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灶王爷
是徐彤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徐彤激动到快破音的声音。
“小白，你的太上老君生发水是真的有用啊！”
看来徐彤终于用生发水了。
白伊弯了弯眼，“那是自然，太上老君的东西，能不好用吗！”
“哇，你是不知道，我用过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徐彤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这时候的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使用生发水，不然她就可以早点拥有这么好的头发了了！
她还特意给父母寄了一瓶生发水回去。她爸因为忙公司的事情，头发早就只剩下了外围的一圈，中间亮得几乎可以反光。
谁知道用了太上老君生发水之后，头顶那块区域竟然长出来了一层毛绒绒的细绒。
虽然不仔细根本就看不见，但徐爸还是高兴得不行，走在公司都是笑呵呵的，笑得底下的员工还以为老板要准备上市了。
她爸还特意叮嘱徐彤，多买几瓶太上老君生发水回去，要是没买回来，她人也不用回来了。
地位瞬间就从宝贝闺女变成了代购。
“小白，你啥时候补货呀？”徐彤想着自己要抢占先机才行，试探地问道。
补货。
白伊摸了摸下巴，其实她是不打算这么早就补货的，毕竟要顾虑老君体内仙力的消耗。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要多卖些，赚点信仰之力才行。
一想到这，白伊脑海中就浮现出自己欠了一亿五千万的债务，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大概明天这时候就会补货了。”白伊估摸了一下时间说道。
“行，到时候要补货了，你记得提前告诉我。”徐彤期待的表情哪怕是隔着手机，也仿佛能想象的出来。
“好。”白伊答应道。
“小白！”突然又是一道激动到失真的尖叫声，吓得白伊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太上老君生发水上热搜了！”
听到这句话的白伊一愣，连忙点开热搜。
太上老君生发水好用赫赫在热搜榜的十六位，虽然不算是什么高位热搜，但是讨论度却是高得出奇。
点进去一看，是很多买了太上老君生发水的人，在磁条中晒单和夸赞。
“我的天，谁要是错过了太上老君生发水，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我第一次知道我头发的发质这么好！”
“我个万年地中海用了之后，竟然长出来了头发了！”
“我宣布，从此太上老君生发水就是我的top洗发水，我要和它锁死！”
“天呐，我那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的母亲大人，就在刚刚把我的太上老君生发水给抢走了！美名其曰说什么替我保管，屁嘞，你拿我过年红包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
有评论有图，夸赞的人是真心实意的，哪怕有杆精来挑事也都被挡了回去。
虽然没有大v博主发，但是真情实意的用户说的话才是最打动人心的，已经有大片大片的人种草了太上老君生发水。
当然，在这其中，也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火的就是一个之前一直抢白伊小卖铺微博前排的铁粉——斐中有李。
“我没抢到太上老君生发水，但没关系，我抽中了小卖铺的生须水！”微博下面是一个女生的上半张脸，虽然不完整，但也看得出是个青春靓丽的女生。
正当人们在好奇什么是生须水的时候，展开微博一看，下半张图现露出来了。
噗嗤——
看到这条微博的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见满是胶原蛋白的俏丽脸蛋下长满了白色的长胡须。
白茫茫的胡须很是精致，每一根胡须都漂亮了不行，在微醺的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白银光。
要是在一个老人身上，那肯定是飘逸又绅士。
可问题是，这是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身上，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
最让人好笑的是博主的评论，“白店长给了详细的说明书，说抹在下巴，会让人暂时长出胡子，不要轻易尝试。”
“我想着，竟然可以长胡子，那抹在头上不就可以长头发了。”
“谁知道，抹在头上也是一样长胡子了！”
悲催的博主微博底下是一溜串的哈哈哈。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边社死的李斐恨不得逃离地球，那边有很多的人看到这些评论，蠢蠢欲动，而这一情绪在白伊发微博说明天补货之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谁也别跟我抢太上老君生发水！”
“这一次货有多少？能轮到我这个冤种吗？”
“白伊店长，多补点货好吗！我让你见识一下中国特有的消费力！”
“还好我心动的是生须水，不用和你们抢。”
“抢到的我就来看看。”
一时间，整个评论区热度非凡。
白伊看着不断攀升的评论数据，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人们对太上老君生发水的喜欢。
恍惚之间，她仿佛灵魂不断飘升，像是融入了天地之间的一缕清风，游荡在天空中。
她看到地下的芸芸众生或喜或悲，其中有一小部分的人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太上老君生发水，他们的胸膛中凝聚出一缕缕的金色光团。
金色光团虽小，却无比的炙热。
无数的光团飘升，像是流星般朝她涌去。
信仰之力涌进白伊的身体时，她感觉有一种温暖的力量洗刷着她的灵魂，把她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像是被包裹在羊水之中，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纯粹的力量。
这种舒适感，是没有人可能挣脱得掉的。
突然，白伊猛地睁开眼睛。
不行，她的贷款还没还呢！
所有的意识全部回归，白伊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仍在小卖铺里。
仿佛那种玄妙的状态只是一场梦。
白伊皱了皱眉头，见手机上又来了一条新的消息，便把刚刚那件事情抛之脑后。
【恭喜，您获得一百万的信仰之力，由于您这边的权限要比老君大，所以你可自由分配所有的信仰之力。】
是系统的提示。
“这一亿五千万的信仰之力有还款截止时间吗”白伊觉得在决定之前，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才行。
【在您死之前，若死前没有偿还完，本群将会抵押您的灵魂。】
系统就回复了，短短几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灵魂？
白伊的眸子闪了闪，看来还是要快点偿还这债务才行。
“划分一半的信仰之力给老君。”最后，白伊选择了和老君平分这信仰之力。
手机屏幕闪了闪，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从手机底部冒出，星星点点，朝太上老君的那个漆黑小鼎的头像汇聚而去。
一点一点地融入那个头像之中。
另一边的老君正在灶王爷的定福宫苦口婆心地劝他。
“灶小子，你不要那么死脑筋。”老君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那墨罔不让你跟凡人交往过密，你就不跟白伊接触了？”
灶王爷眸子微深，一脸认真地切着菜，他手下的每一根土豆丝都切得极细，最让人惊叹得就是每一根土豆丝的长度都跟量过一样，毫厘不差。
“墨罔这些年为天庭付出良多，而且他还对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站在他那边。”
灶王爷冷静地说道，在知道借白伊之手可以得到信仰之力后，他确实是心动了。
毕竟没有哪一个神仙可以忍受不断削弱的仙力和随时有可能消散的恐惧。
但他还是想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老君也猜到几分灶王爷的想法，他放下手中的瓜子，抚着胡须，轻轻叹了口气，“行，就算你不想要。那，墨罔呢？”
灶王爷皱了皱眉头，“墨罔是天庭中唯一一个不需要信仰之力的神仙，他怎么会需要白伊的帮助？”
老君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墨罔的仙力支撑着整个天庭，他虽厉害，但总会疲惫。”
“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再不找到天庭的生路，哪怕是他，也活不了多久。”
闻言，灶王爷陷入了沉思中。
炊烟袅袅，模糊了灶王爷的神色。
雾中有迷，难窥前路。
就在老君等待灶王爷回复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屏幕猝然弹出在老君的面前。
随即，无数如阳光般璀璨的信仰之力从那个漆黑小鼎的头像涌现而出，如同小太阳般把硕大的定福宫给照亮了。
这次的信仰之力不如上次白伊向外卖群借的那么多，但是每一道信仰之力都更加的耀眼。
数不尽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老君的体内，老君就像是冬日里的老树被暖阳给笼罩了一样，整个身体都舒服得不像话。
老君瞬间便把所有的信仰之力给吸收了。
旁边的灶王爷看着这许久不曾走过的景象，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刚想说点什么，就感受到了什么。
猝然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
“这信仰之力……怎么……”
老君蓦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凝色，“没有一丝杂质！”
灶王爷一脸懵地看着太上老君，要知道这世界上虽生信仰，但这信仰之中，总是会参杂着其他的东西，并不纯粹。
也从来没有神仙能够剔除这其中的杂质。
可是……
原本一脸肃穆的老君看了不敢置信地灶王爷一眼，突然噗嗤一笑，摸了摸胡须问，“灶小子，入伙不？”
“……”
沉默了片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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