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卫仲道的挑衅

这天早上，一夜未眠的杨辰早早的除了房间。

        这个时候蔡府早已装扮的喜气洋洋的，大门口挂着长长的红菱，挽着两个同心结挂在两边煞是好看，院子里每个屋门都粘贴了裁剪好的双喜字，府里的家丁丫鬟同样欢声笑语的布置着一切。

        忙忙碌碌着，很快就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来往蔡府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洛阳城内，一辆辆马车接连不断的马车向蔡邕的府邸驶来，一个个衣着或华丽、朴素、年龄不一的人走下马车纷纷递上了拜帖走进了蔡府，早已安排妥当的人有条不紊的把每一个客人迎进院内。

        直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的时候蔡邕这才亲自走出院落迎接那些贵客。

        这些人中杨辰大多数都见过，也就是卢植、皇甫嵩、孔融这些人，不过当一辆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马车行过来的时候杨辰分明看到蔡邕整理了一下衣衫。

        这个细节让杨辰感觉到了来人的不同寻常。

        一个老人从这辆普通的马车中下来了。

        老人一身长衫颇显朴素，花白的头发箍在一起，下面雪白的山羊胡子打理的很是精细，脸上皱纹让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从眼睛透露出来的却是慈祥与和蔼。

        蔡邕这时候赶忙走了过去拉着眼前老人的手声音显得很是激动的说道：“今日康成公能来伯喈心中甚是高兴，走、里面请！。”

        康成公任由蔡邕拉着他笑而不语，就这么走进了蔡府。

        旁边所有的宾客人无不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只是他有时候只是点了点头，很少跟其他人说上两句话的。

        郑玄字康成，东汉末年经学学着并且是唯一一个能把古今经学融会贯通的经学大家。蔡邕已经是学术界泰山北斗级的任务了，而这个时候出现的郑玄可是实实在在的汉末文学界一哥。

        郑玄的到来整个晚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谨了起来，等郑玄落座后其他人才纷纷坐在那里等着晚宴的开始。

        “诸位肯来此见证小女出嫁老夫欣喜万分，趁着今日良辰吉日，所有人共饮一杯可好？”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蔡邕这才坐在主位上提议说道。

        “好，难得伯喈兄爱女出嫁，是该庆贺一番。”卢植一脸笑呵呵的接过话。

        杨彪这时候抚着胡须打趣的说道。“伯喈兄有杨辰这样的佳婿我们都可是羡慕的紧呐，只可惜我没有女儿，要不然不要这副脸面也要和伯喈兄争抢争抢。”

        几人的说笑间，整个宴会的气氛也活络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这时候也进入了高潮阶段。

        卢植看了一眼正在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辰，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樽中的酒，干咳了一声说道：“子恒莫要在那里清闲，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道子恒有没有新作？”

        卢植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注意到今日的新郎官杨辰默不作声，都被今日郑玄的到来吸引了注意力。

        “呃！”

        杨辰这时候有一点头蒙，他没想到这时候有郑玄在这里还会有人想起他。

        郑玄同样也注意到了杨辰，他对杨辰并不了解，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过有人提起。

        “可是那个写出‘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杨辰。”郑玄一脸好奇的问。

        蔡邕向扫了身旁的杨辰一眼，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平静的说道：“不过是偶然写得一首佳作罢了，那有需要康成公记在心里！”

        郑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他以为蔡邕不想杨辰在这个时候大出风头，这时候杨辰名声太旺又没有什么背景反而不好。

        “对，他杨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冷血的武夫罢了，小子就不信他能写出什么佳作，上一次只是一时运气好而已！”

        在坐位下首，一位与杨辰差不多大的青年缓缓站了起来。

        青年身穿一身白色长衫，他身形瘦弱，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嫩，脸庞两侧的颧骨突出，显得很不相称。

        他的双眼看向杨辰的时候是浓浓的不削和怨恨，走着轻浮的步子走向众人中央这样说道。

        青年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诧异，一双双目光注视着他身上，尽管身体由于紧张还是有微微的颤抖，不过青年并没有退缩。

        蔡邕是知道卫仲道是对蔡琰有意思的，而且他和卫仲道的父亲卫宏相见颇深。

        不过自从蔡琰遇到了杨辰就对卫仲道不假辞色蔡邕也是有些了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直到他将蔡琰许配给杨辰以后才想起了卫仲道。

        “仲道，这话有些过了，再怎么说今日也是你师妹出嫁的日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子恒。”蔡邕这时候指责卫仲道。

        就算蔡邕和杨辰不太对付，也很恨杨辰，不过翁婿关系终究是翁婿关系，更何况这时候卫仲道如此羞辱杨辰不是打他的脸嘛！

        在场的人纷纷放下酒樽一副看戏的样子，毕竟能来参加酒宴的也不全是真正和蔡邕交好的。

        杨辰知道这时候他要是再不说两句话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杨辰端起了一樽酒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卫仲道面前，他微微的扫了卫仲道一眼，轻慢的说道：“哦，就是你小子不相信我能写出什么佳作，难道你能？”

        “哼！我所作的诗赋虽然都不是什么上乘之作胜过你这个武夫还是可以的。我要让琰儿师妹看看你终究是个不通文墨的武夫而已，你根本配不上琰儿师妹。”卫仲道这时候恶狠狠的说道，由于说话的语气太过急促面色的惨白憋出了一丝红晕。

        杨辰的眉毛向上一挑，也不生气，反而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要么我们比试一番，谁要是输了也不用赌太大的赌注，学三声犬吠即刻？怎么样？”

        杨辰咄咄逼人的语气然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卫仲道。

        卫仲道冷哼了一声硬气的说道：“哼！某不削与你这武夫计较，更何况还是如此粗鄙不堪的赌注。”说完就把脸撇到一边去不再看杨辰。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狗跑出来乱咬人，原来只是只胆小如鼠的哑巴狗。”杨辰没有达到目的对着卫仲道冷嘲热讽，以求激怒他。

        果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卫仲道的面子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这样看起来更惨白了：“好，这个赌注我赌了，是你先提的赌注，那你就先做一首诗让诸位开开眼吧！”

        这时候卫仲道刷了一下心机。

        “嘿嘿！有你这句话就好，诗我刚才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就等着学狗叫吧！”杨辰吊儿郎当的嘿嘿一笑。

        说完后杨辰的气质猛然一变，一股肃杀、苍凉以及从尸山血海的杀死从杨辰的身体中散发出来，杨辰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回走动。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杨辰一字一句的把整首诗念完，刚好走到卫仲道的身前，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卫仲道，身上散发的凶煞之起也凝成了实质冲击着卫仲道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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