没有一点常识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就是这木薯有一股子怪异的味道,除了他们能吃得惯以外,好像没人能吃的惯了。在说了,这种植物和种植技术,每个部落当中也只有很少一部人才会。”
再次听到曾剑的解释,双果才将那看傻子的眼神移开,嘴里也是嘟嘟喃喃的说道:“我就说嘛,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种出一大堆食物来,我们咋还能不知道呢。”
“行了,这会也不知道是遇见了新人结婚,还是锻炼部落新人。我们倒是能过去凑个热闹,吃顿饱饭。”
我怀着忐忑的心里,问出了那句“这,他们很好接触吗?我听说好多在山间游荡的部落都特别难接触,有的部落还会吃人呢!”
身旁一瘸一拐的张麻子,见我这般忐忑,便对着我说道:“双儿,这个你放心,我也是听说过这个部落的,他们是很友善的一群人。”
听闻张麻子的话,我急忙对着曾剑说道:“这,那咱们快去吧,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部落呢。”
沿着带有槐树串的林间小路疾驰,没多久,便看到了一大群人站在一张网前。
那是一群平均身高不过四尺的黝黑男性,倒也各个长得敦实。看到我们这三个外人到来之后,也是表现出来相当热情的欢迎仪式,就是他们欢迎人的仪式,是跳舞吗?还有就是,他们说的那些话,双果有些听不太懂。
他们说的话又急又快,好些话是双果能听得懂,可让双果用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些人反而还听不懂了。
倒是曾剑和张麻子和那些人还能毫无艰涩的相互交谈。经过曾剑的翻译和补说,双果这才知道,今天是他们部落当中的一个男孩,迎娶隔壁部落中的一个女孩,他们在这,是准备捕捉只猎物为那对新人献上祝福。话刚说完,便看到一个年长的老人捧着个像是蜂窝一般冒着烟的东西朝着众人这边走来,在那名老人身后,也多是些妇女和些年幼的孩童,他们追逐着的,是一只野鸡,野鸡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很快便被那些拉着网的人,活捉了起来。
就是这些人不就抓到了只野鸡吗?怎么反应会这么大什么呢,什么都没开始干呢,就在那跳起了舞,再这样隆重的气氛烘托下,让双果觉得,这捉到的,应该不是一只简单的野鸡,而是那流落到林间的神鸟,现在正在被他们重新加冕赐福。
倒是身旁的曾剑对着自己小声解释道:“”只野鸡并不会被他们吃掉,而是会作为一种福气的象征,送给那队新人。至于他们平常吃到的那些肉食,则主要是老虎野豹之类的猛兽。这
就他们这样还能捕捉到哪等猛兽呢?双果的内心十分怀疑曾剑刚说的话,可又望着他们那和自己大腿一样粗细的臂膀,和自己小腰一般粗细的大腿,不免得,将怀疑转变成了坚信。
跳罢一支舞,众人也是准备启程,回到了他们此行的栖息地了,栖息地中袅袅炊烟,隔着老远便能看的见。
留在栖息地中的人并不多,作为这个部落当中尊贵的客人,双果三人也是走在了返回栖息地的第一梯队当中。
说起他们的栖息地,简陋之际,不过是在树林当中清出了一块地,在空地上搭起几间还没双果他们高的小树屋。在空地的中央,是一个比人要高些的小棚子,棚子下面,则是架着几口大锅的简易柴火灶,锅中是些白色的块状粉末,灶中并没有点着火,而只是有几个妇人,在那拿着木棍,捶捣着那些白色粉末。
在稍远些的地方,则是几个年轻人在新搭建一间木屋。木屋的主框架,是用几根弯折的树枝做成的,木屋能做多大,完全取决于那些将树枝能掰弯到何种程度。搭建木屋的主材料,是那些编制好的槐树串串和一些很大的叶片,四五个人动起手,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便从无到有般,搭建好了一间豪华的木屋。
木屋内黑黢黢的,每一个人都要进入到哪木屋当中,待上片刻,这也算是众人对那对新人最好的祝福了。
就是这木屋内,冬不暖,夏不凉,一点风都不通,闷得很。
很快,在日上竿头那会,这回部落当中的主人公,也是来到了新屋门前。男女双方都是被一大群人分别簇拥着走入到栖息地的,在那两群人中间,是用一张大大的布料包裹起来的人。随着那两群人走到新屋门前,遮挡着新人的布料这才拿开。布料下的两人都有些呆讷,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好像是看到了双果脸上的疑惑,也有可能是在充当风俗解说,到了这会,曾剑才告诉双果,这些卑格米人在结婚之前,双方都是没见过面的,结婚仪式上,才是双方的第一次见面。若是对于这场婚姻不满意的话,双方也可以在稍后的环节中,不吃对方喂过来肉。若是都吃了双方喂得肉,也就代表着,双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接下来就是不便过多描述的送入洞房环节了,只需要在新房内待够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的时间,那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那他们的父母不会干涉他们的婚姻吗,毕竟我们常说,媒妁之命,父母之言。”
“并不会的,他们极度遵循自由恋爱,没有人会去干涉他们的婚姻的。”
“真好。”
突然间,曾剑趴在双果耳边,小声的说道:“好什么啊,你猜猜,作为新人的这两个人,这会能有多大。”
“哪不待有十七八岁。”双果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话。
“什么十七八岁啊,还没你大呢。”
“啥,还没我大呢。这怎么可能。”
“这有啥不可能的,好了,该吃饭了,你可以去尝尝他们这个种群特有的木薯糊糊和虎豹锅。”
“木薯糊糊就是他们这特有的木薯做成的吧,我现在有点期待了。”
“你先不要说,你可以先去看看他们这的制作工艺,在说这话。”
“这制作工艺有什么好看的啊,”双果有些满不在乎的对着曾剑说道。说完,也是转过眼睛,看向了那些正在制作木薯糊糊的人。
不就是往那些白色粉末当中添加了些浑黄的,带着各种残渣的浓稠液体吗。灶台下面也点起了火,在火焰的加持下,一股异香也是从哪装有木薯糊糊的锅中传了出来。除了那浅褐色的颜色和那些黑黢黢的残渣有些不太好看之外,也没什么能说道的地方啊。
盛木薯糊糊的工具,是洗干净的棕榈叶子,吃的时候,每次会用树枝分出一小块,蘸上些这个部落特有的调料,一种乳白色的黏稠液体,两者的滋味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很好吃,可也绝对不难吃,就是不能在嘴巴里多嚼,刚尝出些滋味,没那么烫了,就要赶快咽下去,要不然,容易被黏住嘴。
至于虎豹锅,则是单纯的将虎豹等猎物放到锅中熬煮,等熬出油脂后,便能吃了。
吃罢喜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情的跳舞了,随着篝火点燃,跳完最后一支舞的众人,这才各自散开,这个部落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七八间木屋。每家每户,多的也不过七八个人,少的也只有那么四五个人。至于更多的人,则是结成伴,出了这个栖息地,朝着丛林中的其他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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