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要给我打屁股针吗?
古奈在屋里焦躁愤怒地团团转,从客厅转到厨房,又从厨房转到阳台,气得他快把头皮都抓破了。
“操,操,操,操,操!”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捡起手机,给曲嘉文重新打过去,想着必须把那只在外面乱搞的爷给逮回来。
没想到曲嘉文连听都没听,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气得古奈青筋暴跳。
曲爷脾气也是挺大的,被古奈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他心气不顺,于是也给挂了回去!
“曲嘉文你敢挂我电话?!”
古奈挤揉着晴明穴,原地焦虑地转两圈,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我要再给你打电话我就不姓古!”
五分钟后——
古奈走到沙发前,默默捡起手机。
他再次给曲嘉文打了过去,但是没人接听,对面已经关机了。
因为曲嘉文手机没电了。
“操......”古小奶烧红了眼,爆出今晚第四十八次粗,什么修养、什么体面,通通荡然无存。
他想抓人都没处去抓!
*
年会搞到三更半夜,曲嘉文玩疯了,喝得酩酊大醉,骑独轮车的男同事负责把他送回家。
男同事半搂着曲嘉文,摇摇晃晃地走出九楼电梯,问曲嘉文:“欸,你住哪间啊?901还是902?”
还没等曲嘉文回答,楼道里的阴影处忽然走出一个男人,他有一双烧着火的蓝眼睛,以及两个拽得实紧的拳头。
见曲嘉文和别的男人搂抱,古奈二话不说上前去,猛地把曲嘉文拉过来,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古奈沉着脸问曲嘉文,然而曲爷昏昏的,没应他。
男同事狐疑地盯着古奈,“你是谁啊?”
“我是他邻居,会把他送进屋里。”古奈的嗓音已无平日里的温软,他认出了面前这个人的声音,就是在电话里对曲嘉文这样那样的禽兽!
“邻居?你怎么证明?”男同事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到底不大放心把曲嘉文交给他,便问:“曲儿,你认不认识他?”
听见这男人喊曲嘉文“曲儿”,带着明显的熟络和亲近,古奈心里的火歘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时,曲嘉文醉眼惺忪地抬头,朦朦胧胧地看见是古奈的脸,顿时便笑了,爪子扯住古奈的衣领,“啊,是小奶啊......”
话没说完,曲爷便垂下了头,又睡过去了。
古奈低头,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曲嘉文,刚才还阴沉的目光变得温柔如水。
他抬手,轻轻地为曲嘉文拨去额前的乱发。
“你听见了?他认识我,”古奈再次抬起头,向那男同事投去毒箭般的目光,冷冷道,“还有,你以后别打曲嘉文的主意。”
谁打曲嘉文的主意了?
男同事听得一头雾水,但古奈一脸护食的模样实在很凶,叫这位男同事怵得很,便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楼道里,只剩下古奈和他怀里的曲爷,还有一股挥散出的酒味儿。
古奈刚想把人带进屋,没想到曲嘉文一把推开他,怒喝一声:“大胆狂徒!你是谁?!”
这刚才还死气沉沉的一位爷,忽然打起了鸡血,开始在楼道里大发酒疯,胡作非为。
古奈被吓得一怔愣,无语道:“我是古奈。”
他心说,你去鬼混一整晚,回来还敢发酒疯,当真要给你点教训。
“哎,小奶啊,”曲嘉文微眯着眼睛,嘻嘻笑了起来,乱动的爪子朝古奈的脸伸去,“来,让曲爷捏捏!”
古奈偏头躲过,曲爷这嚷嚷的声音不小,古奈怕把楼上的邻居都招来,于是赶紧扯着曲嘉文朝家走去:“曲爷,咱们先进屋行吗?”
曲嘉文不从,一顿吆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当1的都是坏人!血盆大口,张牙舞爪,会把我们0的小鸡鸡都吃掉!”
“你还记得你是谁么?”古奈憋了一晚上的怒火,本不想对酒醉的曲爷发出来,但他现在已经忍不住生气了。
曲嘉文打开.双臂,原地旋转三周半,来了个华丽丽的定点芭蕾转。
他非常自豪地说:“我是一棵青葱白嫩的小白菜,我是门前水沟沟里的小黄鱼,我是全世界最值得拥有的你大爷!”
古奈:“......”
估计明早曲爷醒酒后会想把自己一头撞死。
场面逐渐失控,古奈实在拿曲爷没办法,一把抓住曲嘉文不安分的手,弯腰捞起他的膝窝,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自己屋里带。
曲嘉文在他怀里扑腾得像条鱼。
进屋后,古奈将醉得生龙活虎的曲嘉文放在沙发上,并且用食指点点他,严令道:“坐好,不许动!”
曲嘉文立马乖乖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古奈去厨房拿来一罐蜂蜜,给曲嘉文冲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没好气地递去:“诺。”
曲爷双手接过,他捧着这个装了淡金色液体的玻璃杯,认认真真地瞧,像一个求知欲爆棚的好奇宝宝。
“把它喝了,”古奈用手指间挠挠他的下巴,像在逗小狗。
曲嘉文将玻璃杯放在眼前,贴着鼻尖,凸起的杯面将他那双麋鹿一样的眼睛放得忒大,圆不溜的,透出几分可爱的憨气。
古奈眼里既是无奈又是宠溺,简直被他逗笑了,“一身酒气,邋遢鬼。”
可当他看见曲嘉文凌乱起皱的衣衫时,笑容一刹那消失,心里顿时像刺了千万根针那般不舒服,不由地想到了今晚的那通电话。
难道......曲爷真的跟那个男的......
他不敢想,也不忍想,他倒是想问个清楚,可惜曲嘉文醉得连手指头都数不清,更别提好好回答问题了。
几秒后,古奈开始扒曲嘉文的裤子。
曲爷:“??”
“你干什么呀?!”曲嘉文死死捂住自己的裤腰带,满嘴胡言,语无伦次地吼,“大胆!曲爷我要养上十二条德国牧羊犬把你的小鸡鸡啃掉!”
这话听得古奈那处隐隐作疼。
但他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因为他要验明正身!他就想知道,今晚在电话里听见的那些……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曲嘉文的屁股究竟有没有被别人......要是有,他就把那个人给sa了。
“你要给我打屁股针吗?”曲嘉文的双手被古奈一手箍住,裤子被扒下,露出个白花花的屁股来。
“嗯,别动,”古奈应着,把曲嘉文翻了个面儿检查,吊了一晚上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这位爷明显没有跟别的男人做,那刚才在电话里听见的……大概是场误会。
同时,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曲嘉文是个0,嗯,尺寸不行。
屁股倒是挺可爱的,看上去还像个未开.苞的雏儿。
古奈心理渐渐变态,但是他默念着清心咒忍耐了下来,并帮曲嘉文把裤子给穿好。
“我不要打针,其实我也怕疼……”曲爷醉醺醺地说,“护士姐姐总以为我是最坚强的那个小朋友,每次别的小朋友都有糖吃,就我没有……”
曲嘉文从小走野狗式成长路线,不到十岁已有猛汉气质,打针从来不哭,谁也不知道他只是咬着牙在忍。
护士姐姐只会安慰大声哭泣的小朋友,明明那些小朋友里还有比他大的呢,他这个小猛汉,却因为过于坚强而没糖吃。
这样长大的曲爷,只有在很亲近、很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此刻,他才会向古奈撒娇。
“好,不打针,给你甜甜的糖水喝,”古奈亲了一下曲爷的额头,哄着这位爷把解酒的蜂蜜水给喝了。
见曲嘉文醉得满脸通红,刚才又吐了不少,古奈走进浴室去,放了些温水浸湿毛巾,拧得半干,打算帮曲嘉文先擦擦脸。
当他拿着毛巾出到客厅,却发现曲嘉文不见了。
“曲爷?”古奈喊了一声,依旧没看见曲嘉文的踪影。
懵圈之际,忽然,古奈面前掠过一道旋风般的黑影——
某个猛汉手持一根长条形物品,飞速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一个凌厉的马步窜到了客厅中央。
古奈定睛一看,还能有谁。
浩然正气迎风起,曲嘉文将那根晾衣杆往面前一杵,凛然地耍起了酒疯:“本爷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一展雄风!”
然后他当着古奈的面,开始跳起了钢管舞。
这位爷扭得像老年保健操,就是大风天里给树上挂条绳,那绳晃荡起来都比他扭得好看。
古奈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曲爷醉酒可真是能疯到进精神病院的程度。
“够了......”古奈心肌有点梗塞。
阴晴不定的曲醉汉跳着跳着,忽然把晾衣杆大手一扔,要不是古奈飞扑过去把这杆子截住,客厅与阳台之间的那扇玻璃门能被当场戳个稀碎。
余惊未消,古奈把晾衣杆在地上放好,濒临崩溃地对曲嘉文吼:“你疯够了没?!”
很明显没有。
曲嘉文一个弹跳蹦上沙发,将双手举过头顶开始摇晃:“本精神小伙给你摇个花手!”
他平时快手抖音看不少,摇得还像模像样的,感觉下一秒就能来个后空翻,跳起来头撞天花板开始嗨。
“你给我下来,”古奈看他在沙发上蹦来蹦去的,很危险,只能强行把人护着拉下来,“你小心摔着!”
曲嘉文被他拽下沙发,踉踉跄跄的没站稳,便向前一扑,软绵绵地扑在了古奈的怀里。
迎面接住一只醉汉,古奈当即抱紧了曲嘉文的腰,曲嘉文用双臂圈住他的后颈脖,定定地看着他不眨眼。
被一双眼角绯红的眸子看着,古奈感觉自己也像喝醉了那般,心跳速率加快,呼出的气息滚烫发热。
偏偏曲嘉文还跟玩儿似的,往他脸上呼了一口气,是熏鼻的酒气,也是令人心颤的热气。
古奈的喉结上下一滚,磕巴地说:“曲爷,你、你别勾引我。”
这话一说完,曲嘉文微微昂起脸去,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古奈:“.…..”
深呼吸好几下,古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嗓音有点颤:“我说了,你别勾引我。”
曲嘉文又双叒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古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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