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0.0风暴预警

副标题：自由的滋味

        【心念小故事：

        瘦弱的女孩蜷缩在墙边，已经没有力气去害怕。

        她昨天的汤里有一条虫，而当她发现的时候只吐出来半条，于是她一整天的食物都白吃。

        她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在这里吃东西了，然而当她接过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同样的，她感受到与昨日相同的触感。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这时她才发现今日给她送饭的是那朵百合花。

        “咽下去，不准吐出来。”

        那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xx

        “哎呀呀，没啥可帮忙的，安安你去休息吧！”

        凤霞女士对夏安的态度总算是温和许多。但是夏安并没有就此打退堂鼓，她找得到对付傲娇长辈的方法。

        “万事都要学，不开始行动就永远是原地踏步。再说虽然我技艺不精，可能只抵得上半个您，甚至三分之一个您，但只要我来帮您，您就可以少做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的事。能帮到您哪怕一点点，我都会很开心。”

        听到厨房里的声音传来，两个男人干杯的手突然停顿。

        “我、我赞成一句话，女孩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陈晨说。

        “吃你的垃圾食品吧，糟心的小夹克！”田诚盯了他一眼，没多做表态。

        凤霞女士端着最后一个菜碗走出来的时候满面笑容，与夏安说说笑笑，好像那才是她的亲闺女。最可怕的是，她一看见陈晨就立马变了一张脸，嫌弃两个字就印在脑门上。

        陈晨再度感受到终极恐惧的召唤，这份恐惧的名字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夏安笑眯眯地从全家桶里拿出一根玉米，跟凤霞女士聊着：“我特别喜欢吃煮玉米，甜甜的。”

        陈晨一看到凤霞女士飘过来的眼神，就知道她老人家要说什么了，赶紧把自己手中的可乐放下——你看看你，就会吃些不健康的东西。

        到最后，凤霞女士甚至还跟田诚赔笑，说骂的不是他，不过也还是衷心建议少吃油炸食品少喝碳酸饮料。

        在老田上厕所和凤霞女士去洗碗的空档，陈晨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上传来一股力，他转过头，对上夏安纯洁的双目：“你们带我走好不好。”

        陈晨不忍心与她对视，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说：“你不喜欢这儿吗？我妈妈还在这里陪着你呢，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来。”

        陈晨感到袖口处的力量增大，他再一看夏安，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蕴满水汽。

        “你们怕我伤害谁吗？”夏安的声音带着哭腔，令人实在不忍拒绝她。

        陈晨摇头，他只能摇头。

        “那你们会伤害我吗……不然何必限制我的自由？”说到这里，夏安已是声泪俱下。

        陈晨充满怜惜地抚摸她的头，感到无数的话语堵在喉咙处，他的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外面不安全，你忍一忍就好了。”

        但是夏安敏锐地发现漏洞：“等这段时间过去，就会好吗？”

        陈晨说不出话，他当然知道答案是否定的。现在夏安在安全屋内，理由是害怕莫翔来找麻烦，但问题不在这里，最大的问题是，夏安这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跟pap的成员扯上了联系，那是被证实为真实pap的成员。

        今时不同往日，或许到夏安的身份水落石出之前，她都不能再离开这里，而且凤霞女士也不可能一直留下来陪她，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陈晨和老田也不一定能经常来。

        “怎么回事？”老田从厕所回来了，此时的他没有微笑。陈晨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神情，但那股严肃似乎是在针对夏安。

        夏安松开手，将眼泪抹去，摇摇头说没什么。

        陈晨出了小区，还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他感觉最近的时间被切割成一段一段的，那些边角料一定被切去丢垃圾桶了，不然他怎么觉得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几天过得太不寻常了，连老田都变得奇怪起来，他要自己出去做调查任务。

        陈晨不知道该做什么。

        之前美食节事变，六家中偏偏还留下一个掌门人，听说除了张家的老人去闹过一次，当地的那些小门小派都安生得很，萧林成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pap并没有行动，目前收集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信息，那个布莱恩在受那么严重的伤的情况下，愣是没有就医记录，不过也许他们找到了地下医生。

        现在最多的“案子”反倒是清理涂鸦，美食街的事儿不可能完全封锁，一些小鱼小虾听说之后感觉自己又要行了，开始大肆活动——指无休止的艺术创作。

        陈晨问老田要去干什么，倒是没被隐瞒。之前谭秘书找来的时候说了一个信息，光耀家的那个人质死了。

        joker虽然手段凶残，但所针对的人群都是通常意义上的恶人，见到就杀，一个不留。康文是个例外，他的档案非常干净，而且……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个见过joker的活人。田诚认为，康文很有可能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而joker的所作所为实质上是在保护这个普通人，他将要去调查，而所用的渠道并不方便带上他亲爱的小队长。

        “有没有可能是joker逃离之后想不过，跑去把他处理了？谭秘书也是这样说的。”陈晨提出疑问。

        田诚的微笑僵硬了几秒钟，他倒是忘了这一茬。“嗯……小队长，我之前不是说我们的能力可能没被开发至上限吗？你作为一个启封者却并无特殊能力，这很不正常，我想到一种可能性，或许你的小鱼鳞们可以受你的操控变成世界上最锐利的武器呢？我的意思，它们看起来并不该受固定的形态限制。”田诚解释说。

        他这一番话让陈晨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说着调查康文的事儿，突然就转到这个话题了。

        无论怎么说，他们终要分别，陈晨将来好多天的任务说不定都是当粉刷匠了，他手上有伤，警署没那么不人道还叫他去参与高危行动。

        “哦，对了。”田诚在离开前叮嘱小队长，“刚才美丽热情的凤霞女士告诉你伤口不要碰水，现在你亲切可爱的老田要告诉你，接下来两天有雨，小心些。”

        这个人很奇怪，就这些话居然要踮起脚在陈晨的耳边吹。

        ……陈晨感觉心里烦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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