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局势转变(9)
就在林志强这边因为集团公司房地产总公司装修公司财务部长向晓蓉,在返回湘江市的途中被人给意外劫走,这个事情使林志强变得有些心烦意乱地,当警方前来了解事发经过的时候,林志强在介绍事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着急、特别后悔,他始终都在那里责怪自己,如果当时他能识破那些人的阴谋的话,那么就不会发生向晓蓉被劫走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与装修公司的案子有关,本来这个案子已经很快就要考验了结了的,但如今却因为发生向晓蓉被人劫走,导致这个案子又得等待一段时间了,这不能不让林志强他们感到很郁闷。
警方在现场做完相关取证工作之后,并且留下了联系人的联系电话之后,警方这才收拾完现场,并给在场的所有人做完口供之后,出现场的警察也就收队离开了,林志强他们一行人也重新了踏上返回湘江市的行程,当他们的小车正要进入湘江市境内的时候,但集团公司房地产总公司这边,却再次发生了装修公司职工到总公司总部机关去讨要说法的事情。
集团公司房地产总公司装修公司的职工们再次涌进了总公司机关总部。这次他们打了个时间差,等确定领导们都在时才蜂拥而至。不过职工们表现得还算文明礼貌,秩序井然。
这次他们来这这总公司机关里来,既没有打横幅,也没有搭帐篷,更没有占领办公室。而是一人拿一个马扎,松松散散地坐在院内,默不作声地堵着大门。小郭这次也坐着陆天梅丈夫吴航东的轮椅被推来了。他摇到人群最前边,对过来接洽的总公司办公室主任柯宏泉说道:“你跟你们头儿说去,我们其实也并不想怎么着。装修公司经理何平欺骗我们,拆房打人的事儿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现在又把我们的人抓了。告诉你们,你们一天不放人,我们就在这儿多坐一天!”
尽管是冬季,大楼里几乎所有的窗子却都被打开。不少办公室里的职员丢下工作,齐头并脑地趴在窗口看热闹,嘁嘁喳喳地乐得清闲。有的职员还在院子里伸着大拇指,传送出鼓励的信号,简直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集团公司房地产总公司总经理黄三友看到这些装修公司的职工进到机关里来,此刻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去打开窗户,只是偶尔小心翼翼地挪到窗前偷看几眼。背着手,心烦意乱地在办公室里兜圈子。走累了,便一屁股跌在老板椅上,皱着眉头长吁短叹。
原来他以为让公安局的姚天恩抓了装修公司的谢小敏,他本想这些职工会因为谢小敏的事情,会把这些职工震慑住,从而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可谁知道,这个事情闹得越来越难以收拾,职工们现在是越闹越厉害了。
集团公司很快就要召开党代会了,集团公司里零上访指标已经集团下边公司下达。这伙人要是给闹到集团里去,自己怎么对上边交代?还有一件事更令他挠头。他最近发现,那个联合调查组行踪十分可疑。好像查着查着掉转了方向,把矛头指向了他和何平。这一发现使他着实吃了一惊。莫非自己那里出了纰漏,让人家抓到了把柄?再就是何平的什么事情败露了,人家顺藤摸瓜摸到了他这儿?但不管什么原因,这个动向可是非同小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眼下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面对这接踵而来的烦恼,他绞尽脑汁思考着应对之策。难道这样任人宰割,无所事事坐以待毙吗?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让职工进一步将局面搅乱吗?凭着多年的政治经验,他觉得不能就这样等死,而应该以攻为守,主动出击了。那么又该怎么做呢?忽然,他想到了新提到集团公司党委常务副书记严凤华。一个主意油然而生。
职工们在院里坐守了一天,丝毫没有收兵的意思。天色渐暗,黄三友等不及了,便给一家下属公司经理挂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派辆奥迪在他指定的地点等候。半小时以后,他叫上集团公司总公司副总经理杨崇刚,悄悄溜出后门,坐上车神秘地消失了。
黄三友嘱咐杨崇刚先找个地方吃饭,饭后去拜访集团公司党委常务副书记严凤华。饭吃完后,他们又去精心挑选了礼物。耗到九点多钟,估摸严凤华应该也该到家了,这才把车开过去。这次拜访事先并没有打招呼,因为严凤华在家闭门谢客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元旦刚过,接下来就是春节,此时去领导家肯定会招嫌疑,碰钉子是确定无疑的。所以为了能见到严凤华,黄三友决定以紧急公务为由,硬性求见,搞突然袭击。
焕然小区由于住着严凤华,门卫守得比较严。但对于经常替黄三友到处送礼的杨崇刚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车子开到院门口时,杨崇刚从副驾驶座把车窗摇下来,冲门卫神秘地一笑,扬了下脑袋:“六号楼,有急事要见领导。”
门卫看了眼锃光瓦亮的高档轿车,再一看杨崇刚那眼神,估计来者不仅官大而且是熟客,便一扬杆儿让车进去了。车到楼门前停下来,黄三友亲自去按可视对讲器。
接听的姑娘是外地口音,可能是严凤华家的保姆:“您找哪位?”
“噢,我是万方集团房地产总公司的老黄,有紧急公事要见严书记。”
停了几秒,话筒里传来保姆的喊叫声:“阿姨,说有急事。”
又停了几秒,传来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同志,明天在机关说不行吗?老严在家里不接待客人。”
“噢噢,”黄三友大约猜出对方是谁,卑微歉意地笑笑,“今天情况特殊,事情确实比较急,不然不会这么晚来打扰领导。”
对方犹豫了下,终于说:“那就请进来吧。”
黄三友把门推开,杨崇刚和司机合抬着一个硕大的花盆,吭哧吭哧地向三楼挪去。估计两人都在心里抱怨:这么大的领导,楼里连电梯都没有!
进了屋,严凤华从里屋走出来,看了看那盆花,又看了看黄三友:“老黄、老黄,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盆花。严书记,又不敢拿别的,一盆花而已。”黄三友赔着笑脸解释。
这是一盆培育多年的榕景。花盆为褐色紫砂质地,状如一个硕大的石砚。榕树尾桩提根露抓,枝蔓虬曲蜿蜒,低矮粗壮的主干撑起一蓬翠绿的树冠。整个盆景造型独特,气势苍古,煞是惹人喜爱。严凤华猜想,此物虽为花木,恐怕价格不菲。见搬花者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让搬下去恐不近人情,只好收下。不过改天他会派秘书去把这账结了。
在严凤华的礼让下,大家纷纷落座。保姆把沏好的茶端给每个人。
“什么事,这么急?”严凤华关切地望着黄三友。
“严书记,是这样。”黄三友屈了屈身子,“今天一早,我们下边装修公司的职工又把集团公司房地产总公司的给围了。两会就要召开了,我这心里急啊,所以赶紧跑来跟您汇报一下情况。”
“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来了?”严凤华一边问,一边拿起茶几上的座机拨着号码。
“嗨,谁说不是。我们做了多少工作都不管用。后来地方公安局局抓了人,事情才终于平息下来,谁想到这又回来了,还增加了不少人。”
严凤华没有理睬黄三友,独自对着话筒问:“万方集团今天又有集体上访,这个情况确切吗?好,说说情况。嗯嗯,没有过激行为。好,好的。”
撂下电话,严凤华问:“你是说抓了人,职工反而来得更多了,是吗?”
黄三友不太同意这种因果关系,解释说:“这不是主要原因。严书记,有一个情况我想单独跟您汇报一下。”
严凤华没有出声,“严书记,林志强这个同志有些行为让人琢磨不透,甚至可以说,有点可疑。”黄三友很认真地向严凤华报告。
“噢?”严凤华蹙起眉头,抿紧嘴唇,眉梢和鼻翼隆起两了,“说说看。”
“林志强和装修公司一个女人关系暧昧。”黄三友严肃中略带着沉痛和惋惜,“这个女人叫陆天梅,据说过去和林志强有过一段感情经历,现在爱人残疾瘫痪,卧床不起。有确凿证据表明,林志强和陆天梅曾多次以下约会,甚至当着女方爱人的面……”
“够了。”严凤华听不下去了,语调温和地骤然打断他,“这些情况调查组不是都已经澄清了吗?”
黄三友明显感觉到严凤华对林志强的袒护。他知道严凤华亲手培养提拔了林志强,对他关爱有加。或许这就是林志强骄横傲慢的原因所在。但他黄三友现在是林志强的下级了,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林志强哪点能和他比?你严凤华可是分管干部工作的副书记,对干部总得一视同仁,一碗水总得端平吧。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关键是联合调查组对群众并不信任。”黄三友一副愤怒声讨的神态,“他们来了后,不依靠企业党组织,在调查中偏听偏信,毫无组织原则和组织纪律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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