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收网行动

　　“收网行动，开始！”随着徐奕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已久的校事府小鬼和缇骑纷纷撸起袖子开干！
把剩下没走的夷人全部带回。
徐奕来到辽北郡已经十天过去。四天之前邓融就宣布，三水关关隘将暂时关闭，没有命令，谁也不能离开。许进不许出！
但是根据密探来报，大多数西夷商人都很紧张，想尽办法，要么打听消息，要么试图通过一些手段，让城门打开，放自己离开。
但是唯独这群被徐奕派了探子监视的西夷人，却表现得很淡定。虽然他们尽可能地试图表现得紧张，但是破绽极大，明显就是装出来的。
他们这种反应的原因很明显！徐奕立即在心中有了判断，他们有退路！
结合之前，三水关边关副将在上一次清洗中被拿掉，新换上的副将出自镇甲军，乃是镇甲军的一员偏将。按说像镇甲军这种大王的心腹军队，能在里面成为高层，想来对于大王的忠诚是肯定少不了的！
但是这些夷人依旧能够把收购来的粮食，铁矿等资源在神不知鬼不觉间送出尧国，很明显，他们还有后路！
或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退路也说不定。
这时候，徐奕果断下令收网。
于是，早就按捺不住的校事府汉子们，一脚踹开大门，将自己盯梢的那些西夷商人抓捕带回。交给徐穆审理。
因为西夷商人的行踪遍布整个辽北郡三县，所以抓捕行动一直持续了六七天。
主要是各县往辽北郡郡城淏县送人的时间，耽搁在道儿上了。
一共抓捕归案有嫌疑的西夷商人六十二人，还有五六个提前在家准备好了逃跑路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徐穆带来了半个掌刑千户所，足够同时审理百余号人，但是唯一的一点不足是，审讯室不够。
就算把所有空牢房都改成审讯地点，也才剩下三个而已。
为了防止西夷人串供，都是分开单独关押，然后有狱卒把守，不允许交头接耳，互相传话。
“说说看吧，我们可不是盯你一天两天的了。”徐穆走到审讯室正对犯人的那把椅子，也是整个房间唯二的椅子上做好。另一把是留给记录人的。
“你这段时间很活跃嘛，又是贿赂军械库的小吏倒卖火铳，又是运输火药的。你或者说你们西夷人，想要做什么？”徐穆问道。
“你管不着！”这个西夷商人很硬气。
“直接上大菜，我没时间和他磨烦，后边还那么多人等着呢！”
“是！”
“头儿，我们上哪道菜啊？”一名行刑者摩拳擦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上鸭蹼吧。”徐穆想了想说道。
“好嘞！”
鸭蹼，也叫鸭子凫水。是下三路的大菜之一。
行刑者首先要把犯人吊起来，这时候，犯人的重心全在双手上，靠着双手支撑。有时候还会把犯人的脖子也一并用革带勒上，这样犯人的双手更累，不仅要保持身体平衡，还得不让脖子勒得太紧以至于断气。
然后，脱掉犯人的鞋袜，让人用烧红的铁刷，用力刷犯人的脚心。等到双脚被刷得血肉模糊时，再端来一大盘粗盐颗粒，把犯人的脚踩到粗盐上。
整个过程犯人会又痒又痛，双脚也会拼命乱蹬，犹如鸭子蹬水。
对于徐穆来说，徐奕对他的评价就是：远非常人！常年在掌刑千户所待的人，对那些各种刑罚了如指掌，还能面不改色地一边观看一边审问，一般人都干不来这个活。
“啊啊啊，哦吼吼！哎呀~”西夷商人吊在半空，双脚不停地乱蹬，只不过双腿也被革带束缚住，整个人就像一条活鱼离开了水一样，在干涸的地面上活蹦乱跳。
“哈啊哈，哦哦哦！来吧来吧！你看我要是说一个疼字，我就管你叫孙子，啊不是，你就管我叫孙子！哈哈哈哈！”
“换一个换一个！”徐穆摆摆手，“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软蛋？”
很快，又换上来了一个。
“我知道你们西夷商人在做什么，倒卖粮食，铁矿石，还有火铳兵器，现在要么你招供，要么我们给你上大菜。”
“我招，我招！”
“啊，不招是吧……”徐穆不知是习惯性的还是一下子没听清，“不招就上大菜吧。”
“我招，我招啊！大人尽管问啊。”
“你叫什么？来尧国倒卖物资的目的，还有你们怎么把这些东西送走的？”
“大人大人，小的名叫哈鲁客，原本就是个西夷的商人，前年生意出了点问题，被人骗走了家底，还欠了一大把债务，后来就是我的上司……啊，就是刚才你们扔回去的那个人。
他替我还了外债，但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向白狼和神鹿起誓，日后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之后他就派我依旧以商人的身份，活跃在两国之间，干这些倒卖物资的生意。
我们采买到手之后，只需要送给他就好，然后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东西运出去的。
后来三水关封锁，我们都很慌，但是他却说不需要慌乱，他自有办法把我们安全送走。
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大人您绕我一命啊！”
“带下去带下去。”徐穆摆摆手。“再弄进来一个。”
“是！”
或许是今天徐穆的手特别黑，这六十几个人里面就仨死不开口的，全落徐穆手里了。
当然，徐穆也不会跟他们客气。
其中的一个人就尝试了一下校事府的上三路大菜，沐猴而冠。
就是一个大铁箍，把人的脑袋死死勒住，然后不断加紧，再加紧。直到把人勒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之后就可以用小勺把人眼珠子挖出来。可是即使是变成瞎子，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另外的一种刑罚唤作凤凰展翅。把人绑在十字架上，双脚固定在地面，然后旋转十字架，由于人的脚固定，所以一旦开始旋转到顶点之后，人的腰就会首先扛不住。
十字架旋转的角度越来越大，直到把人的腰扭断。
也不知这几个西夷人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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